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還沒有緩過來，只聽白素陰狠地警告響起，“再想騙我，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一剎那，黃春香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與耳朵聽到的，前面那個人是白素嗎？還是她的那個素素嗎？不是說她去醫治眼睛了嗎？怎麼會變成這樣？還是說她黃春香又老了，更加老眼昏花了？認錯了？可是，還有聲音呢，這聲音陪伴了她已經整整七年有餘，她怎麼可能會聽錯。

黃春香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之前白圓圓趕來的時候就一心粘著黃春香，不想與黃春香分開，以避免單獨的時候遭白素毒手，住的地方自然要選離黃春香最近的，所以老大夫一下子就將黃春香給叫來了。

去叫黃春香老大夫，在這時腦子一下子恢復清醒，渾然記不得自己剛纔都做過什麼，甚至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出房間的了，看著前方那一幕及前方的白素，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趴在地上嘔血的白圓圓，漸漸地，全身都開始抽搐了起來，一條命已經去了大半條。

羅師伯急忙上前攙扶，剛纔那一下太過突然，白素襲過來的力又太大，他根本反應不及，“白姑娘……”

“別給我拖延時間，馬上去叫上清，一炷香的時間內我若還沒有看到他，就馬上殺了白圓圓，將白圓圓的屍體掛到清蓮教正門前。別想再耍花招，也別考驗我的耐心。”白素再開口，聲音中的警告有增無減，不想浪費時間。

羅師伯一邊扶起白圓圓，一邊回頭看去，一眼看到到來的黃春香。

“怎麼，我的話，還要我再說一遍？”聽不到羅師伯的回答，也聽不到他起身去命人叫上清的聲音，白素臉上倏然閃過絲毫不掩飾的殺氣，耐心極爲有限。

“素素，你瘋了……”黃春香在這時終抑制不住地顫抖開口，整個人都帶著絲明顯的輕顫，走上前來。

白素現在的法力，任何聲音與風吹草動都已經逃不過她的耳朵，但剛纔那一刻只顧著對付羅師伯與白圓圓了，倒是絲毫沒有去留意其他，以致渾然不知黃春香的到來，在驟然聽到黃春香的聲音時不免一愣，整個人僵了僵，“奶奶……”

“別叫我奶奶。如果你還要叫我奶奶的話，馬上去扶起圓圓，爲剛纔做的一切認錯。”

“不……”要她向白圓圓認錯，斷不可能。可是，黃春香對白素而言是不一樣的。這麼多年來的朝夕相處，白素早已經將黃春香視爲自己的親奶奶一般對待。如今，經歷了這麼多，尤其是上清，剩下來的也只有黃春香對白素來說還是不同的，白素不想黃春香誤會，“奶奶，你聽我解釋……”

“奶奶一個字也不想聽，你也沒什麼好解釋與狡辯的，剛纔的一切奶奶都已經親眼看到。奶奶雖老眼昏花，但還沒有老眼昏花到眼瞎的地步。奶奶現在只問你，你到底去不去扶？到底認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