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包貝長長吐了口氣。
“……我明白。”佐爾臉色有些難看。
包貝嘆了口氣,過去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對不起,佐爾……我不是想訓丨斥你。只是你要明白,你現在的一言一行,不僅僅代表你自己了。那些軟話,泄氣的話,你絕對不能說的因爲你的每一個舉動。都代表著‘黃昏,今天你被人打了,你自己或許有自己的理由不想追究了。但是如果傳在外面,外面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只會說‘黃昏的二號人物被人痛打了,還不敢吭聲,。明白了麼?”
“明白。”
“好。”包貝坐了下來,就坐在他地對面:“現在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情並不像包貝想象的那麼複雜,原本以爲佐爾是不是被什麼人伏擊痛打了一頓。畢竟‘黃昏,的仇家可不在少數。可是又一想,如果是仇家動手地,恐怕佐爾就不僅僅是被打一頓了。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小貝哥,你知道的,最近我們地盤擴張很大,所以,爲了能掌管這麼大的地方,近來我們一直都在招兵買馬,對於外圍成員,都是在儘量的擴充。”
這個包貝是知道的,所以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佐爾臉色有些複雜:“這次分劃出來地地盤裡。在靠、近華宇城的附近,郊邊一條街上,那裡我們派了幾個外圍的兄弟去掌控,負責地人,是我們自己的人。可是就在他們剛接手的時候,傳回來的消息,那條街上,有人不服我們,不肯交地保,也不肯守我們的規矩。”
地保:地區保護費。是一種組織宣稱自己權利象徵,數目不大,但必須要交。
包貝眉毛一挑,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眼神裡已經露出了煞氣。
“那裡有一家武館……恩,其實武館不大,很小,裡面學武的人只有十來個,其中一半都純粹是交錢去練身體的普通人,真正的武館裡的弟子,只有一兩個吧。像這種街道這種地方,多人聚居地地區,有些武館是很正常的,就連一些社會高層都習慣沒事去耍兩下所謂的武術。我們接手那條街之後,原本好好的,可是那家武館一直不肯交地保……其實他們那點錢,也沒多少,交不交的,我們也不在意的。只是那個地方比較奇怪。原本那條街是在麻溜組織,是當初麻溜人從東朝仔組織手裡搶過去的,結果現在我們又從麻溜人手裡搶了回來。可是我們派了人過去,人家發了話了,他們不願意交,以前願意,現在就是不願意。華宇街的很多武館,其實也都是非法組織的性質,有很多甚至就是一些東朝仔組織的武館。但是這家好像有些古怪,他們不屬於任何組織,好像真的就是一家很單純的武館。據說當時麻溜人控制這塊地盤的時候,他們也是不肯和麻溜人合作的。只是麻溜人一直沒來及對付他們,而很快的,麻溜人被我們打跑了。”
佐爾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擡頭看了看包貝。
“說下去。”包貝緩緩道。
“本來呢,我覺得收不收地保無所謂,因爲我們根本也不需要去盤剝這點錢來養活兄弟們。但是這家不交之後,接下來整條街的生意都受了影響那條街上的幾家鋪子,裡面的年輕子弟都在武館裡學武的,眼看我們沒把武館怎麼樣,他們就一個個有樣學樣,都不交地保了。鬧到最後,那條街上有一家小酒宮的老闆,都敢和我們叫板,我們的人上門和他談生意,他居然拉了幾個夥計來和我們對峙,那幾個夥計裡就有一個是在武館裡混的。”佐爾嘆了口氣:“原本我是不想生事的,但是這樣一來,影響太不好了。弄得整條街,都幾乎不是我們的了。而且傳出去,連附近的街區都開始有些人蠢蠢欲動。於是我就讓管理那片地方的兄弟去找那家武館的人過道,了。”
佐爾說的“過道”,是黑話,也就是談判交流的意思了。
“本來呢,我是想讓他們低頭就算了。不想鬧的太不愉快,他們只要象徵性的交了錢之後,我倒是覺得這家武館還能招攬下來的,他們在那條街好像很罩得住的樣子,其他的那些店鋪都看他們的臉色做事情。”
“然後呢?”
“然後……”佐爾苦笑:“當然是沒談攏了。”佐爾說到這裡,似乎有些尷尬,低聲道:“掌管那片地方的人,是我們這裡出去的兄弟,你很熟的,是老克。老克這個傢伙帶了人去和他們談,兩句話沒談攏,就打起來了。結果,老克被直接打出了門,還受了點傷,兩條膀子被人卸脫臼了。”
包貝皺眉。
老克這個人包貝是認識的,也算是蠻熟的,他是維修廠裡的大院裡出去的人,大院裡出去的人,一般都是比較能打的,身手也都是算我們這裡比較好了的。就這樣的情況下,老克帶了人去,還被人直接打出了門,還把兩個膀子下脫臼了?
“對方放話出來,說如果我們不惹他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不服的話就再來。”佐爾也有些惱火:“我倒是沒打算對他們找事,只是那條街的人都看著武館的風聲,一看武館把我們的人打了,一個個都不肯對我們低頭了。”
“然後,你親自帶人去了?”包貝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