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半百無聊地盯著天花板,一直想著最近發生的事。事情的起伏讓我喘不過氣來。突然老媽死了,然後又是我登上王位。我真的想不到後來的時間還能發生什麼。這些都來得太猝不及防了。
“零零零……”鬧鐘在我思考了不知道多久的時候響了起來,我拿起鬧鐘看了看。9點!不是吧,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
我爬起牀,穿好衣服。往樓下爬。之所以說爬是因爲我幾乎是閉著眼睛往下走的,爲了不摔倒,只好慢慢爬下去。
到樓下後,我強打著十二分精神裝悠閒般地啃著一塊麪包,順手拿了下椅子上放著的報紙:
關於粒雪女皇成功登上王位的報道
昨天晚上,也就是前一任女皇去世的第二天,女皇的女兒——粒雪成功登上王位。對此她看法是:世界上本沒貴賤之分,我不過是個想保護國家的一個普通人而已。而國家的生死,要靠你們來奪取,每一個在戰場上流血的戰士,都是我們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夢言即將發起第二次戰爭,希望大家可以好好保護自己的家園。至於這場大戰,各位盡請放心,我們會用盡全力來保護國家的。對此她還表示只要對方不再來侵略我們或者我們將對手擊敗,她將退下王位,重新選舉最高統治者。
“恩,不錯不錯,看來米烏是懂我的意思了。”我喃喃地說著。
等等,怎麼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哦,我知道了。米烏你幹什麼牽動其他人,這場戰役,我只想一個人迎戰,不想傷害更多人,畢竟……額,我怎麼又變成這樣了,難道又是皇室之血惹的禍?啊啊啊,邪惡自私冷漠又自戀的我死回來!
“粒雪……”米烏看到我起牀了,把一張東西東西交到我手中,我只好接過來草草地看了一眼。
“這是什麼?”
“粒雪,這是對方的宣戰書,要求你和夢言單挑。可是如果簽了會不會太冒險了?我看他們有埋伏,上次閃影都說對這戰志在必得……”
“你不知道我向來最喜歡賭的麼?用命去賭賭看也好。更何況上次她們都說了,皇杖的真正使用者另有其人,而我是被我的騎獸認定的。憑默契,她還不是我的對手。”
原本的那個我是要聽到子民不用赴戰時才變回來,怎麼會這樣!
“是麼?那麼……”米烏拿出一支羽毛筆,將筆放在了我的手中。
“簽名是麼?”我淡淡地說了一句,眼神中滿是迷茫,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皇室之血又會出來,然後再次打擾我的生活。
米烏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呵……我到是不想簽名。”我把宣戰書輕輕地撕成了兩半,然後做了一個拋物線運動——扔向窗外。撕開宣戰書的時候,突然我的心口像是裂開了一般,血液從心中衝泄開來。我用力地捂住我的心臟,整個人就這樣跪在了地上。口中喘著粗氣。呵呵,這樣幹皇室之血應該就可以控制住了吧?
“你……把宣戰書撕了?整個王國的百姓的命運你就這樣扔了?”
“那又怎麼了,我想怎樣就怎樣。”語氣的極其冷淡讓我不禁笑了笑。
“你——”米烏的憤怒已經寫在臉上了,他盯了下我,往別墅的門口走去。“嘭”的一聲差點把我下個半死。
半個小時後,米烏回來了,但這次是帶著辭呈來的。
“你要辭職?我批準了。”我看了看他手中的辭呈,嘴裡立刻冒出這樣一句話。
這纔對了嘛,雖然米烏稱得上是我的半個朋友,但是如果他想辭職我是攔不住他的。就以冷淡的口氣讓他獲得自由把,畢竟,在皇室這種地方不是這麼好混的。我暗暗地給自己找著臺階下。但米烏的表情似乎依舊燦爛,這次的臺階應該可以免了。
“恩,我要辭職,我不願意再成爲你這個冷血的人的管家。”米烏把辭呈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再次笑了下,默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