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也虧得這一疼,讓我稍微清醒了些。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徑直把爺爺給我的符咒掏了出來!
我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但偏偏遇上了。不過他既然是鬼,那麼就怕這個東西吧。
爺爺同我說,這符咒是祖?zhèn)鞯模屛覐男〉酱蠖急仨殠е退阆丛栊枰∠拢驳迷谙赐曛崃⒖處希?
我用符咒,狠狠地往那鬼臉上一打。
他吃痛,鬆開了我!
我便見他一雙眼睛充斥憤怒地看著我,墨瞳盯著我,帶著恨,也帶著怨,還有深深的不解……
我手上握著符咒,驚魂甫定,地同他對視。
雖然腳下仍舊顫抖不止,但輸人不輸陣,我這幅模樣,也沒有太多的怯弱。
偏偏的,一個帶著抱怨的女聲響起……
思諾穿著睡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面揉著眼睛一面抱怨,“小溪,我說你大晚上不睡覺,鬧那麼大得動靜做什麼?”
鏡子裡的男人,再是深沉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深沉得厲害,但是一眼過後,他竟然從鏡中消失了。
他,不見了?
我覺得自己是得救了,再也沒有辦法支撐身子,只能直直地坐了下去。觸地的冰涼,和手掌上的疼痛,都在提醒我,剛纔經(jīng)歷了什麼!
思諾走了過來,見我癱坐在地上,洗手間裡甭提多狼狽了,尤其是梳妝鏡竟然被敲碎了好大的一塊,我的手上也是淋漓的鮮血。
“怎……怎麼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我。
我面色蒼白地看了她一眼,咬著脣瓣站了起來,手支撐在洗手檯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慢慢地,將思緒找了回來。
半靠在洗手檯上,我衝著她搖了搖頭。“也沒有什麼事情,我明天會重新買一塊鏡子按上的。別擔(dān)心了。”
思諾盯著我受傷的手,搖了搖頭。“小溪,我問得不是那個。我想問……你,你還好吧?”
她的擔(dān)憂,都寫在臉上。
“我覺得吧,你從收到那個奇奇怪怪的包裹開始,就有些不大正常。”她陪著小心地開口,然後拉著我朝著沙發(fā)的方向走去。“你先坐回,我去找點(diǎn)東西給你消毒包紮下。”
我和思諾,都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家裡有備用的醫(yī)藥箱,裡面?zhèn)幒统S盟幰粦?yīng)俱全。
思諾去拿藥箱的時候,我的思緒總算慢慢回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等明天早上再給家裡打電話吧,爺爺和父親做了那麼多年的剃頭匠,應(yīng)該有些經(jīng)驗吧。
吐了口濁氣。
至於思諾,我還是暫時對她保密。雖然她家境不是很好,但從小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養(yǎng)尊處優(yōu)地長大,也沒有想過這世上會有鬼吧。我說出來,她除掉恐慌,卻是半點(diǎn)忙都幫不上。
所以……
思諾給我包紮傷口的時候,我只說自己是準(zhǔn)備考研,壓力太大了,所以一時情緒沒有控制住……
小丫頭將信將疑,但還是勸了我一句。
“小溪,你不要太擔(dān)心,你成績比我好那麼多,喬教授又喜歡你,我覺得你保研的希望最大。”她低下頭,有些傷懷地繼續(xù)往下說。
“不像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