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山,一座不高的山,山上長滿樹木,也算得上是蒼翠欲滴。
山綿延幾十裡,形成一個大大的V字形,在這個V字形裡,坐落著碧雲山莊。
山莊的學館前,兩個捏著牌子的書生,被兩條巨大的狼犬嚇得戰戰兢兢。一個門館站在那裡,長得窄額尖嘴尖下頜,一雙老鼠眼,隨著他提起的胸膛向前面望去。根本沒有看到前站著兩個書生。
葛明清手裡捏著牌子,輕輕地走上前去,低聲說:“這位大哥,我們是來書館讀書的,麻煩你放我們進去。”
那漢子昂著頭,裝著沒有聽見。倒是旁邊的狗,似乎聽懂了葛明清的話,狂吠了幾聲,就退到一邊去躺著。
葛明清見那漢子不理睬自己,又把聲音提高一點,說:“這位大哥,我們是來學館求學的,希望大哥放我們進去。”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難道你們還不如那兩隻狗嗎?不敢大聲說話嗎?”
葛明清心裡窩著火,想轉身而去,但想著自己來的目的,只好忍著氣。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塊銀子,塞到門館的手裡。門館的眼裡的高傲眼神立刻消失,露出溫和的眼光,笑著說:“兄弟要是早這麼大聲一點,爲兄也不會這麼慢待兄弟。唉!都怪我這耳朵有點背。”
說著,他打開大門,引著葛明清他們走進大門,並且把書館的位置告訴葛明清。葛明清他們走出很遠了,他還在後面揮著手大喊:“注意啊!不要走錯道路,有些地方是不能亂進的。”
從外面看進來,裡面沒有什麼,到了裡面,真的是好景緻。只見荷塘一片,池塘裡的荷花嬉鬧在陽光和微風裡,楊柳擺弄著舞姿,隨著小鳥的歌唱,隨風嫋娜著。
這裡是一個武林世家嗎?這裡是世外桃源。踏著腳下的石子路,呼吸著新鮮空氣,葛明清忘記了自己的擔憂。走過池塘,前面是一條小河,一座石拱橋跨在小河上。橋的兩端,個立著幾棵柳樹,它們有的兩棵挨擠這,有的一個人挺立在一邊。
橋上站著一個人,久久地凝視著前方,在思索著什麼。
葛明清和李桂春走到橋邊,纔看清橋上站著的是個少女,那少女約十六七歲,站著的身姿,像那搖擺的柳姿。一件淺綠的上衣,罩在粉紅的長裙上。一頭青絲,在頭上挽成一個髻,然後垂到背上。桃花臉上,閃著一雙憂鬱的眼睛。
“請問小姐,學館該怎麼走?”葛明清拱著手,裝著文雅的樣子,向那位小姐問路。這些舉止,葛明清原本不會,也是從趙學涵,蘇俊才他們那裡學來的。爲了表現自
己,他也不妨套用一下。
那姑娘聽到有人問路,掉過頭瞪了葛明清一眼,又轉過身去,繼續看著前方。
對面走來一個丫環,瞪著眼睛看了葛明清一下,向葛明清他們背後的一條石子路指了一下,然後又轉身離去。那腳步,輕的像空中的威風。
葛明清很知趣的轉身,往丫環指的路走去。
走出一段路,李桂春瞪著葛明清,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葛明清的手。葛明清哎喲地叫了一聲,然後嘻嘻地笑著。
葛明清知道,這李桂春吃醋了,看來這姑娘心裡開始有自己了,自己的麻煩也要來了,以後只要她在身邊,自己一定不會舒服。
看著李桂春吃醋,葛明清故意嘻嘻地笑著,裝出色迷迷的樣子,回頭看著那個地方。李桂春看出葛明清的意圖,用手打著葛明清,嘴裡也笑著。
兩個打打鬧鬧,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路程,前面立著一座牌坊,上面寫著碧雲學館。蹦蹦跳跳地往前面跑,嘻嘻哈哈地笑著。
“你們是什麼東西?在這裡打鬧,書院裡是隨便喧譁的嗎?”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
葛明清停了下來,循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一個學究站在那裡,威嚴地看著葛明清她們。
“我們是剛來的。”葛明清走過去,把自己的手裡牌子遞過去。
那學究看了她們手裡的牌子,又瞇著眼睛看了一下葛明清和李桂春,揮揮手說:“到新生館去報到,那裡會安排你們的住宿的。”說完,他揹著手,向煙柳深處走去。
葛明清和李桂春找到新生館,把自己的牌子遞上去。新生館的先生用筆給她們作一些登記,就安排她們的住宿。
葛明清交了一些銀兩,先生就要她們去找安排住宿的人,給她們安排住宿。
她們按照指點,來到安排住宿的地方。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人坐在那裡,見葛明清走來,頭也不擡一下,用手撥弄著手裡的茶杯蓋子,好像面前沒有人一樣。葛明清從進門時得到經驗,取出一塊銀子,放在牌子下面,慢慢地遞到管事的手裡。
白光讓小鬍子眼睛一亮,他擡起頭來,正色到:“這裡的住宿很緊張,只能你兩個住一小間。”
李桂春擡頭緊張地看看葛明清,又焦急地看著管事,說:“能不能調換一下,我們兩個單獨各住一間。”
管事不知道李桂春是女的,不帶一點感情地說:“我說過,住房緊張,你沒聽見嗎?”
葛明清微笑著,把頭昂起,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看著葛明清得意的神色,李桂春從懷裡摸出一大塊百貨,遞到管事手裡,說:“管事先生,麻煩你幫幫忙,一定要調換一下,我不想和他住在一起,他有好些不好的毛病,晚上經常打呼嚕,我睡不著覺。”
小鬍子用手掂量著手裡的銀子,慢慢地擡起眼皮,說:“房間倒是有,就是??????”
又一塊銀子落到小鬍子手裡。
小鬍子臉上露出了微笑,慢慢地說:“我查查看。”
小鬍子圓圓的,肉實的手指翻著一本賬簿,好一陣子,說:“我忘了,有幾個學員出去遊學,退出了房子,還是兩大間,你們去住吧!”說完轉身到盒子裡找住房的鑰匙和門牌號。
聽到小鬍子的話,李桂春露出了笑容,得意地擡起頭,看著葛明清。
葛明清失望極了,他在管事的背後指點著,做出討厭的神情,責怪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葛明清領著牌子,和李桂春出來,向指點的地方走去。
兩幢不算很大的房子,坐落在綠樹林裡。這裡是讀書絕佳的地方,樹上小鳥啾啾地叫著,一條小河從旁邊留給,嘩嘩地響著。兩幢房子相對著,在大樹下,即使是炎熱的天氣,住在裡面,一定讓你感覺到不熱。
葛明清選擇了東邊的一件,李桂春住進西邊一件。打開門,推門進去,裡面幾靜窗明,北邊的牆邊鋪著一張牀,東邊的牀下,放著一張書桌,中間擺著一張桌子和幾根凳子,看樣子,是學員門相互串門,交流時,接待客人的。
葛明清把自己的行李往旁邊丟下,坐在椅子上,休息著。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葛明清閉著眼睛說:“進來!”
門邊傳來嗤嗤的笑聲,葛明清睜開一看,原來是李桂春站在那裡。
看到李桂春得意的樣子,葛明清瞪著眼睛說:“笑!笑什麼?”
李桂春因爲破解了葛明清的陰謀,心裡高興。要是自己和他住在一間屋子裡,不知道他要怎麼胡來,現在兩個各住一間,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葛明清閉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不理睬李桂春,心裡想著,你狡猾,等以後我去找今天遇到的那一個,讓你在氣得旁邊跺腳。李桂春走進來,提葛明清收拾牀鋪,把他的行李收拾好,把兩本破書放在書架上,又看看周圍那裡不乾淨,順便收拾一下。
葛明清趁李桂春收拾的時候,出來走走,看看周圍的環境。
在周圍走了一圈,一個重大的發現,讓葛明清在心裡高興得直抓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