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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宮中處境與景王番外

清幽宮真是如其名一般,這裡特別清靜,跟別的宮殿隔得有點遠(yuǎn),卻與永和殿很近。

永和殿是皇上的寢宮,而我的寢宮跟永和殿這麼近,也就表示著得寵的程度。

此時宮中的人都說,我是皇上最寵愛的一個妃子。

我知道,這後宮中有不少人認(rèn)得我這景王妃的,他們遇上我的時候都會驚惶失措的嚇青了臉,不明白 一個人死人怎麼會在這裡。後來得知是皇上從民間帶回來的農(nóng)家女,便放心了不少。

不過我想,我像是一個農(nóng)家女嗎?他們放心的原因不是肯定我不是景王府,而是肯定我是個活著的人 ,而不是一個死去的鬼罷了。

聽清幽宮的宮女說,原來先帝的妃子上在皇上登基之前都搬離後宮了,多是送去給先帝守墓,這樣比 打入冷宮好不了多少。

想來,燕妃賢妃她們相爭了多年,最後也不過是落得同樣的下場,心還是有點酸酸的。

宮女們還說,後宮已注入新的主人,邢浩原來的小妾側(cè)妃都搬在後宮中,按照得寵的程度及跟隨他的 時間長短而賜予不同的位置。

而我這清妃之位,竟然就是最高的身份了,另外一個是瑤妃,聽說他是唯一的側(cè)妃。

我想不到,他從一開始便賜我妃位,這明顯是要綁住我的腳步,就算他能如承諾的不會強迫我什麼, 也不可能輕易放我離宮了。

我不明白,冠之妃位,我就算是他的女人了嗎?

立於清幽宮的窗前,我苦惱的皺著眉,看向天邊的月色,注視著那彎彎的明月,心裡相念著樂樂,恨 不得見他一面。

不知羽兒帶著他往哪裡去呢?

是留在昊天國還是回到大韋國去呢?只是羽兒帶著的錢並不少了,而且羽兒身手這麼好,相信樂樂跟 著她總不會受苦的。

只可憐我的樂樂才一個月便沒有爹孃的照顧及關(guān)愛了。

想著,淚水無聲的滑落,心只是更加的痛。

“哭什麼呢?清兒不是一直很堅強的嗎?”他從背後說,是那麼的溫柔,卻爲(wèi)我改了個稱呼。

怔了一下,我立即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淚,不想他看到。

原來,他們兄弟走起路來都是無聲無息的。

“晴樂只是在相信大韋國的日子,若皇上能將晴樂送回去,那就好了。”我擦拭著淚,穩(wěn)聲說。

“從今天起,你就是朕的清兒,晴樂公主早在八個月前便死於斷風(fēng)崖上,這事也早便向大韋國的皇上 說過了。”他說著,手伸到我的腰上,輕輕的抱住我的腰。

微微起眉,我用力的推開他的手,不悅的說:“皇上答應(yīng)過晴樂不會亂來的,還有,晴樂並不願意當(dāng) 皇上的妃子,請皇上收回成命。”

“清兒,爲(wèi)什麼要這麼執(zhí)著呢?邢睿對你不好,朕來寵愛你,不好嗎?”他皺著眉,對我的反抗也有 點不悅。

“不好,晴樂是皇上的弟媳,請皇上記得這一點。”我提醒,是不希望自己的妥協(xié)給他錯覺。

對的,我不能向他表示妥協(xié),不管是什麼事也不能向他妥協(xié)的,不然我就沒有反擊的機會了。

“晴樂已經(jīng)死了,你一定要執(zhí)著嗎?”他不快的吼。

看他眼中的怒火,我別開眼,不想管。

能進這宮中,我什麼也不怕了,就算是死也是我的命。

“晴樂只知道自己是邢睿的女人,而皇上是九五之尊,晴樂這不潔的女人早已不配。”我說著,特意 提醒他,我已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人了。

“不,朕不介意,你知道的。”他倔強的拉回我的頭,以手掐著我的下巴。

被迫與他對視,我深吸著氣,抑頭說:“可是晴樂介意,在晴樂的心中,皇上只是一個朋友,希望皇 上不要斷了這份情誼。”

“自從香染以後,朕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得到一個女人。若不是因爲(wèi)往日你對我的情重,今天我就不會 答應(yīng)你不對的強來。晴樂,你最好要明白,現(xiàn)在我是皇上,這天下是朕的天下,這天下的女人都是朕 的女人。不管你曾經(jīng)跟邢睿的關(guān)係如何,現(xiàn)在你就是朕的女人,是朕的清兒。”他霸道的雙眼直盯著 我,不容我移開臉,更是不容我反抗。

面對他篤定的說話態(tài)度,我自感不安,卻不能表現(xiàn)於他的眼前。

“那晴樂謝謝皇上的心意,請容皇上給時間晴樂想清楚。”我壓下心底的顫抖,冷靜的說。

既然拒絕不了他,此時不適宜與他硬碰,我只好向他低頭。

男人往往是惹不得的,當(dāng)日若不是我惹怒了邢睿,他也不會想方設(shè)法的騙我的感情想要戲弄我。如今 的邢浩明顯在動氣了,若我再與他執(zhí)著下去,硬碰硬的,只怕他會霸王硬上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冒 這樣的險。

“好的,朕說過不會強迫你的,往後就好好的在這裡住下來,朕會讓你明白朕的真情,只要你願意, 朕最寵愛的人就是你了。”他點頭,伸手一抱,將我抱進他的懷中。

看他輕輕的在我的額上一親,我全身都崩緊了,心更亂。

我擔(dān)心啊!這樣下去,我將會很危險的。

可是若我這樣離開,夏候府上下怎麼辦呢?我擔(dān)心邢浩一怒之下會拿他們來出氣,現(xiàn)在的邢浩已不再 是我初時認(rèn)識的那樣子了。

看來只能等等了,等夏候府穩(wěn)定下來之後,纔再想離開的事。

日子如常的過,邢浩幾乎是天天前往清幽宮看我,這樣的繁密讓我的聲名更響。

聽清幽宮的宮女說,此時不論是宮中或民間,處處都有人提起我的名字,都有不少人好奇著我這位來 自民間的清妃娘娘到底是從哪裡而來的,又是如何跟皇上相識的,怎會如此幸運的得到皇上全部的寵 愛。

而最讓我膽怯的竟然是外面有不少人在傳,我與舊日的景王妃長得很像。

也許我該高興,他們只能說很像而並不敢肯定,畢竟當(dāng)日真正認(rèn)真看我,與我天天相見,能肯定我身 份的人並不多,而賢妃也早便被邢浩送到帝王墓去,這後宮中可以說並沒有多少人能肯定我就是舊日 已死的景王妃。

只是我怕,我怕邢睿會聽到這話。我不知道他若知道我沒事,而且在邢浩的後宮中,他會是怎樣的反 應(yīng)。

可是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邢浩不肯放我走,我也自知是封不住悠悠衆(zhòng)口。

“娘娘,皇上請你過去一下永和殿。”此時一宮婢進入,輕喚著站在窗前的我。

並沒回頭,我心一冷,站了一會之後,也只好轉(zhuǎn)身跟隨她而去。

我知道,邢浩的命令我不能反抗,特別是不能在這些宮婢的面對抗旨,不然那樣有損聖威,更是會爲(wèi) 我惹來更多的是非。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要招惹是非,我多希望這世上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啊!

“娘娘,皇上說還有客人,請娘娘以輕紗掩臉,儘量不要讓人看到你的絕色容顏。”那婢女又說,擋 下我要走出房間的腳步。

遲疑的停下,我不解的看她,是不解爲(wèi)何邢浩要如何做。

他不想那人看到我的模樣,可以不叫我前去的,便爲(wèi)何請我前往又要我以紗掩臉呢?

只是他的心思我猜不透,也不必浪費心神。

“那你去取來輕紗吧!”我道。

想想也罷了,他喜歡怎樣就怎樣,我也不想以這張臉露於人前啊!單是宮中的人在流傳我就是死去的 景王妃就已經(jīng)足夠讓我心煩了,沒有必要讓宮外的人也確定我的相近程度。

“是的,娘娘請等一會。”那婢女恭敬的點頭,離開了一會,又轉(zhuǎn)了回來。

取過她手上的紗巾,我將臉擋下了,走向永和殿。

我不知他是要我去見什麼人,或者只是單純的要我去陪他吧!

走在這深宮的路中,我卻感步步難行。

想不到,轉(zhuǎn)了一圈,我縱是不願意進宮來,結(jié)果還是來到這個地方,而且不管願不願意,也要被封爲(wèi) 妃,不得對帝王的命令有所違抗。

這世上,原來不是人能算計的,命還是命,避不開一切。

來的永和殿其中一個偏殿,我在宮女的示意下進入。

大方的挪步而入,低頭的走,我在那中央的位置跪下:“臣妾見過皇上。”

其實,我不會在邢浩的面前自稱臣妾的,只是此時有外人在,我不得不這麼稱呼他。

“清兒快起來。”邢浩上前將我扶起,拉著我走向一旁的桌子坐下:“清兒,你看,這兩個都是朕的 好朋友,他們平日不進宮的,今天是特意進宮來看朕的。他們分別叫崔唯、博洛。”

我擡頭,在沒聽到邢浩的話之前,就被懾住了神。

是的,他們正是我認(rèn)識的崔唯跟博洛,這一年沒有相見,我還是認(rèn)得他們。

“這眼神真的很像晴樂啊!難怪外面的人鬧得熱烘烘的。”崔唯永遠(yuǎn)是這麼的口沒遮攔,只看我的眼 便這麼直接的說,也不想想若我不是晴樂會是怎樣想。

也許他們不會介意女人好妒忌的心理吧!

“的確是一雙很相近的眼,不過皇上小氣,不讓人看得清楚。”博洛具深意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不放 ,不知在想著什麼。

我總感覺博洛想看穿紗巾內(nèi)的我,只是他看不清楚的,這紗並不透明。

他們只能看到我的雙眼。

一雙相近的眼,那又如何呢?

“洛,這美人是朕難得遇上的,只留著獨享。”邢浩笑說,伸手將我拉進他的懷中。

因此時有人在,我並不好推開他,只好任由他抱著。

我覺得,他是有意的。

爲(wèi)何要我也來見他們二人呢?是因爲(wèi)他們的好奇?還是別有用心?

“聽說是從夏候府裡得到的,是不是?”博洛問,問得像漫不經(jīng)心。

邢浩抱在我腰間的手微微一緊,才答:“不是,是前去夏候府那一天剛好在路上遇到的。”

“你這麼喜歡這清妃娘娘,不會是因爲(wèi)她長得像晴樂嗎?你到現(xiàn)在還是對晴樂念念不忘?”崔唯誇張 的叫囂,很認(rèn)真的盯著我看。

我對他們這樣在我的面前討厭‘別的女人’的事感到十分不悅,他們這樣根本就是不尊重眼前我這位 清妃娘娘。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討厭,只把女人當(dāng)理所當(dāng)然的樂子。

耐著性子,我什麼也不說,只聽他們說。

“崔唯,好了,過去的事不要說了。”邢浩不悅的喝止崔唯的話。

這人一直這麼不經(jīng)大腦的,也不想想若這女人真的不是晴樂,那麼聽了心裡會是怎麼樣的滋味,這明 顯是給邢浩找麻煩。

“那好吧!我們就說別的事。”崔唯點頭,算是認(rèn)同。

“對了,關(guān)於邢睿的事,我聽說他的確是安排了人在京城之中,你找出哪一些是屬於他的人了嗎?” 崔唯收起笑臉,便是認(rèn)真起來了。

我想不到,他們會在商議這些事,我以爲(wèi)邢浩不會希望我聽到這些事,畢竟我曾是邢睿的妻,他就這 樣相信我不會出賣他嗎?

“能找的都找過了,也處理過了,事實上哪些人是邢睿的也並不能完全查出來。”邢浩說,握著酒杯 的手一用力,杯子裡的酒都灑了出來。

“人太多了,他離開的時候只帶了幾個很明顯是他的人的大臣,留下來的人中哪一些是他養(yǎng)著的人我 們並不能看得透。”博洛低頭喝著杯中的酒,緩聲道。

我聽著微攏起眉,想不到博洛會是邢浩的人。

我曾經(jīng)懷疑過博洛是邢睿的人,還請他幫過忙的,卻想不到原來當(dāng)初猜錯了。

“洛說得沒有錯,這邢睿一直在準(zhǔn)備著這一戰(zhàn)的開始,自你被封爲(wèi)太子的時候他就開始謀劃了。現(xiàn)在 我們想要揪出他的人來,只怕是不容易啊!”崔唯認(rèn)同的說,認(rèn)真的他看上去更像一個男人。

“的確,可惜這幾年來我一直沒能力壓制他,都只怪父皇之前太寵愛他了。”邢浩帶著怒意吼,又急 急的喝下了一杯。

“浩,別喝得太急,你會嚇壞了旁邊的美人,而且現(xiàn)在你都已經(jīng)登基爲(wèi)帝了,何必還爲(wèi)那些事而煩心 呢?邢睿就算佔了地,也不一定能爲(wèi)王的。”崔唯安撫著邢浩,眼中的深銳讓我明白,我一直小看這 個男人了。

原來,一直隱居深山的崔唯纔是最不可小看的角色,他的心比邢浩更狠吧!

“一天不解決邢睿那羣人,重奪南北一帶,我的心怎麼安樂?邢睿一日不除去,我都不能安睡。”邢 浩說,是咬牙切齒的。

他恨邢睿,已不止是爲(wèi)了奪愛,更是爲(wèi)了權(quán)力的帝位。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不容人。

“邢睿那人不簡單,而且現(xiàn)在南北都是他的人,我們的人一個也進不去,再說,現(xiàn)在想要奪回南北也 不容易,若是起戰(zhàn)火的話,百姓一定喊苦。”博洛說,眉心緊緊的皺起。

很顯然,他是不贊同起戰(zhàn)。

“洛說得也沒錯的,畢竟都是昊天國的百姓,若是現(xiàn)在起戰(zhàn),只怕百姓們會反對也會動亂的。浩一會 兒新登帝位,現(xiàn)在民心不安,更不適宜在這個時候隨便動戰(zhàn)。”崔唯認(rèn)同博洛的話,跟著勸說。

他們都希望邢浩能不這麼衝動。

“你們說的我當(dāng)然明白,邢睿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纔敢這麼放肆胡佔地爲(wèi)王。可是我們鬥了這麼多年 ,我不會允許自己坐上了帝位還要敗給他的。”邢浩說,手又握緊我一點。

這樣與他緊緊的貼著,我感到苦惱卻無可奈何。

“好了,這事我們從詳計議吧!先來喝酒,不要說那些煩心的事。”崔唯不動聲色的看我一眼,也許 是對我的來歷不明而不放心,有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而邢浩知道我的身份,對這話題的轉(zhuǎn)移也便順了心。

“好,我們喝。”

看他們兄弟三人喝得這麼愉快,我卻始終一聲不響,直至他們散場。

崔唯與博洛離宮之後,我也便立即提出要回清幽宮,不肯與邢浩繼續(xù)喝酒。

酒能迷亂心智,我始終不想碰,而且身邊的男人更是這麼的不值得信任,我不敢相信我酒醉後他不會 亂來。

所以,我不肯冒險。

敵不過我的堅持,邢浩只好放下酒,陪我一同回清幽宮。

“你很意外會見到他們吧!”走了一會,邢浩小聲問,打斷了我們之間的沉默。

是有點意外的。

“是。”

“其實他們二人一直是幫我做事的,像崔唯就是一個人才,而博洛人脈多,更有利於我的各方面。” 他說著,手又一次向我伸來。

這次沒有外人,我可是不客氣的避開他的手。

他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並沒有強伸手來,繼續(xù)的走:我不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你,只是現(xiàn)在你還沒有 心於我。

“晴樂明白,晴樂也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晴樂並沒有死的事實。”我淡然的道,還是一副拒人千里 的冷臉。

我太明白自己此時的處境了,我不能與邢浩的關(guān)係緩和的,不然他只會得寸進尺。

我不能讓這身爲(wèi)帝王,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的他有了得寸進尺的心,那我將會很麻煩。

“可是我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帶著你到他們的面前,跟他們說,我最愛的晴樂已經(jīng)在我的身邊了。”他 認(rèn)真的看我,那雙眸裡有我看不懂的深情。

其實,我不想看懂。

當(dāng)一個你不愛的朋友跟你說愛的時候,那種無能爲(wèi)力感原來可以是此般的沉重。

“皇上,晴樂累了,皇上請回吧!”來到了清幽宮前,我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邢浩道。

“清兒,我有點醉了,讓我進去睡一會好嗎?”他溫柔的問,帶著哀求的意味。

“皇上,請回好嗎?你知道晴樂現(xiàn)在還不希望皇上在這裡留寢的。”我又怎能讓他進入寢室睡呢?

此時,我有點明白這防狼的心多麼的累。

“無情的女人。”他皺眉,總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晴樂恭送皇上。”我欠了欠身微微的笑道。

“哼!”邢浩冷哼,卻是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親,才肯離開。

無奈的翻眼,我對他這親溺的行爲(wèi)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我越來越討厭他有意的親近,他像是想用時間來讓我接受他,想用一次又一次的親近來讓我接 受他的存在。

只是,我很明白,我不可能會愛上這個男人的。

轉(zhuǎn)身走回清幽宮,我將所有的宮女都趕走,用力的將門關(guān)上,然後上了橫鎖,將所有的人都擋在我的 世界以外。

若能一直這樣擋著,那就好了。

*

墨墨說:由於景王的情況晴樂不能經(jīng)歷,不能寫在文中,所以墨墨決定寫一章景王的番外,下面這節(jié) 便是景王的番外(以第三人稱描寫):

*

笛聲一遍一遍的傳出,在南北一間大間宮殿中迴響著,打擾著所有人的清夢。

一個嬌柔的身影慢慢的向著笛源處而去,最後在那個吹笛的人前停下來,靜靜不語的聽著他吹過一曲 又一曲。

她從來沒有聽過睿吹笛了,可是自從景王妃死後,睿便喜歡在夜裡吹笛,笛聲更是漸叫人心酸,完全 透露著他思念晴樂公主的感情。

她真的想不到,那晴樂公主竟然對他真的這麼重要,都事隔這麼久了,竟然還能每一晚都牽動著他的 心。

“王爺,時時候要休息了,明天還要處理很多事,徐將軍說過明早便要來找你的。”香染輕輕的撫上 他的背,溫柔的低語。

邢睿身子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香染,什麼也沒說,只是依言將笛子收好。

這笛子是他送給晴兒的,晴兒一直都很喜歡,一直帶在身上。

可是,她出事的那一天並沒有帶上去,也許早在他傷透她心的時候,她便沒有帶在身上了。

想想,是自從瓏兒滑胎之後,他便沒有好好的跟晴兒說過一句話。

他還記得,那天在宮中看著邢浩吻晴兒的額頭時,他的心是那麼的痛啊!恨不得立即上前打人,只是 當(dāng)時的情況不允許他這麼做,便只好帶著盛怒回景王府,自己一人生著悶氣。

那天他躲在香染那裡卻不在瓏兒那邊,是希望晴兒去找他的時候能方便一點,畢竟瓏兒滑胎的事不久 ,晴樂不會去瓏兒那邊的。

結(jié)果,那一天下來晴兒都沒有去找他解釋什麼。

當(dāng)時他真的太生氣了,纔會在晴兒晚上前往找他解釋的時候一直襬著冷臉。

之後,因需要利用瓏兒的爹,就只好順勢與晴兒拉開關(guān)係,趁機藉此要冷落晴兒,希望瓏兒能快樂一 點,多討她一點歡心。

只是如今想起,他多後悔曾經(jīng)的事。

記得凝霜出事那一天,晴樂還在院子裡吹著他所教的笛曲,雖然吹得不是很好,卻是那麼的盡心盡力 。而且並沒有因爲(wèi)他的冷落而生氣,回頭看到他的時候還帶著溫柔的笑。

可是他太過份了,他記得那一天自己發(fā)現(xiàn)晴兒回視他的時候,自己就是那麼無情的轉(zhuǎn)身而去。如今想 來,也不知當(dāng)時晴樂的心情是如何,只怕是很難過傷心吧?

若時間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絕對不捨晴兒一點一滴的。

他當(dāng)時怎麼沒有想到,他的態(tài)度會讓晴兒難過落淚呢?每每想起晴兒的淚,都是那般的痛心。

“王爺,回房去休息一下好嗎?”香染低聲溫柔的喚,又拉了拉邢睿的衣袖。

“香染,你先去睡吧!我還想站一會。”沉聲對背後的人說,邢睿並沒有回身去看她。

“可是明天王爺就要跟將軍他們商議攻進京城去的事,這一次不能有失的,王爺還是早早休息,不要 累壞了自己。”香染急急的勸,秀眉緊鎖。

“明天的事本王自有安排,你下去吧!”擡頭看向月色,那彎彎的明月總讓人思念狂涌。

沒有了晴樂,一切都不知是爲(wèi)什麼了。

“是。”香染脣角動了動,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想想還是乖乖的閉上嘴巴,轉(zhuǎn)身而去。

院落裡又恢復(fù)到原來的平靜。

邢睿走近大樹下,緩慢的坐下,他記得從前晴兒也喜歡這樣坐在樹下,他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晴兒這樣一坐便是 大半天。只是晴兒不知道,她並不知道她在鴛鴦閣院落裡一舉一動,他在景園的一個閣樓裡都能看得 清楚。

她一直都不知道,每一次她坐在那裡發(fā)呆,站在那裡靜靜不語的時候,自己都會忍不住跟她一起站著 ,一直注視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他已分不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注意著這囂張的公主的一切。

他記得第一次知道晴兒住進香染居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即把她趕走,那時候的他是帶著深深的怒火而 去香染居找她的。

結(jié)果,他的盛怒卻抵不過那丫頭的霸氣,她說她是王妃就有權(quán)力決定住在哪裡。

她竟然完全不顧他的恐嚇及威脅,就是那麼挺著胸與他對視著不放,一點也不肯讓步認(rèn)輸。

他想,這一生都再難找到這麼一個完全不怕死,也不怕他的女人了。

之後,他有一次走上閣樓,才發(fā)現(xiàn)她在樹下坐著,竟然就樣靜靜的坐著也能坐很久,那時候的她給人 一種很寂寞的感覺,就如那一次皇家家宴中,她自己立於靜處樹下那模樣,也給他一種很磨心的難受 感。

她就像是那麼的孤寂,那麼的可憐。

那時候,他開始明白這女人的霸氣高傲是從哪裡而來的,是因何而來的,所以他好心的在父皇的命令 中幫她一次。

其實,他自那一次起便開始接受這個女人的存在,只是他沒有想到,當(dāng)他開始喜歡她存在的時候,她 竟然在獰獵場上舍命救下邢浩。

每當(dāng)他憶起她吐血臥在邢浩的懷中時,他的心都是那麼的妒忌。

雖然晴兒說過,對邢浩沒有別的感情,說過愛的是他,可是原來就算是現(xiàn)在想起來,他的心還是會有 計較的。

重重的吸了口氣,又呼了口氣,邢睿頓感雙眼澀澀的。

“晴兒?你怎能走得這麼瀟灑?你可知道你掉下山崖那一刻,我的心都破碎了?”邢睿低聲的道,以 只有他聽到的聲音。

他一直在人前裝得好好的,因爲(wèi)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絕對不能倒下來的。

可是,他真的不想裝了,他多想沖天大吼,訴說他對晴樂的思念啊!

他不想走到這一步的,若可以重頭再來,他不會爲(wèi)了瓏兒,不會爲(wèi)了這帝位而不惜一切的傷害晴樂。 若可以重頭再來,他願意什麼也不要,只帶著晴樂遊走於這天地之間。

有他,有她,那便足夠了。

晴兒,可是他的晴兒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沒有人能明白當(dāng)他眼看著那些散肢的時候有多傷心,沒有人 能明白他的心是如何撐過來的,這每一個夜裡,他被思念弄得生不如死。

自從晴兒出事以後,他竟然連面對香染都感到無力而厭倦,抱著她們,腦海裡盡是晴樂的影子,無情 的割傷著他的心。

淚水滴下,邢睿驚惶的睜大眼,才知自己竟然又一次哭了。

他以爲(wèi),事過這麼久,眼淚已不再流出來了。

*

日光初起,邢睿便像往常一般與衆(zhòng)位將軍謀士商議著如何攻進京城的事。

要迫邢浩下位,要奪他的帝位可是事不宜遲。

邢浩的能力並不小的,而他們的機會也並不多。

邢浩爲(wèi)了他消失的事而慌亂失策,竟然想到拿所有有可能叛他的大臣處決,這樣一來,朝野之上人心 惶惶,所有大臣將領(lǐng)都心有不服,對這新帝的處事明顯都帶著怨氣。

經(jīng)這原因,他的人已經(jīng)在朝中與幾位撐握重權(quán)的大臣大將談過,而有心依向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他們決 定快刀斬亂麻,亂此時朝野的混亂殺邢浩一個措手不及。

“王爺,京城的線人傳來消息,不過……”商議完事以後,邢睿示意大家無事回去休息,其中一名年 輕的將領(lǐng)卻站起來說,帶著疑慮,眼神有點小心。

“什麼事?”邢睿皺眉,對他這吞吞吐吐的態(tài)度不是很高興。

“屬下不知該不該說出來。”那將領(lǐng)還是疑心不說。

“有話直說。”邢睿低下眼瞼,沉聲命令。

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啊!有什麼就該直接的說,這樣遲疑不說只會壞了大事。

“屬下聽到京城那邊傳來消息,說邢浩的後宮中立了一個新妃,叫清妃的……”

“邢浩立妃也要跟本王說嗎?”邢睿皺起眉,想不到他爲(wèi)這樣的事而吞吞吐吐的。

不就是立妃嗎?他新登爲(wèi)帝,填補後宮是正常的事。

“不是,那清妃聽說跟惜日的景王妃長得一模一樣。”看邢睿動怒,那人立即解釋。

他就是知道王爺一直很思念那個王妃,所以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纔會這麼驚訝,一直不知應(yīng)不應(yīng)對王爺 提起。可是徐將軍說,自從景王妃死後王爺?shù)聂Y心也沒有了,此時邢浩宮中有這麼一個女人,也正好 可以藉此來激發(fā)王爺?shù)聂Y心,這對他們攻進京城很有利。

於是,他只好應(yīng)徐將軍的話辦事了。

“一模一樣?”邢睿心裡一震,雙眸直直的放大。

他說的是晴兒嗎?

“是的,聽說是從夏候府帶回去的,邢浩說她是民家女,賜號清妃,賜住清幽宮。屬下聽人說,宮中 曾見過景王妃的人都說那女人跟晴王妃長得很像,他們說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就連那冰冷的氣質(zhì)也是 一樣的。”那將領(lǐng)說。

其實他也瞭解得不多,就是聽到有人這麼說而已。若不是徐將軍的主意,他又怎肯這麼篤定的說呢?

當(dāng)日景王妃掉下山崖的事王爺是親眼所見的,後來他們也有去找,他也有親眼看到那些散肢及娘娘的 衣裳。他想,景王妃從那麼高掉下來肯定是死去了。而那個宮中與景王妃很像的女人大概真的只是來 自民間一個長得很像景王妃的女子吧!這世上,相似的人太多了,這並不足爲(wèi)奇的。

“查清楚沒有?”邢睿立即的彈起身,緊緊的捉住那將領(lǐng)的衣領(lǐng)。

“呃,屬下並沒有去查過,不過就是這麼聽說,所以就來跟王爺說一聲。”那將領(lǐng)被嚇到了,有點畏 縮的低下頭。

提起景王妃,王爺就這麼激動了,看來徐將軍這辦法真的有用。

“這……”邢睿還想說什麼,卻感到一肩上有一隻厚掌緊握著。

“王爺,這事到底是如何,查了也不一定清楚,想知道景王妃是不是真的死了,宮中那個會不會是真 的景王妃,只要我們攻進宮中的時候就知道了,一切只是流言還是事實,都要王爺親眼確定纔算數(shù)。 ”徐將軍沉穩(wěn)的說,伸在邢睿肩上的手有點用力。

“沒錯,將軍說得對,本王是太激動了。”邢睿點頭,便放開了手。

他想是真的激動了,其實當(dāng)日是他親眼看著晴樂掉下山崖去的,而且山下的確有那些穿著她衣裳的散 肢,他又怎能盼望晴樂還活著呢?

就算是,也只是有人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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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博洛說這兩天便給我們一個答案,我們也許就是這兩三天內(nèi)就能起兵進城了。這兩天,王爺 就多點休息,一切等博洛的消息決定。”徐將軍輕柔的笑,沒有了剛剛的威嚴(yán)。

邢睿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這房間。

他知道,他的心又在這些話中動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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