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走在鳳笠的後面，一進去後聖洞就閉合了回去。

當平長老後腳到來，倏然出現的時候，聖洞外面已經恢復如初，沒有半點身影，也沒有任何聲音。

平長老皺眉，立即飛快地環視了一圈，緊接著在四周都仔細找了找，在始終毫無所獲下，最後回到聖洞的洞口，忍不住懷疑來稟告的那名族人是不是看錯了。但也不能排除當年的聖雪提早告知了當時纔不過幾歲的白素這進入聖洞的方法，而白素至今還記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白素她現在就很有可能已經進聖洞去了。

——該死！

平長老頓時狠狠跺了跺腳，瞇了眼地看前方緊閉的聖洞。

這聖洞，向來只有聖女知道，由聖女告知繼任族長之人及下一任聖女，他與其他長老都始終不知。

閉合回去的聖洞內，一進去，纔剛走兩步，就見前方折射出來一片金光。

白素的目光，忍不住越過前方的鳳笠往前看去。

鳳笠再走了兩步後，整個人忽然身形不穩地晃了晃，側退一步扶住一旁的洞壁，抑制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白素一怔，反射性地收回往前看的視線，看向鳳笠，但詢問關切的話語在不由自主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又硬生生嚥下，握緊了衣袖下的手暗暗告訴自己不可以，片刻後朝鳳笠冷冷淡淡地道：“你沒事吧？”

“你在生氣？”鳳笠如何能感覺不出白素的冷淡，想她此刻必然還在生他之前在聖河河底對她所做的一切。

白素沒有回答，仍舊冷冷淡淡的，“如果你堅持不住，就在這裡等著，相信外面到來的長老不可能進來，這裡應該是安全的。聖凨先一步進來了，現在應該就在前方，我前去看看。”

“……不……我和你一起去。”鳳笠不放心，伸手拭去脣角的那縷血後，咬了咬牙繼續強撐。

白素藉著前方折射過來的金光將鳳笠的這一舉動及鳳笠臉上的蒼白都看在眼裡，衣袖下的手不自覺再緊了緊，但口中丟出的卻是一句更爲冷淡的話，三個字幾乎毫無感情可言，“隨便你。”

說完，白素就先一步往前，走在鳳笠前方。

鳳笠喘息著緩步跟上去，一路上攙扶石壁。

越往前走，金光越甚，讓人忍不住懷疑前方是不是堆了一大座金山。

沿路上，藉著前方的金光，可清晰看到地面上斷斷續續有不少血漬。

血漬都還沒有幹，是新鮮的，想來應該是聖凨留下的。

白素的腳步一直都不是很快，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慢，到底是因爲一步步都需要小心翼翼一點，還是考慮到後面的鳳笠，不得而知，白素也不想去想。

安靜中，幾乎可以清楚地聽到一前一後兩道腳步聲，以及鳳笠壓制的喘息聲。

一路繼續走下去，在走了大概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後，前方忽然出現一線天，就好像聖洞洞口外的那一線天一樣。不過，比較起來，前方的一線天顯然比洞口的那一線天要來得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