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走遠了,谷星城坐在那裡細細地想著,這事兒肯定有大問題。從他剛纔的彙報來說,他的隨從也失蹤,難道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谷星城雖然是赳赳武夫,也是江湖梟雄,不是這麼簡單的。他向身邊的一個叫肖五手下招手,讓他過來。
這個肖五生怕莊主拿自己出氣,用疑惑的神色看著莊主。
谷星城眼睛瞪了他一下,他才硬著頭皮走過來。
谷星城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肖五急忙向外面跑去。
肖五回來了,在天黑的時候,他向谷星城如實地彙報自己查到的情況。
谷星城疑惑地搖著頭,爲什麼會這樣呢?幾個幫派爲什麼會秘密入住進來,爲什麼師爺只是說出他們來拜訪呢?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有大問題。谷星城要肖五繼續進行去查探,儘快把看到的情況向自己報告。
肖五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事態嚴重了,自己怎麼這麼糊塗,谷星城用手捶著大腿,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著。這專權的事,在宮廷鬥爭裡,在這山莊裡也一樣。自己太相信師爺了,自己什麼事都交給他處理,什麼事都跟他說,自己不是就是想落個輕鬆。
唉!他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落個輕鬆,爲什麼還要在江湖上混呢?
谷星城對著外面喊:“鄆城山,你進來。”
一個叫鄆城山的跑了進來,站在谷星城的面前。
“你去把那兩個書生放了,就說是我下的命令。”
鄆城山見莊主突然這麼下命令,說:“小姐還沒有找到呢!”
“嗨!去去!他們不可能害小姐。你去說,害小姐的人找到了。還有,你要保護這兩個人的安全!注意,我說的話,你不能對別人說。”說完揮揮手。
鄆城山站在那裡,他糊塗了,不知道哪句要保密,哪句要說出去。要是都不說出去,又怎麼放那兩個人呢?他轉身向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著,該說那一句,那一句不該說。
等鄆城山走了,谷星城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夫人不在,他輕輕地摁了一下牀頭的一個獅子頭的裝飾品,又在左邊第三塊磚頭上跺三腳。
嘩啦啦的一聲響,在谷星城跺完第三腳,前面的牆壁突然一動,露出一個門。他推開門,裡面露出一條黑乎乎的隧道,他鑽進隧道,消失在裡面。
鄆城山來到關押葛明清的地方,拿出自己的腰牌,對著守門的衛士說出自己的來意,把命令傳達了,轉身就走。
守門的衛士見自己的使命完成了,把門打開,也轉身走了。在這裡看守兩個臭書生,實在是有些委屈。
葛明清和應元峰走出屋子,他們伸展著自己的雙臂。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才慢慢向外面走去。
葛明清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裡除了他和應元峰,人影都沒有一個,他們只好向著書院的方向走去。
“注意!你的住宿有危險!”怪老頭的話在耳邊響起。
“你他媽的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老子叫你也不應。”
應元峰聽著葛明清低低的說著話,擡頭看著他,以爲他得病了,伸手在他的額頭試著,看看是不是發燒。
“我這段時間在修煉,以後你可以用思維和我交流,不用說話。”
葛明清聽了,把應元峰的手推開,用思維和怪老頭交流著。
“你的住宿裡住著一個強大的修士,你很危險。”
“李桂春是不是很危險。”
“應該是,她已經被制住。”
葛明清急了,又是誰糾纏上了李桂春,自己如何解救她呢?
葛明清用自己的思維和怪老頭交流,問他宇宙筒裡可以帶人嗎?自己想把應元峰放在宇宙筒裡帶走。怪老頭說不行,宇宙筒裡,除了築基期以上,
像他這種人,只要進來,很快就會灰飛煙滅的,彪彪雄就是一個例子。
應元峰見葛明清低頭沉思著,在一旁不住地問他怎麼啦?葛明清只是搖頭,說自己沒事。
方法倒是有一個,怪老頭告訴葛明清,就是他送給李桂春的玉鐲,那是一個很好的東西,裡面有一定的空間,只要葛明清不停地往裡面輸送靈氣,還可以幫他們修煉。
葛明清想起了那玉鐲,但自己已經送了人,怎麼好意思要回來。
怪老頭告訴葛明清,這東西可以不用要回來,只要李桂春祭煉成功,就可以把他放在裡面,帶著走就行了。
也只好這樣了,葛明清決定著。
葛明清和應元峰往莊北走,這裡有一條路直通學堂裡。因爲這裡是書院,也比較僻靜,很少有人來這裡,一般的人也不屑來這裡。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聲音很小,若有若無。
這裡樹木掩映,幾間小房子歪歪斜斜地堆積在大樹林中。不用說,一看這裡就是一些在莊子裡沒有地位的人居住的地方。房屋很破舊,有兩幢房屋的上面瓦都落了幾處,露出青灰色的椽子。
難道有人在這裡做壞事嗎?應元峰第一個往前面衝,嘴裡叫著:“不準欺負女人!”
葛明清正在跟怪老頭交流,沒有注意到應元峰,等到他看到應元峰往前面衝,想伸手攔住時已經晚了,應元峰已經衝進了破屋子裡。
“你給我滾出去!”一個聲音吼著,接著,應元峰從屋子裡飛出來。
這是什麼道理,怎麼把人扔出來呢!
應元峰從地方站起來,又向裡面衝去。他剛衝到門邊,一個大漢站在門邊,劈面一拳,打在應元峰的臉上。頓時,應元峰的臉上,貼上了一個烏茄子。
“一個臭書生,在這裡多管閒事!”那大漢吼著。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做掉他,不要讓他走漏消息!”
這話葛明清可不愛聽了,要是以前,自己還是廢物的時候,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就不一樣了。
門邊的大漢走了出來,瞇著眼睛,冷冷地盯著應元峰和葛明清,冷冷地說:“要你不要管閒事,你偏要管,這地獄之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我也沒有辦法了。”
那漢子還是有些託大,認爲對付兩個書生,用不著怎麼大動手腳。他準備抓住兩個,用手擰斷他們的脖子,然後把他們的屍體扔進地窖裡,和那幾個人堆在一起就行了。他往自己的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從喉管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現在,葛明清的心裡還是想著,自己也不能隨便殺人,除非是萬不得已。
шшш???????¢ o 那漢子向葛明清和應元峰慢慢逼近,眼睛盯著他們,他估計著葛明清和應元峰要向什麼方向逃跑,自己好半路攔劫。
他錯了,大錯特錯。
應元峰不但沒有逃走的意思,反而向他撲去。他平生最恨欺負弱小的行爲,只要是自己見了,就是自己吃虧,也要管上一管。葛明清也正是看上他這樣一點,欽佩他這一點,纔想著帶走他。
葛明清也一樣,看著應元峰往前面撲去,取出自己的飛劍。這時候,他的飛劍,被他煉製成一把小小的,捏在手裡。這種做法,和正一教的練劍的方法有些相同。修仙界練劍分兩宗。一宗是氣宗,用氣修煉,用氣馭劍,另一宗是劍宗,用身練劍,用身練劍。修煉自己的同時,也修煉劍,使見人合體,自己是劍,劍就是人。
葛明清這時修煉的劍,只是劍宗的低級而已,飛劍被他煉製成小小的,也可以隨他的需要,隨時變大。
自己不能託大,最好不要殺人,葛明清在心裡告誡自己。
那大漢見應元峰向自己撲來,嘴裡叫著:“來得好!”說著,揮起一拳,嚮應元峰砸來。這
一拳,足以要應元峰的命。
不行了,這一拳,嚮應元峰的太陽穴砸去。這一拳落實,應元峰的性命難保。這人也太狠毒了。
葛明清揮手甩出,咚的一聲,一個屍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應元峰愣愣地看著地上的屍體,瞪著大眼睛看著葛明清,說:“你,你殺人了。”
屋子裡的人,聽到外面有響動,放下心來。過了一會兒,聽到應元峰的聲音還在說話,知道出事了,從裡面跳出兩個大漢,他們看著面前的屍體,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兩個大漢見自己的幫手倒在地上,也不說什麼,抽出自己的佩刀,分別向葛明清和應元峰撲來。
唰!唰!兩聲響動,接著又是咚,咚的倒地聲。
應元峰更是傻了,這次他沒有說話,只是站著,看著眼前的事實。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用力的用手扇著自己的臉。
屋裡的兩個大漢出來,一個婦女探出腦袋來看,當她看到這裡的躺著的屍體時,尖叫氣來。她的叫聲剛發出,她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瞪著大眼睛,用手捂著,屍體哄的一聲,倒下屋裡。
這是葛明清出手了。他見婦女尖叫,怕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飛劍出手,連這婦人一起殺掉。
這裡出現這麼多武士,裡面還有人,說明這裡有鬼。他斷定,這婦人根本不是剛纔叫喚的那個聲音。那聲音,自己應元峰衝進去時已經消失,說不定遇害了。
應元峰愣住那裡,葛明清的飛劍已經進屋,把裡面的人殺光。他接著衝進屋子。
屋子裡陳設很簡單,與一般的農戶沒有什麼兩樣。簡單的竈臺,簡單的傢俱,倒是挨著牆邊的放著一塊桌案,上面擺滿了豐盛的食品。
三具屍體躺在地方,一個緊挨著一張八仙桌,另外兩個躺在一塊木板邊,這塊木板平鋪在地上。
葛明清用腳踢著屍體,腳落在了木板上。很快,葛明清從腳落下去發出來的聲音判斷,裡面是空的。
他掀開木板往下看,幾級臺階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他順著臺階走下去。
應元峰看著前面倒著的屍體,愣了一會兒,急忙向屋裡衝去。他要阻止葛明清,不能要他殺太多的人,不然就讓他先殺了自己。
到了屋裡,他看到葛明清正順著臺階往下走。
“你不能再殺人了,你不能再殺人了,明清!”應元峰跑了過來,拉著葛明清。他不知道,葛明清剛纔殺人,是爲了就他。他更不知道,葛明清要是不殺掉這些人,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葛明清看他一眼,掙脫他的手,繼續往下面走。
看著下面黑乎乎的,應元峰又擔心起葛明清的安危來,不敢做聲,只好跟著往下面走。
轉過一個拐角處,裡面傳來微弱的聲音:“我不想在這裡呆了,你們放開我,我要見我的父親,這裡不好玩。你們放開我。”
這聲音好熟悉,葛明清在記憶裡尋找著聲音,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聽過。很快,他明白了,這不是拿自己消遣,自己又在心裡想著的大小姐麼?
黑暗中,一把鋼刀刺來,葛明清麻利地閃開。他這麼一閃,刀倒是躲過了,後面的應元峰沒有躲過,一道紮在他的手上。
“哎喲!”應元峰叫著。
葛明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後還跟著應元峰,他出手了,一劍刺進對方的胸膛。前面沒有人了。
葛明清一腳踹開大門,他看到了裡面的情景。一個武士按著谷雲姸,正往他的嘴裡塞毛巾。葛明清的進來,那個武士和谷雲姸都瞪著眼睛看著葛明清。
接著,那個武士倒下了,這當然是葛明清的傑作。谷雲姸還是瞪著眼睛看著葛明清。
應元峰放開自己被扎傷的手,跑去過去,給谷雲姸鬆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