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伏虎對自己的評價多麼高,陳凡也沒有昏了頭,他很清楚,現在查案的主力就是監(jiān)察司的這些人,他回頭看了眼組員問道:“你們還沒有什麼問題,或者好的建議,都說出來把,伏虎大師已經給我們提供了至關重要的線索,我們現在就是要想想怎麼往下走了。”
可他真正看到的,就是一張張迷惘的面孔,陳凡和黃文兩個人一直都在查這個案子,對於能夠涉及到高層,已經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這些組員沒有啊。
在伏虎說出佛祖兩個字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處於一個宕機的狀態(tài),直到聽伏虎說了這麼多,組員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黃文也注意到這些人的異狀,不得不提高聲音,把他們都震醒,他只恨陳凡的正魂鈴沒有叫醒功能,只能給一些靈魂異常狀態(tài)者使用。
“說出你們的意見,不管是對於這個黑佛祖,還是我們今後的方向,現在正是集思廣益的時候,平時在監(jiān)察司的時候,一個個牛皮吹得震天響,說無論什麼大案,來了就能破,現在真正的大案擺在你們面前,別說你們辦不了。”
直到黃文大聲說話,這些人才清醒了過來,敖英不愧爲老龍,首先開口道。
“伏虎大師這邊所說的話,我們還是相信的,只是我心裡還是有些問題,想讓大師給解釋一下。”
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伏虎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直接點頭道:“有什麼問題請說。”
“好,那我就直接問了,你說佛祖在那天晚上以後,對你還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但是你變了啊,作爲佛祖座前十八羅漢,你不應該是在西天,佛祖身邊輔助他嗎,可是你頻繁地申請外調,難道佛祖沒有什麼反應嗎。”
敖英這個問題還真問道點子上了,這一說,陳凡心裡也在犯嘀咕了,佛祖這種頂級大能,能夠創(chuàng)立一個教派的絕頂天才,心思自然十分細膩,伏虎作爲他的心腹,隨他一起發(fā)家的任務,態(tài)度突然轉變,肯定會有所察覺的。
伏虎的表情有些落寞了:“佛祖當然發(fā)現了,在我頻繁地申請外調後的第三年,就找我談話了,詢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或者在西天是不是呆得不開心,所以纔會申請外調。”
“當時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把那天的事情和他坦白,當面問一下,我看得那個很佛祖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西天,還有他在圓覺得房間裡幹什麼。”
“可最終,這些都沒有問出口,因爲我怕,怕佛祖親口承認,那個黑霧就是他的另外一個化身,當時被黑霧纏住的時候,我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那個黑霧很陰冷,就像是黑暗中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惡意滿滿,一點沒有我們佛家的那種中正祥和的感覺,這也完全違背佛祖當初創(chuàng)立西天的初衷,就因爲這樣,我錯過了這四百年來可能是唯一一個可以當面質問佛祖的機會,這個秘密也永遠的藏在我心裡了。”
這時候於今也緊接著問道:“那圓覺了?你時候應該對他進行了調查吧,要不是發(fā)現他有異常,也不會每次我們提到圓覺,你都會有所反應。”
調查小組的人這時候纔算是完全激活了,於今的這個問題也是正正好好,問道關鍵點上,現在整個小組需要的是一個突破口,毫無疑問,這個圓覺便是突破口的最好選擇。
“沒錯,我查不了佛祖,但是我可以查圓覺,時候我對他進行了秘密調查,最開始知道的事情,就和你們在檔案上了解得差不多,受了很重的傷,但只是幾個月的功夫就好了,這個情況也沒什麼可奇怪,畢竟每個人的傷勢,還有修行功法,以及各個方面的不同,傷勢的恢復肯定也不會是一樣,但是我深入瞭解以後,發(fā)現了情況有些不一樣。”
“他是何種方式的受的傷暫且不論,可是他所修行的功法我很熟悉,不動明王法,是以觀想心中的明王法相,來增強自身的靈力,以及佛法修爲,這套功法在西天修行的人並不多, 因爲它太過於注重靈魂層面的修爲,導致肉體力量有些失衡,太過於偏科了。”
“可圓覺受的傷,恰好就是肉體上的傷勢很重,可以說只是撿了一條命回來,而不動明王最不擅長的,就是恢復這種傷勢,而我又沒有見過他申請療傷丹藥,他的朋友圈我也調查過,沒有能提供搞這種丹藥的朋友,可就是三個月後,報告裡說,他是自行恢復到原來的修爲,並且還突破了。”
“我在西天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不動明王功法是用這種方式突破的,隨後我發(fā)現,他被調到了戒律院,專門負責西天的內部巡查,而位置,正好就是你們那道直線的起點。”
調查小組的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讀出了彼此眼中的欣喜,忙了這麼久,事情終於能看到一點曙光了,要的就是這個啊,圓覺得這個調動,不就形成了一個簡單的閉環(huán),看來下一步就是要找到圓覺了,看看他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黃文追問道:“那你現在還在調查圓覺嗎?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舉動,我們能在哪裡找到他?”
一連串的問題,讓伏虎只能答道:“一個個問題來,我既然把底都兜給你們了,這些事情我都會交代的,在這個問題上,我和你們的追求是一致,都是想要一個結果,一個真相,看看佛祖究竟怎麼了。”
“首先,沒錯,我的確還是在調查圓覺,或者說從發(fā)現他的異常開始,我就在他身邊佈下了一張大網,我爲什麼那麼緊張圓通,就是因爲他和圓覺是同一輩人,大家都是差不多同一時間受戒,彼此關係很好,他也能很方便地接近圓覺,幫我拿到一些資料,當然,圓通也不知道我調查在調查圓覺,每次我都是旁敲側擊取得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