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三少,神元境。”白池,鑽角守,秦壽三人近乎用呆滯的目光看著衣冠楚身上強橫的神元境氣息,大吃一驚。
“三皇子饒命,小人知錯了。”王君痛哭流涕,拼命磕頭。
“與京城三少作對就是死。”
有神元境衣冠楚撐腰,秦壽眼裡寒芒一露,五指插進王君的後背。“蓬”地一聲,王君化成血霧,成爲秦壽的血食。
“你的手掌受傷,這座紅十樓就是你的。”
衣冠楚聲如洪鐘,一腳踢翻衣冠文,淡淡地說道:“白骨兄,這個廢物交給你處置。”
“什麼,衣冠楚,你敢殺我,父皇不會放過你。”衣冠文聲色俱厲:“衣冠楚,你胳膊往外拐,父皇一定不會饒你,父皇,救我。”
“衣冠文,交出所有的靈脈和法寶,我就放過你,你如果不願意,我不介意幫衣冠三少清除障礙。”
白池冷冷說道。
衣冠文臉色連變,神識望向皇宮,見沒有任何動靜,立刻張口吐出一個髓精苗圃,連滾帶爬滾出紅十樓。
這個髓精苗圃裡只有虎形靈脈,沒有髓精樹。白池收了起來。
“白骨兄放過你,是你命大,下次再給我作對,我會殺你,其他人都給我滾出去。”
衣冠楚聲如洪鐘,震響皇宮和修真市坊,宣佈自己強勢迴歸。
頓時,錦衣衛(wèi),紅十樓的其他客人,連掌櫃都趕緊跑出去,誰也不敢多呆片刻。
秦壽早已經(jīng)吞下極品療傷丹,傷殘的手掌迅速恢復,破裂的指骨復原如初,嘆道:“衣冠三少,還好你及時趕到,不然這次我的栽跟頭了。”
“你到底有什麼奇遇,竟然一步登天成爲神元境老祖?”鑽角守神色不守,驚訝不已。
“這個保密。”衣冠楚豎起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一聲,笑道:“秦三少,你現(xiàn)在成了這座紅十樓的主人,把裡面的酒全部拿出來吧。”
秦壽身形一閃,進入紅十樓頂樓密室,滴血煉化,法力一卷,就有數(shù)千壺酒,各個品種全部堆在四人面前。
“我除了羨慕,還有嫉妒,衣冠三少,你纔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天才。”白池虛空抓攝一壺果王酒,一口飲盡。
“白骨兄說出我的心聲。”鑽角守也抓住一壺酒一飲而盡。
“我除了嫉妒之外,今晚上要多找?guī)讉€女修雙修了。”秦壽滿嘴都是酸味,道:“衣冠三少,衣冠培真的放棄皇位之爭?”
“他當然放棄,蜀山劍門都是他的了,李少秋都讓位了。”衣冠楚優(yōu)雅的品酒。
“什麼?”白池,鑽角守,秦壽三人大驚站起,下意識地一用力,捏碎手裡的酒壺。
“都坐下,沒什麼大驚小怪,都坐下。”衣冠楚很滿意三人吃驚的反應,優(yōu)雅地擺擺手,道:“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修真江湖。”
“如果衣冠培成爲第一師尊,宛兒如果還活著,就非常危險。”白池眉頭緊鎖,緩緩坐下。
“白骨兄,你怎麼了?”衣冠楚眼神一掃,淡淡地說道。
“我以前得罪過衣冠培,這次他成爲蜀山劍門的第一師尊,我感覺他會來找我麻煩。”白池苦著臉。
“這倒不會,他已經(jīng)把師門的女子盡歸牀上,採補精氣,新來的那位藥小宛正與他雙修,他可沒有時間找你麻煩。”衣冠楚淫笑道。
白池許久沒有聽到藥小宛的消息,這一次聽到,居然是如此震驚的消息,渾身一震,虎目爆出一絲殺氣,心裡的怒火徐徐上升。
“白池,冷靜,一定要冷靜,蜀山劍門還有楊大仙。”吸血大帝的聲音在白池的識海里迴響。
“你怎麼會有殺氣?”衣冠楚猛地盯著白池,如潛伏許久的毒蛇死死盯著獵物。
白池緩緩地吐出一口悶氣,冷冷說道:“上次藥家父女租賃白骨老店,我就已經(jīng)喜歡藥小宛。”
“原來如此。”衣冠楚恍然大悟。
白池一臉痛苦,一壺酒一壺酒猛灌,心在滴血,恨不得立刻衝上蜀山劍門,殺死衣冠培,救出藥小宛,可是復仇的信念又阻止他這麼做。
氣氛一時沉悶不已,鑽角守和秦壽懷著各自的心思,喝著悶酒。
“如果衣冠培對宛兒進行搜魂大術,就會徹底暴露我有血酒的秘密。”白池眼神閃爍著。
“白骨,你絕對肯定想不到衣冠培已經(jīng)對藥小宛施展搜魂大術,白骨啊白骨,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衣冠楚同樣眼神閃爍著:“衣冠培告訴我,兩個無敵殺手來殺你,都沒有成功,你這人一旦出現(xiàn)不忠,只好殺你。”
“衣冠楚一回來就拿紅十樓開刀,京城王家算是徹底完了,看來我秦家和鑽家也非常危險,白骨兄,你什麼時候回師門?”
秦壽嘴脣微動,傳音道。
“我也想早點回師門,不過,眼下不敢離開,否則反而要倒黴。”白池不動聲色喝酒。
千壺酒很快喝完,白池,鑽角守,秦壽喝了一壺醉生夢死酒,就進入夢鄉(xiāng)。
衣冠楚眼裡閃過一道狠色,五指忽然抓住白池的手脈,運轉搜穴神通,法力沿著筋脈搜查一個個穴竅。
“對我果然不放心。”
白池有三個元神分身,那能被醉生夢死酒灌醉,一剎那間吸血大帝裹著天龍聖殿進入丹田,膻中穴只留下冰龍的半步空間道器龍宇樓閣。
衣冠楚要找的就是龍宇樓閣。
龍宇樓閣遠遠比不上天龍聖殿,還沒有器靈,裡面除了一條長百丈,高三丈的虎形靈脈外,什麼都沒有。
衣冠楚的搜穴神通小心窺視著龍宇樓閣的一切,大失所望,最後進入丹田,看見一枚金丹上面有噬心毒霧的符文,不敢去觸碰,倒是丹田的內(nèi)壁,法力連續(xù)觸碰幾次,都沒有看出端倪,只好退出白池的肉身。
“老祖說他丹田有些古怪,我沒看出什麼古怪啊,會不會是老祖多疑?”衣冠楚自言自語,飄然離開。
“還好我煉製一個龍宇樓閣,不然無法矇騙過關。”白池繼續(xù)沉睡著,但是天龍聖殿裡,三個分身開始全力修煉。
果然如秦壽猜測的那樣,衣冠楚直接闖進京城王家,一掌滅殺王君之父,老祖等所有的人,整個王家沒有血流成河,也沒有一塊骨頭剩下,全部化成血霧。
衣冠楚吞噬血霧,煉化在體內(nèi),力量節(jié)節(jié)攀高。
“所有人聽著,王家圖謀造反,滅三族,紅十樓歸衣冠家族所有。”衣冠楚口宣聖旨,揚長而去。
“衣冠三少都是神元境修爲,以後誰還是衣冠家族的對手。”
這聲音驚動閉關的秦家長鬚老者和鑽家白麪儒者,二人臉色變得十分難堪,暗自感覺頭上有屠刀隨時落下,頓各自宣佈召開家族會議。
“什麼,秦壽還在紅十樓醉酒,這都什麼時候了,馬上讓他回來見我。”長鬚老者差點暴跳如雷。
同樣白麪儒者也是大怒,催促下人趕緊召回鑽角守。
自從衣冠楚直接滅殺京城王家,各個修真家族都紛紛召回家族子弟,嚴令禁止外出。
偌大的修真市坊也陡然變得空曠,白池知道鑽角守和秦壽什麼時候離開,自然等酒勁過去才醒過來,慢慢地走進四海樓閣。
自從殺了暗影的兩個無敵殺手,渡化其中一個人的元神,讓白池知曉四海樓閣的許多秘密。
“老祖當年怎麼會讓封一洞主這個叛徒爲白家死士?”白池百思不得其解進入封一洞主的空間。
“白骨,你成爲戶部尚書大人,可喜可賀。”封一洞主再也沒有往日的上位者氣息,拱手賀喜。
“他已經(jīng)知道我能一拳崩殺半步神元神元境的陽泉大長老一事。”白池心裡一動,大馬金刀一坐,道:“封一洞主,請坐吧。”
“以前叫我大哥,現(xiàn)在叫我洞主,死小子,你真是變得很快。”封一洞主眼裡閃過一道詫異目光,也裝著沒有聽出語意,坐下道:“這次回來,可謂是錦衣玉袍,官衣加身,官運亨通。”
“再混得好,比起衣冠三少也差遠了。”白池擺手,道:“我來拿我該得的那份靈石。”
封一洞主二話不說,爽快地拿出一億靈石。
白池法力一卷,通通打進龍宇樓閣裡,起身就往外走。
“白骨,你沒有血酒嗎?”封一洞主阻擋道。
“沒有,上次鹽晶的事情沒有替龍古辦好,被臭罵一頓,只有等我籌齊靈脈交上去,解決鹽晶之後,纔會有血酒,你如果有神元境老祖的血液,我也能幫你換來,如果有金乘期老祖的血液,我都可以讓龍古跪著求我。”
白池揚長而去。
“你真能吹牛皮,也不怕吹死你。”封一洞主望著白池的背影譏諷嘲笑:“你以爲龍族高貴的血液會讓龍古跪下來求你,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
“誰得了失心瘋?”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封一洞主耳邊迴響,嚇得封一洞主猛地跳了起來,趕緊跪下磕頭,道:“長眉前輩,我是說白骨,他說如果我有金乘期老祖的血液,就可以讓龍古下跪乞求。”
“他說的話有道理。”
在封一洞主的面前,一縷青煙化成長眉老者模樣,手指摸著長長的眉毛,沉吟片刻道:“或許這個辦法可以找到魔龍窟。”
“長眉前輩,我看這個白骨就非常可疑,應該對他再一次進行搜穴神通。”封一洞主建議道。
“他沒什麼可疑,就是穴竅比我多打通一千二百個,上次我記得他是兩千四百個穴竅,對不對?”長眉沉思道。
“對,是二千四百個穴竅。”封一洞主猛點頭,旋即臉色一變,震驚道:“您老剛纔說他現(xiàn)在打通的周身穴竅比您還多,這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