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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陷阱

十、陷阱

師父雖然平時醉醉醺醺,糊里糊塗,但能名震江湖也不是徒有虛名。藤羅曾說過,師父的武功在江湖排名上絕對不會出前五。

雖然老和尚深藏不露,讓我從來沒有產(chǎn)生過‘能在師父門下學(xué)習(xí)是多麼讓人自豪的事情’這樣的想法,但是這山上的草木鳥獸他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瞭如指掌,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山精化身。那迷魂陣若有個風(fēng)吹草動,師父絕對第一時間知道。

可是卻從來沒有聽過師父說過有人進(jìn)來。

既然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就是他有意瞞著我。

那人,不是敵人,那就是故人。

我跟在師父後面,腦中急轉(zhuǎn),想透一環(huán),又有無數(shù)個疑問砸來。

那人是誰?爲(wèi)什麼要帶在這裡?

他在這山中留了多少年?

如果是敵人,師父怎麼能放任他在山中游蕩,如果是故人,爲(wèi)什麼又從來沒有聽師父說起過他。

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忽然想到許多不相干的東西。

像是我們的茅屋背南朝北,所有的窗戶都正對青山。

像是藤羅經(jīng)常說的,那些奇怪卻又意味深長的話。

像是師父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失蹤,最後總能在林中找到喝的爛醉如泥的他,他總是在那同樣的位置醉倒,而且只許我拖著他往回走,死也不肯前進(jìn)一步。

像是其他的其他,生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一齊涌上心頭。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將我的思緒攪成一鍋粥。

明明平時覺得很自然的事情,這時候想起來怎麼就會覺得如此奇怪呢?

我尚在發(fā)呆,走在前面的師父忽然放緩了腳步,在我耳邊低聲說道:“跟緊了。”然後一揚(yáng)袈裟,施展輕功快步前進(jìn),我顧不上多想,條件反射的跟了上去。

“大師,你這是幹什麼?”身後的人顯然是吃了一驚,叫道。

“諸位施主,此處有機(jī)關(guān),小心。”

師父話音剛落,就聽的身後傳來無數(shù)‘嗖嗖’聲、驚叫聲、刀槍碰撞聲。

我往後看了一眼,哇了一聲,提著氣跟著師父狂奔。

身後已經(jīng)混亂不堪,天花板開出無數(shù)小孔,弩箭如雨射下,原本平滑的牆壁瞬間冒出帶著黑光的尖頭鐵棒。

“師父小心!這鐵棒上好像有毒!”俞秋遠(yuǎn)一手用劍在頭頂旋轉(zhuǎn)甩開弩箭,一手護(hù)著柳絲絲避開忽然間變長的鐵棒,卻又有隻鐵球呼嘯著砸來。

他連忙抱了柳絲絲的腰想往後跳,卻不知身後的地面早已經(jīng)裂開了一個方形的陷阱。

“別往後跳!”我忍不住出聲喊道,估計那陷阱裡面插滿毒針,掉下去就活不了了。

俞秋遠(yuǎn)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那陷阱,跳躍的力度半途收不回來,眼看就要掉入陷阱,情急之下伸手抓住最近的鐵棒,借了力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只是局勢緊張又要保護(hù)懷中的女子,這一個間隙,身上便中了數(shù)箭。

哇咧,要流血了要流血了!

我馬上轉(zhuǎn)過頭,卻看見師父的行動頓了頓,在心中暗念阿彌陀佛。

那老和尚絕對是故意在前面觸動機(jī)關(guān)來整那些人的。可是依他的性子,略施薄懲絕對不會傷到人的性命。

方纔要不是我那一叫,恐怕師父已經(jīng)把那兩人完好無損的救了過來。

吐吐舌頭,再次默唸南無阿彌陀佛。

不是我有意害你們,你們命中有此一劫。

嗯,一定是這樣,我是在化劫。

等最早出來的人到達(dá)安全地帶時,我和師父已經(jīng)等了半個時辰。

最先出來的是雷霸天,雖然衣服被破了幾個口子,呼吸有點(diǎn)急促,但基本上沒有什麼皮外傷。看見我們時,迅速的掩住了眼中怒意。

隨後是青衣劍客葉梓,燒焦了半截袖子,一身疲憊的拖著寶劍,話都沒有多說,就坐在一邊運(yùn)功聊傷。

“老和尚!”被燒掉了半截眉毛,衣服劃得破破爛爛的田傳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你耍我們!”

“施主此言差矣。”老和尚滿坐在地上,身體半靠在牆上,“貧僧可是什麼都說了。”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哪裡有陷阱我一定會說,但什麼時候說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你!!”

田傳那傢伙第一次見到我?guī)煾傅谋拘裕瑲獾媚樁及琢耍斐鍪种冈趲煾当亲忧懊鎿u啊搖。

“死和尚!禿驢!我x你祖宗十八代!你大爺?shù)模 ?

師父甚有大家風(fēng)度,鳥都不鳥他,伸出小拇指專心致志的摳耳朵。

“乾爹~~”隨著女子帶著哭腔的呼喊,柳絲絲扶著俞秋遠(yuǎn)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男子傷的很重,綠衣被染成紫色。

血……

我連忙把臉別開,深呼吸深呼吸,剛纔什麼都沒有看見。

“秋遠(yuǎn)!”雷霸天臉色一變,迎了上去,“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不礙事的。”俞秋遠(yuǎn)的聲音很是虛弱,“還好小師妹沒有受傷。”

“師兄……”那柳絲絲已經(jīng)哭了出來。

“那機(jī)關(guān)不過爾爾,你未免也太大意了。”雷霸天嘆了口氣,自懷中拿出傷藥清毒藥給俞秋遠(yuǎn)包紮療傷。

傷在肉處,免不了要脫下外衣露出肌膚,柳絲絲雖是擔(dān)心,但男女有別,撇著嘴走到我附近坐下。

我閒著無聊,又看她心急的不行,想往後看又不敢,一雙眼睛已經(jīng)哭紅,卻仍然盈滿淚水,忽然突發(fā)善心開導(dǎo)她。

“別哭了。”我說,“那傷又不是很重,雖然見血,也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不過看他好像流了很多血,估計裡面已經(jīng)皮開肉綻了,啊,對了,那鐵棒上還有毒,嘖嘖,說起來現(xiàn)在有點(diǎn)毒還真是厲害,連我?guī)煾付冀獠涣恕?

我越說小姑娘臉色越白,看得我怪不忍心的,放軟了口氣:“別難過了,大不了是一死,死在這裡也挺好,反正這裡就是墳?zāi)梗B墓都不用挖了,別人來拜這人的時候還能連帶著他一起拜了,多劃算啊。”

柳絲絲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頭放在膝蓋上,用手抱著,纖細(xì)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喂……”

“不許和我說話!”小女孩哭著喊,掩在胳膊裡的聲音悶悶的。

“他那點(diǎn)傷不會死的。”當(dāng)初我在山中碰到狼,被咬得七零八落還不是照樣被師父救回來了。

“你懂什麼?”柳絲絲仰起頭,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我喜歡師兄,他受傷了我心疼。”最後兩句話卻是紅了臉,極小聲的說出來的。

“我也喜歡我?guī)煾赴。墒撬?jīng)常喝醉酒摔破頭。”我說,“我都不心疼。”

“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呆子!”柳絲絲說,“你是和尚所以你才什麼都不懂。”

“我不是和尚。”我怒,難道他們沒有看到我的頭髮嗎?爲(wèi)什麼每一個人都這樣說。

“那你爲(wèi)什麼會不懂,那種情是……”柳絲絲正想接著說,卻被師父打斷。

“時間不早,那我們繼續(xù)就趕路吧。”師父伸手指向洞壁,“來決定走向吧。”

接著火把的光亮,我們這纔看清,在那裡,赫然立著三扇門。

二十九二十三十九二師徒四十一二十八十三五十八二十初闖江湖三十一三十四十二十二鬼怪的選擇性攻擊四十八三預(yù)兆四十四三十二二十六五十三三十三三十四二十二三十五三十八十九四十九五十五十一四十一所謂江湖三十三三十五十五十一生死門五十一十四異變徒生一所謂江湖四十五二十八四十三十九三十五五十八五十五二十五六十三十四四十八五十二五十七二十四三十六計三十九三十四四十九三十四五十五二十一四十四十二二十一五十九十五幻境二十二十九四十四四十五二十八二十初闖江湖三十一十九五十九五十三十二二十三十陷阱五十三四十七五十八二十四三十六計四十三三十七四十一五十七四十七十五幻境三十四
二十九二十三十九二師徒四十一二十八十三五十八二十初闖江湖三十一三十四十二十二鬼怪的選擇性攻擊四十八三預(yù)兆四十四三十二二十六五十三三十三三十四二十二三十五三十八十九四十九五十五十一四十一所謂江湖三十三三十五十五十一生死門五十一十四異變徒生一所謂江湖四十五二十八四十三十九三十五五十八五十五二十五六十三十四四十八五十二五十七二十四三十六計三十九三十四四十九三十四五十五二十一四十四十二二十一五十九十五幻境二十二十九四十四四十五二十八二十初闖江湖三十一十九五十九五十三十二二十三十陷阱五十三四十七五十八二十四三十六計四十三三十七四十一五十七四十七十五幻境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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