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居中前行,隨行的除了親兵隊外,還有野狼,負責一大堆爆破物事,老巴黎總是和馬修在一起,一行人因爲有馬修,自是順利多了,沒用多久便進入山洞腹地。
當聽到老槍示警後,卻再也聯繫不上老槍,也不知他遇到什麼怪物,跟著是殭屍和黑人幾個也相繼失去聯繫。
步話機裡了作了沙沙之聲外,任通信兵怎麼呼叫,什麼迴音也沒有。
不僅是馬修,阮也感到危險,除了叫通信兵不停呼叫外,並沒有下令冒然前去搜救。
幾隊同時失去聯繫,憑老槍殭屍的經驗,定是遇到什麼不可預的危險。
“阮司令,我們應該正處在他們幾隊的中間,只要我們守住陣腳,他們就可以找到我們,否則在這個如迷宮一樣的地下山洞裡,百十來個人如果象無頭蒼蠅一樣跑來跑去,有可能到頭來誰也找不到誰。”馬修低頭對阮說道。
馬修進到山洞後憑經驗就已經感到這裡的危險,這裡太大,太熱,太黑,與尋常山洞的感覺完全不樣。
但太想抓住楷他們的想法,讓他總是心懷僥倖。
還有就是一個想法久久盤在他的頭腦中,那就是楷他們能夠進來,那我們自然也進得來。
就在和老槍他們失去聯繫的時候,馬修忽然想起萬一楷他們和他們一樣陷入困境,那不是完了嗎?想到這,馬修驚出一身冷汗。
馬修這樣對阮說,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因爲一與老槍失去聯繫,馬修就讓阮下令開始往外面撤。
進來的時候,馬修就怕迷路,就讓人一路上不斷留下記號,卻沒想到,山洞裡莫名其妙的出現好多一模一樣的記號。
這也許是作記號的緬兵記錯了,阮和馬修找來緬兵,是阮親兵隊裡的最有經驗的老兵,他不太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但看到幾個岔洞口一模一樣的記號,他也莫名其妙,只能納納無語。
緬兵不會錯,那就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引緬兵進山洞本也許就是對方的一個圈套。
失去了進洞的記號,沒走多遠,緬兵就已失去方向,馬修就知道,在這天然迷宮一樣的山洞裡,就這樣瞎闖肯定是走不出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站住陣腳,等待對方出招,到時再見招拆招,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原地待命。”阮也看出情況不妙,聽馬修這樣一說,看看緬兵正好進入一個有著四五個岔洞的大山洞,便下命令道。
馬修點燃一個火把,在山洞裡走了一圈,這個山洞有籃球場大小,但不是很高,舉著火把就差一點能夠到洞頂,這樣的話,自然可以不用太防備上面有什麼東西攻下來。
在左上方,還有一個不大的山洞好象是向上延伸,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
“就這吧,我們先守一陣子再看吧。”馬修對阮說道,阮點點頭。
“大家將火把點上,在這幾個山洞口邊上構築好防禦工事,動作要快。”黎下命令道。
緬兵不知道遇到什麼東西,但見馬修和阮面色凝重,知事情不妙,所有人拼命將山洞裡落下的石塊搬起來放到洞口,不到半個鐘頭,緬兵就依幾個洞口構築好一個半人高的防禦工事。
一個洞口一挺輕機槍,牢牢的把握住洞口。
就是有什麼怪物出現,或著對手出現,緬兵也能阻擋一陣子。
阮輕輕鬆了口氣。
“每個洞口留一個火把,其餘都滅掉。”雖然這次進山,緬兵帶了足夠的照明器材,但在這裡會遇到什麼,馬修心裡也沒底,如果是古墓地宮什麼的,馬修倒是不怕,那些地方馬修熟呀。
但這種天然洞穴,裡面會有些什麼奇物怪事,他也不知道,馬修知道一個道理在這種地下世界是通用的,那就是火,地下的東西通怕火。
火不僅帶來光明,火也帶來生的希望。
馬修可不想遇到什麼意外的時候,手中的火把卻沒了的情況出現。
馬修折了一根冷焰火扔在山洞中間,這樣有了亮光,人心裡就有底多了,恐懼之感自然就會變弱。
阮扔了根菸過來,馬修接了過來,黎“嗤”的一聲抽出一支火柴在身上的牛仔服上一劃,一點火苗冒了出來,馬修先給阮點上,自己才慢慢點上。
馬修深深的吸了口煙,心裡平靜了不少。
老槍幾個雖然失去聯繫,有可能是因爲地下信號不好的原因,以他們幾個的身手和裝備,即便是遇上埋伏圈套什麼的也不會全軍覆沒。
馬修一邊抽菸一邊想,他們會遇到什麼呢?
“呯!”遠遠地底深處傳來一聲很悶的巨響,雖經過山洞的迴音變得翁翁直響,但仍能分辯出是槍響。
不用阮下命令,黎一揮手,所有緬兵伏下身子,進入戒備狀態。
聽到槍聲,幾人略爲放下點心,至少說明他們還活著。
接著又是一陣緊一陣鬆的槍聲,但過了半響就是不見靠近。
好象他們就在
原地轉來轉去似的。
“他們找不方向,黎吹鐵哨。”馬修對黎說道。
這是馬修自己設計的一種獨特的鐵哨,長約七寸,鐵管修長,上面有幾個小孔,用力一吹,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極具穿透力,遠遠的能傳出好幾裡地。
即便是在激烈的戰鬥中,也能穿過震耳炮聲傳到每個士兵耳中。
緬兵見黎拿出鐵哨,紛紛張開嘴,沒有人喜歡這種尖厲的聲音。
鐵哨尖銳的聲音一下刺穿山洞裡的黑暗,遠遠的傳了出去。
黎忽長忽短的用鐵哨給老槍他們下達著集合的命令。
鐵哨的餘音如同流水般漫漫逝去。
整個山洞一下又陷入一片死寂。
沒有了槍聲,什麼都沒有了。
阮、馬修和黎幾個面面相覷,難道他們遇到什麼不測呢?
正當幾個人憂心不已的時候,前面山洞裡傳來“嗵嗵”的腳步聲。
“口令?”緬兵拉動槍栓大聲喊道。
“革命,回令。”對方也十分警惕的問道。
“和尚。”黎回答到。
居然是黑人和快刀疤兩隊先跑了回來,當然他們進去的動作最慢,回來卻被巨猩猩追得最緊,後隊變前隊當然回來得早。
緬兵一個接一個動作迅速的翻過洞口的防禦工事,倒在地上累得脫了形似的直喘大氣。
快刀疤肩頭一片殷紅。
“受傷了?”黎迎上前去問道。
“老傷崩了,跑的過程中撞一洞壁上。”快刀疤脫下外套,不太在乎的說道。
醫務兵早已上前給快刀疤換藥裹傷。
黑人卻是最後一個進來,和他一併進來的還有一個身受重傷的緬兵。
醫務兵上去一看,卻是大吃一驚,這種傷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一條胳膊好象生生讓人給扯斷了去。
“讓大猩猩給抓住,一把就扯斷了。”黑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當時他也不知到從哪裡來的勇氣,發瘋了一樣衝上前去,居然將猩猩給嚇後退了。
傷口草草的處理了一下,好幾個急救包堵住傷口,用布條給緊緊的纏住。
受傷的緬兵不停的呻吟著,巨痛讓他滿臉全是汗水。
醫務兵不敢給他解開,只能給他打了一針嗎啡,將他扶到洞中。
前面洞中槍聲忽然停了下來,傳來的卻是一陣陣人獸的嘶喊之聲。
一聽聲音,是老槍和殭屍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