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雪醬——”樓下隱隱約約傳來了叫我的聲音。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上除了小米沒人敢這樣叫,如果是小米,那麼還是起牀吧。不然她會把我的臥室都給翻了的。
我模模糊糊地摸著樓梯下樓(顯然還沒吸取上次的教訓),隨後又加了一句:“今天的早餐是什麼?”
“先別提早餐的事,帝言回來了。和我一起去他家,小羽和小素也在那裡。”小米說完拉起我的手往帝言家衝,甚至連別墅的門都忘記關了。我突然間發現一個問題:我現在穿的還是睡衣!小米你害死我了!
“對了,怎麼不見米烏?”
我現在真想說:烏鴉飛烏鴉飛,你在憎恨誰?這個問題的答案毫無疑問是小米了。
等等,帝言回來了?那我假扮帝言的事不是遲早要被戳穿?死定了死定了!
“米子——”
“什麼?”小米停了下來。
難道她沒看見一把匕首正朝著她飛來麼?爲什麼,直覺告訴我要保護小米?難道沉悶了那麼久的皇室之血又開始氾濫了麼?
“不要——”我和血液鬥爭這,可自己的身體被不受控制地走在小米前面,爲她擋住了那致命的匕首。如果這就是我活著的最後一刻,那麼把我送去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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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動不了。這裡是傳說中的地獄麼?我的手上和腳上都有魔法鎖鏈鎖著,現在還不能掙扎,如果掙扎的話只會更痛苦。那麼我該怎麼辦?
整個畫面渲染著紫黑色的光,我的前面是一堵用黑紅玫瑰做成的牆,左邊是一扇深紅的門。突然,門“嘎吱”地開了。
一個不知道是神還是人的生物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可愛的棋子,願意爲我效力麼?”
棋子?效力?什麼跟什麼?
“你可是有一次逃獄記錄的哦。”那個人翻著一本發黃的書,指著上面的一句話:三年前,粒雪逃獄,重反人間。
“現在終於找到你這個逃獄者了,你還有上面可辯解的?”
手上的魔法鎖鏈不知爲什麼變得越來越緊了,我的嘴角竟然流出了液體,那種感覺不是口水,而是血液。
怎麼覺得,好像要死了,痛苦的感覺,好難受。可我,不是早就死了麼?怎麼還感覺得到痛苦?難道是說,我要在地獄過著永遠痛苦的日子?
“咳——”吐出來的竟然是黑色的物體,這是什麼?
“我的棋子,這是你的血。”
我的血?黑色的血液?這就是死人的血液麼?還是是邪惡的血液?怎麼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聽得懂我的話。
那個人盯了盯我,又繼續說:“我可以賜予你永生,但我要你的一樣東西。”
“什麼?”我不懂眼前的人在使什麼詐,我已經死了,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他呢?
“我要你的力量,被玷污的力量。”
力量?玷污?什麼跟什麼?還是說,我內心的皇室之血終於肯變成邪惡之血了麼?
“自戀冷漠加邪惡自私再加幾分虛僞真的是黑色力量最好的調味料。”
額?他說的是原來皇室之血還沒有出現的時候的我?“你需要我的力量來幹什麼?’
“來完成統一天界的夢想。”
“你想剷平天界?呵——”陰冷的笑聲從我口中響起。
“你是代表邪惡的黑巫師女皇,我想只要有你的力量,剷平天界應該不值一提。”
“你爲什麼要——”
我的話被硬生生地打斷了,“因爲所有人都認爲我是一個反面角色,沒人肯信任我。所以——”
“想得到地位換得信任?”我瞥了他一眼,爲他的無知而感到可笑,連聲音都帶有諷刺的味道。
“錯,想得到地位玩弄下他們。”
“呵——你是在開國際玩笑麼?”
“我新一任死神向來最喜歡玩人了,特別是看到他們生不如死的樣子。”他挑起我的下巴,再加了一句,“我的棋子,你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你的命是我的。”
我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喉嚨貌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我的命,現在已經是別人的把柄了,已經不屬於我了。黑色的血液開始從我身體中不同的地方流出來,不久血灑了一地,在紫黑色燈光的照耀下,黑色的血如同鑽石般閃著光輝。
“把我解開!”他把本來託在我下巴的手放開了,輕而易舉解開了鎖鏈。我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呵,這就是得罪死神的下場。”
什麼,他是死神?我說怎麼可能普通人能夠有這樣大的野心讓我當棋子!
突然,一陣吵鬧的聲音響起來了。
“粒雪,閉上眼睛。”
我只得好好地閉上我的眼睛,現在的我現在只是個人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