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這裡依舊陰冷,天氣依舊清冷,課時依然緊湊,功課依然繁忙。對於進入這學院,進入愛學軒後直到昨晚後,大家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絕口不提曾發生過的事。沒有人去探個究竟,也許是大家都把它藏在心裡的一個角落,儘量不去觸碰。因爲這是個大家不願碰觸的秘密,正因爲這個秘密,宿舍裡七個人的感情異樣的好,異常的和諧。
在以後的幾天中,大家依然該笑得笑,該鬧的鬧,慢慢融進集體中。只有原來活潑的萍變得沉默了。
那一天,紫欣等人圍坐在宿舍閒聊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最近晚上走廊裡總是有人走動。你們有聽到嗎?”一直有認牀習慣的秀理所當然進入這個新環境睡得有點不踏實,每過12點,總聽到一種“啪嗒,啪嗒”的響聲在附近徘徊。
“聽到腳步聲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是誰上夜習晚了吧,這裡是學院,有走動的聲音也是正常的。”大家對秀的問題哧之以鼻。
“不是不是,是皮鞋的聲音,我很肯定。而且,而且……”她的嘴脣開始發抖,臉色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蒼白。這時大家才感到了事情可能不是想象中的那樣,感到了其的嚴重。都默不做聲,等著秀把話說完。
“而且這聲音到我們寢室門口就停下來了,好長時間沒有了聲音,我好害怕,不要是。。。不要是碰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地面,好像那裡有著使她感興趣的東西。這還是大家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害怕,在大家的印象中秀是個活躍又膽大的女孩,曾喜歡聽恐怖故事的她居然也會現出如此害怕的神情。大家都感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了。
翠用力抓著她的手,“你放心,沒事的,只要有我在,什麼妖魔鬼怪都近不了我們大家的宿舍。”其實翠心裡也一點底都沒有,在幾天前就感到有點不對勁,確切地說自從見到紫欣撿到的那副血色塔羅就開始感到了不對勁,只是她把把種不安深深地藏在心底,對誰也沒有提起。
從小接觸玄學的她,潛意識中感到有種危機感在逼近。可是,自己的領悟能力實在太差,父親驅鬼的本事連十分之一都沒學到,她是真的一點都沒底,更何況她還一點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不過她還是拍著胸膛保證著,安慰著秀。
“你具體說說好嗎,我都被你說得起雞皮疙瘩了。” 紫欣被秀說得更是一陣害怕,萍和婷更是花容失色,大家默默地等著秀繼續未完的話題。
“大概是前幾天開始吧!哦,對了,我記得好像就是紫欣拿血色塔羅玩的隔天的晚上,大概2點鐘的樣子吧,因爲那個時候我的手機報了時,所以我清楚的記得是2點鐘,絕不會弄錯的。你們也知道每晚我都睡得不是很踏實,剛開始我也沒太在意,只聽到有隱隱的腳步聲。可是那腳步聲到了我們寢室門口就停了下來,隨後就沒有聲音了。我原本以爲紫欣又像第一天一樣溜出去了,還特意留意了一下,但是我看到你們都在牀上,個個都睡得香甜,誰也沒有誰出去,嚇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出。”
“第二天,我也沒有告訴你們,也許是自己聽錯了,就想聽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腳步聲還是我的幻聽。因此我就一直等著,果然到二點,它又出現了,仍舊這聲音,仍舊是皮鞋的聲音,同樣到我們寢室就沒有了,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許是別人扮鬼嚇我們吧!我聽有些師姐說有些男生最喜歡半夜嚇人,別當真啊!”嵐像是很有經驗似的。
“可是,可是,半夜2點啊!誰那麼無聊,會那麼晚出現在這裡,而且你們發現沒有我們宿舍許多人都退避三舍,不知道什麼原因,你說誰會興致那麼好,半夜三更來原本人就不多的地方來嚇人啊!”梅就是論事的分析著。
“也許有人就是無聊吧!”雖然大家這麼說著,心裡卻一點都不踏實。如果真的不是無聊人士的惡作劇的話。。。。。。。想到這裡,大家不由頭皮一陣發麻,發現宿舍的氣溫越加低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平時這時紫欣她們早已入眠,鼾聲四起了。換作平時誰也沒有這樣刻意等待深夜,神經也隨之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緊張了。翠更是緊張的可以,總覺得有什麼要發生,也許是“序曲”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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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點還差10分了,窗外的樹枝無規律的左右搖擺著,今晚的風顯得特別得大,感到陣陣陰冷在宿舍周圍圍繞。大家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用心地側耳靜聽。牆上的古老的鐘聲也緩緩響起,指針也越來越逼近12點了,大家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果然12點剛過,腳步聲緩緩的從左邊走過來,“啪嗒,啪嗒”大家很清楚的聽到這屬於皮鞋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顯得如此的清晰。離宿舍越來越近,大家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有些膽小的已在瑟瑟發抖了,聲音在宿舍的門口停頓了一下。
然後又走了開去,腳步聲慢慢飄遠。而後就是又折了回來的聲音,剛剛放鬆的心又騰的緊張起來。 紫欣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怕自己嚇出聲來。
“這是。。。是誰在和我們開玩笑,要不要我們開門去看看”秀用顫抖地聲音問著。
“不,還是不要了”雖然嵐曾說是有人惡作劇,但真正聽到這腳步聲後,自己都覺得惡作劇的說法有些難以置信,每一個腳步聲都像敲擊在大家的心中。
宿舍中安靜地可怕,沒有人吱聲。秀繼續用顫抖地聲音接著說道:“這件事情,發生得很怪異,我們都是大學生,按道理來說,是不應該相信鬼怪之說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解釋爲什麼會有現在發生的事情。”
她說完,更沒有人說話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當中,因爲她提到了“鬼怪”兩個字。 作爲大學生是不應該相信鬼怪的,然而空蕩的腳步聲依然在來來回回地走動,又有誰能解釋得了這是爲什麼?
翠手上的護身符也射出一道淡淡的光,從小接觸玄學的她立刻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她不像紫欣等人一樣,她從小跟著父親,也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雖然她連父親的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沒學到,但護身符發光表示什麼還是知道的。這學院中或許真的存在著什麼?只是她什麼也沒有說。
碩大的宿舍中只有面面相覷的臉和驚恐的眼。 而門外的聲音並沒有停止,就這樣,聲音來回走了幾遍,一直在宿舍周圍徘徊。最後在宿舍門口停頓的下來,膽大的翠決心要弄清究竟是怎麼回事,悄悄的走向門邊,手緊緊抓門把手,隨時就可以探個究竟,而大家都緊張的盯著翠,因爲沒有誰有勇氣在這時打開門,雖然她們心裡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翠緊握著門把的被汗水浸溼的雙手猛的一用力,“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在搞鬼”在門拉開的瞬間,躲在後面的女生本能的發出尖叫。隨之,大家緊緊地捂住嘴,不讓聲音再擴大。
門外風聲嗚嗚地哀鳴著,偶而還有一兩聲烏鴉的叫著飄過,周圍的空氣朦朦朧朧的,橡是圍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隱約中見到一雙新款的紅色皮鞋正停留在自己宿舍的門口。翠吃驚地張開了嘴,連原本想招呼大家的心情都沒了。她揉了揉眼睛,卻什麼也沒看。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護身符的光亮越發明顯了,“不會吧,不會真碰上。。。。”
大家見翠站在門前,傻傻地盯著前方,紛紛探出了頭,見到門外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原來真是惡作劇,不用怕了,去睡吧”萍第一個感到鬆了口氣,大家也打著哈欠紛紛回去。翠也跟著大家進屋了,也許真是自己眼花了,她搖了搖頭,想把剛纔見到的搖出頭腦中。
知道了什麼也沒有,大家都鬆了口氣,這才感覺原本保持緊張的情緒太久了,連肩膀都已僵硬,現在總算可以放下了恐懼的心情,也許是因爲剛纔太過緊張、恐懼或是太累的緣故,大家很快紛紛入眠。也許明天就會好了,也許一覺醒來這些不愉快的經歷都將被拋到了腦後。
隔日,大家誰都沒有說話,誰也沒提惡作劇的事,默默的去上課。也許昨天晚上的事情都誰都不願意去回憶,把這件事深深地藏在了記憶中,仍舊像往常一樣的上課,只是顯得沉悶了許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宿舍前恐怖的腳步聲還沒落下帷幕,萍又開始變得有些不太正常了。萍原本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長長的辮子,處處都顯示出獨特的氣質,她常常說沒有什麼辦不到的,她有著自己的抱負和理想,這樣一個女孩突然之間變得沉默,不愛說話,常常在日記本上記著些什麼,缺有像做賊似的把日記藏得好好的,害怕被誰看到,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她緊張一陣,況且她還常常唱著一首誰也沒聽過的奇怪的歌。無論怎麼看,都有些不太正常。
最先覺得她不對勁的是翠,她和萍曾是高中時的同學,又同桌了3年,可以說彼此是瞭解的,而萍出現如此反常的舉動當然引起了她的關注;“怎麼了,最近你怎麼了,你怎麼向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似的,有心事啊!以前你有心事不是經常和我說,怎麼現在不說了。”
“哪有什麼心事,我不是好好的嘛?”其實不是萍不想說,而是不知該從何處說起,這幾日,她經常惡夢連連,總夢見一位穿白衣的女教師問她要塔羅,更離奇的是還伴隨著那一曲自己從沒聽過的歌:“實驗樓頂霧迷惘,塔羅迷離欲斷魂,七加七加七,終結到往生”。
隨後,模模糊糊見到自己渾身是血的倒在宿舍中,天天如此,天天在睡夢中被嚇醒。是夢魘還是預知,是必然還是偶然,是暫時還是長期。唯一清晰印在腦中的是那首不知所云的歌,也許。。。也許只有懂得了這歌的意思,纔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能找出惡夢的根源。
“真的沒事嗎?這幾天你怎麼精神恍惚的樣子?別騙我哦!”瞭解她的翠知道萍一定有事瞞著大家,只是她不肯說而已。
“真的沒事,最近在我們周圍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弄得我心情緊張,惡夢連連,也沒什麼呀?”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已6天過去了,說也奇怪,自從翠打開門後,什麼也發現後,平時睡的不踏實的秀再也沒聽到過奇怪的腳步聲,她認牀、睡不踏實的壞習慣也有所改觀,睡得香甜,表面上一切看起來都很不錯,慢慢在走入正規。
次日,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第七天了,她們的大學生活也經歷了七天了,也是紫欣撿到血色塔羅有七天了。這一日,萍的臉色顯得特別的蒼白,毫無血色。
“怎麼了,萍,你的臉色很差啊!”原本準備結伴去上課的紫欣不由地被萍的臉色而嚇了一跳。
“是啊!不舒服嗎?還是又做惡夢了。”翠也很擔心。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昨日受涼發熱了吧!”萍也不知怎麼回事,今早一醒來就覺得心跳加速,總覺得有啥事要發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是爲什麼?
“那我們幫你請假好了!你好好睡一覺吧!”大家與萍告別後,走出了宿舍去上課了。倘大的宿舍中就剩萍一人了,在安靜的學院中,實驗樓旁的宿舍中又傳出似曾相識而又熟悉的歌聲。。。
也許是因爲萍的反常,也許是因爲曾出現過的腳步聲,也許是因爲那副血色塔羅,翠心中一直有著一些不安。她曾在父親那裡聽到過許多關於血色塔羅的事,每一次的出現都是以悲劇收場,不由地萬分擔心。在血色塔羅出現後,的確發生了一些事,半夜的腳步聲,當時在開門的瞬間,自己的確是見到那雙紅色的皮鞋,她記得自己的視力不僅良好而且是用符水洗過,不可能看錯的。而隨後萍的惡夢連連,是不是預示著什麼呢?
血色塔羅出現在這學院是不是和這學院有著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也許該去圖書館看看了,說不定能找到答案啊!對,就這麼決定了,放學後一定要去查查。叫上紫欣吧,是她最先發現血色塔羅的,她應該也很想知道關於這血色塔羅的事吧!
同樣在上課的紫欣也無心聽講,反反覆覆看著自己手中血色塔羅,越看越覺得血色塔羅有些邪門。仔細看那女祭司的牌,好像帶有一種很猙獰的感覺,心中的不安也油然而生。既然這副血色塔羅在這學院出現,說不定有資料可查,它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廢棄的大樓中的。圖書館應該是查資料的最佳場所。紫欣和翠還真是有默契,想到了一起。
“紫欣,我們去圖書館看看吧!我想在那裡應該有血色塔羅的資料吧!雖然我曾聽父親說過血色塔羅,所有的關於血色塔羅的傳說大多都以悲劇收場。我想去查查資料,說不定有什麼發現。”
“嗯,我也正想去看看,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其它,總覺得這副血色塔羅有些邪門,最近我眼皮跳得厲害,希望不要有什麼發生纔好啊!對了,秀,婷,你們去嗎?”紫欣問著正整理著自己東西的秀等人。
“我們不去了,我們回宿舍,我們去看看萍,我們有點不放心,她的樣子很令人擔心。”
“那好吧,那我們去了,有什麼叫我們啊!”紫欣與翠結伴向圖書館方向而去,而秀等人則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看萍究竟怎麼樣了,是不是好了點。
來到圖書館的2人,翻看著成舊的資料,關於塔羅的少之又少,剛準備放棄“打道回俯”時,先回宿舍的秀氣急敗壞地衝進圖書館大聲地嚷嚷著:“紫欣,翠,不好了,出大事了,萍。。。。她。。。。”完全不顧圖書館是需要安靜的地方,也不管自己的行爲已引來了衆多的注目禮。
“有什麼慢慢說,這裡是圖書館,需要安靜的呀?”紫欣和翠見她氣還沒喘停當,拍著她的後背,讓其慢慢說。
“不好了,萍。。。萍。。。她。。。死了。”斷斷續續中秀總算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給表達了出來。
“什麼”紫欣和翠一聲大叫,拉著秀匆匆往外跑,剛纔還在提醒著秀的音量過高,這會自己的音量高的更是嚇人。圖書館中的人無一不以異樣的眼光目送她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