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那裡面有什麼?”我皺著眉頭開口,心裡更多的是對思諾的關(guān)心,雖然不知道她給自己招惹了什麼東西,但是從小爺爺就教育我說,要敬畏鬼神,最好躲那些東西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我怎麼知道?”炎炙靠在一旁的牆上,玩弄著剛纔被符咒灼傷的手指,十分悠哉地開口。“我又沒有進(jìn)去,怎麼知道里面藏了什麼?”
他這一說,被我不爽地瞪了一眼。
便將身子直了起來,頎長的手再敲了敲門面,那靈符竟然又顯露了出來。他戲謔邀請我,“不然,我把門打開,我們進(jìn)去看看?你知道,我有一把什麼門都能打開的萬能鑰匙。”
之前在陳列室,我便見過那把鑰匙,輕輕地旋轉(zhuǎn)一下,鎖就給打開了,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也幸好炎炙對溜門撬鎖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否則有這本事誰奈何得了他。
我就看了看那道緊鎖著的門,想起平日裡和思諾愉快的相處。自從搬到一起之後,我兩同吃同住,一起看書一起玩耍,好得那是沒誰了。
不過,她最近的確因爲(wèi)學(xué)業(yè)太重,擔(dān)心考研的事情,所以有些顧忌不上。
我在思考的時候,炎炙就一隻手輕輕地敲打在門上,發(fā)出“砰,砰,砰”那一聲聲猶如催命喪鐘般的聲音。
我本來就焦慮萬分的心,更因爲(wèi)他這樣的敲打,再多添了好多不安。
於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拍了拍他的手,“別敲了,我要尊重思諾的隱私,不進(jìn)去了。”無論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思諾都是把我當(dāng)成了她極好的朋友,所以我會心裡存有愧疚。
“真不去?”他搖晃著手裡的鑰匙,那東西似乎有魔力一般,竟讓我沒有辦法移開眼睛!
我……我意志力雖然不錯,但總覺得心裡像是有爬蟲一樣,就在心裡撓呀撓呀,甭提有多不舒服了。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腳,咬了咬牙。
“那……那進(jìn)去就進(jìn)去,不過我先和你說,裡面的東西不許亂動,而且我們今天進(jìn)去的
事情,你不許同思諾說。否則……”
我衝他揚了揚拳頭,故作強硬地開口。“你有看到這個是什麼嗎?這可是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對於我的威脅,他乾脆直接地選擇無視,就從我的身邊繞了過去,將鑰匙插進(jìn)鎖眼裡。忍不住地,還嘲笑了個。“沙包?我看是豆沙包吧……”
我除掉用刀子一般的眼神表示不滿之外……並不能拿他怎麼辦。
喀拉……
鑰匙轉(zhuǎn)動了一圈,眼看著門就要打開了。
“等等。”我矯情地叫住炎炙,然後藉口說先要做下心理準(zhǔn)備多,誰知道推開門之後,將要面對如何的場景。
“矯情。”他果然嫌棄地賞了我兩個字,然後等著我準(zhǔn)備充分之後,他好把門打開。
我發(fā)現(xiàn)炎炙雖然經(jīng)常喜歡和我對著幹,但每一次都是呈口舌之快,還是要順著我的心思去做。只吐了口氣,衝著他點了點頭。
“好了。”
他就乾乾脆脆地,大手一推,將門打開了。
迎面而來的,是淡淡的香味,十分清香淡雅,應(yīng)該是在焚香吧。但是具體是什麼,我說不上來。不過也不奇怪,有的時候爲(wèi)了集中精神或是幫助睡眠雲(yún)雲(yún),都會在房間裡焚香,或者單純只是爲(wèi)了清新空氣,這些都是十分正常的。
炎炙也微瞇著眼睛,露出一抹頗有深意的淺笑。
便折身進(jìn)去,將目光落在了思諾放在枕頭邊,那隻巨大的玩具熊身上。那隻玩具熊,還是去年思諾過生日,我送給她的禮物,之後就一直被她放在牀邊,說是抱著它就好像如我?guī)退癄椧话恪?
“這隻熊,挺大的。”炎炙拍了拍熊的腦袋,感慨了一句。然後修長的手落在玩具熊身側(cè)的書上,“臨牀心理學(xué)?你也會看這種東西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看這個,但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說不定思諾以後跟我研究的方向不一樣,她看這個也不稀奇。”
炎炙就捧著書坐在了思諾的牀上,將那東西來來回回地翻
了一遍。不過沒有翻兩頁就扔在一旁,醫(yī)學(xué)這種書,一般人是不會有興趣的。
“那個,是什麼?”我卻是皺了皺眉,指了指放在書桌臺上的香爐,香爐上點著香,旁邊放著一個小小,招財貓大小的娃娃。
穿著和服,模樣光鮮亮麗,做工非常的精細(xì)。我看著它的時候,它似乎也會衝著我詭異地笑笑。
倘若真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它的話,瓷娃娃的形容或許會貼切些。
我琢磨的時候,它竟然自己個動了動。
我站在炎炙的身旁,他聽我這麼說,也把頭擡了起來,一雙如翦水的眼眸和瓷娃娃對視了下。
一眼過後,他拉我坐下,然後伸手擋在我的眼前。
“你別看那東西,把眼睛閉上,不許睜開。”
他叮囑我道,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卻半帶著疑惑問他,“炎炙,之前就是它攔著,不許你進(jìn)來嗎?”
我問問題,炎炙從來就不會好好回答,不是不理會,就是兜圈子。
只這一次,他的回答竟然非常乾脆。
“是。”
就那麼一個字,簡單、乾脆。
我將脣瓣咬住,面露爲(wèi)難。須臾之後,他的手從我的眼睛上移開,怕我睜開,又多嘴說了句。“閉上,不許睜開。”
我擔(dān)心極了,但也只能任由著他,忍住不睜開眼睛。
我聽到腳步聲響起,他似乎移動到了書桌的位置,然後就聽到他冷冽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我看這東西,質(zhì)地精良,應(yīng)該是從什麼地方淘來的,你們最近有去過什麼古物市場嗎?”
“三個星期前,思諾去過。不過我當(dāng)時要準(zhǔn)備複習(xí),就沒有跟著一道。”我回憶了下,那天思諾興致勃勃非常高興,不但淘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而且還送了一個給我。
不過這東西,我不懂,所以只能放著,當(dāng)成是一般的裝飾品。
“那,她知道你生辰八字,家庭住址,弄得到你的指甲頭髮,貼身衣服嗎?”炎炙又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