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越快越好。”白池坐在牀上,沉吟片刻道:“衣冠皇派你當說客,那麼鑽家和秦家的說客也就是鑽三少和秦三少,快去把他們的賀禮全拿進來,我看看有多重?”
衣冠姬穿好法衣,風一般出去,然後風一般進來,拿出一個青玉記事符籙,遞給白池。
白池抓住青玉記事符籙,神識探入其中。
青玉記事符籙只能用神識觀看,留影符籙卻是用法力或靈力注入其中,自動浮現圖像或文字。這是二者不同的地方。
“兩家送一百萬靈石賀禮,比起其他家族,多出一倍。”白池一目十行看了下去,最後看見這次的禮金一共是一千萬靈石,臉色也難看許多,道:“把有礦脈的事主全給我叫進來。”
衣冠姬神念橫掃而出,飛快地收拾一下溫玉大牀上雜亂的東西,道:“他們已經到門口了。”
“讓他們都進來。”白池威嚴說道。
頓時,空間大門大開,鑽角守,秦壽等京城有名有姓的修真者魚貫而入,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看著白池。
“諸位,把你們召集而來,主要是海城的礦脈。”白池展現手中的聖旨,道:“大明皇帝一紙詔書,就把海城所有的礦脈都姓白,諸位應該明白,這裡原來是姓龍,魔龍窟龍古的礦脈,也就是說父皇把姓龍的礦脈改姓白,鑽太師,你學識淵博,素有一語斷乾坤之稱,請幫我斷一斷,我剛纔的話可曾說錯?”
“駙馬爺言之有理。”鑽角守心裡不知白池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念頭急轉,只能順著白池說話。
“那好,這些礦脈我一個人要不了這麼多,只要你們按每條礦脈給我一百萬靈石,原來是姓什麼還是姓什麼。”白池拍著桌子說道:“如果有意見,我立馬就去把有意見的那家礦脈給收了。”
“白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衣冠姬神念傳音道:“那麼多礦脈,你就白白地放棄?”
“你不是希望我不要成爲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嗎,我現在可是照你的意思去辦的。”白池雙手一攤,神念反饋。
“這賤人還想算計你,把你當槍使,好,這樣又白白得到一億靈石,又讓衣冠皇的陰謀落空,就是這樣幹,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
吸血大帝在白池的識海里,聲音異常興奮。
“多謝駙馬爺。”秦壽想都不想就拿出一千萬靈石,道:“我秦家有十條靈脈,駙馬爺可是有言在先,事後不要反悔。”
“出爾反爾,笑話,白骨會做令天下人不恥的事情嗎?”
白池冷笑掃了一眼衣冠姬,隨手就把這一千萬靈石收進一個空間。衣冠姬知道白池是故意諷刺,臉色有些掛不住,出現紅暈。
鑽角守也趕緊交出一百萬靈石,與秦壽趕緊離開海城,去接收礦脈去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交上靈石,生怕慢了一步,得罪駙馬爺,下場與端木三少和上官三少的下場一樣。
整整一百條礦脈,就是一億靈石到手,白池得意地看向衣冠姬,道:“你衣冠家族足足有五十條靈脈,其中有兩條靈脈,我收取父皇一億靈石根本不算多,倒是你,你都下嫁給我,心不向著我,我問你,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白池說到最後一句,臉色陰沉得可怕,雙眼寒冷如地獄惡魔的眼睛。
衣冠姬忽然發現眼前的白池心意難測,隨時都有一種要把自己吞噬煉化的殺意蘊含其中,心底深處也忽生一種害怕恐懼之感,不得不倒退一步,努力壓制那種恐懼之感,堆起笑臉道:“我都是爲你好,難道你還懷疑我的愛意嗎?”
“是嗎?那麼整個修真界那些香豔的留影符籙是怎麼回事?”白池冷冷說道:“告訴我,爲何要這樣做?”
“我不是缺靈石嗎,所以出此下策。”衣冠姬勉強笑道。
“你缺少靈石,鬼才信呢。”白池一巴掌就扇在衣冠姬的臉上,罵道:“別以爲你出自皇族,老子就不敢打你,不信,老子把大明法律搬出來,其中有一條不貞,老子就可以休了你。”
“啪!”這一巴掌扇得衣冠姬倒在地上,半邊臉腫起來,眼冒金星。
“你敢打我,你活膩歪了,是不是?”衣冠姬眼冒殺氣,手指白池的鼻子。
“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進入我白骨家門,就不再是十公主,是我白骨的妻子,你以後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老子抓住證據,當場殺你,絕不含糊。”白池語氣陰森可怕,道:“我們的香豔留影符籙買了多少靈石,乖乖地分我一半。”
“流氓,沒文化素質的流氓。”衣冠姬暗罵。
“剛剛進門三天就開始吵架,外面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還打上了,哈哈,有趣。”
“打得真過癮。”李茹紅看得十分解氣。
這時空間大門推開,進來的赫然是衣冠培和衣冠楚。
“大哥,三哥,給我做主,他剛纔打我。”衣冠姬指著腫臉說道。
“白骨,都是一家人了,你好歹把這個空間的禁神符籙都打開,三天三夜,你們二人也恬不知恥,讓所有的人都看了三天三夜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衣冠培一進來就數落二人的不是,裝作沒有看見衣冠姬的腫臉。
“大舅哥說得對,我這不是看見你妹子,情不自禁就想做那事,滿腦子都是你妹的身體,誰知道沒注意就進了這個沒有禁神符籙的空間。”
白池馬上又恢復謙恭的神色。
“白骨啊,你打我妹子那是不行的,以後要注意一點。”衣冠培語鋒一轉,根本不容白池辯解:“這一巴掌就抵擋那個你們什麼香豔留影符籙的十億靈石。”
“什麼,十億靈石。”白池跳起來,一臉的後悔:“一巴掌就是十億靈石,你這臉比金鑲玉還要金鑲玉。”
“這下你知道我有多金貴了吧。”衣冠姬得意地一笑,旋又痛苦地捂著臉。
“你們賺了二十億靈石,我一枚都沒有撈著,太吃虧了。”白池一臉的後悔,又無恥道:“公主老婆,下次我們共同合作,好好做一次,再出第二枚香豔春-宮留影符籙,名字叫白骨大戰京城嬌娃,再把你的丫鬟全部叫上,如何?”
“白池,你真夠無恥,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吸血大帝一臉冷汗。
“這主意不錯。”衣冠楚一臉壞笑:“你們夫妻賺二十億靈石都沒有問題。”
白池正要說話,忽然一道紙鶴傳音符籙破空飛來,落在衣冠培的手裡,“蓬”一下燃燒起來,一位老者慌張道:“啓稟太子,礦脈全部是空的。”
“什麼?”衣冠培,衣冠楚,衣冠姬,白池都同時大叫。
聲音還沒有落下,衣冠培,衣冠楚,衣冠姬身形一閃,都飛出海城。白池一趕緊收起白骨老店,緊隨其後。
“好戲終於上場。”吸血大帝興奮得手舞足蹈。
“等會兒只怕那些古老修真家族的半步神元境前輩都要出山,你趕緊帶著血佛玉像進入丹田。”
白池身形落後衣冠培,衣冠楚,衣冠姬三人一步,瞬間就越過百重山,來到一處景色秀美的山谷深處。
這個地方一個礦洞隱藏在一個機關巖壁下,平時青藤纏繞,覆蓋整個巖壁,饒是神識橫掃,根本看不出裡面蘊藏著豐富的礦脈。
“啓稟太子,裡面的靈脈不見任何蹤影,另外一處靈脈也是如此,其他金銀銅鐵礦脈也是很奇怪,只留下一個空洞,什麼都沒有。”
其中一位金丹期六重的老者迎了上來,神色焦慮。
“兩條靈脈都被龍雲收取,太好了。”吸血大帝捂嘴而笑。
衣冠培,衣冠楚,衣冠姬腳步未停一下,就進入礦洞。白池也緊隨其後,一臉的難看。
礦洞裡,到處都是挖掘的痕跡,唯獨到了礦洞深處,一個百丈深的大洞出現在衆人面前,四壁看不出任何任何有刀斧挖掘的痕跡,仿若這個百丈深的大洞天然就存在。
“機關巖壁上的封印符籙可曾有人動過?”衣冠培臉色鐵青,幾乎是怒吼。
“回太子,完整如初。”那位金丹期六重的老者趕緊說道,還恭敬地呈上一塊留影符籙。
這塊留影符籙就是每一次礦洞打開之時,作爲礦脈的管事者必須要留影記錄機關巖壁上的封印符籙是否完整如初。
留影符籙上面動態顯示機關巖壁上的留影符籙,還有這位老者一路進入礦洞中,所見所聞的事情。
最後顯示的正是這個百丈深的天然大洞。
“見鬼,都給查四周牆壁。”衣冠培氣得頭髮根根倒豎。
“啓稟太子,這裡的一處防禦禁制壞了。”金丹期老者退後一步,指著頭頂上的一處石壁。
白池順著手指的方向一看,見平整的石壁上留下一個米粒大小的小洞,要不是有人指點,誰也不會注意到這個小洞。
“這麼小的洞,會是什麼法寶,難道是鑽地神針這種道器?”衣冠培暗中思量,道:“其他礦洞都是這種情況?”
“回太子,都是這種情況,恐怕其他家族的礦脈也是這種情況。”金丹期六重的老者低頭稟告。
“把留影符籙全部給我,你們回海城待命。”衣冠培吩咐道。
“衣冠培,衣冠楚,衣冠姬三兄妹還能如此冷靜,以後對付這三人一定要先下手爲強。”吸血大帝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