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孫 李嗆嘴！
蕭郎集思廣益，召集部下諸將，堪議江北四鎮戰力之事。
怎料詢到虎臣處，其嗆口胡謅一通，惹得培忠甚不滿意。
孫培忠指其荒唐，虎臣卻亦強詞奪理，遂便兩廂因得這等事，便竟又堪堪拌起嘴來！
“哼！李虎臣，你快行了吧你！”
“什麼老英雄，還叫你誇出花兒來了！”
“要我看吶，你兩個，就純是一對兒酒蒙子扎一塊兒，臭味相投，互看對了眼兒而已！”
“得得，督軍吶，他這諫論，做不得數噠！”
“你甭聽他的！”
培忠擰眉氣鼓鼓，其生性謹慎，治軍嚴厲，平日裡，甚看不慣虎臣這類莽夫醉漢行徑。
“嘿！”
“我說你培忠！怎個說話噠？！”
“還酒.，酒蒙子咋了？！”
“好喝兩口，就他媽酒蒙子啦？！”
“老子又沒耽誤正經事兒！”
“督軍都沒挑理，你橫豎噎得人，俺又怎得遭惹到你小子啦？啊？！”
虎臣亦不饒他，堪將罵陣起來。
這般時刻，旁落坐著的也緊相勸和，虎臣邊兒上，是那鞏永固強摁著虎臣行止，培忠這邊，則黎弘生和得稀泥。
各自吹鬍子瞪眼，好通鬧扯！
“本來就是嘛！”
“吃酒怎麼啦？！”
“能打不就完事兒了嘛！”
“是騾子是馬，咱戰場上見真章！”
“剛下督軍問的，也是江北軍各部的戰力問題！”
“我這亦算親眼得見吶，怎個就作不得數啦？！”虎臣仍是不服。
“得得得，我也懶得同你說道！”
“就算是黃得功弓馬嫺熟！那也僅是他一人武藝而已！”
“同一鎮幾萬兵，又有得何干系？！”
“你這不純屬胡來嘛！”孫培忠再駁。
“誰胡來啦？！”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主帥能打，底下的丁卒，想差，那自也是差不了哪裡去噠！”
“怎得？孫培忠，好歹你也軍伍裡混了這些年，這點子道道兒，你都不懂？！”虎臣辯。
眼瞧架勢苗頭兒不對，蕭靖川心下亦生了氣來！
一言不合就嗆嗆，雖說還到不得窩裡斗的程度，但總歸是不利內部之團結。
遂其終是難能再相忍受，忽來一手！
只聽啪的一聲！
硬拍去桌上！
“好啦！都給我住口！”
“怎麼回事兒，一個看不住，你倆就又嗆起來啦？！”
蕭郎拍桌起身。
與此同時，衆將聞之見之，瞬時衝突雙方，便就都沒了動靜兒！
“真他媽沒一個叫我省心噠！”
“你倆還吵不吵啦？！”
“光動嘴有甚個意思？要不要我幫你們把這桌子掀了，給你倆騰地方，你們也好比劃比劃？！”
“哼！”
“說出去，也都是手底下帶著幾千號人的將軍啦！”
“怎得這心智、腦子就不能長一長呢？！”
“你們不覺得丟分，老子還嫌丟人吶！”
蕭靖川調停言辭甚顯狠厲，堪堪幾句話功夫，就已完全鎮住孫、李二人，無一個敢再多言半句！
待其話畢，這衙門前廳內之氣氛，亦霎時降了溫度。
尷尬中，諸將僵持有得一會兒。
還是黎弘生會作人，強撐著拘笑，怯生摻和話口兒進來。
“呃，是也，是也！”
“呵呵呵，我們這七嘴八舌的，總是難能真格的說到點子上！”
“那個.，督軍吶！”
“要不您有個啥想法部署的，還是直接說吧！”
“培忠跟虎臣他們兩個，私下裡嗆兩句嘴，我們也都習慣啦，不，不打緊噠！”
“這隻要是戰事一起呀，那亦指定都是兵家好手！”
“差不了事兒噠！”
“督軍你放心便是！”黎弘生緩和口氣，爲蕭郎端得臺階來！
見好就收！
蕭靖川有得這番言語託底，嘆聲便漸爲又坐了下去！
其捏過茶碗，咕咚咚，飲盡杯中茶。
“恩，行啦！”
“你兩個，以後各自注意些纔是！”蕭亦緩下口氣。
孫、李二廝聽去，亦忙是緊著點首應來。
見場面得空，蕭靖川也長舒口氣，再嵌正題中。
“呃，咱接著聊吧！”
“剛下，你們也都說了自己看法！”
“我嘛，也就講兩句！”
“孫培忠、劉侯爺，剛下論議，倒還算不錯的！”
“看法比較中肯！”
“這依我之見呢，此江北四鎮中啊，如論戰力，比較能打，可堪用度的，亦是頭一遭，就屬他滁州黃得功本部了！”
“原因呢，剛下培忠、黎弘生，你兩個亦有言明！”
“無個旁說，就只軍紀嚴整這一條，治軍得力，便足見戰力矣！”
言至此處，蕭郎掃眼擡觀，諸將各爲點首，遂其見得意見統一，便接續後話。
“恩，如果是非要再挑一位的話嘛”
“呵呵，想來接下這位，可能就同諸將想得有些出入了！”
“我覺高傑鳳陽一部，戰力亦是可勉強算得一用！”
“這個嘛”
“他之部下，軍紀，確屬最是惡劣！”
“這我們已然是領教見事過啦！”
“且這你們各部隊中，亦都摻入了原高傑鳳陽部麾下降卒，想來體會亦能更深一些！”
“他們這幫子人，因有得流寇習性在身，平素好勇鬥狠成了家常便飯。”
“加之此前又有高傑這麼個性如烈火，行如奔雷的主管官！”
“上行下效嘛，遂劣根太頑，就覺著是頗不招人待見！”
“不過！”
“經我頭些天這再三摸排下來，卻是發現吶，這些個丁卒於自身戰力方面，倒竟還頗爲不錯！”
“而且，這幫痞子兵，往昔劫掠百姓甚矣，手頭兒嘛就富裕，軍需武器裝備，亦就有得優勢在。”
“雖是害民的勾當，不義之財！”
“可這裝備加成，亦不可不察呀！”
蕭靖川娓娓道來，釋言講得許多話。
聽之此頓口處，培忠思忖，亦是開口補充。
“恩，是呀，督軍這話說的無錯！”
“旁的不論，就拿分至我部的那些個江北降兵來說吧！”
“此前在原部，他們講說自己是什麼李成棟部前營的人！”
“那傢伙，人手三眼銃，個個兒穿甲，往那兒一戳，嚯！”
“瞧著，比咱那些個老弟兄，都還顯精神吶！”
“恩，只不過就是，缺點嘛，也甚爲顯著棘手！”
“真真兒是賊難管教哇！”
“想來，這清河一役，重作改編，也有個十天的功夫了吧？！”
“爲板正這批痞子兵，我可是沒少費心神吶！”培忠補言。
“嘿嘿！”
“是了是了！”
“是培忠這個意思！”
“我部裡那些，也是如此！”黎弘生跟進再爲複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