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覺得鄭天奇等不起,所以想要簽字。
護士有些看不明白傅子語,猶豫了下,傅子語說,“讓我籤,出了事情我負責(zé)。”
最終她還是簽字了,護士進去之後傅子語又在椅子上坐下,腦中依舊一片空白,她無法形容自己現(xiàn)在是什麼心情,只知道很難受,很想哭。
可是眼睛澀澀的,卻沒有一點水跡的樣子,對面是白的反光的牆壁,在充滿了消毒水的地方顯得尤其的冷清。
她今天下午才離開了這個地方,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就又回到了這裡,只是心境已經(jīng)不同了。
那輛車直直地衝向鄭天奇的車子,沒有一點點預(yù)料,就像是一個多月前那場車禍一樣,但是姚青青會找人害自己,可是她不會找人害鄭天奇,不過有愛無愛,他們終究是夫妻。
李桃枝和姚青青趕過來的時候,傅子語雙眼呆滯地望著一個方向,時隔一個多月,李桃枝再次見到傅子語,心裡莫名有些感觸。
她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時候消瘦了一些,李桃枝徑自走到她面前,傅子語這纔回過神來看著她,有些愧疚,卻沒有說話。
一邊的姚青青一臉不悅地看著她們,李桃枝從來就不喜歡自己,但是她喜歡傅子語,實質(zhì)上來說,傅子語不過就是鄭家養(yǎng)的一條狗,憑什麼他們誰都喜歡她?
姚青青輕輕拍了拍李桃枝的肩膀,略微有些焦急,“媽,不是要簽字嗎?別耽誤時間了。”
“伯母,我已經(jīng)簽字了,他
現(xiàn)在正在裡面接受手術(shù),具體情況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對不起……”傅子語看著李桃枝,率先說話。
“究竟是怎麼回事,天奇他怎麼會……唉,要是天奇有什麼事,我們鄭家可怎麼辦?”李桃枝哀嘆,傅子語更加覺得自己的罪過大了。
旁邊的姚青青見傅子語一臉愧疚的模樣,忍不住挖苦道,“傅子語,是不是你害天奇出車禍的?你這個掃把星,自己出車禍,這纔沒多久,天奇就出事了,你怎麼還有臉待在這裡?!”
面對姚青青的指責(zé),傅子語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頭,略微凌亂的發(fā)掩蓋住了她眸子裡的表情。
倒是李桃枝瞪了姚青青一眼,怒道,“你給我消停點,少說兩句!”
聽到李桃枝的斥責(zé),姚青青立即住了嘴,只是站在一旁,目光哀怨。那股視線一直停留在傅子語身上,經(jīng)久不散。
李桃枝這才注意到傅子語身上的血跡,擔(dān)心地問,“小語,你沒事吧?身上這血跡從哪裡來的?”視線往下,她便看到了傅子語傷痕累累的腳背,白的刺目的皮膚和殷紅的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其是她還穿著拖鞋。
“你這腳怎麼回事?”
傅子語有些尷尬,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對不起伯母,今天晚上鄭天奇來找我談事情,離開的時候出了車禍,都是我不好。”
她沒有解釋自己身上的血跡是從何而來的,但是也應(yīng)該都知道是來自誰的,姚青青緊抿著嘴,壓抑著自己心裡的
怒氣,恨恨地盯著她。
李桃枝就坐在傅子語的身邊,看著她這副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嘆氣,“小語啊,我不怪你,現(xiàn)在只要天奇沒事就好。”
傅子語點頭,她雖然恨鄭天奇,可是沒想過要他死,如果說有些東西真的大到要以死亡爲代價,她真的承受不來。
傅文這時候趕了過來,見到坐在椅子上一副低眉順眼的傅子語時,眼中露出驚訝,似乎是沒有料到爲什麼她會在這裡。
李桃枝看著傅文,沉聲問道,“手續(xù)都辦好了嗎?”
“都已經(jīng)辦妥了,該交的費用也都交了。”傅文立馬說道。
傅子語見父親過來了,低低地叫了一聲,“爸。”
“哎,小語,你怎麼會在……”
話還沒有說完,傅子語就打斷了他的話,“爸,還是等他鄭少的手術(shù)完成了之後再說吧。”
李桃枝見傅子語這個模樣,忍不住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繼而溫柔地說道,“好孩子,我知道和你無關(guān),你先去找醫(yī)生處理一下腳上的傷口,這裡有我們守著。”
聽到這話,傅文才注意到她叫上的傷,沒有過多詢問,便順著鄭夫人道,“聽話,快去吧,這裡有我們呢。”
傅子語點點頭,起身的那一瞬間,姚青青冷冷地哼了一句,什麼話也沒說,李桃枝心疼地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道,“這孩子現(xiàn)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了,以前和我們都很親的,現(xiàn)在怎麼和你這個父親都這麼生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