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玄仙子如此之厲害,更讓流某想不到的是,玄毒宗的宗主,竟然將七殺彩毒釘這等護宗大陣傳授給了玄仙子!”在玄玲兒一臉蒼白,透過翻滾的灰塵望向地底深處,欲要探韓漠是死是活的時候,一聲淡淡的聲音如若輕風拂面般傳入玄玲兒耳中。
“流兄見笑了!但是流兄以爲這等打擊就能讓那頭狂獠死去麼?”玄玲兒聽到流少軒的讚歎之音,卻是搖了搖頭,淡淡說了一聲。
通過六枚化作巨毒鑽入韓漠體內(nèi)的彩毒釘與自己有一種微弱的聯(lián)繫,玄玲兒發(fā)現(xiàn)在翻動著的塵泥下,有著股另類的氣息,淡淡地傳入靈識裡。而且六枚毒釘與自己的聯(lián)繫越發(fā)弱了起來。
雖說玄玲兒與流少軒等人的關係並不是如何好,但在共同利益之下,此女表現(xiàn)得如流少軒的至交好友一般輕易近人,完全沒有因爲先前玄玲曾經(jīng)痛喝流少軒而有半分矛盾的模樣。
“什麼?”流少軒一聽玄玲兒這樣說韓漠還沒有掛掉,一聲甚是驚詫聲音,且有些發(fā)抖地傳入玄玲兒耳中。看來這位不知隱身於何處的流嵐宗少主,對於韓漠如此耐扛的能量感到震驚了。
這樣都不死,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流少軒以爲在玄玲兒的七殺彩毒釘重擊下,韓漠必死無疑。如果韓漠直接死在玄玲兒的七殺彩毒釘下,他就沒有必要引爆破修羅之劍了。與此同時,流少軒暗暗思量著如果七釘彩毒釘釘在自己身,流少軒以爲自己就算是有五條命,也得就此被灰飛煙滅。
“來了!”玄玲兒沒有理會流少軒的話語,一又美目不動分毫地注視著翻滾不斷的塵泥,如同能夠看穿這一切塵泥一樣。突然之間,玄玲兒臉面上露出一股從來未曾有過的凝重神色。就算是當初銀鈴被韓漠擊出無數(shù)裂縫,玄玲兒也沒有露出這種表情。
“嘖嘖!玄玲兒,想不到你居然把所有人都給欺騙了。就憑你此等本事,就算是比之莫青雷之流,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吧!只怕在三宗裡,也只稍稍遜於雷撼天半絲而已!”一聲嘖嘖讚歎之音,在玄玲兒一聲落下後,從地底深入嗡嗡而來。
被六枚七殺彩毒釘?shù)亩拘郧秩虢?jīng)脈之下,韓漠居然還能行動自如,從地底下強悍地衝出。韓漠一語落下,便見到一團團赤濛濛光霞再次鋪展而開,輕而易舉地就衝破了層層灰塵,如同一枚疾射的炮彈,對著玄玲兒狂奔而來。
“玄玲兒,讓韓某再看看,你到底還什麼本事沒有施展出來?”韓漠身形衝出喧囂的塵泥,人未至,一句詢問之音吼出,令人聞之不禁膽寒。
若是此刻有人越過韓漠最外圍的赤濛濛光霞,往韓漠周遭細細一看,那麼就會清晰可見從翻滾的塵土裡衝出來的韓漠,在赤濃濃光霞籠罩之下,渾身上下都被一種怪異的青色光芒罩住。在青色光芒裡,更有著團團黑色氣體翻滾不斷,一口淡淡的葫蘆狀物體,在韓漠胸前漲縮不停,像是一個正在跳動的心臟一般。
至於先前韓漠被玄玲兒六枚毒釘重創(chuàng)露出森森白骨的胸膛,此刻已然恢復如初了。一股股六色的光彩,在這枚葫蘆狀的寶物漲縮下,從韓漠全身各處毛孔化作一條條細絲鑽了進去。玄玲兒兩隻眼眸看到韓漠翻滾而來赤濛濛光霞,不由得微微一怔。
“原本以爲那狂獠之所以能動彈,全靠赤焰與獄虛炎對於玄毒的剋制,不想?yún)s是這股翻滾不斷的黑色怪氣,這種氣體到底是何物?那瀰漫在他身外的青色光芒,又是何物?嗯,如果我所猜不錯,那狂獠胸膛上的傷口之所以如此便能恢復如初,定然與那青色光芒大有關係!”
玄玲兒看著韓漠眨眼間就要衝動自己身前,此次的赤濛濛光霞似乎與此前有所不同,兩隻美麗的眼眸一下全部沒有了以往的嫵媚,反而涌現(xiàn)而出的全部都是一種無比的清澈。玄玲兒清澈無比的眼眸裡,突然間閃過兩簇如同淡月光芒一般的月白火焰。這兩簇月白火焰一閃之下,此女竟能透視過韓漠身外那層赤濛濛光霞,直接看到籠罩在韓漠身體之外的那層青光與黑葫。見互兩物,玄玲兒再次震,心頭駭然無比地掠過如此一個想法。
“哼!別以你有法寶能剋制住我的玄毒,我就懼怕於你!”玄玲兒美眸裡韓漠的身形不斷的擴大開來,兩簇月白火焰漸漸隱晦了去,眼眸再次露出玄玲兒常有的嫵媚之態(tài)。玄玲兒纖指對著韓漠一指,那枚在虛空之旋轉(zhuǎn)不停的灰色毒釘,便是化作一縷灰色毒霧對著韓漠疾射而去。
灰色毒霧衝出,虛空如同被斬裂開來一般,一條深深的裂痕,隨著這縷灰色毒霧的疾射而來,久久不能消彌。
“如果韓某所猜沒錯,那枚毒釘應該是紫色的吧!流少軒,你藏身於這枚毒釘如此之久,現(xiàn)在就讓我看看你到底還有何本事!”見到灰色毒霧在玄玲兒一指下就對著自己狂射而來,韓漠眼裡兇意大起,一聲怒叱道。
“既然都被你看出來了,那流某也沒和必要與你這頭狂獠故弄玄虛了!”韓漠一聲怒叱後,那道灰色毒霧裡,竟然發(fā)出流少軒的話語聲。
流少軒一語落下,灰色的毒霧竟色澤一變,變作一道紫色的毒霧!在最後一枚七殺彩毒釘現(xiàn)出原本的真正面目後,一道身形從中疾射而出。
“修羅之劍,給我爆!”流少軒身形從紫色七殺彩毒釘激射而出時,那縷現(xiàn)出原形的紫色毒霧恰巧與韓漠相撞在了一起。就在韓漠與毒霧相撞在一塊的時候,一道灰濛濛的怪異身形,突然頂開立地出現(xiàn)開來。
至於紫色毒霧,在疾射到韓漠身外的赤濛濛光霞之時,當下即被漲宿不定的黑葫一陣吞噬,立即被吸入黑葫裡,沒有發(fā)出半絲威力。紫色毒霧瞬間被收,玄玲兒瞳孔一縮,竟再次露出了一股無比震驚之色。
原本玄玲兒以爲七殺彩毒釘被黑葫剋制,但不想剋制之力竟是如此之大,使得七殺彩毒釘最厲害的一擊竟沒有半分抵抗之力。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寶物?”玄玲兒心中突然生出一抹濃濃的疑問。
韓漠擡頭一看,這道頂天立地的身形,竟然是一個灰濛濛、看起來不甚清晰的修羅法相。修羅法相才一凝聚而出,便在流少軒的一聲狂吼之下,轟然爆裂而開。
一股足以毀滅天地的能量,在修羅法相爆裂開來之時,伴著無數(shù)毀滅的法則之力,對著韓漠傾軋而去。原本就已消耗不少的韓漠不由大吃一驚。韓漠怎麼也沒有想到,隱藏在紫色七殺彩毒釘裡如此之久的流少軒,竟引爆了陪伴自己時日長久的次玄寶器。
次玄寶器,本就蘊含著不弱的法則之力,如果被引爆開來,就算玄天寶器的傾力一擊,也不過如此!如此強悍的自爆,就算是聖尊階別的高手,也得退避三舍。韓漠一怔之間,便已知道事情不妙,但想退避的時候上已爲時晚矣。
“轟!”
一聲響徹天地的爆炸聲,以韓漠爲中心向四在八方散發(fā)而出。一股無法匹敵的強悍法則之力,在修羅法相爆裂開來之後,向著四面八方滾滾而蕩,所過之處,莫有匹敵。韓漠手中混元棍散發(fā)出來的赤濛濛光霞,在修羅之劍被引爆之下,瞬間被激盪開來,一副不支欲要湮滅而去的樣子。
“不好!”韓漠腦中只閃過這兩個字,便知道一切晚矣。
破去赤濛濛光霞後,修羅之劍所蘊含的法則之力尚未絕盡,源源不斷地爆發(fā)而出,接連破去了韓漠身外的赤濛濛光霞,青色光芒,更是連同瀰漫在韓漠最裡層的黑色靈氣也被擊得狂亂起來。
情急之下,韓漠只有神念一轉(zhuǎn),瞬間就召出體內(nèi)的三簇火焰以及左臂上的獄虛炎。韓漠的連赤焰訣,都來不及運轉(zhuǎn)半分。這四簇火焰才被韓漠召出體外,還沒有釋放出半絲威能,就被自爆開來的法則之力一壓而下,再次躥回韓漠體內(nèi),半分都抵擋不住自爆開來的法則之力。
“噗!”韓漠再也無法抵抗這股法則之力,喉嚨一滾,嘴張一鼓,就此張開巨口,一道血柱一般的鮮血從韓漠嘴中狂吐而出。而後,韓漠更是被這法則之力一激盪下,沒有半點抵抗之力就倒飛而去。
“想不到流少竟是如此之狠,就連修羅之劍這等次玄寶器都有魄力引爆了去。此下,那狂獠如果還不死去,那也太沒有天理啦!”玄玲兒望著在引爆修羅之劍的時候倒飛而回的流少軒,也是一臉詫異地道。
不過此刻,玄玲兒心情不用說,也是無比愉悅的。這修羅之劍引爆之下,還怕韓漠不死麼?就算身懷多種重寶,也不能抵擋這等強悍的次玄寶器的自爆。但隨後,玄玲兒面色微微一沉,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
“嘿嘿,流某也是沒辦法,既然此狂獠這次不能再逃了!玄仙子,我等就來討論一下分此狂獠身上的重寶了!”流少軒雖說極爲不捨地引爆了修羅之劍,但卻也如同玄玲兒一臉的輕鬆,嘿嘿一笑,對玄玲兒說道。
“玄仙子,我大哥引爆了修羅之劍這等次玄寶器,損失極爲慘重,那狂獠身上的混元棍是不是歸我哥哥所有了呢?”就在此刻,流少轅從他處身形一閃,即閃至玄玲兒的另一側(cè),隱隱中與流少軒夾住玄玲兒,對著玄玲兒問道。
“那狂獠身上寶物甚多,竟然流兄都引爆了修羅之劍,擊殺此狂獠的大半功勞都是由流兄完成,流兄先取混元棍,小女子自是毫無異議!”玄玲兒看了流少轅一眼,偏過頭顱來,對著流少軒說道。但一語道完,玄玲兒嘴角不由得抹上一絲細不可察的弧度,顯得詭異至極。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流少軒倒也不謙虛,當即率先往著韓漠倒射之處而去。玄玲兒看了流少轅一眼,也緊隨著流少軒身後,往著韓漠倒射之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