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眸子聚了一下,深邃的光芒爆發(fā)出無法避免的王者霸氣,“和我走吧。”那個瀟灑冷酷的男子說。
女孩還沒有給答案,男子突然抱起自己,站在結(jié)界裡面快速的移動到了看臺上。
看到女子來到了看臺上,其他人立刻就要攻擊她。披風(fēng)一甩,結(jié)界盡破,帽子迎風(fēng)退下,男子高俊的臉出現(xiàn)在世間。冷峻高冷的氣質(zhì)爆發(fā)出完美的王者霸氣,震懾天地。
打算衝上去的人看到他的臉之後突然停了下來,不安的說:“大……大王子。”並軟弱的跪到地上。周圍的人看了一眼男子之後也全部跪下,齊聲高呼“大王子千歲!”
大,大王子……
藍(lán)髮女孩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俊冷的男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就是大王子嗎?那個活在魔界最高層的人之一,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確實,他確實有一種讓人覺得不跪下就不足以表示尊敬的霸氣。
大王子看著藍(lán)髮女孩,面無表情的說:“你是要和我走,還是繼續(xù)留在這裡?”大王子的目光放遠(yuǎn),身後是那片沒有任何人性的世界。
藍(lán)髮女孩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暗無天日的世界,回頭,看到大王子屹立於自己的面前,像是一尊神聖的雕像,把光明帶進(jìn)了自己的世界。
“我要和你走。”女孩回答,音色確實美得讓人沉醉。
“好。”大王子收回目光,“那麼本王子賜名柏涵,從今天起,你只屬於我。”
“是,柏涵這輩子都會跟隨大王子!如有違背,我將萬劫不復(fù)!”藍(lán)髮女孩跪下。
“你已經(jīng)萬劫不復(fù)了。”大王子說,抓起女孩的手快速的飛離這個世界,飛離柏涵的過往……
和柏涵的經(jīng)歷相比,奈可欣和幻羽所承受的,確實算不上地獄。
然而,每個人對地獄的定義都不一樣,所以沒有誰憐憫誰。
幻羽見柏涵飛退,於是要出手攻擊,但是奈可欣讓幻羽停止攻擊,和柏涵對峙,問:“你爲(wèi)什麼抓著我們不放?幻羽是魔王的弟弟,就算有什麼恨也是他們自己解決,爲(wèi)什麼不讓我們?nèi)ヒ娔酰俊?
柏涵面無表情的回答:“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可是……”
“你太囉嗦了。”柏涵說,手一揮,一道冷藍(lán)的光芒飛過去,擊中奈可欣,奈可欣被帶退十幾步遠(yuǎn),狠狠的撞在柏涵先凝結(jié)出來的冰面上。“嗖嗖嗖!”柏涵右手一甩就射過來十幾根細(xì)細(xì)的冰錐,釘在奈可欣的周身,把她結(jié)結(jié)實實的釘在冰面上。
“欣兒。”幻羽著急的喊,飛一般的來到奈可欣的面前,停在她身邊,奈可欣臉上被擦出一道細(xì)細(xì)的痕,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欣兒。”幻羽伸手捧起奈可欣的臉,臉上寫滿了心疼。
奈可欣從衝擊的震盪中醒過來,剛睜開眼就看到身後柏涵拿著一根長矛刺了過來。奈可欣大慌,立刻推開幻羽,“小心!”
幻羽“嗖”的一聲離開了剛纔的地方,由於已經(jīng)知道有危險,所以立刻從地面帶起一柱冰土朝柏涵甩過去。
好快的速度!
柏涵眉頭微皺,立刻雙手交叉擋於胸前。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這個冰雕玉砌的世界炸開,幻羽沒有時間去欣賞這震撼的一幕,飛過去拔掉奈可欣身上的冰錐,“你沒事吧?”他關(guān)心的問。
“沒事。”奈可欣搖頭,發(fā)現(xiàn)幻羽白皙的臉也被劃傷了一道細(xì)痕,微紅的血液滲出來,在他白白的臉上看起來尤爲(wèi)刺眼。
“你受傷了。”奈可欣心疼的說。
“可能是剛纔被冰土劃了一下。”幻羽說,抱著奈可欣緩慢的落下。他隨意的擦掉自己臉上傷口滲出的血,扶著奈可欣坐下,“柏涵不是一般的對手,你坐在這裡,我來對付她就好。”
奈可欣也知道現(xiàn)在虛弱的自己不是柏涵的對手,如果出手的話說不定還會成爲(wèi)累贅,於是點頭,“嗯。”
幻羽這才放心的回頭。
身後,那片冰土的碎末一點點的掉落,柏涵完好無損的從裡面出現(xiàn),她高高的站在空中,剛纔的攻擊對她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看到柏涵一點傷也沒有,幻羽的心開始有些著急。
這個人太厲害了!真的太厲害了!
然而幻羽沒有看到的是,柏涵看他的目光也變化了。
微風(fēng)一陣一陣的吹過柏涵的頭髮,她清冷的目光一直盯著地面的幻羽看,冰冷無情的眸子裡看不出她現(xiàn)在是喜是悲。
地面上的幻羽,筆直的站在那裡,青色的長髮隨著颳起的寒風(fēng)一陣陣的飄動,絕美的容顏上那雙眸子還是清澈的,除了現(xiàn)在多了一絲焦慮和煩躁之外和自己第一次見到的一模一樣。
絲毫不介意嗎?
柏涵心裡想。
剛纔幻羽的那一招說實話讓她嚇到了。柏涵清楚的記得剛纔幻羽幾乎沒有任何的準(zhǔn)備動作就從地面引出了萬丈冰土!但是,剛纔那招明顯是土系的招式,幻羽不是水系的嗎?如果他是土系的,那麼之前的雷鏢怎麼解釋?但是如果他是雷系的,剛纔的冰土又怎麼解釋?剛纔的一切難道是幻境?可是自己確確實實受到了攻擊,那不是幻境。如果,那不是幻境的話……難道說幻羽和現(xiàn)在的魔王一樣,是宙系的?!
不,這不可能,一個神和魔的不潔之子,竟然繼承了魔王最高貴的天賦嗎?
“你是什麼系的?”柏涵問,高高在上。
幻羽不解,“什麼系?什麼意思?”
柏涵突然發(fā)覺自己太可笑了,眼前的這個本該死了的男人,之前歲月都是在神界度過的,對魔界的力量一無所知。自己這麼貿(mào)然的發(fā)問,他自然不明白。
“我是問你,對什麼東西的控制力最強?幾乎是與生俱來的那種。”柏涵再次問。
幻羽搖頭,“我沒有特別能控制的東西,如果真的要說有的話,那應(yīng)該是幻境。目前沒有我破解不了的幻境。”
柏涵聽後一聲冷笑,“是嗎?在所有的系裡,幻境最好的是水系和音系,你既然這麼有自信那麼就來試試看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柏涵說,揮動手中的武器,一道道冷藍(lán)色的光芒閃過,她的身形逐漸模糊,最後消失不見了。
“等一下!”幻羽向前兩步,周圍的風(fēng)景突然變化,彷彿一瞬間就進(jìn)入別的時空一樣。
腳下,是一片盛開的花田,不遠(yuǎn)處是花紅柳綠,鳥語花香。
這是,幻陣?幻羽一臉茫然,因爲(wèi)這個幻陣看不到任何的虛擬物,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陣根,就好比是自然而然出來的世界,自然而然的出現(xiàn),自然而然的消失,就像日出日落一樣,自然得,讓你分不清現(xiàn)實與否。幻羽站在裡面,第一次,迷惘了。
魔宮裡,看到幻羽那麼快就使用別系的招式,凧舞和赤火·焱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看來搭上了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呢。”凧舞說,自然有些冷嘲熱諷的感覺。
赤火·焱不接受凧舞的挑釁,只是看著畫面中出現(xiàn)的那一片白霧,皺起了眉頭。
那片白霧之外,還有受了輕傷的奈可欣。她看著幻羽被白霧包裹,回頭看了凧舞一眼,問:“你要做什麼?”
凧舞落到奈可欣面前,問:“你是問我現(xiàn)在做什麼,還是將來?”
“都要。”奈可欣鐵錚錚的回答。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要在他最得意的方面贏了他,並殺了他。”
奈可欣自然心疼幻羽,再一次問:“你到底開了什麼的幻陣?”
柏涵在奈可欣面前坐下,說:“等他死了我可以告訴你。”奈可欣看著近在咫尺的柏涵,突然覺得她得側(cè)臉很熟悉,就像是自己之前在哪兒看過一樣。真的很熟悉。奈可欣再一次看到那個烏黑的世界和那個黑色的少年。
誰,那個人到底是誰?
奈可欣撲到地上,想著自己腦海裡那個出現(xiàn)了好幾次的人,神情虛脫一般。
柏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奈可欣一眼,問:“你怎麼了?”
奈可欣沮喪著臉問,“我要說我見過你呢?”
柏涵不信,但是對奈可欣的眼睛起了興趣,把她的臉擡起來,仔細(xì)看著那雙與衆(zhòng)不同,十分美麗的眼睛,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說:“你這樣的眼睛,我倒是見過。不過不是人類,而是……”柏涵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一陣震動,然後幻羽就從迷霧中出來了!
“你?”柏涵略略有點吃驚,看著幻羽,立刻就站了起來,“你竟然出來了?”
幻羽看起來絲毫不受影響,說:“我剛纔就說了,這個對我影響不大。我一直在冥畔之端裡面玩耍,這個對我而言算什麼?”
柏涵被惹火了,怒斥一聲,“放肆!”然後快速飛退,“既然如此,那麼我只能快速的讓你去死了。”然後目光一冷,雙手在面前拿捏幾下,快速凝出一個冰面,朝幻羽打去,幻羽不是很會防禦,憑直覺打開防禦盾,到還是一下子就被擊破,然後被正面擊中,帶後很遠(yuǎn),摔在地上,大吐鮮血。
“羽!”奈可欣心疼大喊,跑過去。但是立刻被柏涵被挑起扔到一邊。
“你們太弱了。”柏涵說,朝幻羽飛去,“要想打贏我,幻羽你得去虛無界接受歷練!”然後突然停下,看到幻羽頑強的起來攻擊,叫喚一聲,一道凌厲如刀的音波飛過去,席捲周圍的一切,幻羽和奈可欣都被音波殃及,猶如全身刀割,血流如注,痛苦不堪的摔到地上。柏涵太強大了,強大到面對她,已經(jīng)全部失去鬥志,那種感覺,是何等的絕望。
幻羽沒有一絲生氣的趴在那裡,除了白雲(yún)子的死之外什麼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反抗的鬥志,恨自己沒用那是必須的,但是那份覺得死定了的心,也是真的啊!
感覺,死定了,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
幻羽目光呆滯的看著朝他飛衝過來的柏涵,柏涵的手上拿著一根長毛,尖對準(zhǔn)了自己。
幻羽無力掙扎,故不動。
已經(jīng),放棄了呢。
奈可欣同樣遍體鱗傷,但是嚇得臉色發(fā)白,大喊:“不要!”
手上的神凰和蛟龍看到如此,也掙扎著飛過來。
柏涵眼看就要刺中幻羽,眼前卻突然一片金光。
“刺!”
長毛刺中擋在幻羽前面的神凰,神凰仰天發(fā)出一句淒厲無比的慘叫!身上的鮮血濺出好遠(yuǎn),全部帶著金光。
“神凰!”幻羽如夢初醒,大叫一聲!一切都來不及,神凰已經(jīng)奄奄一息。“不!”幻羽幾乎崩潰,這一刻千萬種思緒涌上心頭,幻羽不敢說都是正面的,但是他渾身突然有了力氣,飛起一掌朝柏涵拍去,掌力剛勁得把柏涵逼退兩步,吐了一小口鮮血。這個時候蛟龍帶著奈可欣飛來,一把抓起幻羽飛快逃離。柏涵想追上去,但是神凰竟然垂死攔住她的去路,她就只能這麼看著幻羽遠(yuǎn)離,看到遠(yuǎn)去的幻羽,臉色如霜,眸子如血……
突然,蛟龍被人擊中,然後慘叫一聲,摔到地上。幻羽回過神來,擡頭看去,發(fā)現(xiàn)前方空中立著一個人,一個屹立於天地之間的魔王。他黑色的披風(fēng)無風(fēng)自動,透露出來的威嚴(yán)氣息讓天地震懾,讓日月黯淡無光。赤火·焱低眉看著地上的幻羽,目光輕蔑,沒有一絲同情。幻羽的奈可欣擡頭看他,雖然知道這不過是赤火·焱的幻影,但是這份氣息卻讓他們感到可怕。眼前的赤火·焱,帶來了比柏涵更強大的威脅感,讓他們覺得自己更加渺小。
赤火·焱看著幻羽,世界上唯一一個和他流著同樣血液的人,同時是“赤火”一族的人,無情的宣判。
“就算你的身體裡流著魔王的血液,但是,我不會認(rèn)可你的存在,永遠(yuǎn)不會。”
幻羽宛如五雷轟頂,這一刻他站的地方突然崩塌,自己墜入了無比黑暗的懸崖下,連掙扎都不能。
柏涵飛了上來,朝赤火·焱行禮,“請魔王稍微休息,屬下一定能把事情辦妥。”柏涵說。不料赤火·焱用無比輕視的眼神看著下面的那兩個人,最終沒有再說一句話,突然化爲(wèi)一團煙霧散去。柏涵見狀,也沒有再回頭看這兩個人一眼,走了。
奈可欣和幻羽坐在那裡,諷刺不能。他不殺他們,只是因爲(wèi),他們兩個在他眼裡太弱了,他不屑。
凧舞也有點意外這是最終的結(jié)局,只是說了句:“你還是不想那傢伙死吧?不然也不會只派柏涵一個人去。”然後收起水幕,走回自己的房間。徒留赤火·焱一人在屋中,想著凧舞的話,他突然一聲冷笑。
不殺?不,我只是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夜色漸濃,籠罩了魔宮的一切,籠罩了這個世界的所有明亮。在這份陰暗之下,許多不安因素在飛快的成長,躁動。
月,淡得像是不存在一樣。幻羽一個人站在屋外,昏暗的月光映射下來,映著他俊美的臉龐,映著他不解的愁容。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口無奈的氣息在這個淒冷的空間蔓延開,像是解不開的情愁一樣,暗淡了時光。
俊美的眸子閉起,腦海裡全部是那個畫面。
屹立於天地之間的魔王赤火·焱,低眉看著地上的自己,目光輕蔑,沒有一絲同情。
“就算你的身體裡流著魔王的血液,但是,我不會認(rèn)可你的存在,永遠(yuǎn)不會。”
?赤火·焱站在那裡,浩瀚的天空和他相比也變得低矮,和他氣吞天地的氣勢相比,自己弱小卑微得像是一粒塵埃。
幻羽握緊了拳頭,目光灼灼。
“可惡,不甘心,不甘心啊!”
身後傳來溫潤的氣息,之後一雙纖細(xì)的手從後面抱住自己,那個嬌小的女孩靠在自己的背上,輕聲細(xì)語說到:“羽,該吃晚飯了。”
幻羽冰凜的氣場消散了不少,目光也逐漸柔和,他溫柔的笑了,握住那雙纖細(xì)的手,說:“我不餓,你先吃吧。”
身後的人搖頭,“我等你一起。”
溫柔醉人的笑意在幻羽俊美的臉上綻開,他把身後的人拉到前面來,微風(fēng)輕撫她細(xì)長的邊發(fā),幻羽輕輕將它撥去,看著眼前那個目光純淨(jìng)的女孩,問:“你爲(wèi)什麼一直跟著我呢?你明明知道很危險的。”
奈可欣傻傻的笑著,“因爲(wèi)我喜歡你啊,比所有人都喜歡。”
幻羽欣喜的擁她入懷,奈可欣溫順的偎依在他胸前。
月如勾,薄霧濃濃,夜在這一刻靜謐得像是童話一般。
幻羽輕輕的呢喃,“欣兒,我想去虛無界。”
奈可欣有些錯愕的看著幻羽,他略顯愁容,本來清澈的眸子裡略顯倦容,複雜的目光夾雜在一起,青色的眸子初現(xiàn)深邃。奈可欣溫婉的笑了,點頭,“嗯,我陪你去。”
幻羽有些吃驚,繼而笑了,擁緊懷中的人兒。
次日,奈可欣和幻羽踏上去虛無界的路。路上幻羽顯得有些焦躁,他迫切的想變得強大,無比的強大,然後報復(fù)那些踐踏他的自尊的人。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奈可欣突然停下,有些陌生的看著幻羽。這個時候奈可欣和幻羽在去棲楓渡的路上。幻羽發(fā)現(xiàn)奈可欣停下之後也停下來,回頭,問:“欣兒,怎麼了?”他此時臉色慘白,雖然語氣還是一樣柔和,但是彷彿惡靈附身,身上寒凜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羽,你的臉色好難看。”奈可欣說,有些害怕。
幻羽彷彿一下子被人敲醒,臉上的堅冰瓦解了不少,然後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對不起,我……”
奈可欣輕輕捂住幻羽的嘴,說:“什麼都不要說。羽,我都知道。但是,我求你不要變成那樣子好嗎?每個人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不幸,走的過去就海闊天空,走不過去就徹底死了。羽,你不要變成那樣。”
幻羽神情有些瓦解,點頭,“讓你擔(dān)心了。”
奈可欣稍稍放下心。兩個人沉默無言的走了一段路,就進(jìn)入了棲楓渡的範(fàn)圍。想到上回老者並沒有很待見自己,幻羽的心境再一次發(fā)生強烈的變化。若是他不接待自己,或者說不會幫助自己,這樣也就算了,如果他同樣瞧不起自己……
幻羽再一次被自己黑洞般的思想給逼得走投無路,他控制不住的想到很多消極的東西,一次次,一遍遍。
奈可欣看到幻羽的臉色再一次變得無比難看,輕輕的喊了一聲,“羽……”
幻羽從幻想中醒來,突然抓住奈可欣的肩膀,態(tài)度惡劣的逼問道:“你也要離開是不是?你也要瞧不起我要離開是不是?”
奈可欣懼怕的看著幻羽,這個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幻羽,讓她害怕,讓她想逃。
“對不起……”奈可欣道歉,“我……”
幻羽生硬的推開奈可欣,發(fā)了瘋一樣不受控制,瘋癲的說:“你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你走!”
“羽……”奈可欣看著得了失心瘋一般的幻羽,內(nèi)心無比複雜,沉默了半天,奈可欣轉(zhuǎn)身離開,一步一回頭。
幻羽無助的跪到地上,垂下頭,發(fā)了瘋一般,在那裡刨土,把手指抓破,指甲縫裡全部是髒兮兮的泥土。然後,不知道幻羽想到了什麼,突然一擡頭,對奈可欣大喊:“奈可欣,不要走!”然而,眼前卻一個人也沒有。幻羽的心再一次落下去,他悔恨的捶打眼前的地面,發(fā)出低沉的吼叫,青發(fā)的長髮弄得亂糟糟的,連同他整個人,都亂糟糟的。
一方手帕伸到幻羽面前,手帕上還繡著一隻漂亮的蝴蝶。幻羽有些錯愕,擡起頭,看到奈可欣站在他面前,不哭不笑。
幻羽稍微冷靜了點,問:“你怎麼回來了?”
奈可欣把手帕交到幻羽手上,說:“我知道你把我趕走是因爲(wèi)擔(dān)心我在你身邊會跟著你受苦,但是我不怕受苦。羽,等你冷靜了,我等你來喊我回家。”
幻羽一個七尺男兒在這個時候被奈可欣的不離不感動,眼中蓄滿淚水,他突然站起來一把抱住奈可欣,緊緊的抱著。“欣兒,我錯了。我永遠(yuǎn)不會變成你害怕的人,不會。”他說,把頭深深埋在奈可欣的肩膀裡。
“嗯。”奈可欣點頭,也抱緊幻羽。“欣兒永遠(yuǎn)都會等著你,永遠(yuǎn)。”
兩個受盡苦難的人,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他們是彼此唯一的溫暖。
老者看著他們,長長的嘆了口氣,“孽緣啊。”
他們是彼此唯一的依靠,而這份依靠的來源卻搖搖欲墜。他們是彼此唯一的溫暖,而這份溫暖,隨時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