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一晚的若白和百草,大清早醒起來來到一家麪店吃早餐。
吃著吃著,百草突然想起一件事,問:
“若白師兄,我要做的事情都完成了,是不是該想一下沈老先生的事情了?”
吃著面的若白聞言擡起頭,“嗯,你上次說他的兩個女兒的名字叫什麼?”
“沈希媛和沈希檸。”
若白皺眉,“哪個檸?”
“檸檬的檸。”
“沈希檸?”若白眉頭皺得更深,“你有沒有想到一個人的名字和她很像?”
百草:“誰?”
突然思索一下,若白和百草一副驚訝的模樣,異口同聲:“沈檸教練!”
匆匆吃完早餐來到訓(xùn)練基地,推開沈檸教練辦公室的門。
“若白百草有什麼事嗎?”
沈檸看著兩個急匆匆的人,滿面微笑。
“沈檸教練,你有家人嗎?”百草眼神嚴(yán)肅,開門見山。
沈檸頓時神色一變,許久:“有個姐姐。”
“那父親和母親呢?”若白接著話茬,繼續(xù)說。
沈檸一笑:“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二位?”
“我,我們只是問一下。”百草臉色一斂,她不能告訴沈檸沈啓山的名字,萬一不是怎麼辦?
“他們,自從我兩歲之後就沒有見過他們。”百草的頭剛低下,沈檸的話從身前傳來。
若白和百草的神色瞬間變好,肯定是了。
“沈檸教練,您認(rèn)識沈希檸嗎?”
百草說完,果不其然的看到沈檸的臉色又是一變。
“我……”沈檸不說話了,或者說是沒有話接下去了。
若白一笑:“沈希檸其實就是您吧?”
“你……你們怎麼知道?”沈檸驚訝,當(dāng)年自己和姐姐改名就是不希望被人認(rèn)出,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因爲(wèi)我認(rèn)識您的父親。”百草說。
“父親?”沈檸嘲諷一笑,“我沒有父親。”
百草:“您不知道沈老先生爲(wèi)了找您和您的姐姐費了多少力嗎?”
“那爲(wèi)什麼當(dāng)年他不把我們贖回來!”
“因爲(wèi)當(dāng)年沈老先生只借到了一千萬。”百草閉眼,“而贖金是兩千萬。”
沈檸:“怎麼會……”
“沈老先生真的很在乎你們,他這幾年找你們已經(jīng)快找瘋了。”百草閉閉眼,纔開口。
“如果你原諒他,就去看看他吧。”
“他在哪?”沈檸突然站起來,問道。
“上海。”百草,“xx街xx路口右轉(zhuǎn)有一個小巷,走進去,xxx號,沈府。”
沈檸點頭,然後衝了出去。
若白和百草相視一笑。
據(jù)說後面他們父女兩已經(jīng)和好,沈啓山也知道了沈媛的丈夫和孩子,接了回來,曲向南也像沈檸和沈啓山說明了真相,一家人團圓。
尾聲
四年後
“喝——”
“嘿——”
“喝——”
“嘿——”
健身會所的寬闊場地內(nèi),岸陽市第二屆幼兒跆拳道大賽正在如火如佘地進行。深藍(lán)色的賽墊上,稚嫩的童聲頗有威勢地此起彼伏,三歲組決賽的雙方是來自先武道館的瑞陽小朋友,和來自松柏道館的芽芽小朋友。
“喝——”
穿著雪白的道服,小芽芽握緊小拳頭,頭部的紅色護具下,小臉紅撲撲的,她稚聲大喝著,向小瑞陽有模有樣的踢出一腳橫踢!
“砰——”
雖然小瑞陽試圖閃躲,但小芽芽粉嫩的小腳丫已經(jīng)踢中了他的腹部的護具!
5:2
“芽芽加油——芽芽加油”
心滿意足地看著,曉螢扭頭瞟一眼身旁的百草,嘟嘴說“拜託,你女兒表現(xiàn)這麼棒,你好歹也爲(wèi)她喊幾聲加加油啊!”
百草含笑說:
“芽芽說,加油聲太吵,她想要安靜地比賽。”
“安靜?就你女兒古怪,比賽哪有安靜的,氣氛要越熱烈越好啊!”曉螢哼了一聲,“不是我說你,芽芽的性格越來越像若白了,才三歲多就沉穩(wěn)淡靜的跟小大人一樣。”
百草眼底漾出柔和的光芒。
“能像若白師兄一樣,很好啊”
“受不了了,”曉螢不屑的盯一眼百草,“都結(jié)婚四年了,還‘若白師兄’,把‘師兄’兩個字去掉好不好!”
臉微微一紅,百草沒有再說話。
第二句比賽結(jié)束了,以6:3領(lǐng)先的小芽芽走向場邊的教練席。同樣穿著雪白的道服,一位七歲的英氣少年溫聲指導(dǎo)著小芽芽下一局的戰(zhàn)術(shù)。
“不知道初原師兄什麼時候回來。”
望著那位正同小芽芽說話的劍眉星目的少年,曉螢嘆息一聲。這少年是前年初原師兄從越南援醫(yī)回來時,收養(yǎng)的當(dāng)?shù)厝A人的遺孤,叫英湛華。在松柏道館短短兩年多,這少年就展現(xiàn)出驚人的跆拳道天賦,讓她總是忍不住想起當(dāng)年的初原師兄。
“說是大約下月的十五號左右回來。”
這次初原師兄去了非洲將近兩年的時間了,百草也很擔(dān)心。前晚接到初原師兄的電話,她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初原師兄。。
看一眼百草,曉螢欲言又止。初原師兄告訴百草,他有了交往中的女朋友。可是,直覺告訴她,初原師兄這麼說只是爲(wèi)了讓百草安心,否則爲(wèi)什麼從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初原師兄那所謂的“女朋友”呢?
不過,她也不打算跟百草說這些。
感情細(xì)胞遲鈍的人,比起她這種從聰慧的人類,少了很多的煩惱啊,唉。
“下一屆奧運會,你決定參加了?”換了個話題,想到這幾天看到百草又開始在若白的指導(dǎo)下每天訓(xùn)練,曉螢問。
“是。”
百草回答說。
“哈哈哈,太好了!”曉螢激動地笑,“再拿到一枚奧運金牌的話,你就是國內(nèi)歷史上唯一蟬聯(lián)奧運跆拳道金牌的選手了!松柏道館的名號將會因爲(wèi)你而更加響亮!松柏道館的分院我們可以再多開幾家!”
“嗯。”
百草點頭。
這幾年,曉螢一直致力於推廣松柏道館在全國的影響,在各地都辦了松柏道館的分院。雖然她不太懂這些管理和推廣的工作,但是能夠幫到曉螢,讓曉螢開心,她心裡也很高興。
就在曉螢對未來美好的暢想和展望中,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小芽芽毫無懸念地摘走冠軍的頭銜,甚至在第三局令人吃驚地使出了一記旋風(fēng)后踢!
才三歲多的孩子啊!
在場的所有父母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走出健身會所,手捧著芽芽贏回來的冠軍獎盃,曉螢得意地大笑,給了芽芽一個熱烈的擁抱和親吻,“我就知道,有我們芽芽在,這座獎盃絕對跑不了!嘿嘿,咱們松柏道館的跆拳道幼兒班,又可以多擴充幾個了。”
靦腆地一笑,芽芽輕輕地回抱了曉螢一下,就從她的懷裡掙脫出來,像小鳥般地朝著前方飛撲過去。若白正等在那裡,柔和的霞光中,他的身姿淡靜若雪山之顛的青松,只是在芽芽撲入他懷中的那一刻,他的脣角染出輕柔的暖意。
“你也去吧!”
慷慨地一揮手,曉螢將身邊的百草也放走了。
天際有溫柔的彩霞。
右手牽著芽芽,若白轉(zhuǎn)過身,靜靜凝望著向他們父女倆走過來的百草。
“媽媽!”
芽芽嫩聲地喊著。
“芽芽。”
眼底有著柔和的笑意,百草正想要走到芽芽的身旁,若白卻默默向她伸出左手。
將百草的手緊緊納入他的掌心。
若白一手牽著她,一手牽著芽芽,就如同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女兒,一家三口行走在彩霞滿地的回家路上。
“羨慕了吧,”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亦楓的手臂擁住曉螢的肩膀,“不如我們也要一個孩子。。”
“切!纔不要呢!”翹起鼻尖,曉螢橫他一眼,“當(dāng)初是你答應(yīng)我的,結(jié)婚同百草和若白一起,但懷寶寶就由我說了算!我才二十四歲,我還要再玩兩年!我纔不要像百草那樣,那麼早就當(dāng)媽媽!”
“好啦”
沒奈何地?fù)u搖頭,亦楓將手中的冰激凌遞給她。
美麗的彩霞映紅天際。
望著前面那一家三口的溫暖背影,挽著亦楓的手臂,甜滋滋地吃著冰激凌,曉螢無比地心滿意足。
雖然七年前有過一段黑暗痛苦的時期。
在那年的全國錦標(biāo)賽中,百草獲得了冠軍,但百草那記用重傷的右腿踢出的下劈竟然將婷宜
踢傷入院,使得婷宜險些終身癱瘓。後來,百草因此自責(zé)、消沉,甚至退出跆拳道,彷彿人間蒸發(fā)般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但現(xiàn)在都好了!
自從百草歸來,在上屆奧運會百草戰(zhàn)勝恩秀之後,幾年來,百草一直穩(wěn)穩(wěn)站在那最光芒萬丈的頂峰。作爲(wèi)百草的教練,大病初癒之後的若白也成爲(wèi)跆拳道界的著名的教練之一,更是松柏道館響噹噹的金字教練金牌。
而亦楓和她,把松柏道館經(jīng)營的風(fēng)生水起,早已遠(yuǎn)遠(yuǎn)勝過賢武道館,成爲(wèi)國內(nèi)最著名和最有發(fā)展前途的跆拳道道館!
除了芽芽是個女孩子,將來可能要跟她和亦楓的兒子姐弟戀之外。
人生啊!
還能更完美不能了!
【正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