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在南天門被守門二神攔住,金桂讓其中一神代爲(wèi)通傳,說有要事要找太上老君,兩神一聽,不敢怠慢,將他放了進(jìn)去,金桂直奔造夢司而去。
正巧昴日星官與夢神君在下棋,金桂等了小半個時辰,實(shí)在等不住,走到夢神君耳邊言明此來目的,夢神君雖下得酣,但畢竟人命關(guān)天,應(yīng)承下來,昴日星官也陪著夢神君一起去了玉帝的秘苑,三人商定取得天魂與地魂後,回招搖山匯合。
金桂來到太上老君處,沒費(fèi)吹灰之力就求到了復(fù)憶丹,太上老君又多給了他一個集魄瓶,開口說道:“從人界的酆都直通地府十九層魄寒淵,玉兔這麼鬧下去,多行不義。”金桂謝過告辭。
玉兔來到地府將地府掀了個天翻地覆,終於從閻羅王口中得知七魄聚集之地——魄寒淵的所在,急匆匆的趕了過去,看到北斗六星君已經(jīng)收到嫦娥人魂,正在衆(zhòng)多的七魄中分辨哪些纔是嫦娥的七魄,玉兔欲將所有不相干的七魄全部消滅,北斗六星君一再攔阻,兩下里打在一處,打著打著玉兔分出七個自己,其中一個虛晃一勢,被天璣拍了一掌,順勢從他的腰間拽下放著嫦娥人魂的乾坤囊,放入自己懷中。正打的得不可開交,誰都沒注意金桂已經(jīng)從酆都來到這裡,滿淵上下飄散的七嘴八舌的或喜、或怒、或哀、或懼、或愛、或惡、或欲各種形態(tài)的七魄,從中很難分得清哪七個纔是嫦娥的七魄,他從袖中拿出集魄瓶,口中喊著嫦娥的名字,將她的七魄集了進(jìn)去。他也不知哪個纔是玉兔的真身,拉起一個就向外跑,六星君見到集魄瓶,六人集在一處,把劍都指向了金桂,玉兔收回分身帶著金桂飛出地府。
金桂將集魄瓶交給玉兔,六星君緊追其後跟著玉兔。金桂戴上玉兔給的闢水珠,向龍宮游去,龍王正斜靠在龍宮的龍椅上,手裡攥著一罈酒,眼睛瞟著蚌精、魚精們的舞蹈。金桂等在龍宮之外,等待龍王的召見之旨,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只得打翻衆(zhòng)多蝦兵蟹將,衝了進(jìn)去。龍王將酒倒入口中,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所來何事?”
“求龍血樹一枝半杈。”
“哪有求東西還這麼無禮的。”
“事情緊急,還妄龍王贖罪。”金桂大禮參拜。
“你可知龍血樹是我龍宮歷代龍王傳承的血脈所在,一枝半杈都有可能傷我龍體。我爲(wèi)何要給你。”
“因你也是一鍾情之人,一千年前,你爲(wèi)了心中所愛,上天入地,不惜放下龍位,只爲(wèi)求得與心愛之人一生一世繾卷,自從那個凡界女子被你母后將三魂七魄打得灰飛煙滅,你整日裡看似沉迷酒色,其實(shí)你對她的愛從沒被你放下過,否則至今你也不至於孑然一身。如今,我妻嫦娥三魂七魄集齊,如果龍王能幫一幫我,我與嫦娥將生生世世爲(wèi)你立祠進(jìn)香,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你與嫦娥的事兒,我也有所耳聞,本王也甚是欽佩你的所爲(wèi),雖是我受些疼痛,我決定幫你。”龍王一掃頹廢之態(tài),將金桂帶到被夜明珠堆砌成牆的密室,飛到最高處,將新萌出的一小段枝杈用手刀砍了下來,龍王的左角處也隨之縮了一節(jié),龍王疼痛難忍,捂著龍角吃了一丸止疼藥,將金桂親自送出龍宮,拍了拍金桂的肩說道:“快去吧,人生苦短,不要等到此情可待成追憶時,才徒然悔恨。”
金桂大禮謝過,回到招搖山與夢神君昴日星官二人匯合。
夢神君與昴日星官兩人趁著玉帝不在,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幻化成玉帝與玉衡將裝有嫦娥天魂與地魂的水晶球縮小成丸揣入袖中,飛下了招搖山。
金桂不知該如何答謝二位仙家的出手幫忙,一一叩了三個響頭,二仙將金桂扶起,言明即使被銷了仙藉,哪怕打入地獄,也不忍看到他們二人再受諸多苦處。
二仙回到天宮,回到各司,直等上面糾察此事,等了又等不見動靜,崩著的神經(jīng)也就都鬆散了下來。
金桂將水晶球與龍血樹杈都送到兔兒山,又坐著白鷹飛到鮮山找兒子。
因不知不死樹到底在哪個山頭,紫鈴與張心墨和尋蹤猿分在一組,藥獸與殷圓和金世緣分在一組, 殷圓與紫鈴時不時的通過傳音葉聯(lián)繫著,互通著有無。兩組在各處山頂找了三天三夜,也沒找到不死樹的所在。這一日,殷圓渴的受不住,三躥兩跳下山來,在一處巨簾如瀑的大瀑布處裝了一葫蘆水,無意中擡頭望了望斜對面如凹字的山峰,凹陷處隱隱的有五色光芒閃爍,通知完紫鈴一行人,兩人一獸就向凹陷處先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