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過去了,平安無事。
有些無聊。
燕妮和武勝寬還有寧小夢和沈良輪番在白天擔任守衛,夜晚則是賭博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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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無道展示了良好的賭博技藝,無論是五張牌的梭哈還是詐金花還是麻將或者牌九,全都是無敵的表現。
由於潘無道的超能力,誰也不敢與他玩骰子之類特別裝簡單的遊戲。
從第一夜之後,沈良就建議把賭注降低,不再一擲千金,而是變得溫和了許多,所以潘無道盡管總是贏,收益卻也不算非常多,想要把沈良等四位吸血鬼弄成窮光蛋頗爲不容易。
此時正是夜間二十三點,賭博已經進入局間休息,大家開始喝人血。
沈良還在通過各種渠道瞭解情況,但是並沒有老妖婆的消息,失蹤人口相關報告出現了幾次,但是並不能確實是否與妖孽有關。
寧小夢看這傢伙很不順眼,忍不住問:“爲什麼你甘心做那個巨型公司的鷹犬,而不是做一名自由自在的吸血鬼?”
沈良當然聽得出她語言中的鄙視,卻若無其事地迴應:“因爲我作爲一名菜鳥吸血鬼,如果缺乏組織支援也沒有靠山的話,隨時都有可能被滅了,而公司給我機會,讓我做狩魔族團隊的頭目,此前吃過不少苦頭的我怎麼能夠拒絕這樣的機遇。”
寧小夢:“老妖婆可能已經悄悄死在哪個角落裡啦。”沒說出口的是,你們四個老在這裡混著不走,賭注玩得又是那麼小,有毛意思啊。
她確實不歡迎這四位吸血鬼,覺得他們就是來抱大腿尋求保護的,想躲在潘無道身後。
沈良:“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
寧小夢:“其實呢,如果老妖婆總是不出現,你可以這樣搞,去哪裡弄一堆吸血鬼死後剩下的灰燼,然後說是老妖婆的遺骸,拿回去交差了事,以便你官復原職,若是以後老妖婆再鬧事,你就說那是妖婆二點零版,新來的。”
她覺得自己想得實在太周到了,簡直就是智者千慮而無一失。
沈良:“再等等看,如果一個星期之內仍然沒什麼事的話,就按你的主意做。”
寧小夢尋思,按照目前夫君贏錢的頻繁,一個星期時間,貌似也無法把這四位吸血鬼洗劫一空,因爲現在玩的賭注實在太小,而且他們也不肯和潘無道打麻將,大部分時候在詐金花,潘無道在詐金花的時候並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優勢。
最近以來棉花糖的日子比較鬱悶,住宅裡吸血鬼太多,導致它常常處於敏感和暴躁的狀態當中,經常想攻擊,沒辦法,只好讓它待在一樓,大部分時間與燕妮在一起。
她受損的新車仍在四s店內,等待從沿海港口發來配件,可能需要再過十天。
總之,最近的日子不太愉快,感覺一直在等待可能會出現的麻煩,而這樣做是否理智還真是不好說。
她懶得再理睬沈良,轉頭走開了。
她總是這樣,控制不了自己對誰的厭惡情緒,看著誰不順眼,往往很容易就表現出來,這是沒辦法的事。
戚恆書此時正坐在沙發裡,與抱著小狗的燕妮聊天。
武勝寬坐在地板上,手裡捧著一隻血袋,慢條斯理地喝。
最近又喝起了醫用血漿,是沈良叫人送過來的,味道一如既往地不怎麼好,但是沒辦法,只能忍受,現在不方便出去狩獵,而這裡的血冰存貨很少,這麼多吸血鬼連飽餐一頓都不夠。
寧小夢走到武勝寬面前,認真地問:“如果有奇怪的東西闖入你的陣法,你會有感應嗎?”
武勝寬:“也許會,我沒什麼把握。”
寧小夢:“這個陣法叫什麼名字?”
武勝寬:“我忘了,只知道如何佈置,名字卻想不起來了。”
寧小夢:“爲什麼選擇這個陣法?”
武勝寬:“因爲我手頭缺乏材料,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弄這個。”
寧小夢:“你會抓鬼嗎?”
武勝寬:“不會,因爲我看不到鬼,修道那麼多年,卻沒有陰眼,我真是挺慚愧。但是我會驅邪,外面的陣法就有這個作用。”
寧小夢:“幾天過去了,你要不要再殺只雞,重新佈置一下。”
武勝寬:“沒下過雨,就不必擔憂,陣法仍然有效。”
寧小夢:“身在陣法當中,對我們有影響嗎?”
武勝寬:“有些影響,人會變得睏倦無力,老想睡覺,會感覺到膽怯,什麼都怕。而吸血鬼則會比較暴躁,容易情緒失控,不過我看大家表現都還比較好,賭博了幾夜,居然也沒有打架鬥毆。”
寧小夢看了看那邊的燕妮,心裡明白過來,爲什麼這位好友最近幾天嚴重嗜睡,每天睡出十幾個小時來,還常常打哈欠,並且不敢獨自去衛生間,天黑之後連門都不肯出。
她:“看來你的陣法副作用挺大。”
武勝寬:“若是有妖孽闖入,運氣好的話可能會將其困住,因爲這個陣就是針對妖邪之物的。”
寧小夢:“運氣不好呢?會怎麼樣?”
武勝寬:“可能會什麼作用都沒有。”
看來他對於自己鼓搗出的玩藝兒沒什麼信心。
寧小夢:“爲什麼我對於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倒黴事沒有預感?”
武勝寬:“我看你白天買賣股票的時候常犯錯,可見你的預見能力極不靠譜。”
寧小夢:“這倒是真的。”
武勝寬:“倒是我白天午睡的時候做了個夢,內容不怎麼好,說給你聽,希望能夠化解。”
寧小夢:“你夢見什麼了?”
武勝寬:“夢到這宅院裡有血光之災,死了很多人,地面上都被血澆透了。”
寧小夢輕鬆地說:“這不挺好的麼,說明咱們食物多得吃不完,都開始浪費了。”
武勝寬:“還夢到我的腸子拖到在地上。”
寧小夢:“夢境當不得真,我當年曾經夢到過中大獎,醒來之後把幾十塊零花錢全買了彩票,結果什麼都沒中。”
武勝寬:“我感覺這個噩夢可能預示著什麼,也許就在近期,咱們會遇上大麻煩。”
寧小夢壓低了聲音:“如果把這四個傢伙趕走,會不會轉運?”
武勝寬:“我覺得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