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青青乖乖坐到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在李桃枝漠然的目光注視下,認命的泡起了茶。
“這個月,又給了你那兩個堵鬼哥哥多少錢?”
姚青青手一抖,開水傾斜出來,燙到她的手上,但她卻不敢扔下茶壺,強忍著疼痛回答道:“沒、沒有多少。”
李桃枝看著她那張與傅子語有幾分相似的臉,臉上的厭惡之色更重,“既然嫁進了我鄭家,一切就要以我們鄭家爲重,你那兩個哥哥,趕緊丟了。若是你做不到,我可以幫你。”
“茶好了。”姚青青咬脣,倒了杯茶,遞到李桃枝面前。
李桃枝接過茶水,直接倒進了垃圾筒裡,看著姚青青委屈不甘的模樣,輕言淺笑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果然不是靠努力就能彌補的。你既然跟小語長了差不多同樣的一張臉,爲什麼卻連她的十分之一都學(xué)不會?你說,我那好兒子究竟看上你什麼?你又是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我兒子?讓她爲了你竟棄小語而不顧?”
看著羞憤欲怒的姚青青,李桃枝繼續(xù)道:“小語那孩子多好,長得漂亮,又懂事又乖巧,那纔是我鄭家該有的兒媳婦模樣。而你?連這張跟小語有幾分相似的臉上都篆刻著刻薄風(fēng)騷幾個字,更不能提當年你在夜店裡曾陪過多少男人後的骯髒身體。你說,你有哪一點比得上小語?”
初始時,李桃枝說話的聲音還和風(fēng)細雨,後面卻越說越急,帶著咄咄逼人的
氣勢,聲音也越來越尖銳。
姚青青整個人縮在沙發(fā)裡,縮成了一團,垂下的雙眸裡是掩不住的恨意。恨李枝桃的高高在上,總是在鄭天奇不在她身邊時羞辱她;也恨傅子語,恨她明明都已經(jīng)死了,還活在這麼多人的心裡!李桃枝每次用她來羞辱她就算了,鄭天奇也每次在看她時,都透過她看向別的地方,她知道他是在看誰,就是因爲知道,縱然傅子語死了,她纔會更恨她!
一個死人,居然還要來奪取她的幸福!
看著姚青青自以爲隱藏得很好的仇恨,李桃枝紅豔的嘴脣揚了揚,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茶後,沉聲道:“還好,小語活著回來了,你若是識趣,就乖乖的滾,將位置騰出來給小語,否則……”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姚青青驚愕的叫了起來,她還活著,她怎麼可以還活著!
“不相信?”難得的,李桃枝並沒有因爲她的打斷而生氣,拿過擱在一邊的遙控器,重新打開電視,電視裡的傅子語笑語嫣然,亭亭玉立,一舉一動無不高貴自信。李桃枝瞥一眼她,“你還沒有見過小語吧?是不是很漂亮?”
姚青青死死的盯著電視裡的傅子語,漂亮的臉上因爲極度的憤怒而微微扭曲著。李桃枝掃過一眼,紅脣微挑。
就在姚青青暗自琢磨著陰損暗招對付傅子語的時候,傅子語高調(diào)加入宏文集團,並當著所有記者的面,揭發(fā)天宇國際旗下
藥業(yè)公司所生產(chǎn)的全球暢銷保健藥康美有副作用的事,在記者的渲染之下,很快掀起了滔天大浪。
短短一個星期不到,天宇國際股票跌入谷低,信譽更是降到了零下,而且影響的範圍越來越廣,不只是藥業(yè),旗下的酒店、餐飲等也漸漸受到牽連。有許多一直在服用康美的市民更是自動自發(fā)的聚集在了天宇國際大廈外,要向鄭天奇討一個說法。
但天宇國際一反常態(tài)的對此事保持了緘默,任由所有人猜測,將輿論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在這風(fēng)聲鶴唳的緊張時刻,卻突然傳出鄭天奇將參加下個星期在S市舉辦的一場國際拍賣會。這一消息,更是將民衆(zhòng)給推到了憤怒的邊緣。
天宇國際總裁室。
助理看了眼將大廈圍得水泄不通、前來討說法的市民,有些擔憂道:“總裁,爲什麼我們不現(xiàn)在就澄清事實?才短短一個星期,從旗下各行各業(yè)報上來的數(shù)據(jù)來看,就虧損了近百億,再這樣下去,恐怕……”
“你聽沒有聽過一句話?”鄭天奇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康美經(jīng)過三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瓶頸點,極需要一個突破口。原本這個突破口還需要我們自己創(chuàng)造,現(xiàn)在多好,既然有人雪中送炭,我們好好的接著就行了。”
站在落地窗前,鄭天奇一手插在褲子兜裡,看著樓下如螞蟻搬越聚越多的民衆(zhòng),厲眸劃過一道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