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迷迷糊糊中,只看見顏子佩俊美的臉龐俯視著自己,那一雙瀲灩的桃花眼中是濃烈的,化不開的深情。
對不起,爲(wèi)什麼要說對不起?她在心裡遲鈍地想著,腦袋暈暈的拐不過彎來。
此時的她,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渾身被火焰炙烤著,只有顏子佩身上清冷的氣息,能讓白青青得到片刻的舒緩。
將頭貼在男人的胸膛,乖順地蹭了蹭,白青青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這副模樣落在顏子佩的眼中,男人的眸光不由得變得更加深沉,薄脣微微緊抿。
顏子佩沒有想到,白青青眼神迷離的模樣會這麼嬌憨,眉梢眼角好像都帶著鉤子一樣,讓人移不開眼睛。
“笨女人,你這幅樣子,要是被其他男人看到,我肯定挖了他們的眼睛。”顏子佩冷哼著說道。
白青青迷迷糊糊地,聽到這句話後,睜著一雙迷離的大眼睛仰頭看著他,輕聲說道:
“沒有別的男人……只有你……”
說完之後,白青青滿足地貼著顏子佩的體溫,喟嘆了一聲,體內(nèi)的藥效翻滾,呼嘯著想要更多。
顏子佩聽到她無心的話語,卻感覺心裡一股暖流緩緩流淌,冰封的心靈總是在面對白青青的時候,柔軟得一塌糊塗。
“真是個笨女人,這麼容易就中了別人的藥,也不知道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他無奈地說著,看到白青青越來越酡紅的臉頰,知道不能再耽誤了,於是小心地護著她,往泳池之中走去。
冰涼的池水漫過她精緻小巧的腳踝,圓潤的腳趾因爲(wèi)受到?jīng)鏊拇碳ぃ⑽Ⅱ榭s。
“子佩,我好冷。”白青青牙齒打顫地縮在男人的懷中,哆哆嗦嗦地說道。
顏子佩小心地護著她的口鼻,免得她不小心嗆到水,聽到這句話失笑地開口道:“冷就對了。”
白青青體內(nèi)的藥效,只有冷水可以紓解。
在冰冷的池水衝擊下,白青青果然漸漸從藥效中清醒過來,一睜開眼便看見自己躺在男人的懷中。
再想起她藥效發(fā)作時,緊緊摟著顏子佩不鬆手的情景,白青青捂臉,真是丟死人了。
顏子佩在水裡橫抱著她的腰身,男人身上裁剪合身的西裝被池水打溼,水珠濡溼了他的髮梢,俊美的臉龐透著股性感。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還有殘餘,白青青感覺心臟跳動得很快,悄悄嚥了咽口水後開口:
“我,我好多了,你先放我下來吧。”
水裡有浮力,再加上白青青的體重也輕,所以顏子佩並不費力地就走到泳池邊,將白青青放在地上。
嘩啦一聲,顏子佩修長的手臂在岸邊一撐,整個人便到了岸上,溼透的衣衫緊緊貼在肌膚上,流暢的肌肉線條令人臉紅心跳。
“你背上還有傷,怎麼能輕易下水呢?”白青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連忙撩起他身後的衣衫查看情況。
紗布下面,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看起來似乎沒有被泳池的水影響,白青青放鬆地呼了口氣。
這麼短的時間之內(nèi),男人背上的傷勢能恢復(fù)到這樣的程度,顏子佩果然是個怪物。
白青青放下顏子佩的衣衫,捏著自己肚子上的一塊軟,肉,在心裡默默吐槽。
她纔不會承認自己是眼紅羨慕顏子佩身上的八塊腹肌,爲(wèi)什麼大家都是坐辦公室的,自己就沒能
練出什麼腹肌馬甲線呢?
“想什麼呢?笨女人。”顏子佩脫下外套,完美的身材比例令人血脈噴張,白青青這下更加移不開眼了。
看到男人走過來,幫助她擰乾自己身上打溼的裙襬,白青青連忙擺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
“沒想什麼,悠然真的沒事嗎?她一個人待在宴會大廳,我怕她受欺負。”
顏子佩伸手在她的背上安撫地拍了拍,清冷的聲音帶著令人安定的力量:
“放心吧,悠然她聰明得很,我看見那些賓客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了,誰敢欺負她?再說還有林老在那兒守著,你放心吧。”
白青青松了口氣,自己也是關(guān)心則亂,否則怎麼會輕易地相信夏寧溪口中的胡話,然後喝了那杯加料的紅酒呢?
“到底是誰給你下的藥?”顏子佩想起剛纔白青青那幅迷醉的模樣,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幸好自己發(fā)現(xiàn)了那個車模的異樣,要是換成其他男人誤打誤撞地找過來,豈不是讓別人佔了便宜?
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抹陰鷙,瀲灩的桃花眼中寒光乍現(xiàn),白青青咬了咬脣,心裡糾結(jié)要不要把夏寧溪說出來。
可是如今顏家已經(jīng)夠亂的了,他們幾人更是被外界盛傳成了三角戀,因爲(wèi)夏寧溪在娛樂圈的名氣很大,所以白青青和顏子佩被議論了很久。
算了,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白青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喝了這酒腦袋就暈暈沉沉的,沒看見是誰給我的酒。”
顏子佩鳳眸半闔,看著她顧盼左右的模樣,心裡暗暗思忖著。
他怎麼會看不出白青青是有意隱瞞,能讓白青青選擇息事寧人的,應(yīng)該就是夏寧溪無疑了。
顏子佩知道白青青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真心地爲(wèi)顏家的名聲著想,嘆了口氣將她擁入懷中,柔聲說道:
“笨女人,我會爲(wèi)你討回公道的。”
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把痛苦往肚子裡吞,他一定要讓敢算計白青青的人,付出代價。
白青青將頭貼在男人的胸膛之上,聽著裡面?zhèn)鱽淼膹娪辛Φ男奶暎难e漸漸安定下來,莞爾一笑著開口道:
“我真的沒事的,只要,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說完,她的臉頰騰地升起了兩抹豔麗的酡紅,白青青忍不住捂住臉,天啊她剛纔又說了啥?
自己,剛剛是變像地表白了嗎?
看著男人俊臉上表情微滯,白青青鼻子一酸,果然自己是自作多情來著,於是吶吶地說道:
“那啥,我剛纔什麼都沒說,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顏子佩拳頭抵在嘴角,也掩飾不住薄脣上揚的弧度,他伸手將白青青抱了個滿懷,喟嘆著開口說道:
“笨女人,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白青青埋在男人的懷中,鼻端都是他清冷的氣息,莞爾一笑著點了點頭。
月光皎潔,微風(fēng)輕輕吹拂著兩人身上打溼的衣衫,白青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往男人的懷裡又縮了縮。
顏子佩薄脣輕揚地在她脣邊一吻,牽著白青青的手站起來,笑著說道:“笨女人,還是趕緊先把衣服換了吧。”
白青青點了點頭,不經(jīng)意地開口問:“也對,以前我的房間還在嗎,衣櫃裡還有幾件衣服沒有拿走。”
她隨口一提,卻沒有得到顏子佩的回答,心裡不由得有些疑惑。
白青青失笑地問道:“怎麼,你不會一時生氣,對著我的衣服發(fā)火,把它們都扔了吧?”
顏子佩修長的手指在眉心揉了揉,他怎麼會捨得扔掉女人的東西,寶貝還來不及。
可是夏寧溪前幾天的那些作爲(wèi)……
他不想讓白青青知道別人住了她的房間,當(dāng)時要不是爲(wèi)了穩(wěn)住夏寧溪好找到白青青,他也不會縱容那個女人胡來。
看到顏子佩沒有回答,白青青心裡暗道,果然是個小氣鬼,肯定是把她的東西都扔了。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隨便找一件衣服將就一下吧。”
白青青笑著說道,心裡卻免不了有一抹失落,也許她在男人的心中,也沒有多麼特殊吧。
顏子佩也只好點頭,摸了摸白青青的頭髮,溫柔地開口:“你想要什麼東西,以後我們重新去買回來。”
這句話其實就是變相地承認,他扔了白青青的東西,而是除了這麼說,顏子佩別無他法。
白青青笑得眉眼彎彎,眼底卻閃過一抹失望,果然如此,男人都是涼薄的生物。
也許等到顏子佩和她相看兩相厭的那一天,兩人會鬧得很難看吧,到時候她被扔掉的,就不止是兩件衣服這麼簡單了。
口口聲聲說著會一直陪伴在身邊,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吧。
白青青眼底越來越黯然,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滿心滿眼的都是顏子佩。
他是這麼耀眼的存在,令人忍不住靠近,然後再也離不開了。
“你以後,還會扔我的東西嗎?”白青青心裡難過,不知不覺地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顏子佩抿了抿脣,他不想在白青青面前做出這樣的承諾,比起蒼白無力的話語,直截了當(dāng)?shù)男袪?wèi)纔是他的風(fēng)格。
可是他不瞭解,此時的白青青心裡面很缺乏安全感,女人在這種時候往往最需要男人的安慰。
顏子佩的沉默,加深了白青青心裡的不安,以至於後來兩個人在最困難的時候,爆發(fā)了最嚴重的信任危機。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這已經(jīng)是後來的事情了。
此時的他們,牽著手沉默地往別墅大廳走去,兩人雖然十指緊握,但距離卻好像隔著千山萬水一樣。
顏子佩俊美的臉龐遍佈寒霜,白青青也低著頭不願意說話,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樹幹背後,一抹倩影迅速地離開。
夏寧溪提著裙襬走在小路上,眼睛裡滿是算計和惡毒,剛纔顏子佩和白青青卿卿我我的畫面,顯然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精緻的臉龐微微扭曲,夏寧溪咬牙切齒地說道:“白青青,算你識相沒有供出我,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看著天邊的一輪皓月,嘴角漸漸染上一抹猙獰的笑容:“白青青,好像子佩哥哥也不是那麼喜歡你嘛。”
否則,剛纔兩個人就不會有尷尬的沉默和誤會了。
夏寧溪將顏子佩隱瞞她佔用白青青房間的行爲(wèi),看作是對自己的維護,爲(wèi)了避免被白青青怨恨。
她用白皙的手指抹去嘴角越來越得意的弧度,眼底迅速地泛起一抹冷光:看來,計劃需要加緊進行了。
顏母那邊,好像該催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