“死老太,你先將龍山牙子放下,再想你的破問題。”龍山爹看到龍山諾大一個人就象小雞一樣抓在黃老太瘦長的手爪中,無法動彈,愛子心切,便張嘴對黃老太大喊起來。
“叫什麼叫,有本事,你自己給他解毒呀。”黃老太一下回過神來,見龍山爹朝著自己大喊,回過神來對著龍山了一陣大喊。
龍山爹一見,居然乖乖的站到一邊,不再說話。
吳家老爹和水生爹樂呵呵的看著這對冤家,並沒有有上前相勸之意。
原來年輕的時候,龍山爹就和黃老太,當時的黃姑娘相好,但因爲坳不過家裡人,娶了龍山現在的媽,多少年了,黃老太一見龍山爹就不打一氣,還爲他當年的軟弱聽家裡人的話生氣。
龍山爹也因爲當年對她沒有娶她,而心有所愧,所以總是對黃老太忍讓有加,即便是黃老太有意刁難,也不生氣,今天雖然當著龍山和楷等人的面,老臉是有點沒法擱,但聽說龍山中毒了,龍山爹心疼龍山,便只好納納無語老老實實站在旁邊。
黃老太放下龍山,但並沒有放開龍山的手,反而將龍山的左手提起來,手掌向下,接著摸小指根,再看中指根,指尖,看了一會,滿意的點點頭。
“打碗清水來。”黃老太也不顧周圍雙方的對峙,吩咐龍山爹道。
托馬斯看看朵兒,慢慢將藏在衣下的短刀拿了出來,身邊的英田加男、瓊妮.布朗等也放下手中的武器,亮出兵刃,單等朵兒下令,便上前撕殺。
朵兒卻搖搖頭,她想看看這老太婆能不能解開自己獨門手法下的蠱。
那可是梅山教獨特手法,只有同門纔有可能解開。
龍山爹身上自是帶有水壺,吳家老爹早已從身邊的寶箱中找了一個青瓷碗弟給黃老太。
但見黃老太將水倒八碗中,在上面燒了張紙,端起來反覆察看,從水中看清對方下了什麼蠱,便伸手畫
符,用毛巾蓋了,嘴裡唸唸有詞,忽然將清水朝龍山頭上一倒,“龍山回來吧”,嘴裡大聲一喊,龍山忽然用手一摸自己臉上的水,“咦,爹,吳伯,陳叔,山妮,你們怎麼來了。”一一和他們打招呼道。
楷見龍山一下就清醒過來,完全和剛纔不一樣,知道朵兒中在他身上的蠱解開了。
“他中了對方下的情蠱了,好在情蠱不傷人,對方好象對他手下留情。”黃老太看大家還沒完全明白過來便解釋道。
“是老孃下的情蠱,算他小子命大,對老孃一路上照顧有加,所以沒有取他小子性命。”朵兒忽然伸手在臉上的摸,哪兒還有半點少女之樣,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老太龍鍾,足有百歲的老太婆。
大家一片愕然,龍山更是滿臉羞愧,自己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老太婆呢?
苗家下蠱之法自有其獨到之處,在苗巫文化中,毒蠱爲黑蠱,害人的,情蠱爲白蠱不害人。
在湘西解放之前,還是有不少老人會此蠱術,據說只要在天麻麻亮,雞叫的時候用五寸長的棍子扔在十字路口或三岔路口,當自己喜歡的女孩走過時,輕白她肩膀三下,說聲跟我走,她就愛上你了。
當然口中還得念上咒語:什麼棍子有多長,將其放在路中央,睜開兩眼看看天,師傅幫人找新娘。
朵兒的功力當然不是一般蠱婆相比擬,她並不需要等到天明之時,而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哪一個時辰皆可下蠱,隨便輕輕一拍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對人下蠱。
這時龍山才略爲想起來,當時第一次在朵兒屋中相遇,對方輕拍了一下肩頭,當時並不在意,沒想到她居然對自己下手。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龍山想起一路上兩人心心相印,纏綿不已,現在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只不過是別人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忍不住傷心的問道。
“小子,看在一路上對老
娘照顧,快快過來,老孃讓你不死。”龍山看著過去的朵兒老太龍鍾,不懈一顧的對著自己說道。
“你這個賊太婆,騙得我好苦,拿命來。”龍山心中怒火上升,暗中運勁於掌,就想一掌取了她的性命。
“你是香卡,九陰轉魂教教主。”馬修沒有看到過香卡的真面目,也只是通過圈內的朋友知道在美國有這樣一個神秘之極的教會,據說其擁有極其雄厚的財力和影響力,在美國無論是黑白兩道聽了這個教會的名頭都會給它面子。
馬修只知道九陰轉魂教的教主是一個易容高手,常常以一個老太婆的面目出現,但她是不是一個真正的老太婆至今無人能知,就連其教衆也沒人能識,因爲見過她的面的是從沒有活下來的。
因爲她還是一個武功極其高強,用毒之術也不差的心狠手辣之人。
馬修也只是從她如此之高的易容之術猜出來的。
“知道我是誰,還不快快過來,本教主一高興說不準就繞你們不死。”香卡見身份居然被馬修這老不死的識破,便不再掩飾。
見香卡承認自己身份,人羣中一陣騷動,不是楷他們,也不是阮他們,反而是香卡手下的托馬斯幾個人,因爲只有他們才知道香卡意味著什麼。
第一次見到教主真容,托馬斯幾個自是激動有加,同時又惶恐不安,自己加入教會快十幾年,也只是聽過幾回教主的訓斥,哪次不戰戰兢兢,如針茫在背。
幾個人略爲擡頭看了一眼香卡,還未和她的眼神相碰,便連忙低頭不敢直視香卡。
“你們幾個去將那幾個老鬼給我拿下。”香卡見托馬斯幾個在自己面前大氣不敢出,便惡狠狠的說到。
“屬下遵命。”托馬斯一拱手,低聲答應到,轉過身來,對著手下幾個人一揮手,幾個人亮出兵刃撲向四老。
楷還沒來得及細思什麼九陰轉魂教,四人已如風撲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