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側(cè)倒下去的身形又微微一翻,整個人頓時變作四腳朝天的模樣。與此同時,韓漠某處,卻撐起了一個鼓鼓的帳篷。
“果然,這種專門攻擊靈魂的情毒花散發(fā)出的來情毒,令人防不勝防。就算是聖尊階別的老怪,在沒有事先知曉的情況下,也大有可能會中招。”玄玲兒從遠處看到韓漠身形倒了下去,有些興奮的喃喃自語。
“這小子向來狡猾如狐,也不知此刻是不是真的毫無反擊之力了,還是使詐誘我前去,再反制於我。”走到距離韓漠身旁幾丈之外,玄玲兒微微頓時止步不前,在心頭暗暗思量。
與此同時,藉著韓漠身上安靜燃燒著的越發(fā)暗淡三色火焰,見到韓漠某處隆起的帳篷,不由得面色嬌羞一紅,頓時霞飛雙霞,如同兩枚可以擠出水來、熟透了的水蜜桃,嬌豔不已。
在心頭想了一通後,玄玲兒纖手高高一舉起來,一簇淡淡月白色的火焰從她的手掌心憑空燃燒起來。令人想不到的是,玄玲兒竟還是一位火屬性的修士。看其操縱火焰的熟悉程度,似乎比起一般的煉丹師,只上不下的樣子。
月白火焰出現(xiàn),本來就有些陰寒的山洞裡,頓時到處凝結(jié)起一層厚厚的冰霜。玄玲兒微微一笑,慎重地看了手心處月白火焰一眼,隨即朝著韓漠倒地在處一指而去。
玄玲兒纖指一指韓漠,指尖月白火焰頓時化作一道流火,瞬間飛射到韓漠身體上。此火一觸及韓漠身形,韓漠身上除卻焚仙之焰微微一搖外,烏金灼與碧血猊焰皆是如同老鼠遇到了貓,瞬間縮回韓漠體內(nèi),不敢停留半分。
這簇月白火焰,似乎在等階之上,比烏金灼還在高上不少!
“吼吼!”正當(dāng)月白火焰逼退烏金灼與碧血猊焰,一聲狂吼從四腳朝天的韓漠左臂上響亮發(fā)出。一頭黑漆漆的三首火獸,從韓漠手臂處一閃,即出現(xiàn)開來。衝出來的三首火獸,正是獄虛炎!
月白火焰似乎有著不小的靈性,在獄虛炎所化的火焰衝出韓漠的左臂的那一刻,搖晃了幾下火焰,就在韓漠身體上翻滾化作一隻與三首冥犬一般大小,深身晶瑩剔透的月白色蟾蜍火獸,兩隻鼓鼓的蟾眼警惕地盯著三首火獸。
觀望片刻後,蟾蜍火獸似乎看出了黑色的三首冥犬火獸的來路,一仰起頭顱,甚是傲然地對著三首冥犬火獸睥睨而去。
獄虛炎所化的火獸在一見到蟾蜍火獸的此般模樣,同時也感受到絲絲比自己更強的火威向著自己壓制而來,不由三首六眸卻是忽然間兇光盡出。三首冥犬火獸雖說面上兇光畢露,但卻不敢上前半分,在連連低吼幾聲後,身形一轉(zhuǎn),化作一抹黑色火花鑽入韓漠左臂當(dāng)中。
“嘿嘿,獄虛炎在玄火榜上排名第十,而太陰蟾火乃是排名第八,孰高孰低,自然一眼就可看得出來!”玄玲兒見到獄虛炎再次鑽入韓漠左臂裡,有些得意的嘿嘿笑道。
但同樣玄玲兒也知曉,若是韓漠此刻不處在昏迷狀態(tài),操縱起獄虛炎,倒也不一定會輸於自己,更何況韓漠身上還有著幾昧並不弱的火焰。
“噫,這簇碧綠的火焰到底是何種火焰,竟然連火靈都未曾幻化而出,就如此不懼太陰蟾火!”玄玲兒才稍稍得意,卻又愣住了。
眼見三簇強悍的火焰都被蟾蜍火獸嚇得縮回韓漠體內(nèi),惟獨那簇看似最弱小的火焰,卻依舊自由自在的燃燒著它那有些暗淡的碧綠火焰,似乎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
“這火焰還是真奇怪,不知道這小子哪裡弄到這麼多怪異的東西!”韓漠不僅逆天,就連這簇不知名火焰,玄玲兒也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玄玲兒明明知曉眼前的碧綠火焰並非玄火,但此火卻不懼玄火。玄火乃火中帝王,發(fā)生瞭如此詭異之事,豈能不讓她感到奇怪?
“太陰蟾火,給我將那小子狠狠的焚燒,我看他到底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玄玲兒見到這簇碧綠色的火焰安然不動的模樣,又細(xì)細(xì)的觀察了片刻,見到焚仙之焰倒也沒有露出太強悍的氣息。在她看來,焚仙之焰就算是比起一般獸火,也強不到哪裡去。於是,玄玲兒一聲令下,就讓太陰蟾火探測韓漠到底是真的中毒昏迷了,還是在給自己下了一個圈套。
“呱呱……”在玄玲兒一聲令下,太陰蟾火頓時蛙聲大噪。大得誇張的蛙嘴張開了來,一團團淡白火焰從蛙嘴裡狂吐而出。瞬間無數(shù)月白沖天而起,將韓漠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斷的焚燒起來。一股股寒徹骨髓的火意,頓時瀰漫在山洞裡,似乎整個山洞都深深陷入九幽之下。
蟾蜍火獸在熊熊烈焰當(dāng)中一滾,也化作衆(zhòng)焰裡的一簇,更添了此火的威能。片刻後,韓漠身上重新穿戴的衣衫全部都被太陰蟾火焚燒殆盡。然而,韓漠卻至始至終一動不動。就連韓漠身外的焚仙之焰,也同韓漠一般,任著太陰蟾火焚燒不斷,卻大搖大擺的燃燒著,渾然不覺太陰蟾火的火意肆虐。
“看來這小子中情毒已深,陷入深度昏迷了去,在太陰蟾火這等至陰之火的焚燒之下,也沒有半點知覺了。”玄玲兒在幾丈外觀看著韓漠的一舉一動,同時手裡緊握著一枚銀光燦燦的銀鈴,若是韓漠在太陰蟾火的焚燒下有半點動靜,她定會施展出雷霆一擊,將韓漠當(dāng)場擊斃。
玄玲兒見到韓漠一動不動,將銀鈴一收,又對著在韓漠身外燃燒不斷的太陰蟾火遙遙一召,熊熊燃燒的太陰蟾火重新化作一隻巨大、晶瑩剔透的蟾蜍火獸。
太陰蟾火所化的晶瑩剔透的蟾蜍火獸,頭顱一掉往著玄玲兒伸出的手掌飛躍過來,在其指尖化作一縷火焰,鑽入玄玲兒體內(nèi)。在太陰蟾火才從韓漠身外躥回玄玲兒體內(nèi),只見在韓漠身上,罩著一層足有米許的厚厚月白冰霜,冰霜之上,一絲絲細(xì)小的火苗暗自燃燒不定。
白色冰霜將韓漠身形冰封其中,但焚仙之焰卻撕開一片小小的空間,碧綠的焰芒依舊搖曳不斷。
玄玲兒收了太陰蟾火,小心翼翼地朝韓漠走了過去。整個人更是百倍警惕著,雖說太陰蟾火在韓漠身上一陣焚燒,韓漠也確實沒有半絲紋動,但玄玲兒卻不敢有所大意。究其一切,都只因爲(wèi)過去的幾次大戰(zhàn)裡,韓漠的手段都太過於詭異了。
“咦!這小子的身體居然有一絲極其強大的木靈氣氣息!”玄玲兒漸漸的靠近韓漠,韓漠身上發(fā)生的絲毫變化都在她眼下無所遁形。突然間,玄玲兒驚訝地見到韓漠體表發(fā)散著陣陣青色靈光。
這些青色靈光從韓漠身上出現(xiàn)之後,便無恐不入的鑽破太陰蟾火所留下厚厚冰霜。只是幾息之後,冰霜便被這些青色靈光撕得破開道道細(xì)小裂痕。
“這是木屬性的青色靈光。此靈光似乎在哪裡聽過,不過卻一時想不起來!”見到韓漠身外的冰霜裂開了無數(shù)裂痕,玄玲兒驚訝之後身形向著身後躍開,急速地退去。
在其退去的同時,手中一束銀光向著韓漠的胸膛穿射而去。只聞銀光嗡的一聲鳴響,便化作一枚巴掌大小的銀鈴。銀鈴滴溜溜施展轉(zhuǎn),轟然間擊落在韓漠的胸膛之上。
“叮!”一聲脆響,從韓漠胸脯處響徹而出。隨後韓漠被銀鈴擊住的胸脯黑氣翻滾而現(xiàn),一下子將銀鈴罩住。
“啊!”玄玲兒見此異變,訝然尖叫一聲。在黑氣翻滾之間,她竟感覺到了銀鈴如身陷澡澤,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玄玲兒無比的納悶!自己千小心萬小心,最終還是被韓漠這個狡猾如的傢伙再次欺騙了。
但就在玄玲兒驚愕不已的時候,玄玲兒再次發(fā)現(xiàn)韓漠沒有絲毫動靜,依舊直直的挺屍在地,像是對於這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知覺。只是嘴裡不斷的噴出一口口鮮血,似乎又受到了重創(chuàng)。
“呃!嚇我一跳,原來是這隻黑葫護主自行反擊而已!”玄玲兒見到韓漠沒有絲毫動靜,只顧吐著一口品鮮血,仰起螓首,拍了拍胸脯嘆了一口氣,隨後再次安下心來。
但是,就在玄玲兒高仰螓首嘆息的剎那,韓漠的手指卻是微微一動,似乎有了稍許知覺。但一動之下,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
“沒有那小子的靈識,就算這黑葫再厲害,我不施展銀鈴的攻擊之力,黑葫散發(fā)出來的黑氣定然會自行散去!”玄玲兒又細(xì)細(xì)觀看了韓漠,見韓漠依舊沒有異動之後,再次鼓氣勇氣向著韓漠挺屍處小心翼翼走去。
與此同時,玄玲兒切斷與銀鈴的聯(lián)繫。銀鈴與玄玲兒的聯(lián)繫一斷,便失去的攻擊的意識,原本竭力逃脫的銀鈴瞬間安靜。正如玄玲兒所想的那般,銀鈴才安定片刻,滾滾黑氣慢慢的變得稀少起來,向著韓漠胸膛的黑葫紋印處鑽了進去。
“當(dāng)!”一聲脆響,在許多黑霧重新鑽入韓漠胸膛的時候,銀鈴沒有與玄玲兒有任何聯(lián)繫,瞬間散去靈力,如同一枚普通至極的鈴鐺一樣,在縮小了之後掉落於地。
“收!”玄玲兒見此,對著銀鈴一指,嬌吼一聲。
玄玲兒一聲落下,銀鈴迎見而起,化作一束銀光,再次落入玄玲兒手心。收了鈴鐺,玄玲兒細(xì)細(xì)查看一番,見到銀鈴沒有絲毫異狀後,隨手一翻手入儲物空間裡去。
收了銀鈴,玄玲兒渾身輕鬆,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小心了,於是快步行至韓漠身前。目光不禁意在韓漠某處一眼瞥過,嬌美的面龐又不禁更加紅潤。
韓漠雖說先被太陰蟾火焚燒,而後又受銀鈴一擊,但韓漠渾身上下奔騰的熱血,卻沒有半絲停歇,反而呈一種愈演愈烈的狀態(tài)。私下的某物,在渾身衣物被焚燒殆盡之後,更是一覽無遺的冒出頭來,惡形惡狀的模樣,全部落入玄玲兒好奇的眼光裡。
玄玲兒面上紅霞翻滾不斷,感覺到此刻面頰如被火灼。玄玲兒猛的搖了搖頭,揮去腦中的迷亂,手中一翻,一柄銀光閃閃的彎匕取了出來。而後,玄玲兒對著韓漠的頸項處,躬下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