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怡是寧航00屆交通運(yùn)輸專業(yè)畢業(yè)的優(yōu)秀學(xué)生。
但畢業(yè)半年的她。
並沒有像其他同學(xué)一樣,著急簽訂航空公司去上班賺錢。
而是選擇了利用這個空餘的時間。
全國各地的旅遊了一番。
從華東飛到華南,再從華北玩到華西。
等全國玩了一圈下來以後。
回到家,纔開始考慮要不要拖關(guān)係,找個航空公司的班上上。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
家裡那個忙於公司,常年對她不管不顧的老父親。
居然給她介紹了一個工作。
去明生集團(tuán)的私人飛機(jī)上做空乘。
明生集團(tuán)她知道。
有姐妹暑期的時候,在學(xué)校門口的‘食寧記’做過兼職。
當(dāng)時籤兼職合同的時候。
還把她帶著一起。
哪怕到現(xiàn)在。
何思怡都記得那個人事臉上自豪的模樣。
結(jié)果現(xiàn)在。
這家公司居然都有私人飛機(jī)了…
想想真是感覺不可思議。
考慮到私人飛機(jī)空乘的收入,再加上對這家公司的好奇。
何思怡接下了這個差事。
然後。
坐車來到海城。
玩了幾天。
在昨天下午的時候。
她接到了入職通知。
趕緊起了個大早,來到了海城紅橋機(jī)場。
“你就是何建生的女兒?”
聽著面前這位戴著帽子女孩的詢問。
何思怡點了點頭。
“那行?!?
“薪資待遇你都知道了吧?”
“就是飛行小時費,出差補(bǔ)助這些。”
…
“嗯,知道的?!?
她再次應(yīng)了一聲。
然後。
就見對方忽然從桌子下面提出一個盒子。
放在了桌上。
“這是你的工作服?!?
“先換上吧?!?
工作服?
何思怡盯著這個盒子看了一眼。
隨即眉頭一動。
居然是定製款?
頓時。
她就來了好奇心。
把盒子抱在手上。
去到了旁邊專門的私人更衣室裡。
片刻。
何思怡出來了。
白襯衫,紅領(lǐng)帶。
外面套著一件貼身外套。
下面穿著一條深色百褶裙。
黑色的絲襪裹住雙腿。
踩著小皮鞋。
走起路來‘嘀嗒嘀嗒‘的。
講真。
如果不是上面有一個區(qū)域,掛著自己的銘牌。
何思怡都以爲(wèi)這是某個時裝秀的現(xiàn)場了。
但實話實說,確定挺好看的。
就是裙子實在有點短。
腳步大一點。
就很容易走光。
不過。
她並不介意。
或者說,並不介意在僱主面前展露自己的美。
畢竟。
女人嘛。
以後都要嫁人的。
爲(wèi)何不能選擇更好一點的呢?
想到這。
何思怡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裙襬。
對著鏡子嫣然一笑。
這時。
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健壯男子,從室外走了進(jìn)來。
徑直來到了帽子少女的面前。
“王秘書?!?
“飛機(jī)已經(jīng)檢查完畢。”
“灣流那邊的人也到了?!?
“可以進(jìn)行交接了?!?
聽到這話。
何思怡赫然轉(zhuǎn)過身子。
目光在那個說話的小夥子身上打量了一下。
一米八出頭的個子。
寬肩窄腰。
面容剛毅。
一看就是經(jīng)歷過軍旅生活的。
而作爲(wèi)空乘。
自然也是知道,部隊裡出來的相關(guān)人才。
大多都是留駐原部隊,或者往民航發(fā)展。
沒有多少願意去私人公司的。
除非這家公司的實力真的不容小覷。
所以。
何思怡對自己這位未來老闆的好奇心更濃了。
隨即想了想。
等那位帽子少女拿出手機(jī),出去打電話的時候。
她緩步走了過去。
掃了眼面前這位制服小夥的胸口銘牌,伸出手,甜甜的說了一句。
“於機(jī)長,你好?!?
“我是實習(xí)乘務(wù)員何思怡。”
“希望我們未來能相處愉快。”
聽著這話。
於政華也把這個女孩打量了一下。
第一眼就是很漂亮。
個頭很高。
估計有一米七的樣子。
頭髮自然捲。
恰到好處的妝容。
帶了點嫵媚的味道。
雖說和那位姜小老闆比起來差了不少。
但放在外面,已經(jīng)能算的上是很漂亮的美女了。
“你好。”
“於政華?!?
“請多指教?!?
這會。
候車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從外面走進(jìn)來了好幾個人。
有男有女。
甚至還有兩個金髮碧眼的老外。
可儘管這樣。
何思怡的目光,還是一眼就被其中一位女孩給吸引了過去。
面容精緻,膚如凝脂。
眉如遠(yuǎn)山含黛,腰若細(xì)柳扶風(fēng)。
一顰一笑,好似花一般的羞澀。
何思怡不是沒見過美女。
相反。
在她們寧州航天航空大學(xué)裡。
標(biāo)準(zhǔn)線以上的美女,比比皆是。
可所有的拉出來。
好像沒有一個,能這個女孩相提並論的。
包括她自己…
然而。
就在她好奇這個女孩到底是誰的時候。
就見那位剛剛給她面試的王秘書。
對著那個漂亮的少女。
直言一句。
“老闆?!?
“飛機(jī)檢查完畢?!?
“可以舉行交接儀式了?!?
老闆?
交接儀式?
不,不會吧…
剎那間。
何思怡忽然感覺自己嫁入豪門的小心思。
‘嘭’的一下。
碎了。
——————
一小時後。
姜姑娘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發(fā)上。
看著窗外不遠(yuǎn)處的那架客機(jī)。
發(fā)出了‘樂呵樂呵’的傻樂聲。
好一會。
才伸了個懶腰。
“說實話?!?
“我還是第一次躺著坐飛機(jī)?!?
“感覺還挺爽啊?!?
聽到這話。
對面椅子上。
正在扒拉著文件的王建國。
忽然歪過腦袋。
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真的嗎?”
“那肯定??!”
“來來來,我也試試?!?
聽到這話。
姜姑娘樂呵樂呵的讓開了位置。
等著王建國躺好,歪著腦瓜子看著窗外時。
兩隻眼睛眨了眨。
“真的哎!”
“有種火車睡大通鋪的感覺!”
啥?
火車大通鋪?
這話說的姜姑娘一臉嫌棄。
“沒出息的東西?!?
“好好的私人飛機(jī),被你說成大通鋪!”
“你難道不覺得這更像臥鋪大巴嗎?!”
???
此時此刻。
坐在角落裡。
手裡捧著一本安全手冊的何思怡。
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就是一家大企業(yè)的老闆背後的樣子嗎?
難道自己爸爸公司做不到這個層次。
最根本的原因。
就是他私下裡沒有這麼的…瘋?
“乘客請注意。”
“我們即將進(jìn)入起飛階段?!?
“還請坐在位置上。”
“綁好安全帶?!?
“飛機(jī)將在一分鐘後起飛?!?
聽到這個聲音。
何思怡幽幽的嘆了口氣。
起身,走到沙發(fā)前。
彎腰。
“老闆。”
“飛機(jī)要起飛了…”
“我來幫您綁上安全帶…”
………
另一邊。
寧州機(jī)場的貴賓室內(nèi)。
趙西雀正拿著一份厚實的文件有些不知所措。
翻了好一會。
她纔有些怯生生的問著身旁的女孩。
“錢巧…”
“這個安全手冊,真的要都看一遍嗎?”
…
“看什麼?”
“28頁的內(nèi)容?!?
“裡面有29頁都是廢話。”
…
“???”
面對錢巧的埋汰,趙西雀一臉懵逼。
下意識的低下頭。
把安全手冊翻到了最後一頁。
愣愣的問了一句。
“是28頁啊?!?
“怎麼你…”
結(jié)果不等她的話說完。
錢巧就是一副被打敗了的表情。
小小的嘆了口氣。
“趙西雀女士?!?
“請問你是怎麼做到,在寧州這個城市上學(xué)四年,工作一年,還沒被人給吃掉的?”
“而且還是在娛樂公司這種地方?”
…
“我…我…”
趙西雀臉腮一紅。
低著頭。
半天都不知道該回點什麼。
好在這個時候。
貴賓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迎面走進(jìn)來三個面帶笑容,非常熱情的男女。
“是明生集團(tuán)的錢經(jīng)理嗎?”
“抱歉抱歉?!?
“手頭上事情有點多?!?
“耽誤了耽誤了?!?
…
“沒事沒事?!?
“我們也是剛到?jīng)]多久?!?
錢巧非常適度的給對方自謙找了一個臺階。
然而。
兩邊就非常自然的進(jìn)入了談話的階段。
“租用機(jī)庫是麼?”
“是這樣的?!?
“我們路口機(jī)場雖然佔地面積不小?!?
“但相對而言,吞吐量在整個華東地區(qū)…”
…
“十萬一年。”
“預(yù)付五年?!?
…
“我們機(jī)場的航次都有安排…”
“特別是在節(jié)假日…”
…
“起飛和佔用跑道的錢另算。”
“需要的話,我們可以預(yù)存一部分錢在機(jī)場的賬戶?!?
“但我們需要享受私人通道?!?
…
“成交…”
………
與此同時。
一架銀白色的私人飛機(jī),已經(jīng)來到了寧州的上空。
而其中一扇窗戶的後面。
一張俏麗的臉上。
正貼在玻璃上。
盯著下面的風(fēng)景,掃描著。
“喂。”
“你能找到寧大嗎?”
…
“是遠(yuǎn)處的那塊綠色的空地嗎?”
“我感覺那個有點像。”
…
“屁嘞?!?
“那個是明明是明王陵好吧。”
“那麼鼓的地方?!?
…
“那左邊的?”
“落鳳湖?!?
“右邊的?”
“那是林大吧?”
結(jié)果說了好幾個。
兩個人互相都認(rèn)不出來。
這會。
廣播裡傳來了駕駛員於政華的聲音。
“飛機(jī)即將下降?!?
“請乘客們繫好安全帶…”
得。
這就到了。
姜姑娘撅了撅嘴。
落在了沙發(fā)上。
然後綁好安全帶。
片刻。
等飛機(jī)按照塔臺的指引。
停到了專屬機(jī)位之後。
姜姑娘走出艙門。
入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不遠(yuǎn)處正向著這邊走來的錢巧和趙西雀。
隨即。
她轉(zhuǎn)身,對著身後的某隻秘書輕呵一聲。
“有危機(jī)感嗎?”
聞言。
身後的聲音很是倔強(qiáng)。
“沒有!”
“是麼?”
姜姑娘撇了撇嘴,好奇的問了一聲。
“你看她倆又能做事,又能暖牀?!?
“你呢?”
“除了擡槓還是擡槓。”
“上輩子你是單槓還是雙槓?”
對此言論。
王秘書依舊嘴硬。
“老闆!”
“我比她們純粹!”
“特別是那個錢巧!”
嗯?
這話倒是第一次聽。
姜姑娘頓時就擺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
結(jié)果…
“老闆!”
“我跟了你,只圖工資!”
“可她跟了你!卻是圖你的身子吶!”
——————
就這樣。
隨著未來企業(yè)家論壇的結(jié)束。
今年未來企業(yè)家獎項的頒發(fā),也在華東高校的圈子裡蔓延了開來。
“寧州大學(xué)的姜寧?”
“我知道她?!?
“我們那一屆理科狀元?!?
“但我聽說,她學(xué)的不是天文嗎?”
“怎麼和我們商學(xué)院扯上關(guān)係了?”
…
“不知道。”
“我還是聽學(xué)生會裡的學(xué)長說的。”
“說這個姜寧長的那是沒得說?!?
“一等一的大美女。”
“可他也不明白?!?
“爲(wèi)什麼華東五校的領(lǐng)導(dǎo)們,要把這個獎頒給她。”
“難道…”
然而。
就在這時。
一個平靜的聲音,忽然介入了進(jìn)來。
“你們說什麼呢?”
聞聲。
兩個小夥子回頭一看。
頓時一臉訕笑。
“明威啊?!?
“打過球回來了?”
“今天怎麼樣?”
“有沒有把…”
不等這個小夥子的話說完。
抱著球的李明威,再平靜的問了一句。
“我聽到你們提到姜寧了?!?
“說吧,她怎麼了?”
…
兩分鐘後。
李明威站在陽臺上。
手裡拿著一個手機(jī),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
好一會。
電話那邊才傳來一個低聲的嘀咕。
“幹嘛!”
“我上課呢!”
“有事下課再說!”
一聽那邊要掛電話。
李明威頓時急切的開口道:
“等等?!?
“就幾句話。”
“說完就行。”
說著。
確定電話那邊沒掛。
他就把剛剛聽到的事情,直接問了出來。
片刻。
等他說完。
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輕輕的迴應(yīng)。
“好的。”
“我知道了?!?
接著。
不等李明威再說什麼,一串‘嘟嘟嘟’的忙音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對此。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一臉憂慮的嘆了口氣。
………
半小時前。
姜姑娘正埋著頭,一邊聽著夏侯大爺在講臺上的說教。
一邊抱著書本。
專心致志的準(zhǔn)備隨時動筆。
“第十八頁,第二段。”
“第二十三頁,第五章?!?
“對了。”
“還有第二頁的第四節(jié)?!?
……
好一會。
當(dāng)姜姑娘把夏侯光說出來的東西都劃出來以後。
突然的。
臺上的老大爺神秘一笑。
“剛剛劃的。”
“都是不考的?!?
???
什,什麼玩意?!
此時此刻。
別說姜姑娘了。
整個教室的小朋友們,都陷入了癲狂當(dāng)中。
要知道。
這本【天體物理學(xué)】。
全書一共332頁。
雖說,裡面有不少的頁面都是圖文共存。
但文字章節(jié)依舊佔著大頭。
而剛剛劃出來的,才佔比多少?
百分十都沒有。
結(jié)果現(xiàn)在講臺上的夏侯老爺忽然來了一句。
劃下來的都是不考的?
我滴個乖乖。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怎麼背?
一時間。
教室裡充斥著哀嚎。
可惜。
面對如此慘狀。
夏侯老爺只是和藹的笑了笑。
就抱著自己的卡尺。
悠哉悠哉的從教室大門走了出去。
“天吶!”
“三百多頁的書!”
“還有一個禮拜!”
“怎麼辦?!”
…
“等死唄!”
“奶奶個腿!”
“我算是看清這隻夏侯老妖怪的真面目了!”
當(dāng)然。
教室裡有氣憤的,自然也有躺平的。
比如薛陽。
只見這小妞翻了翻手中的書。
一臉淡然的咂了咂嘴。
“其實我覺得這樣也好?!?
“最起碼咱們能死一塊去了?!?
結(jié)果自然是引起羣嘲。
包括姜姑娘。
這時。
焦旭彤忽然聽到了什麼聲音。
目光順著聲音看去。
卻見只是同桌姜寧抽屜裡的手機(jī)。
正在抽風(fēng)一樣的震動。
見狀。
她悄悄伸出手。
準(zhǔn)備看看來電者是何人。
結(jié)果剛拿過來。
看著屏幕上’小舅子‘三個字的時候。
著實愣了好久。
然後。
手機(jī)就被奪了過去。
而對方看到屏幕上的來電備註時,也是小臉一愣。
隨即皺了皺眉頭。
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幹嘛?”
“我在上課呢!”
“有事下課再說!”
說著就準(zhǔn)備掛電話。
可隨即。
姜某人聽到電話那頭帶著焦急的聲音後。
思索了一下。
還是起身。
拿著手機(jī),向外面走去。
……
片刻。
姜姑娘聽完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靜靜地說了一句。
“好的?!?
“我知道了。”
說完電話一掛。
身體不由自主的門外的護(hù)欄上一靠。
腦瓜子裡開始思考這個事情所帶來的影響。
其實。
昨晚的時候。
陸凰就給她來過一次電話。
說的也是類似的事情。
但當(dāng)時。
對方都是在說著恭喜的話。
再加上姜姑娘當(dāng)時在哄著小媳婦。
所以也就沒把這事情往深層的方面去考慮。
可現(xiàn)在。
聽到李明威和自己說這個東西。
姜姑娘赫然間就聯(lián)想到了這個事情所帶來的影響。
要知道。
人是有求知慾的。
只要有疑問。
很多人就會往這個方面去查。
雖說。
以現(xiàn)在的社會信息傳播能力來看。
高校圈的人,最多也就只能查到明生集團(tuán)和自己有關(guān)係。
可架不住到時候有其他的流言蜚語。
所以。
要是想杜絕這一點。
最直接的方法。
就是…
【自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