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兩個知道嗎?外面的那個搜山隊,今天早上突然撤了耶。”
“什……什麼搜山隊呀?”林逸雪乍一下,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
“就是外面那座所謂的神龍山,山腳下的那個搜山隊呀!”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前些日子,在那裡搜山的那個龐大的隊伍啊。
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天天一大幫人,在那裡一寸寸的搜山,難道在找黃金嗎?”
“哎呀媽呀,當(dāng)時一看那架式,我還想著,早晚他們能搜到我們這座山上呢。”
很快,聽到議論,其他人也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加入了這個八卦組織。
“對呀對呀,我也是這麼想的呢。可是,今天上午,不知道怎麼回事,搜山隊竟然悄沒聲的,忽然撤了,一個人也沒有了。”
“不可能吧,我看前段時間,對方勁頭挺足的呀,怎麼就忽然撤了呢?再說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我自然是不會知道的啦,我是剛纔走到那拐角處,聽到二當(dāng)家的和大當(dāng)家的也在議論這件事呢?好像他們也挺奇怪的,不知道對方怎麼就忽然撤了呢?”
“這麼突然就撤了,會不會有什麼緣由呀?”
……
很快,聚集了一大幫人,圍著搜山隊這個事,大家七嘴八舌議論開了。
撤了?!
終於還是撤了?!
難道對方終於死心,知難而退了?!
這樣也好,本就是一份早就註定不會有結(jié)果的感情,或許這樣纔是最好的結(jié)局吧。
想到這裡,林逸雪慘然一笑,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裡,究竟是喜還是悲?她只是感覺好像還有一絲隱隱的痛。
“你們幾個,別在那閒聊了,快點,集合訓(xùn)練了。”旁邊有人朝著他們大聲喊叫道。
“哎,來了,就來了,”小程高聲應(yīng)著,拉著林逸雪朝著訓(xùn)練場跑去,
“快快快,大家快點,再晚一會,估計就要受罰了!”
子時的小屋裡
林逸雪翻來覆去,躺在牀上,睡不著覺。
沒辦法,今天已經(jīng)是初十了,再過五天,就要到月圓之日了。
可是,制定的引蛇出洞計劃,依然沒有任何成效。
“唉,但願明天能有點成果吧?實在不行,就還要靠你了。”
林逸雪坐起身,凝著手心裡,僅剩的那顆銀珠子,無奈的說道。
“還有小五,偷偷摸摸跑下山,但願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搜山隊撤了,該不會和他有什麼關(guān)係吧?
算了,不想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還是趕緊睡覺吧!”
林逸雪這樣安慰著自己,又繼續(xù)躺在牀上,強迫自己睡覺。
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羊被自己數(shù)了多少隻,熬到寅初才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林逸雪因爲(wèi)晚上一宿沒有睡好,不可必免的起晚了。
“天哪,都已經(jīng)辰時了,如果現(xiàn)在去,等趕到地方,估計大家都訓(xùn)練完了。
唉,還是不去了吧!”
林逸雪低嘆一口氣,又回到了牀上。
既然不去了,林逸雪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就開始擺弄她那些瓶瓶罐罐。
希望在僅剩的這幾天,自己在盅毒研究方面,能有所突破。
“咚……咚……”忽然,門口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這個時候誰會來呀?不應(yīng)該都在訓(xùn)練場參訓(xùn)嗎?
林逸雪嘀咕著開了門,門口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意料不到的面孔。
“怎麼?林公子,這是不歡迎在下嗎?”楊奕站在門口,笑得一臉明媚的問道。
“沒……沒有,三當(dāng)家的能來到敝舍,真是太意外了,實在是蓬蓽增輝呀!”
林逸雪愣了下神,很快將楊奕迎了進來。
“這麼多的瓶瓶罐罐,看來我們的林公子,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神醫(yī)呀!”
楊奕環(huán)顧著一屋子的瓶瓶罐罐,由衷的感嘆道。
“慚愧,慚愧,三當(dāng)家的過獎了,鄙人也就是一種愛好,只懂些淺薄的醫(yī)理而已。”
林逸雪嘴裡謙卑的說著,眼睛一直死盯著楊奕的後背,心裡卻在思慮萬千。
不是說他早就出去了嗎?怎麼在這個節(jié)骨眼的時候回來了?
並且突然跑到自己這裡,難道盅毒的事情和他有關(guān)係?
“林公子這就太謙虛了吧!聽說,你不是已經(jīng)爲(wèi)大當(dāng)家的配好解藥了嗎?這可不是一般的只懂醫(yī)理的人,能做得到的呀?”
楊奕忽然轉(zhuǎn)過身,看著林逸雪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果然,看來這個楊奕真的是有問題,這麼快就露出了狐貍尾巴,關(guān)心起了解藥的問題了。
“對呀,解藥確實配出來了。
嗨,其實三當(dāng)家的有所不知,也就是歪打正著來著。
這不,前段時間,剛好看了一些關(guān)於盅毒這方面的書,所以也算是僥倖研製出瞭解藥。”林逸雪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知,三當(dāng)家的到敝舍有何賜教呀?”
“賜教倒是不敢,我是這兩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讓林公子幫忙開個藥方?”
楊奕也不見外,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施施然的說道。
看他這副坦蕩蕩的樣子,林逸雪又疑惑了,難道不是他?是自己想多了?
哪有兇手會這樣光明正大的跑上門來,問自己有沒有研製出來解藥的呀?這也太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吧?
“哦,三當(dāng)家的不是前段時間,剛出去逍遙一段時間嗎?這怎麼一回來就要治病,該不會得的是花柳病吧?”林逸雪看著楊奕打趣道。
“這個嘛……還真不好說,你……要不要試試,看會不會被傳染上。”楊奕忽然向前探身,猛不丁的靠近林逸雪耳邊,語氣有些曖昧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於楊奕突然的親近,林逸雪本能的向後一撤,愣了一下,有些生氣的質(zhì)問道。
“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林公子怎麼像個小姑娘似的,突然就臉紅了。
林公子也不想想,你我都是男兒身,本公子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嘛!”
楊奕看到林逸雪的反應(yīng),哈哈笑著說道。
“這樣的玩笑,還請三當(dāng)家的少開爲(wèi)好,小的,沒見過多少世面,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