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傑開了活口的語言能力。

“我們醜話說在前面，你的口供要絕對的正確，我們天庭監察司有專門的神通來分辨謊言，你每答錯一個問題，剛剛停止的沙漏就會加速流動，後果是怎樣，就不用我多說了。”

“上仙，我明白了。”對方不過一個小嘍囉，那麼多堅持，開始的頑抗不過是邪教的洗腦，但是這種混混，哪怕是洗腦，也不會信太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紅花大神，先擺在一邊吧，自己喊了它那麼多遍，完全沒有反應，跟就不像那些祝祭所說，紅花大神能夠保佑大家。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在紅花教是什麼職位？”

活口生怕沙漏會開始流動，回答得很快：“我叫孫敏，現在是紅花教木坤城西五教區區長。”

回答得很快，沒有思索，也沒有其他多餘動作，陳凡不用神通都看的出來，這是實話。

“你們紅花教總共有多少個教區，而你這個區長具體負責什麼。”

黃文的問題開始逐步深入。

“其他城市的我不知道，但是木坤城有九九八十一個教區，分成東南西北甲乙丙丁戊九個小組，我這個區長說來好聽，實際也就是個跑腿的，上傳下達一些指令，然後渾水摸魚弄一點好處，連個手下都沒有。”

神通鑑定通過，他沒有說謊，黃文也有些失望，原本聽到是啥區長後，還以爲釣上一條大魚，沒想到還是小嘍囉，而且還是最基層的那種，不過這些紅花教的玩了花樣，讓名字好聽罷了。

雖然是小蝦米，但還是透露了有用的情報，至少知道這個紅花教所圖非小，竟然弄出了八十一個區，而且還弄出排長，這種組織結構，一般邪教就比不了。

“你的上級是誰，紅花教的總部在哪裡，教主是誰。”

第一個問題孫敏回答得很快。

“我的上級是西組的組長馮彪，原來和我一樣，都是個混混，後來不知道怎麼報上紅花教高層的大腿，當了一個組長，平日裡對我們都是吆五喝六，至於那些貧民，就是動輒打罵，我們的行動，還有各項指令都是聽他指揮，現在的修爲，也是按照他所教的功法練成的。”

後面兩個問題，他回答得就很勉強。

“至於總部，我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區長，哪裡有資格知道，紅花教的大人物正眼都不會看我們，只是有一次馮彪喝多了和我們吹牛，說他去過總部，說那裡很特別，他一去就被震驚，他一個粗人，要他形容怎麼震驚，他又說不出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總部不在木坤城內，我記得很清楚，馮彪說了句出城。”

“教主我倒是見過一次，那還是數個月前了，我們這些區長剛剛被招募，所有人集合以後，紅花教的高層給我們打氣，說紅花大神會保佑我們，這時就是教主施法，讓天空中飄舞這一朵朵紅花，他說這是紅花大神的恩賜，保佑我們一切順利，事事平安。”

“最初我也是不信什麼紅花大神的，加入紅花教只是因爲有人說跟著他們能吃飽飯，但那天教主做法時，我的心中確實想起了一個聲音，在不斷對我說，紅花大神會保佑它的子民，讓我無需驚慌，無需害怕，放開心靈去接受紅花大神，就能得到最後的圓滿。”

“至那以後，我就對紅花大神堅信不疑，直到最後遇到了你們，至於紅花教主的樣子，我就只記得他身著紅衣，但他是男是女，是什麼長相，我完全不記得了。”

“紅花教主的聲音是不是這樣在你心裡響起的。”

孫敏看到黃文嘴脣未動，一個聲音卻在自己內心響起，他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樣，你這個比教主說話還要清晰。”

黃文沉聲解釋道：“他說話模糊，是因爲要同時要把聲音投放到所有人心中，這樣才能震懾到你們。”

現在陳凡在心中已經對這個紅衣教主有一個大致的印象了。

首先修爲高深，至少應該是地仙，因爲陳凡自認這段時間也學習了不少功法，其中有很多精妙的神通，能夠將自己的語音投射到別人內心的神通也有，黃文剛剛使用的就是其中一種，自己也能用。

可這個教主是同時給現場的上百人進行投送，這種操控能力，陳凡表示自己咬咬牙還能做到，但是在投送的同時，還必須給對方心理暗示，才能得到最好的洗腦效果，這讓陳凡就有些力有未逮，基本很難做到。

黃文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模仿了一下當時教主的行爲，來測試一下教主的實力。

結果不容樂觀，陳凡想不明白，原本自己在天庭修行到地仙，比起大多數仙童來說，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提升，可是到了凡間，完全不覺得這個地仙有什麼了不起，隨便遇到一個所謂教主，修爲都起碼到了地仙，這叫自己怎麼混啊。

“最後一個問題，紅花教最近有沒有給你下什麼奇怪的指令。”

這纔是黃文最關心的，他對這個陣法基本算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是顛倒北斗陣，至於陣法怎麼佈置，怎麼激活，什麼時候激活，完全兩眼一抹黑，現在就指望蘇敏能夠給點什麼線索。

“奇怪的指令，好像沒有，基本都是和往常一樣，無非就是加強聖食的推廣，至於其他的，他們完全不管，隨便你幹什麼。”

黃文失望地搖了搖頭，原本在孫敏這種小嘍囉身上，也沒做什麼指望能夠拿到大料，能夠摸清紅花教的一些的底子就算不錯了。

沒想到孫敏想了以後，突然說道：“不過馮彪好像有些不妥，原本他基本都在自己轄區裡面欺男霸女，根本不挪窩的，這兩天好像沒有見他人了，所有的指令都通過另外的渠道發佈到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