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距離十萬大山數百里之外的一座城池的酒館之中……
“草,你說說看你是不是飯桶?飛一天停兩天!三天的路程你硬是飛了五天還沒到!”胡不純無奈的捂著額頭,一頭飄逸的長髮略顯凌亂:“我信了你姥姥的邪,我當初就不該帶你這傢伙出來的。”
“怪我咯?”楊非凡的嘴裡塞滿了米飯,斜睨了一眼,口齒不清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這功法本來就這樣,不吃東西使不上勁啊,你打我也沒用。”
“你們都別吵了。”嚴瑟嘆了口氣,舉起桌上的茶杯,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說道:“你快點吃,吃完我們繼續上路,還有,你最好別說話了。”
“恩!還是嚴瑟好,不急,我們不急,慢慢吃,還有幾道菜沒上呢。”楊非凡的嘴巴被塞得慢慢的,一說話頓時全噴了出來,飯菜吐得到處都是。
“這傢伙真是餓死鬼出身,我看他一張嘴巴還不夠用,最好全身上下都長滿嘴巴,才符了這傢伙的心意。”胡不純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將頭扭了過去。
嚴瑟凝重的點了點頭,楊非凡的吃相吃品確實不敢恭維。
……
一炷香過去了。
“嗝~”楊非凡舒坦的打了個飽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好久沒有吃的這麼舒坦了,你們放心,這次我肯定連飛三天也不餓。”
“你三天前也是這麼說!除非我傻了,我纔會再相信你的鬼話。”胡不純咬牙切齒的說道。
三人酒足飯飽,正當嚴瑟等人想要起身繼續趕路時,隔壁桌上卻是傳來了一陣交流聲。
“嘿,告訴你個大新聞,這消息你絕對不知道。”一名中年男子偷偷摸摸的對一名年輕男子說道。
“別吹牛了,現在誰沒有收音機和電視機啊,有了新聞節目,什麼大新聞不知道。”年輕男子不屑的擺了擺手。
“哼,孤陋寡聞的小鬼,新聞雖然厲害,但是他能知曉我們這種犄角旮旯地方的消息嗎?”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顯然對年輕男子的不屑很是不服氣:“我敢拿腦袋擔保,今天講的這事你就絕對不知道。”
“哦?有本事你說來聽聽。”年輕男子的好奇心漸漸被勾了起來,在這種窮鄉僻壤,每天循規蹈矩沒有任何新鮮事,偶爾發生一兩件特殊的事情,自然是非常興奮。
“小子,今兒個我就讓你長長見識,你知道天下第一殺手是誰吧?”
“這不是廢話嘛,當然是雨中人胡不純,傳聞中以元嬰實力滅殺化神強者的絕世天才。”
“既然你知道雨中人胡不純那就好辦了,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就和這胡不純有關。”中年男子神神秘秘的說道:“有傳聞,胡不純今天來到我們草浦城啦!”
“什麼!”年輕男子一怔,一時之間竟然被這個消息嚇得呆住了。
而一旁的嚴瑟三人也是臉上掛著怪異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的呆立在了當場。
“**,沒想到你名氣還挺大啊,竟然被人認出來了,不過……”楊非凡挑了挑眉毛,看向了隔壁桌上的那個中年男子,小聲的說道:“不過這老小子是不是眼瞎啊?當著你的面神神秘秘的說胡不純來了,他腦子比我還不正常,整一個神經病啊。”
“你懂個屁,他肯定是想到時候給我來個驚喜,忽然跑過來找我要簽名,這樣才顯得我有神秘感嘛。”胡不純驕傲的笑道。
就在這時,年輕男人回過神來了,連忙追問道:“胡不純在哪呢?快告訴我啊!活這麼大沒見過大名人,這回我可不能錯過了,哪怕是站的遠遠地看一眼也好啊!”
“嘿嘿,臭小子現在知道求我了?”中年男子笑罵道:“告訴你吧,胡不純就在城外不遠處的半步坡,我剛從那裡回來,呵、雨中人不愧是雨中人,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法術,我練一輩子也做不到啊,你如果要去,還是早點動身吧,已經爲了一大羣人了,晚了恐怕就看不到了。”說罷,中年男子吃了口桌子上的點心。
“謝謝!後會有期!”年輕男子興奮的跑了出去。
“哈哈,這小子,猴急猴急的。”中年男子含笑看著的年輕人遠去的身影,眼睛的餘光似乎察覺了一絲異樣,他轉身看向了一旁空無一人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堆已經空空如也的菜盆,其他沒有絲毫異樣之處。
“咦?奇怪,這裡剛纔是不是有人?”中年男子疑惑的撓了撓頭,隨即見自己想不起來,便將此事拋之腦後,繼續喝起了茶。
……
城外半步坡。
“哇!雨中人好帥啊!大家快看!真的和傳聞中一樣,一柄油紙傘!傘開奪人命!”一名旁觀者尖叫的朝衆人喊道。
“怪不得人人都說胡不純是天下第一天才,我看光憑他這一身打扮,就勝過什麼程半閒嚴瑟之類的人了,簡直是太厲害了!”旁邊一個女觀衆癡迷的望著前方的一道血紅色身影:“真希望和胡不純大人共同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啊。”
“哼,就憑你?胡不純大人是我的!”另一個女觀衆立刻就不服氣了,反駁道。
“什麼你的我的,胡不純大人喜歡誰你管得著嘛!”
幾名女觀衆爭吵起來,瞬間打作一團,扯頭髮踢肚子各種下作手段層出不窮。
場外,三道人影冷冷的注視著場內那名撐著雨紙傘,站立在雨中擺出一副傲氣凌然模樣的‘胡不純’。
“哈哈,真是林子大了真的是什麼鳥都有,上回我還聽說有個人冒充我的呢。”嚴瑟安慰道。
“呵呵,膽子還真是夠大啊,冒充到我頭上來了,今天要是不給這傢伙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叫胡不純!”胡不純陰沉的笑著,嘴角挑起了一絲冷酷的弧度。
“糟糕,**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這小崽子要遭殃了。”楊非凡手裡拿著個雞腿,同情的看著場中那道帥氣的身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該!讓這小子這麼騷包,比我還帥,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