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猜測到江宏文肯定是想和自己談事情,傅子語在加料的時候就擡眸望著他,笑了笑開口,“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
江宏文有些尷尬,可是因著他那英俊的臉所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聞言,也只是笑笑,將她手邊的蘸料往自己的碗里加了點兒道,“這麼久不見了,專門來看看你不好嗎?畢竟你拒絕了我這麼多次。”
聽這意思,難道是想舊情復燃?傅子語失笑,他們之間的關係清白的不能更加清白了,還舊情復燃,真真好笑。
“師兄,這個笑話可不是很好笑哦。”
“那好,小語,我就想問問,現在研究工作是不是進行的差不多了?”
畢竟是爲了宏文集團服務的項目,江宏文身爲項目負責人,自然是專注的。
傅子語看著面前小鍋裡騰騰冒出來的熱氣,氤氳了對面人的面容,她說,“還差點,大概還有一個月左右吧,怎麼?宏文集團的新藥研究出來了?”
傅子語接下來的研究任務只是輔藥,重點還是新藥的研究,輔藥相比較來說就不是那麼重要了,關於新藥,傅子語知道的就是在她還在宏文集團的時候,那時候團隊就已經開始籌備了。
江宏文沒有明確地說,不過傅子語大概也已經猜到了差不多了,到時候就只等著他們這邊的工作完工說不定江宏文就要開始新藥的宣傳和發佈了。
只不過……傅子語微微皺眉,關於這次的研究,還有很多不確定性,這些因素她無法忽略。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傅子語索性開始安靜地吃東西,有些事情必須要到時候再說。
吃完飯已經將近九點,傅子語一身的熱氣,裡面和外面的溫差極大,傅子語出來就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江宏文在一邊看著不由分說就要脫掉外套給她,傅子語伸手製止,笑著望著他,“師兄,不用這麼對我,我不冷。”
不是很冷,只是因爲冷風肆虐,詐一出來有些適應不了罷了。
江宏文送她回家,傅子語見到了就要解開安全帶下車,卻被他叫住,“小語。”
傅子語一頓,手指就那樣搭在了車門把上面,轉頭笑靨如花地盯著他,“師兄,謝謝你,還有事嗎?”
江宏文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動了動,晦澀的盯著她,半晌纔開口,“你是不是真的和鄭天奇……在一起了?”
種種的跡象不由得江宏文不朝這方面想,傅子語猜想他肯定是知道了之前在魏路兩家的訂婚宴上面發生的事情,她莞爾一笑,“沒有。”
這個答案讓江宏文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依舊沒有放下,眸子灼熱而帶有攻擊性,“沒有就好。”
可是不管有沒有,如今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但是,只要聽到傅子語沒有和他在一起,不管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總歸還是能夠讓他心裡覺得安慰。
傅子語的手指緊了緊,想了想說,“師兄,我不知
道你如今怎麼想的,但是我們是真的沒可能了,我不能給你模棱兩可的答案,當初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興許等手裡這個項目完成了以後我就不打算在s市待著了。”
這個消息還是挺令他震驚的,男人眉宇一皺,看著她追問,“是要離開嗎?”
“嗯啊,還什麼都沒決定呢,關鍵是我……”她有些恍惚,她還要找葉曉曉啊。
葉曉曉纔是她目前最大的心結,找不到葉曉曉她是怎麼也放心不下的。
而且,鄭天奇已經有意向出差回來就和她談談他們之間的事情的,這樣也好,免得到時候牽扯,最好就先把一切事情解決了。
她不再說話了,江宏文也是欲言又止的,最終也只是在她不自然的眼光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卻換來傅子語輕輕的一顫,有些痛苦的尾音尾音消失在狹小的車廂裡面。
江宏文沒察覺到她的異常,只是輕聲說,“早點上去休息吧,研究室的事情還要讓你多費心了,如果到時候新藥出來了,你們就要加快腳步了。”
傅子語明白,所以點點頭,“好,謝謝師兄的晚飯,我先上去了。”
江宏文看著她進入單元樓,.伸手從儲物盒裡撿出煙和打火機,片刻車廂裡已是煙霧繚繞,他的目光還是膠在上面某一層,在那層燈光打開的瞬間他移開目光。
將車窗降下去一點,冷風往裡面灌,指尖的菸灰順勢在風中打了個轉,在還沒有落到地上的時候便消失不見了。
直到指尖的菸頭全部燃滅他才扔掉菸頭驅車離開。
傅子語回來又處理了一遍自己的傷口,在頭上有些困難,自己在浴室照著鏡子擺弄了半天才勉強將藥弄上去一點,可是那一塊因爲少了一點頭髮,看起來有些難看。
還好影響不是很大,要不然她只能每天都帶著帽子了。
從浴室裡面出來,放在茶幾上的電話就不停地震動,在看到來電的人的名字的時候她怔忪了一下,隨後才接起。
那邊是屬於男人的低沉的聲音,卻在這個顯得很是好聽,“怎麼這麼就才接電話?”
傅子語轉頭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剛纔在浴室,沒有聽見。”
“今天晚上吃的什麼?”
她坐在沙發上,視線順著陽臺的門朝外面望去,之間天幕一片黑沉,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估計明天又要下雨了。
這纔不經意地回答鄭天奇的問題,“吃的料理,韓國料理。”
她一邊撥弄著自己的頭髮,一邊拿著遙控器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一些,鄭天奇的嗓音又在她耳邊響起,“今天下午你去醫院做什麼?”
聽到這話,傅子語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就朝周圍望去,她總感覺有人在周圍一樣,不禁壓了壓眉,語氣有些不悅,“你派人跟蹤我?”
他似乎笑了笑,對於她的話不屑一顧,“不至於,只是你的主治醫院打電話給我說你去醫院處理傷口了,告訴我,傷口怎
麼了?”
她鬆了一口氣,這才緩聲說,“沒怎麼,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泡的有些久了,傷口周圍有些發炎了,我今天只是去醫院處理了一下。”
那邊沉默了好久,不知道鄭天奇在想什麼,傅子語也就不再說話,她想著應該是昨天自己本來就醉酒,又洗了頭,所以纔會讓已經痊癒的傷口惡化了一點。
索性不是什麼要緊的,要不然她就要心疼自己的頭髮了,到時候說不定就不是一綹的事情了。
沉默了將近半分鐘,男人才再度開口,嗓音卻是沙啞透了那種,“以後我沒招惹你的時候你不要在主動送上門來了,你知道的,我是個正常男人,對於女人沒什麼抵抗力。”
傅子語在心裡腹誹了一下,真的是對得起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幾個字,都知道面對美色,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也是,不是誰都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畢竟,人的一輩子,愛情情仇多多少少都跟性有點關係。
傅子語靠在沙發上,調笑著,“好啊,不過鄭總,我昨天不能白白給你睡啊,我還什麼都沒有要求呢你就出差了,這我是不依的。”
對於她突然的轉變態度更語氣,男人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也是好脾氣的聽著她近乎撒嬌一樣的語氣,“難道我今天早上沒有應允過你等我回來就和你談麼?”
“你怎麼能夠把這個當做條件呢?等你回來,我有別的事情要和你說。”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並不打算問問是關於什麼的,只是說了句好,傅子語再度擡眼看了看時間,然後對著電話那端說,“時間不早了,我要準備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末了,她又摩挲著自己的手指低聲說了句,“我等你回來。”
最後這句話成功地取悅了男人,鄭天奇掛斷了電話嘴邊都還掛著一絲笑容,蘇杭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老闆靠在走廊的露臺上嘴角帶著淺笑的模樣,就算是穿的單薄站在風口離也像是在那溫暖如春的地方一樣。
他搖了搖頭,肯定是因爲情字,想想自己已經一天都沒有跟女朋友打過電話了心裡就有些委屈,又想,他在外出差,家裡的女人也不打個電話過來,想想就更加委屈。
這廂鄭天奇已經轉過身來了,看到蘇杭站在離自己五米遠的地方發呆,他擰眉咳了咳,蘇杭趕緊回神,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走過去,“鄭總,房間已經換好了,頂樓的總統套,我帶您上去。”
鄭天奇要住自然是住最好的,今天過來就一直忙活到晚上纔到達下榻酒店,然後蘇杭開始動手辦換房事宜。
……
傅子語再次接到鄭天奇的電話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本來以爲他是出差三天,可是誰知道竟過了一個星期。
那時是傍晚,在接電話的空檔才猛然想起來原來距離她上次和鄭天奇通電話原來已經過了一個周了。
他只有言簡意賅的幾個字,嗓音裡還透著一股深深的疲憊,“過來接我,在機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