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混沌神血液,每人一滴,你們退下吧。”
大陰神主手一招,一壺玉瓶就飛出大陰神殿,懸浮在鬼神主面前。
玉瓶裡裝著混沌神的血液,這些失去肉身的神主只要吞噬煉化,很快就會重新修回混沌神,再次成爲真正的神主。
得到如此好處,鬼神主等人感恩涕零,說出什麼再生父母,恩澤天下之類的話來,各自領取一滴血液,興高采烈閉關去了。
至於白池,誰也不會再去說他半個字。
“好手段,佩服。”白池拍手叫好。
“好在何處?”大陰神主饒有興趣問道。
如果是自己人,大陰神主可沒有興趣問,但是白池的對手,作爲一位對手的讚美,大陰神主才特別有興趣。
“有酒沒有,沒有酒我是不會說的,要想本公子說話,就得把我當財神爺供著。”
白池非常囂張,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就是階下囚。
“我不想聽你拍馬屁的功夫,酒倒是有,如果你把血佛玉像送出來,我天天用酒把你供著,比對財神爺還要好。”
大陰神主眼裡閃過一道殺機。如果不是血佛玉像,他早已經對白池抽筋扒皮抽骨髓,何須這樣裝笑容低三下四求人。
“血佛玉像麼?”
白池冷笑,心意一動,血佛玉像就出現在掌心裡,對著大陰神主搖晃起來,道:“我知道你不敢對我動手原因是怕我毀掉血佛玉像,哎呀,這可是至高神血神寶藏的鑰匙啊,想不到我白三少一生本想平庸過日子,居然懷著諸神都夢寐以求的寶藏,你求我吧,說不定我心情好就送給你,心情不好,乾脆一掌捏碎,哈哈……”
越說下去,白池越是放肆大笑,大陰神主臉色越難堪。
“你也不敢毀掉血佛玉像,一毀掉就意味著你生命走到盡頭。”大陰神主終於忍不住了,露出猙獰的面目:“別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
此話一說完,大陰神主手指一勾,頓時有一道鏡光忽然抽在白池身上。
砰!
這道鏡光起碼有百萬龍力,抽在白池身上,立刻就起了一道紅印。
白池哈哈大笑,絲毫不在意這一鞭子帶來的疼痛感。
“你笑什麼?”大陰神主眉毛緊鎖,白池已經超乎意料更難以對付。
“你這只是試探,試一試我對生命的珍惜程度,一旦惜命,你最想的是馬上抽取我的混沌規則,然後慢慢折磨我,這時候血佛玉像已經無關重要了,反正我會惜命,不會馬上毀掉它,不知我猜得對不對?”
白池大笑,自行取出一壺血酒自斟自飲。
“他的心智果然厲害,道出我心中所想,近乎妖孽。”
大陰神主心裡往下一沉,默不作聲。白池看在眼裡,再次大笑起來,道:“別想著對我動手,我可以馬上自爆,但我不會死,也不怕死。”
“爲什麼?”
大陰神主幾乎被白池說的話繞進去了,愣是沒聽明白白池要說明什麼,兩眼幾乎迸出火光,甚至都覺得忍不住了,特別想掐死白池。但是一想到血神寶藏,大陰神主還是忍住了。
“難道那賤女人沒有告訴你我會重生大術?”白池反問道。
“你會重生大術?”大陰神主一臉不相信:“這是重生那個老頭的*,他會傳給你?”
“這麼說來,你的消息太落後了。”
白池面露不屑,手指連連搖晃,道:“你想要重生大術,可以用一個人來換?”
“這個人想必是我新收徒兒李茹紅,正好你可以報殺妻煉女之仇。”大陰神主一口就道出白池心中所想,冷笑道:“我已經把她打入大陰真火輪獄之牢,此刻生不如死,比你下場慘千萬倍,這輩子她是沒有希望了。”
“哼。”白池冷哼一聲,道:“你這鬼話騙你弟子去吧,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見得多了去了,她是以未來的大陰神主身份進去的,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出關,可憐你的其他弟子都是蠢貨,一滴血液就給唬弄過去,實在是蠢得無藥可救。”
大陰神主沒有料到白池全部說中,臉色更加難堪,鬥嘴鬥不過,乾脆用時間來拖他,讓白池失去耐心,然後來求自己。
想到此處,大陰神主得意而笑,心意一動,五面神鏡合一,化成一面普通的鏡子飛入一個臺架之中。
從此以後,白池成爲五面大陰神鏡鎮壓的犯人。
“來人。”大陰神主目光依然陰沉,在這面鏡子上掃來掃去。
立刻有兩個金甲武士進來,這兩人還沒說話,就聽見大陰神主的聲音落下來:“速去大陽位面,查出血佛白三少過去經歷,尤其是與重生老兒的恩怨,越詳細越好,另外如果查出血佛白三少的親人,一併拘來。”
“遵神諭。”這兩位金甲武士退了出去。
“血佛玉像居然出現在我面前,可惜白三少軟硬不吃,奈何望寶山不得門其入。”大陰神主搖頭嘆氣。
“如今血佛玉像出現,神主不必煩惱,已經等上幾百萬年,何須再等上些日子,若還是不行,不如把白三少親自押入血神寶藏,只保留其帝仙之力,我想白三少不至於毀滅血佛玉像,讓血神寶藏永遠沉淪,或許他更想搏一搏。”
一個女子出現在大陰神主的面前,殷勤獻計。
“這辦法是好,只怕難以操作。”大陰神主眉毛緊鎖,
“他雖然是混沌中神,不是照樣成爲階下囚,到時候鎖住他的筋脈,只讓他發揮十分之一的力量,更不是你的對手,想來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或許他比你更希望得到血神寶藏,實在不行,用苦肉計讓人與他同囚一室,然後放兩人離開,不是一切都迎難而解。”
這女子一一分析道。
“這些伎倆騙騙其他人還可以,用來對付白三少,那簡直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他的心智近乎妖孽,讓我都覺得非常棘手,不說這些了。”
大陰神主並沒有怪罪這位女子,反而手指輕刮這位女子的鼻子,一把拉過來,擁抱入懷裡。
這位女子是大陰神主的一位妃子,號妙菲,身材苗條,面容姣好,說話甚得大陰神主的歡心。大陰神主喜歡她狡而不詐,聰而不過的性情。
“白三少,你狂啊,繼續狂啊,你還不是與我一樣,都成爲階下囚。”
萬佛朝鐘的空間裡,楊嘯天大笑,不過,他笑得很勉強,每笑一次,都扯動肌肉十分疼痛。
“那又如何,你的命還在由我掌握,你的師父明知你還活著,卻不救你,那個賤女人也故意不提起你,楊老賊,你做人真的很失敗。”
一句話就捅在楊嘯天的痛處,如鬥敗的公雞垂下腦袋,再也不發一言。
白池抓出楊嘯天,進入白家靈堂,磕頭焚香:“列祖列宗在上,父親,母親,大哥,二哥,舅舅在上,我白池終於把最後一位仇人帶來了,我要讓他磕頭謝罪,然後自裁以謝白家亡靈。”
話音一落,楊嘯天就被白池抓住腦袋,頭磕玉磚。
一時,楊嘯天的額頭飛濺出血液,染紅了玉磚。
混沌神被人抓住,如此折磨,楊嘯天算是第一人。
“殺了我吧,殺了我一了百了。”楊嘯天嘴裡發出沙啞的聲音,哭求道。
“你現在後悔了?”白池嘲笑道:“可是你不該死在我手裡,應該是我姑姑親手來結束你的性命。”
“白三少,給我一個痛快,我就告訴我與你姑姑生下的女兒在哪裡,不然,你這輩子休想知道。”楊嘯天忽然發狠起來。
“哼,她的死活關我何事,只要我見到她,立刻斬殺,何須等到姑姑出手,說不定你還沒有見到我姑姑,就已經死在督古手裡,他對付你絕對是世間所有的酷刑都要用一次,不會讓你死得很痛快。”
白池大笑,伸手抓起一滴精血交給道通。
當著楊嘯天的面,道通把這滴精血丟入重生水中,施展重生大術。
只見這滴血液冒出一縷青煙,迅速長出血肉,骨骼。一個楊嘯天從重生水裡重生。
不過,這個楊嘯天雖然有金乘期一重的力量,但是隻有拳頭高,是一個袖珍人。
“看見沒有,你一滴血液我就可以把你復活,雖然是一個袖珍人,但是你的靈魂記憶無所遁形。”
白池嘲笑道。
只見這個袖珍人楊嘯天被道通暴力渡化,靈魂記憶飛了出來。
“沒有用的,你找不到你表妹的下落。”楊嘯天獰笑起來:“白三少,當年你可是答應見到我就叫我一聲姑爺,怎麼還讓你姑爺跪著磕頭,你不怕天道不容?”
這一刻,楊嘯天破罐子破摔,他知道任何哀求都不會改變白池的心意,唯有用激將法速死。
果然,白池一聽這話,怒氣上升,身軀微微顫抖。
“哈哈,一句話就氣成這樣,對了,我與你姑姑雙修之時那可是人生最快活的時候,你想看不,她皮膚白腰細屁股翹……”
楊嘯天臉都扭曲起來,大笑著故意刺激白池。
“給我死。”白池一掌拍在楊嘯天頭上。
砰!
楊嘯天的腦袋碎裂如刀砍西瓜,精血四濺,噴撒靈堂。
“白三少,多謝你這一掌。”一滴精血帶著楊嘯天的意志,詭異般大笑,然後消失,化成純淨的元氣。
其他精血也是如此。
這是楊嘯天自我毀滅,連意志都毀滅。修煉到神主,每一滴精血只要逃出去都可以重活,現在楊嘯天絕望了,乾脆連意志都自我毀滅,死得乾乾淨淨。
的確落在白池手裡,連死都不能自主,如果不是白池剛纔這一掌,楊嘯天不知每一天,每一刻要承受多少酷刑。
現在連意志都毀滅,就是重生神主親自復活楊嘯天都不可能復活。
白家滿門血案最後一位仇人終於伏誅。
“便宜他了。”
白池氣得臉上的肌肉連連抖動,張口吞下這些精血,祭煉邪惡元氣混沌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