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假情真 亂世不了情
華倫心裡頓時一片灰暗,他不知道,是不是飛飛變了心,或許不應該說變心,因爲飛飛從來沒說過喜歡他,又如何變心,變的什麼心?
樓下,兩家家長還在,華倫和飛飛從樓上奔下,溫麗媛掩嘴輕笑:“這小兩口這麼快下來了。”
華倫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走到人羣中間說:“爸,媽,沈伯父,四太太,我跟飛飛都還這麼小,我們的事還以晚一點再說吧。我會等飛飛的,等她畢業回來。”
“傻孩子,只是訂婚而已,以後我們兩家,就親上加親了。”
“今天雙喜臨門,你們一定要多喝幾+*小說 *Www.*class12/杯。”
“一定,一定。”
華倫心灰意冷,別人都興高采烈,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悲傷。他擡頭看到站在樓梯上扶著欄桿的飛飛,此刻冷冷地瞪著他看時,他心裡痛了一下。
華倫咬咬牙,說:“爸,媽,我還不想訂婚,我現在的事業纔剛剛起步,我不想分神去做其他事。”
“你什麼都不用操心,我們會幫你辦的。”溫麗媛拍拍他的肩說。
這時候,沈震東也說道:“外面客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我們得出去露個臉,不能失禮了。”
“說得對,平日挺忙的,有些老朋友,也只有在這種宴會上才見得著面。”
說著,四位大家長有說有笑地出了門。
華倫垂著頭,像個霜打茄子似的,愧疚地說:“飛飛,對不起,我說的話在他們心裡,一點份量都沒有。”
飛飛拍拍他的肩,輕輕說:“我明白的,你已經盡力了,別自責了。”
……
如果不是爲了媽媽的面子,飛飛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願意出現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場合,強顏歡笑去迎人,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三陪。
只有躲進洗手間裡,才能避開才吵雜和渾濁的煙味,不被侵食她身體裡的細胞。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御謙堅決不答應唱堂會,就那些烏煙瘴氣的場合,就那些吃吃喝喝的大腕,他們懂得欣賞什麼叫藝術嗎?
想起御謙,不禁有些心傷。平時看華倫斯斯文文的吧,沒想到狠起來出手那麼重,也不知道御謙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事情畢竟是因她而起,御謙若有個什麼事,她難以安心。
宴席開始前,所有賓客靜坐下來,飛飛和任雪嫺被安排到首位,與衆多上海最有地位的人物坐在一起,被其他房的人用妒恨的目光死盯著。
誰曉得她一點都不稀罕這個位置,飛飛深深明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含義,有道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華倫就坐在她旁邊,自始至終都悶悶不樂,連頭都沒擡過。要跟飛飛訂婚,他不高興嗎?不是的,他怎麼會不高興,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願啊。只是,他不想以這種方式去強迫她,就算贏,他也覺得贏得很不光彩。
飛飛覺得這樣的宴會很悶,便拿出紅色*心來玩,沿著那邊框,在手裡畫著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