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仁就好比一隻嗡嗡亂叫的蒼蠅,在王惜良的耳邊吵個沒完沒了,終於,王惜良忍不住了,憤怒斥呵斥道:“蠢貨!閉嘴!”
這一聲仿若天雷般響亮的大喝聲瞬間將著魔似的王世仁嚇醒,回過神來的王世仁當即便是一愣,立刻想到眼前之人乃是自己的大表哥,同時還是一名金丹強者!
“大表哥,對、對不起……剛纔我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您多多包涵。”
“哼,算你小子識相。”見王世仁主動服軟,王惜良的臉色漸緩,嘆了口氣後,無奈的說道:“世仁啊,你要體諒表哥,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表哥不是不願意幫你,而是這個叫方別的新人,實在是有些棘手。”
“怎麼可能!?”聞言,王世仁不顧形象的尖叫出來,只見他雙眼駭然,滿含不敢置信的神色,吃驚的看著王惜良,訕笑著說道:“大表哥你一定是在和小弟開玩笑吧……據(jù)我所知,那個叫方別的廢物不過就是個從北州跑來參軍的臭小子罷了,以大表哥在軍中的身份,怎麼可能害怕他?”
“唉。”王惜良無奈的嘆了口氣,感嘆道:“世仁啊,你不知道,這個叫方別的年輕人我也有所耳聞,你說他是廢物?廢物能夠在第一天進入軍營就狠狠的修理你一頓?事後還和沒事的人一樣跑來跑去?廢物能夠在挨完一千靈棍之後,囂張的和長官說,下次繼續(xù)打架?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沒有見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又怎麼可能闖過木人陣?光憑著這份魄力,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你自己好好用腦子想想吧……”
王惜良的一席話說的王世仁呆愣在當場。
此刻,王世仁心亂如麻,不知所措,動盪不安的心中,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
於是,他懷揣著恐懼的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而轉(zhuǎn)頭看向了王惜良,用一種疑惑的口氣問道:“惜良表哥,您是說……這個叫方別的小子……背後有人!?”
“噓!噤聲!”王惜良臉色驟變,連忙示意王世仁小點聲,期間還四下張望了一番,罷了,還放開神念,把百米之內(nèi)的風吹草動通通探查一遍,發(fā)現(xiàn)沒人聽到後,才逐漸放下心來。
見狀,王世仁趕緊捂住嘴巴,輕聲問道:“惜良表哥,那個叫方別的土包子,其實是有大背景的狠角色?”王世仁的聲音雖小,但卻始終難以掩蓋其中那絲深深的恐懼之情。
見到王世仁這般模樣,王惜良不屑的冷哼一聲,流露出鄙夷的眼神,壓低著嗓音說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以後別說是我表弟,丟人現(xiàn)眼!我只是說這個叫方別的蠻夷來歷不明,疑似是有身後的背景,他纔敢在新人營中肆無忌憚,至於事實到底如何,還有待驗證。”
“哼,您本來就不讓我向外人說明我們兩之間的關(guān)係嘛……”王世仁幽怨的白了下眼,小聲在嘴中嘀咕著。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王世仁打了個哆嗦,連忙切回正題,說道:“難怪這小子當初只有築基後期,就可以擊敗我和我的兩個兄弟,原來他有後臺!我就說他手中的那套劍法高深莫測,一看就非凡品,現(xiàn)在我終於知道了,感情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哼。”王惜良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眉毛微挑,張口道:“叫方別的小子固然強悍,但也就是略微強過同級之人一點點,若非是你們?nèi)烁吖来笠猓麤Q計不可能贏的那麼輕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贏的機會!”王惜良自以爲聰明絕頂,信誓旦旦向表弟王世仁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言罷,還得意的點了點頭。
“表哥說得是,說得是……都怪小弟被對方的模樣給矇蔽了雙眼,這才一時不備,輸給了他,表哥教訓的好……”王世仁的這一番溜鬚拍馬,瞬間將王惜良說得沾沾自喜,高傲的仰起了頭顱。
“不過……惜良表哥,難道我們就只能放任這個叫方別的可惡傢伙在新人營中爲所欲爲,而坐視不理?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王世仁苦著臉,咬牙切齒,不甘心的說道。
“嘿嘿,世仁表弟,你放心,我待你如親兄弟,自然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辱而無動於衷的,我王惜良是什麼人?新人營中僅有的幾名長官之一!區(qū)區(qū)方別,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小兵罷了,難不成我還會怕他?”王惜良神情傲然,言語中滿含輕蔑之意。
王世仁臉色一喜,緊忙追問道:“太好了!惜良表哥,你打算怎麼弄這個小子?”
“哈哈,傻孩子,你還是太嫩了一點,是誰告訴你,殺人一定要親自動手?有時候,人太過張揚,就會在不知不覺見招惹一些自己無法對抗的大人物,而往往這種還未長成的狂傲之人,便會被人扼殺在萌芽之中。”
“惜良表哥……你的意思是……”王世仁目露疑惑,歪著腦袋,不解的問道。
“那方別的確算是一個人才,不過若是死了,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這時,王惜良一臉神秘的笑了起來:“悄悄告訴你,莫要隨便亂講,我之所以不願爲你動手的原因是……那方別早已經(jīng)是別人的獵物了,在我軍營之中,已經(jīng)有一名能夠一手遮天的大人物,盯上了他,想必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聽到方別橫死的消息了!”王惜良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黯淡的燭光照耀著他的臉龐,讓他的臉看起來顯得有些扭曲。
方別很快會死!
“真的?”王世仁喜笑顏開,眉飛色舞的歡呼起來:“大表哥,太好了,我就知道像方別那樣一根筋從蠻夷之地來的土包子肯定在我們軍營活不久,爲人太囂張,一點都不知道謙讓,還蠻橫無理,無恥之極,卑鄙下流,活該千刀萬剮……”
“世仁,你現(xiàn)在說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呃……”王世仁頓時汗顏,尷尬一笑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