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麼說著,盧新還是派人去尋找那條蛇,畢竟不能確定這條蛇是否有毒,別墅裡還有不少人,一不小心的就會出事的。
家裡的僕人以及保安們都是經過訓練的,這會子就連捕蛇能手也被弄來了幾個。
監控視頻自然是被看了好幾遍,朱思楠跟著盧新,現在萬分慶幸,將該刪掉的都刪掉了。
在盧新眼中,就是朱思楠的臉色更蒼白了,果然是嚇壞了吧,那條蛇好像就是從楠楠的車底下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爬進去的。
“沒事啊沒事啊,楠楠,別害怕,還好沒被咬到,真是太險了,等抓住了,我們就上交國家啊,沒事啦沒事啦。”
盧新摸摸朱思楠的頭,手感不錯,要知道,她從來就沒摸過自家倆兒子的頭,也就小兒子小時候能被她佔佔便宜,懂事了永遠都搖著頭說:男人的頭不能碰。
按這樣的搜索力度,蘇子夜被找到是遲早的事情,即使現在天都黑了,那些僕人們也都將周圍的燈都打開著。
沒有燈的地方,也是打著手電筒找著搜尋。
別墅周圍還真沒什麼地方藏,幾個花壇,幾棵大樹,一塊草坪,還有個泳池,能藏的地方,也就草叢那邊,監控顯示,白蛇就是往那個方向爬走的。
“伯母,其實……”
爲了讓白蛇不上交國家,朱思楠低著頭,一臉歉意:“其實白蛇是我帶來的……”
“那條白蛇是子夜的寵物,我也見過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爬到車上去了,我……”
養蛇當寵物在社會上其實也不稀奇了,這番解釋被說出來的時候,盧新打心底其實就是相信的。
她就說嘛,養蛇這種事她兒子絕對做得出來啊!
不過將蛇隨便扔車裡,肯定嚇到楠楠了,難怪楠楠臉色這麼蒼白,可即使害怕,楠楠也還是擔心著子夜的寵物。
這大概就是真愛吧。
“我去找找看好了,我和他見過那麼多次,他總該認識我的。”朱思楠深呼吸一口氣,對盧新說。
“可……”
盧新猶豫了,畢竟是蛇,要是咬人怎麼辦?
“沒事的,他不會咬我。”大概,不會咬吧。
“那阿姨陪你一起。”
幾個捕蛇達人已經圈定了範圍,白蛇就在花壇中央,他們還噴了不少藥劑試圖讓蛇從花壇那邊出來。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正方形的花壇是的規格,中間也沒什麼通道,裡邊的觀賞植物也是貴的不要不要,僕人們都不敢輕舉妄動,故而只能靠著噴灑藥劑的方法刺激蛇。
這種方法也是絲毫不保險的,越是被刺激,蛇的狂性就越是容易被激發出來。
朱思楠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花壇中央盤著一條蛇,僕人們有的試圖用長棍去撥弄幾下,可那條蛇就是紋絲不動,那些藥劑好像對蛇也沒什麼影響,只偶爾那蛇腦袋動幾下,防備又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氣勢。
只不過,那腦袋動著動著,就開始往下縮了,似乎在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那條原本在觀賞植物上邊的蛇,直接躲到了植物的根部,這下子,就更難找了。
“夫人,您看……”僕人很爲難,看著盧新,請示著下一步的指令。
“夫人,需要報警嗎?”
“別報警。”朱思楠立馬反對。
等真報警了,蘇子夜就真的要被上交給國家了。
“聽楠楠的。”盧新道。
蛇這種東西很有靈性,如果真的是自己兒子養的,盧新絲毫不懷疑這條蛇也和自己兒子一樣,有智商,這不,這蛇那神態,分明就是將自家兒子學了個好幾分,而且,幾乎是楠楠一過來,那蛇纔想著躲起來的,這似乎更證實了這就是子夜養的蛇。
她家子夜就是有品位,連寵物都可以把僕人們折磨成這樣。
“大家走遠些,最好離花壇十幾米。”
僕人們手中拿著工具,紛紛看了看盧新,夫人在家裡還是頗有威信的,當然,這都是她老公給她樹立起來的。
“聽楠楠的。”
待到人羣散開,朱思楠才微微蹲下身子,試圖尋找蘇子夜到底在哪裡。
她直覺蘇子夜就是一直看著她的。
“快出來吧,你打算一直待在這裡嗎?”
“小白,出來姐姐給你牛奶喝啊。”
“你別咬人就是乖孩子哦。”
“在裡面多難受啊,晚上外邊也很冷的。”
在邊上看著的僕人們:臥槽,楠楠小姐以爲這是童話麼,和蛇說話?!
“再不出來我就告訴你爸爸!”利誘不成改威逼。
僕人們:尼瑪不忍直視了,朱小姐是不是最近陪著夫人看電視劇看多了……
白蛇吐著蛇信子,在景觀植物裡邊觀察著外邊的一舉一動,那雙墨綠的眼睛在夜間,也能看的十分清晰。
從女孩子過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能躲多久就躲多久,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她害怕的眼神,亦或是厭惡的眼神。
他試圖著不去看她。
可她說話了。
簡直幼稚,簡直愚不可及。
他就是要待這裡怎麼了,要不然你不是要嚇死了麼!
牛奶有什麼好喝的,要肉!
誰要咬人,誰是孩子!
他怕冷,簡直笑話!
呵呵呵呵呵。
他都想狠狠的嘲笑她了。
等在腦海裡分析完她的每一句話他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正常人哪裡會對一條蛇這麼有耐心呢?
除非……
白蛇眼神凌厲的盯著朱思楠,想要在她臉上找到一些什麼。
那眸子越發亮,墨綠色夾雜著黑色。
這邊有路燈,燈光下,她的臉上有些疲憊,現在更是整個人都蹲在花壇邊,看起來,心情很複雜。
好久好久,他才確定那張臉上沒有一種名爲害怕的表情。
“蘇子夜!”
朱思楠說了那沒久,還真沒什麼耐心了,直接就喊名字了。
盧新一愣,看著朱思楠。
朱思楠笑了笑解釋:“我就是看看小白會不會對他主人的名字有反應啦,阿姨,沒事,子夜很累,這點小事,還是我來解決就好了,明天我就把他帶回去給子夜。”
她說話的聲音不小,更像是一種解釋,至於這解釋是說給誰聽的,好像也是不確定的。
盧新很感動:真愛好偉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