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夜的憤怒,林可視而不見,而且她對於夏夜這樣的反應顯得很開心的樣子,或許她就是喜歡看到夏夜這種表情,這種真正屬於她的表情,她早已經(jīng)看夠了她那一副假裝高傲清高淡漠的神情了,所以她更加用力的將夏夜的頭髮一扯,然後逼著她的臉和她正視。
林可直視著夏夜眼裡的恨意,她忽然低吼道,“王小夏!你既然進來了就背向活著出去,你進來了外面的人也別想活著進到這間房間見到你們,我知道你有死的打算,你打算和你的弟弟一起一死百了,這樣你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嗎啊?我告訴你,按照龍辰和柒晨的個性,他們是活要見你的人死要見你的死!就算你死,還是一樣有價值,你是想讓他們和我們爭一個活人劃算還是死人劃算,你心裡很清楚!”
鉗制著夏夜不服氣的掙扎,林可繼續(xù)以勝利者的方位說道,“你以爲你死了就什麼事都算完了嗎?你要顧嚴寒怎麼辦,他是你哥哥!你讓柒晨怎麼辦,你弟弟可是從他的手中被人劫走的,你覺得龍辰會放過他嗎?還是你想死了以後,好讓他們都因此生恨,每個人都來對付我!就連顧嚴寒也要來針對我,是嗎!說!你是不是這樣想的!說啊!”
“林可,你會後悔的。”
夏夜試圖掙脫,可到最後還是被林可死死的壓在牆上。
“你覺得會嗎?”夏夜的話明顯的激怒來了林可,只見她用力的拉起夏夜的頭髮,然後將她的頭死勁的往牆上撞了兩下,這兩下撞得並不輕,因爲夏夜的額頭因爲這兩下的碰撞,已經(jīng)開始流血了。
“你說我會後悔,是指以後顧嚴寒會怎麼看我嗎?”狠狠的拽著夏夜的頭髮,林可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聽著外面的命令聲以及碰撞聲,林可就覺得煩躁。
“你既然這樣想,那我就讓你所願!”
林可說著就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然後撥了一串號碼,然後命令道,“說啊!你告訴顧嚴寒,我先自愛正在虐待你,正在毒打你,你告訴他啊,告訴他我正在一線遊戲城的某一樓層毒打你,說啊,爲什麼不說話了,說啊!”
看著林可伸過來的手機,屏幕那裡已經(jīng)亮了起來,裡面顯示的是正在通話中,可是夏夜並沒有如林可所願的開口說什麼,看著林可的憤怒,夏夜好像不僅僅看到的是憤怒,好像還有一絲的憂傷和不甘,甚至是不忍。
見她不說話,林可又開始吼了,“怎麼?啞巴了?說啊,告訴他我正在一線遊戲城的某層樓的房間裡折磨著你和已經(jīng)甦醒了的王小天,你說啊!”由於太過激動,林可又對夏夜的頭狠狠的推到牆上一撞,此刻的她真的就好像只暴怒的獅子。
“喂?喂!夏!是你嗎?夏!”
夏夜沒有說話,而電話裡卻有話傳出來了,聽到聲音,夏夜像觸電般的將林可手中的手機狠狠的拍掉。
手機掉落在了地上,終於沒了聲音。
看著掉落的手機,林可好像因爲發(fā)了瘋而被醫(yī)生注射了啦鎮(zhèn)靜劑一樣,她現(xiàn)在開始安靜了下來,她開始不憤怒了,甚至還有點茫然,最終她終於失神的放開夏夜,忽然的,她真的覺得很恍惚,來回的看了一眼滑落在地上的夏夜和昏迷在地上的王小天,林可伸手看著自己有點顫抖的雙手,定格了好一會兒,到最後她緩緩的轉身走到門邊把還處在被碰撞的門給打開。
滑落在地上,夏夜無助的抱著膝蓋開始哭泣,她好像很久沒有哭,可是今天她爲什麼會哭,她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現(xiàn)在的她真的覺得很委屈很受傷,她真的以爲自己夠堅強的,可是當聽到小天說她認爲他因爲失明瞭而沒用的時候,她的心就很難過很難過,他一直的以爲小天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他說她騙他,是那麼的堅定的語氣說她騙他,她真的好難過,因爲她真的是在騙他。她一直以爲自己真的很堅強,可以一個人捱過去,可是當聽到柒晨急切以及擔心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的那一刻,她是那麼的想哭,那麼的想要他此刻就在自己的身邊給她安慰給她依靠,對於柒晨,她是真的不堅強了。
當Jonden和其他人還在想該怎麼把門打開的時候,林可就把門打開了,對於門外那些又憤怒又想罵人甚至打人的美國人,林可視而不見,她只是恍惚的看著Jonden,“Jonden,對不起,我想回去。”
當所有人想要懲罰林可的時候,Jonden挺身而出的說事情他會解決的,林可是他的拍檔是他的人,要調教的話理應也是該由他調教,其他人還輪不到調教他的人,因爲Jonden的職位並不低,除非有人是想抗令!
雖然那些人覺得很不服氣,更是覺得Jonden這是在包庇林可,但Jonden也算是上司,他們根本沒有多少權利去職責,也只能將怒火和不滿都壓在了心裡。
“我是不是太沉不住氣了。”
等離開了那個地上,徹底走出外面的街道的時候,林可終於說話了,她擡頭望著快要入冬的天空,藍藍的好想很美好的樣子,可惜溫度卻是那麼的冷,就好像他們,一開始,看起來世界是那麼的美好,可是卻不知道其中隱藏的黑暗是多麼陰暗,“秋天快要走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可對著天空喃喃的說道,“我錯了嗎?”
看著這樣的林可,Jonden根本不明白她最終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但是他知道她在憂傷,“外邊涼,先上車吧。”
林可很聽話的上了車,但是她卻將車窗搖了下來,讓涼涼的秋風吹進來,想讓這些涼風來冰凍她此刻躁動的思緒,“Jonden,我要去見清顏。”
Jonden不說話,只是專心的開車,但是他的心裡卻沒有一刻是停止的對林可猜測和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