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回去聽聽紹傾的遺言的子灃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奈可欣在裡面!
意外啊!
大驚喜啊!
“哼,看起來這場遊戲不過是白費功夫。”子灃說,他的身後,落日正在慢慢的下沉。
奈可欣不驚不喜,幽幽的問:“你確定你真的贏了?”
子灃亮了亮手裡的四根飛鏢,說:“除你之外的四個人我已經(jīng)全部找到了,你們這一局輸了。”
奈可欣回眸看子灃,美麗的臉上是俏麗的神色,“可是,你沒有拿到我的飛鏢哦。”
“你的飛鏢呢?”子灃問。
奈可欣看了一眼身後逐漸下沉的太陽,笑著說:“我把我的飛鏢藏起來了,等太陽落山之後我自會交給你。”
太陽落山!
子灃驚奇的回頭,看到太陽正在慢慢下沉。
嗯,自己竟然疏忽了聖凱學(xué)院的白晝比一般的地方短這點?
這一場遊戲,自己竟然輸了嗎?
子灃連自己也有些意外,臉色稍落。
等一下,遊戲的判定不是這樣的吧?
子灃輕輕冷笑,說:“還希望奈可欣不要忘了,我們這回評定輸贏的辦法不是飛鏢,而是人。”
“對呀。”奈可欣不甘示弱,“可是飛鏢是唯一一個可以證明你在找到了我們的憑證。”
“可是我在日落之前找到你了。”
奈可欣雙手一攤,“誰看到了?我不承認(rèn)你在日落之前見到我了。你們呢?”
一落也立刻搖頭,“我也沒看到!”之後推了推紹傾,紹傾看著賴皮的奈可欣笑了,也搖頭,“我也沒看到。”
“你……”子灃露出厭惡的目光。
奈可欣悠然一笑,淡然的提醒:“就像一道題一旦給出了選項之後大家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衡量哪個答案更好而從來不會去想還有選項之外的辦法一樣,我給他們發(fā)的飛鏢,看似是幫助你的憑證,但是現(xiàn)實剛好相反,他的真正目的是限制你贏的可能性。”
被算計了!
子灃凝眉看著奈可欣,手中的飛鏢嘩嘩落到地上。“很好,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人類竟然敢捉弄我。”
“而且我還成功了。”奈可欣絲毫不讓步。子灃的眉頭皺了起來,妖孽氣息橫生的白皙臉上升騰起陰柔的殺意!奈可欣無所畏懼,似笑非笑的說:“想說我贏得很卑鄙?沒事,你儘管說吧,我一點也不在乎以這種方式獲勝。”奈可欣厚顏無恥的說。
連寬容愛人的紹傾都看不下去了,哭笑不得的說:“小奈,你怎麼可以這麼無……”
奈可欣一臉委屈,回頭看著紹傾淚光連連“你要是這麼說我就哭給你看。”
紹傾只能收回剛纔的話,轉(zhuǎn)而安慰著說:“小奈,子灃是我的朋友,不是敵人。”
“啊咧……”奈可欣和一落吃了一驚。
子灃和紹傾是朋友?!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他們兩個不是……唉等一下,紹傾和子灃之間似乎是因爲(wèi)“初雪事件”認(rèn)識的,那個時候兩個人似乎是達(dá)成了某種類似主僕或者契約者之類的關(guān)係……這麼說來似乎沒有確切的說法說紹傾和子灃是敵對關(guān)係。這年頭被綁架的最後愛上了劫匪,去潛伏的殺手最終愛上了宿主,警察弄到後來愛上了通緝?nèi)酥惖墓适聰?shù)不勝數(shù),所以說,紹傾和子灃是朋友的關(guān)係也有很大的可能性……
這麼說來,紹傾和子灃真的是朋友!
奈可欣一臉憔悴的看著子灃,“如果是朋友的話爲(wèi)什麼還要捉弄我們呢?我女王的完美形象會被破壞掉的。”
一落走過來安慰奈可欣:“不著急不著急,就算沒有這件事你也從來不存在什麼完美形象。”
奈可欣更加憔悴:原來我這麼失敗嗎?
子灃往紹傾那裡一甩,十幾根白亮的飛鏢刷刷刷的盯在紹傾身邊,子灃冷臉看著紹傾,“我可沒有允許你私自說這種褻瀆的話。”
紹傾生命受到了威脅還不緊不慢,笑著說:“我相信你一定會救我的。”
這種氣氛……
奈可欣的腦海裡不自覺的蹦出一個不良畫面。
婚禮上,穿著潔白婚紗的紹傾在教堂裡苦苦的等著,讓人驚豔的美麗容顏就是作爲(wèi)女人來看也是美麗動人。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該在婚禮上出現(xiàn)的新郎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賓客們逐漸著急,在下面議論紛紛。
“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很有可能,興許壓根就不來。”
“新娘雖然說很美麗,但是看起來很薄命的樣子。”
紹傾的心也漸漸低落下去,手中的花束也不自覺的放低。
就在大家全部放棄的時候,穿著帥氣西裝的新郎子灃帶著渾身妖孽的殺氣走了過來。
“灃。”紹傾姑娘開心的回頭,一臉的期盼。
新郎子灃一臉厭惡,“是誰允許你私自舉辦婚禮的?”
“我……我只是相信你一定會來的。”新娘紹傾柔柔的說。
“哼。”子灃冷冷的轉(zhuǎn)身離開,高挑俊美的身材讓人豔羨,“這場婚禮只是你個人的遐想罷了,我堅決不贊成。”
“灃!”紹傾上前拉住子灃的手,“請不要再頑強(qiáng)了好嗎?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爲(wèi)什麼還要說氣話呢?你喜歡我的吧,深刻的喜歡著。”
子灃目光寒凜,“我再說一次,這只是你個人的幻想。單相思什麼的私自把他現(xiàn)實化是會遭天譴的。”
“不。”紹傾搖頭,白色的頭紗輕輕的晃動,紹傾看起來更美了。“請不要再拒絕我了,你知道的,只要你走出一步,剩下的就由我來走,無論是多麼的遠(yuǎn),我都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子灃聽後轉(zhuǎn)過身來,潔白的新娘紹傾美豔絕倫,子灃挑起紹傾白皙的臉,目光厭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明明這麼美麗。”
紹傾擡起頭看著子灃(啊咧,子灃比紹傾高很多嗎?嗯……劇情需要劇情需要!),一雙美眸跳動著少女般的嬌羞,“請接受我吧,如果太爲(wèi)難了的話,只求你證明我的身份好了。”
“證明身份嗎?哼,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子灃捧起紹傾的臉,慢慢的湊下去。“有這麼一個美麗的玩物我果然是不介意的。”兩個人的世界突然間盛開了多多白色的玫瑰花,鮮豔動人。
“oh不!”奈可欣被自己的幻想擊潰,摔倒地上呈失魂狀。
一落跑過去扶住她,問:“小奈,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呀?”
奈可欣持續(xù)失魂中……
子灃懶得回頭看那個咋咋呼呼的奈可欣到底怎麼了,走到牀邊把柔弱得像個弱女子的美麗紹傾抱起來,“遊戲結(jié)束了的話紹傾就由我接收了。”說完打開時空之門跳了進(jìn)去。
接收……
接收……
接受!
奈可欣的腦海裡又跳出那個畫面。
紹傾擡起頭看著子灃,一雙美眸跳動著少女般的嬌羞,“請接受我吧,如果太爲(wèi)難了的話,只求你證明我的身份好了。”
“證明身份嗎?哼,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子灃捧起紹傾的臉,慢慢的湊下去。“有這麼一個美麗的玩物我果然是不介意的。”兩個人的世界突然間盛開了多多白色的玫瑰花,鮮豔動人。
……
他們果然……
奈可欣淚流滿面,沒有一點生氣。任由一落怎麼搖她也只是一句話。“他們果然……他們果然……”
奈女王,你堅強(qiáng)點啊!
奈可欣被紹傾和子灃的事情打擊得無法接受現(xiàn)實,所以整個人一直處在失魂的狀態(tài),旁人不管怎麼勸說都沒有用。
無計可施的一落拉著小白狼過去,“你過去勸勸小奈啊。”
“爲(wèi)什麼是我?”小白狼無法理解。
一落停下來,回頭笑得無比純潔,“因爲(wèi)你和奈可欣一說話就會吵起來啊!”
小白狼一臉汗顏:……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一落把小白狼甩到那裡去,“你快點啊!”
小白狼走到奈可欣的面前,冷著一張臉,“喂奈可欣,我早就說過花癡是一種不良行爲(wèi)了吧!”
奈可欣繼續(xù)失魂,對小白狼惡狠狠的吐槽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看樣子這回的打擊很大。”小白狼聳聳肩,不在乎。
小白狼都不能把奈可欣喚回來,看樣子是真的沒辦法了。
大家只好放棄。
另一邊,子灃並不是帶著紹傾會妖界,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那裡四面看起來都是白茫茫的,像是起了霧的大海,又像是白雲(yún)浮動的天空,沒有起點,亦沒有盡頭。
“這裡是哪裡?”紹傾奇怪的問。
子灃扔下紹傾之後俯著身子看他,細(xì)長的頭髮從披風(fēng)的帽子裡面露出來,微風(fēng)過,略微卷的頭髮時不時的掠過他那雙猶如巫女佩戴的水晶項鍊般的眸子,“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救你。”子灃說,右手晃了幾下亮光形成了一把鋒利尖銳的手刃。
“是嗎?”紹傾問,沒有吃驚,也沒有恐懼,更沒有悲傷。他看著這一片白茫茫且沒有盡頭的霧,心也像這一片霧一樣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救不救都無所謂吧,我的世界就像眼前的這一片迷霧一樣,看似哪裡都可以停留,但是卻從未停在何處。沒有目標(biāo)的人生,無論什麼時候因爲(wèi)什麼死都是可以的。六年前離開蜀嵐學(xué)院之後我就像一棵浮萍,在蜀嵐學(xué)院的周圍漂流著,水起了就升,水落了就降,心中只想著找個合適的時間回去找我娘,後來,娘不在了,但是我也找到了新的目標(biāo),那就是奈可欣。她很特別,性格多變,時而兇巴巴的,時而弱滴滴的,但是無論哪個她,我都知道,她的心都是強(qiáng)大的,她是第一個我見到的會無所畏懼到就連柔弱都是裝的的人。但是,我就被這樣的她迷住了,本來以爲(wèi)可以追求,但是卻沒有辦法啊,一個一無所求的女孩讓人根本無從下手。之後我天真的以爲(wèi)可以守在她身邊,可是,後來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插足的必要,因爲(wèi)她已經(jīng)有了一個羈絆很深的人了。所以,已經(jīng)無所謂了呢,一艘沒有方向的船,既然已經(jīng)迷失方向,那不如就沉下去吧。”
子灃對這個答案倒是很滿意,“如果我有豢養(yǎng)男寵的癖好的話興許還打算救你,不過你既然這麼說。那一切如你所願好了。”說完不負(fù)責(zé)任的回去了。
紹傾無所眷戀的躺在那裡,穿著白色衣服的他彷彿和這份白色的世界融爲(wèi)一體。
同樣的虛無,同樣的自在。
回到自己的住所,子灃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碸亙。
兩個同樣是捲髮的狼妖相見,黑暗的氣息一下子就張開了!碸亙陰險狠毒,子灃妖孽腹黑,一個是大王子手下的得力干將,一個是實力排第二的王子,妖界貴族裡面影響力頗高的兩個人見面,照理說應(yīng)該會一見面就打起來!
但是!
子灃和碸亙都是玩陰的的人,所以他們要是打起來就見鬼了!
子灃俊眸回掃,送去陰陰的問候:“喲,尊貴的黑狼王子竟然會派得力助將來看我,我最近可是奉公守法,不知道是哪裡惹得大王子不開心了呢?”
碸亙對子灃也是知根知底,所以就直接開門見山,“二王子最近和十九王子走得蠻近啊。”
子灃冷眸回顧,“既然知道叫我一聲‘二王子’你就應(yīng)該知道僕人是沒有資格問這些的。”
碸亙露出虛假的尊敬之意,說:“二王子喜歡好玩的玩具這點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二王子應(yīng)該也記得,妖界是不允許私自和人界交流的,私自幫助高層人界的人在妖界的罪名有多大二王子想必也不會忘。”
子灃的語句稍微弱了一點,問:“你說的是紹傾。”
碸亙氣焰頗盛,堂而皇之的走進(jìn)去坐好,“你和大王子的唯一共同點就是你們都可以看穿一個人類的前生今世,之前對於你和紹傾簽下契約一事大王子只是睜一隻眼閉隻眼,現(xiàn)在你竟然把紹傾送進(jìn)‘妄念城’,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人都知道的吧。”
所謂“妄念城”是指修真之人達(dá)到第五等級之後經(jīng)過潛心鑽研纔有可能達(dá)到的又一個新的境界。修真之人能達(dá)到第五等級的本就少,能有幸進(jìn)入妄念城的更是少之又少。近百年來能進(jìn)入妄念城的人只有聖凱學(xué)院的瑯邪、風(fēng)嶽和顧元子和蜀嵐學(xué)院的上任院長紹意軒和沃恩學(xué)院的大長老孟壇,瑯邪那招震懾所有人的招式就是在妄念城的時候參透出來的。
紹傾天賦極好,廣泛獲得修真界高層的認(rèn)可,而且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還自己從四級跨到五級,不僅如此,很多的招式他往往看一遍就學(xué)會了,本來按照他的潛質(zhì)要進(jìn)入妄念城是遲早的事,但是這回子灃提前送他過去,難免有討好他的嫌疑。修真之人往往可以和妖界的人匹敵,所以玄穆自然很介意子灃拉攏這個未來的人界王者。
子灃看起來氣勢更弱了一點,“我只是覺得沒有地方安置他所以才扔到妄念城,是死是活可是他的事。”
“哦?”碸亙蹬鼻子上臉,“這麼說來就算殺了他也不要緊?”
子灃反眼一瞪,幾根細(xì)長尖銳的冰錐扎著碸亙把他釘?shù)綘澤稀!澳恪贝^亙臉色突變。
子灃周身的陰冷氣息像是藤蔓快速生長一樣纏繞開來,那冰凜的氣息讓碸亙感到畏懼。玄穆給人的壓力來自他那明白無比的殺意和他的過分強(qiáng)大。和玄穆不同,子灃給人帶來的壓迫力來自他那把你視爲(wèi)草芥的氣場和告訴你你隨時會被暗殺的信息。子灃站在那裡,猶如一個安靜的嬰兒,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在我的世界只有我喜歡和我不喜歡。我喜歡一個獵物反抗,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看上的獵物出手。奉勸你一點,凡是打算對我的獵物出手的,一律咬殺。”當(dāng)“咬殺”兩個字說出來時,釘住碸亙的冰錐全部爆掉了!
碸亙有氣無力的摔到地上,問:“你竟然敢對我出手?”
子灃睥睨著他,手一指,一把長劍直逼碸亙的脖子,“勸你還是先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讓玄穆在現(xiàn)在和我翻臉。”
碸亙的臉?biāo)⒌淖兊脩K白,問:“這麼說來二王子是一定要護(hù)著紹傾了?”
“如果紹傾能活著從妄念城出來,我自然不介意有這麼好玩的玩具。”
碸亙咬了一下牙,“打擾了,碸亙告退。”
“哼。”子灃的目光落了下去,“我倒是比你們更希望紹傾死在裡面。”
玄穆聽完碸亙的彙報之後並沒有回頭看碸亙,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真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
“那大王子你……”碸亙迫切的想知道玄穆會怎麼做,卻看到玄穆擺了擺手,“這件事先放著吧。”
碸亙也捉摸不透玄穆的想法,雖心有不甘也只能應(yīng)一句:“是。”
玄穆是十分理智的人,因爲(wèi)現(xiàn)在妖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至於傻到爲(wèi)了一個興許都不會造成威脅的人操心。
與其花時間和子灃鬥,不如想想怎麼先把小白狼趕出局。
人界。
已經(jīng)失魂很久的奈可欣讓人覺得十分擔(dān)心,於是美麗的院長大人姍姍來遲。
“我來我來!”院長走到奈可欣的身邊,笑嘻嘻的說:“小奈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不回答算默認(rèn)了啊。”
奈可欣呆呆的點了一下頭,看起來是有一定的意識。
院長心花怒放的回答:“這樣子的話那我和你說件事啊。我剛纔幫你算了算未來的走向,發(fā)現(xiàn)你要是現(xiàn)在離開修真界的話會死的,於是就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留在聖凱學(xué)院當(dāng)老師好不好?兩年後你再離開好不好……那就一年,一年就好了”
奈可欣也沒聽清楚院長說了什麼,只是自顧自的點頭。
老頭眉開眼笑,“你這麼大方啊?那就這麼定了啊!在職期間我們聖凱學(xué)院包吃包住,沒有工錢哈!”
奈可欣還是失魂落魄的點頭。
“你真是太爽快了!”院長牽起奈可欣的小手“啪”的擊了一下掌,“就這麼定了!”
這一聲響亮的“啪”穿過現(xiàn)實,穿過時空,穿過沙灘,穿過大海,傳到了奈可欣的腦海深處,她瞬間驚醒,抓著院長的手“啪”的一聲把他反摔到地上,雙目點光,奈可欣沉著臉問:“老頭,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院長被摔得直喊疼,說:“好事!我剛剛重金聘請你爲(wèi)聖凱學(xué)院一年的老師!”
“開玩笑!”奈可欣暴跳如雷,“我可是要當(dāng)女王的,誰要留在這裡教書啊!”
院長搖頭,“不是教書,是教修真之法。”
“滾!”奈可欣毫不客氣的把院長扔出去,“有你這麼趁火打劫的嗎?”
院長P顛P顛的爬回來,“你剛纔是親口答應(yīng)我的,可不能反悔哦。”
奈可欣軟硬不吃,“不可能!”
院長只好換一個辦法:“你還記得上回在蜀嵐學(xué)院的事情嗎?你還欠我一樣事情,我現(xiàn)在就要你留下來當(dāng)老師!”
上回的事情……
奈可欣的腦海裡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老頭的樣子。
一個白鬍子老頭一邊嚷嚷著“別跑!回來!回來!”一邊撞了過來,“咚”的一聲撞到了奈可欣,摔到了地上。
奈可欣還沒喊疼呢地上那個老頭就抱著腳“哎喲哎喲”的大叫起來。
“你怎麼了?”奈可欣奇怪的問。
老頭抱著腳叫苦不迭,“我的腿斷了!我的腿斷了!賠錢!賠錢!”
奈可欣拉長了臉,幽幽的提醒,“你抱的是腳。”
“哦!”老頭恍悟,抱起自己的腿,哭天搶地的喊了起來:“我的腳啊!我的腳啊!賠錢!賠錢!”
奈可欣汗流不止,“大爺,你現(xiàn)在抱的是腿。”
老頭睜開眼看了一下,把手往下面挪,再三確認(rèn)之後才叫了起來,“哎喲,我的腳啊!我的腳啊!斷了斷了,都斷成粉末了!賠錢!賠錢!”
“哦。”冷情美女淡淡的說了一句,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老頭飛速向前拉住奈可欣,叫囂著:“你把我撞殘了你不賠錢嗎?你這麼沒良心的要跑了嗎?賠錢,快點賠錢!”
奈可欣萬分無奈,懊惱的說:“老頭,我看起來像是有錢在身上的樣子嗎?你訛我有意思嗎?”
老頭怯怯的摸了摸奈可欣身上那套還沒有換的妖界貴族服裝,一臉沉醉,“這衣服的面料一看就特別珍貴,你一定是有錢人。”
“這衣服也可以是別人看我可憐給我的呀!”奈可欣說。當(dāng)然啊,事實上好像確實是這麼個回事。
“真的嗎?”老頭十分沮喪的問。
奈可欣抖了抖自己,翻了翻袖子,摸了摸懷裡,把腰帶也解開抖了抖,拿著一根腰帶反問:“你覺得這衣服是我的我會一點細(xì)軟都沒有嗎?好歹也插根髮簪吧,我頭上什麼也沒有!”
老頭十分失望,往奈可欣的頭上掃了一眼,欲說還休,“你頭上還有一一隻蝴蝶飾品呢,看起來值不少錢。”
“你真是掉錢眼裡了!”奈可欣生氣的說,鑑於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不能和老頭糾纏,於是就把那隻蝴蝶摘下來遞給老頭,“給你行了吧,別再跟著我!”
奈可欣的頭髮沒了那隻蝴蝶的限制盤起來的那一半頭髮全部落了下來。老頭歡天喜地的接過蝴蝶,擡頭看了看披頭散髮的奈可欣一眼,突然把蝴蝶往她手裡塞,“你披頭髮的樣子像個女鬼,這個我先借給你,到時候你還我點其他的!”說完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奈可欣拿著蝴蝶,在那裡目瞪口呆。這個算什麼,精明的自己剛纔竟然被算計了?!
事實證明,奈可欣再一次被老頭算計了!
“那個破蝴蝶髮飾值得姐在這裡奴役一年嗎?”奈可欣咆哮。
老頭鎮(zhèn)定自若,繼續(xù)拋出牽制奈可欣的點,“景昱這傻孩子似乎很喜歡你,你難道忍心讓他一個已經(jīng)具備四級資質(zhì)的人連三級的招式都用不了?”
奈可欣聽後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憑毛說得像是我是景昱他媽一樣?
院長繼續(xù)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奈可欣:“欣兒,你要是這麼走了,景昱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景昱一聽覺得有理,一樣可憐的看著奈可欣。
奈可欣心中稍稍敗下陣來。
“還有那可憐的紹洛痕,他已經(jīng)是三技術(shù)師了,肩上擔(dān)著蜀嵐學(xué)院的未來,你難道要讓他跟著你漂泊?”
紹洛痕沒有反應(yīng),院長急忙補(bǔ)充,“這這個靈獸遍地的學(xué)院,沒有人會嘲笑小蛤的。”
紹洛痕心頭一震,立刻滿眼乞求的看著院長。
奈可欣心裡空落落的。
“一落姑娘行乞這麼多年,要是留在蜀嵐學(xué)院可就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了,你忍心打碎她的夢想?”
“我留在這裡你會好好招待我?”一落欣喜的問。
奈可欣心中頓感不安。
“當(dāng)然!”院長信誓旦旦的點頭。
“留下來吧!”一落可憐兮兮的看著奈可欣,明亮的大眼睛裡滿是期盼之意。
奈可欣感覺自己快要輸了。
“小白狼看起來很喜歡冰天雪地的世界,你忍心帶走他?”
小白狼託著腦袋無所謂的搖頭,“在本王子的世界裡一年兩年什麼的一眨眼就過去了,呆在哪裡都一樣。”
院長一道凌厲的眼神射過去,“你喜歡這裡!特別是這裡的烤肉和酒!”
小白狼眉開眼笑,“要是有酒和烤肉的話倒是很不錯呢!”之後看向奈可欣,露出十六顆牙齒,“我們留下來吧!”
有種完敗了的感覺。
奈可欣十分憔悴。
院長急忙拋出殺手鐗,“子灃是聖凱學(xué)院的貴賓,紹傾要是回來肯定先來這裡。”
這招太陰了!
“好了我答應(yīng)就是了!”奈可欣紅著臉大聲說。
院長完敗奈可欣。
哈哈,薑還是老的辣!
就這樣,奈女王先拋下女王之路,留在聖凱學(xué)院當(dāng)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