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水,你瘋了嗎?”司徒夜晗大吼,這個男人怎麼能夠這麼對她?就算是宇龍南澈,也僅僅就那麼一次如此無禮。
宇龍南澈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瘋了,不過讓我瘋狂的人是你。追究責任一切都是錯在你身上。”
“你……你簡直就是歪曲事實,蠻不講理,放開我。快放開我。”司徒夜晗四肢並用,想要掙扎,可惜效果不佳。
宇龍南澈盯著司徒夜晗,一字一句的問道,“當年你和宇龍南澈之間的山盟海誓,你當真這麼快就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嗎?”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宇龍南澈的名字。司徒夜晗的心口一陣疼痛,原來她以爲的忘記只是自欺欺人啊。原來她從頭到尾就沒有忘記過那個可惡的男人。可是這又能夠怎麼樣?
“放開我,我的事情你憑什麼問?”司徒夜晗拒絕回答,或者說她自己的心中也沒有正確的答案。
她還喜歡宇龍南澈嗎?應該喜歡吧,不然爲什麼只是聽見他的名字,她就痛苦的想要死掉。可是司徒夜晗下一刻又迷茫了。她看著面前這個和宇龍南澈完全不一樣的男人,爲什麼心中也會有同樣的感覺呢?
難道一個人的心真的可以同時裝下兩個人嗎?那這樣花心的自己又到底有什麼資格去責備宇龍南澈的背叛。她憑什麼要求宇龍南澈只能有她一個妻子?上天讓她遇到宇水這個男人,難道就是爲了讓她不要繼續執著下去嗎?
爲什麼不回答?爲什麼不理直氣壯的說你沒有忘記?宇龍南澈心中惱火的想著。他根本就不能接受司徒夜晗真的已經忘記了他們的曾經。
他是爲了什麼才汝瓷煞費苦心的呆在這裡,不就是爲了能夠離她近一些,不就是因爲他放不下對她的愛戀嗎。可是爲什麼司徒夜晗的心變得如此之快,難道說她就真的這麼絕情。
司徒夜晗突然擡眼,正好和宇龍南澈的雙眸對上,二人的眼神中都帶著痛苦複雜的神色,一是直接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二人居然擁吻了起來。
這個吻不帶任何的纏綿和浪漫,反而帶著一絲死氣和絕望。是的,司徒夜晗和宇龍南澈此刻的內心都很絕望。宇龍南澈以爲司徒夜晗已經忘了舊愛,心中悲涼。而司徒夜晗卻以爲自己居然有了新歡,羞憤難當。
可即便如此,兩個人之間的吸引卻還是將他們給牽繫在了一起。當這個吻結束之後,司徒夜晗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宇龍南澈,她別過頭說道,“你給我滾出去,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下毒。”
宇龍南澈很想告訴她,他並不怕她下的毒,反正他身上已經有了劇毒存在,多一種也沒什麼不可以。
不過最終他還是乖乖的離開了,他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爲不忍心看到司徒夜晗眼中的悲傷和羞憤。他覺得他這事情的確做的有些過分了。可如果不這麼做,他幾乎都要覺得司徒夜晗會隨時消失在他面前。
雖然離別在即,可是他卻並不願意以這種方式和她分別。至少他要覺得司徒夜晗是幸福的,或者司徒夜晗能夠徹底從過去的陰影走出來。很可笑的想法,事實上若真這樣的話,恐怕他會更加難以接受。
三個人一晚上都是各懷心事,第二天一早,他們佯裝若無其事的收拾行囊離開了短暫居住的軍營。司徒夜晗不會騎馬,最後她和完顏成康同乘了一匹馬兒,對此宇龍南澈雖然心中不高興,卻也並沒有說什麼。
本來三人的關係坦蕩蕩,如今倒顯得有些劍拔弩張了。不過還好旅途不寂寞,四周的風土人情也夠讓三人暫時放下心中芥蒂了。
太子這邊的動作更快,雖然東陽俊命令俊風找人看住太子那邊的動靜,可是風絕他們的計謀更高一籌。太子只是一個巧妙的金蟬脫殼,就連夜人出現在了劍雨山莊外。
風絕站在宇龍弘毅的身後,他穿著黑色斗篷,整個臉都被面紗蓋住,以至於他的驚世容貌除了之情之人外,誰也無從知曉。
“太子殿下,這裡就是劍雨山莊了,您是否現在就進去?”風絕問道。
宇龍弘毅看著大門兩邊掛著的白色燈籠,不禁皺起眉頭,“劍雨山莊在辦喪事,我們這個時候造訪,是不是有點不妥?”
風絕笑道,“太子殿下多慮了,就算劍雨山莊在辦喪事,他也必須前來見您。因爲屬下有讓他必須答應的東西。”
“原來風絕你是早有把握,爲什麼來之前沒有說明呢?”宇龍弘毅瞇起了眼睛,他其實早就知道風絕最出彩的不是他那張漂亮的臉,而是他過人的智謀。
“太子殿下,屬下知道您對我依然存有防範之心,所以屬下爲了能夠儘快獲得主子的信任,必須要做出一些成績。而劍雨山莊就是屬下獻給你的最好的禮物。”風絕的語氣帶著滿滿的自信,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要選擇去相信他。
“宇龍南澈必須死,若是你能做到這一點,本宮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宇龍弘毅做出承諾,他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沒道理會不相信。不過也正因爲相信,他不得不讓這份信任變得更實質化一些。
風絕遲早都要爲他所用,至於風豹,做了他這麼多年的主子,他多少還是有些瞭解這個部下的。忠誠有加,可惜卻是智謀不足。
智謀不足的人放在身邊,才能更好的爲他所用。而風絕只能被利用,可是作爲主子卻永遠不會給予信任。這樣比主子還聰明的屬下,對主子來說本來就是一個天大的威脅。恐怕風絕也是因爲想到這一點,所以才故意這麼急著邀功。
聰明的人永遠都明白一個道理,只要自己還擁有被利用的價值,那麼他就還能好好的活下去,否則黃泉就是他最終的棲息之所。
宇龍弘毅點點頭,才沉聲說道,“敲門吧。”
風絕恭敬的抱拳,隨即敲響了那硃紅色的大門。很快就有人來應門,府上果然是在辦喪事,開門的家丁都還穿著白色的喪服
。當門童見到外面站著兩個陌生人的時候,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大晚上來兩個人,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門童倒是也挺機靈的,朝著另外一個門童嘀咕了幾句,那個門童就跑進院子去了。風絕和宇龍弘毅被攔在了門外,對此二人都沒有顯露半分不滿。
很快那個進去的門童一下子帶了十幾個家丁過來,顯然是要這些人一起過來壯膽的。留下的那個門童見事情都按照自己說的去做了,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才轉頭看向宇龍弘毅。
“不知二位深夜來劍雨山莊做什麼?難道二位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當心有命來,無命回去。”門童的口氣倒是挺狂妄的,估計是以前碰見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楚貍起來都有些得心應手了。
宇龍弘毅開口問道,“你們家莊主不在嗎?”
“我們家莊主?你說的是哪個莊主?若是老莊主,不好意思前兩天剛過世,若是新任莊主,這會兒估計在練功房吧。”門童回答的倒是也挺有計較的,惹得宇龍南澈還真不好就此再問下去了。
風絕不廢話,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門童,“把這個交給你們莊主賀封,告訴他,限三分鐘內出來迎接,否則後果自負。”
門童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口氣這麼大的人,他驚疑不定的再次打量二人,卻仍然想不起有見過。爲了不給莊主招惹麻煩,門童立刻就走開了。
“主子,屬下真是無能,讓主子在這裡等候,實在是罪過。”風絕恭敬的說道。
“你也用不著這麼說話,其實我心中明白的很,只要事情能夠達到我預期的效果,我根本沒心思追究你話語之中到底幾分真假。”宇龍弘毅語氣平淡的說道。
風絕低頭恭敬的說道,“請主子放心,只要賀封肯出手,那人必死無疑。”
沒過多久,門童帶著一人回來,看樣子是個管家模樣的。他見了宇龍弘毅和蒙著面紗的風絕,客氣的拱手說道,“老莊主不日前駕鶴歸西了,府上所有人都在服喪期,所以才怠慢了貴客,老朽是劍雨山莊的管事,不知二位到底有何貴幹呢?”
風絕將面紗取下,在場的人除了宇龍弘毅還有這個年紀一把的管家外,每個人的眼睛都發直了。風絕迅速戴上面紗,說道,“確認了我的身份,就立刻帶我們去見你們莊主吧。”
老管家活到這把年紀,就算不是個人精,也不是傻子,他立刻點頭哈腰的將兩個人給迎了進去。宇龍弘毅走在風絕前面,風絕低聲提醒道,“主子,離開這個管家一米距離。”
宇龍弘毅聞言不禁放慢腳步,他不傻,看樣子這個老管家也不是什麼善茬。他這次來純粹是因爲他想給風絕一次機會,放在外面的人,人心是否還是原來的,誰都無法保證。而這就是他對風絕的試探。
對於風豹他都沒有多談,就是因爲他知曉風絕的聰明才智,要是讓他成爲他的助力,宇龍南澈根本不值一提。要是風絕成爲他的敵人的話,就必須儘快解決他才行。宇龍弘毅的眼神閃過一抹精光,上位者就必須一切盡在掌握。
老管家帶著二人來到一個花廳,吩咐丫鬟上茶之後,他才陪著笑臉說道,“二位請稍候,老奴這就去請莊主過來。”
等老管家走了之後,風絕才開口說道,“這個老管家就是三十多年前在江湖上名震一時的催花毒手,他喜歡女人,也喜歡玩毒,所以他身上隨時都灑著藥粉,只要沾上一點都會中毒的。”
宇龍弘毅有些意外,三十多年前他人還沒出生,不過催花毒手的名字他倒是聽說過。“一個這樣的高手,卻願意窩在山莊裡面當一個管事的?風絕,你和這裡的人應該相當熟悉吧。”
風絕也不隱瞞,“主子,屬下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確實當時主子送小的前往雀邵國的時候,曾經和這個賀封有過一面之緣,當時若非屬下命大,恐怕真就喪命於這個老管家之手了。”
“莫不是這個賀封看上了你的美貌,所以才讓管家去對付你?”宇龍弘毅喝了一口茶,閒聊道。
風絕看著宇龍弘毅的一舉一動,在他喝下茶水之後,他才忍不住問道,“主子,您當真如此信任屬下?就不怕屬下背叛,暗中和劍雨山莊勾結,在您喝的茶水中下藥嗎?”
“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倒不一定是因爲相信你對本宮的中心。”宇龍弘毅在聽完這話就更加確定他和的茶水沒問題了。
“既然主子如此信任屬下,屬下自然也不會辜負主子的一番心意。事情確實與主子猜測的差不多,不過賀封是個真男人,所以在得知我是男兒身之後,就放我離開了。因爲他覺得他魯莽的行爲對我造成了侮辱,所以曾允諾答應幫我辦一件事情。”
“所以你現在就是來朝我要這個人情來了?”外面走進來一人。他們二人的談話並沒有刻意的放低嗓音,所以被人聽見也並不奇怪。
風絕看向來人,“難道你打算對我食言嗎?”
來人身穿青色袍子,身材修長,倒是一個翩翩兒郎,只是對方那雙桃花眼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浪蕩感。宇龍弘毅也算是閱人無數,他知道這個人的狂妄來自於他的實力,只不過這樣的人不好掌控,隨時都可能因爲心情而改變初衷。他已經有些後悔跟著風絕來了,不能爲他所用的人,留著只會成爲隱患而已。
賀封一進來就打量著宇龍弘毅,顯然他也知道誰纔是正主兒。“聽聞太子殿下微服私訪,讓汴京鬧起了空城計,看樣子謠言也不一定就是假的。”
宇龍弘毅已經知道賀封點明瞭自己的身份,這不意外,這件事情他不會多說一句話。若是風絕能夠讓這樣不能馴服的猛獸成爲他的一顆棋子,他必然不會客氣的去使用,若不能……這劍雨山莊早晚都會成爲一堆廢墟。
風絕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宇龍弘毅,就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他開口說道,“賀封,這次算是你
還我一個人情,不過我也不會讓你白做,武林盟主之位作爲交換如何?”
“風絕,你這話若是幾年前對我說,也許我還真就很感興趣,不過如今卻一點意義都沒有了。”賀封在二人對面坐下,一點也沒有因爲宇龍弘毅是太子而有什麼不自在。
風絕蹙眉,“賀封,這麼說你是真的想食言了?”
賀封笑著說道,“你也不要這麼激動,從頭到尾我都沒這麼說過不是嗎?其實吧我是想要一些別的代價而已,若是可以的話咱們之間的這筆買賣也未必就做不成啊。”
“連江湖上最高位置武林盟主你都不屑一顧,那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是可以允諾你的。若是你沒有合作的意思,我們現在就離開便是。”風絕說話的口氣很強硬,似乎根本就不是來商量,而是直接下命令。
宇龍弘毅一直作爲一個旁觀者,觀察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他並不關心風絕怎麼做事,他只關心結果。顯然目前這二人還沒有達成共識,看樣子這個賀封也不是省油的燈。
賀封突然笑了起來,並且開始鼓掌,才拍了第一聲,風絕就站了起來,“你若非要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賀封繼續笑著,“你別激動啊,我只是讓僕從端一些吐蕃來到稀有水果給你們嚐嚐鮮而已,若是你們不喜歡的話,我不叫就是了。”
風絕也笑,“既然如此,就說說你的條件吧,別太過分,否則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風絕,你比那年我們相見的時候,眼神更加可怕了。”賀封放下手,就如同變臉一般立刻嚴肅起來,“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以後太子殿下成功繼位,這東西就能輕易曾與我。”
“是什麼?”風絕問,但是宇龍弘毅卻變了臉色。
皇宮中能夠讓江湖人都覬覦的東西就只有一樣,那就是傳聞中可以讓習武之人增長一甲子功力的勁丹。這個東西傳聞中有,可是就連他這個太子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若是存在的話,應該早就會被吃了纔是。
“看來太子真實明白人,沒錯,我就是要得到那舉世無雙的勁丹。如今我的武學已經到了瓶頸,若是沒有藥物輔助恐怕再難寸進。武林盟主什麼的我不在乎,我只想當天下第一。”賀封那雙桃花眼帶著邪氣,讓人看到了他目光中的貪婪。
有一瞬間宇龍弘毅的心中閃過殺意,有野心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有野心的人同時還具備強大的實力。這樣的人不但不會成爲他的助力,說不定還會成爲他最大的威脅。
若是除掉宇龍南澈的代價是換來一個比宇龍南澈更加野心勃勃的人的話,那麼他就算日後真的坐上王位,恐怕也會夜不能寐。
風絕想開口詢問,宇龍弘毅卻伸手製止,他看向賀封目光犀利的說道,“若說這個世界最貪心的就是人類,我怎麼知道你在得到那個東西之後,就不會想要更多呢?算了,看來你的誠意不佳,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商談下去。”
賀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芒,他站起身說道,“若是太子能夠將那東西賜給在下,在下願意成爲您的左右手,我可以交出我的死穴位置。”
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將自己的死穴告訴別人,這等同於將自己的姓名交託給了別人。不過宇龍弘毅也不是那麼好糊弄之人,他冷笑道,“一個死穴不代表任何事情,除非你將你的性命徹底交給我。”
賀封似乎真的很想得到勁丹,居然想都沒想就開口,“怎麼個交法?”
“看來你還的很想得到它啊,很簡單毒藥和勁丹,一起吃下。”宇龍弘毅到也是爽快人,從以前他就學會,若是遇到無法掌控之人,就乾脆以最激烈的方式毀掉。
可惜賀封也不是笨蛋,“我也無法相信你,若是你爲了掩蓋某個罪惡,就隨便將我玩死了,讓我當上替罪羔羊,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結果。”
風絕開口說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暫時達成聯盟,也不用互相猜忌。”
“是什麼?”賀封和宇龍弘毅同時問道,他們兩個人是真的很想合作,可惜顧慮太多了。
風絕說道,“很簡單,交出你們最珍貴之物作爲交換,這樣就不用擔心另外一方會私自毀約了。”
“我不同意。”賀封最先拒絕,他看著宇龍弘毅,“若是太子真的想要得到我的助力的話,那麼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讓我在我們彼此身上下義蠱。只要中了此蠱的兩個人,必須一條心,若是一方心存背叛,就立刻會毒發身亡。”
風絕說道,“義蠱只是傳說中的蠱,如今根本不可能有人培育的出來。”
“這你就錯了,我府上以前正好有這麼一個擅長養蠱的人,所以義蠱我有。”賀封說道,有些事情他早就已經謀劃良久了。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所以爲了得到勁丹,他早就已經計劃很久了。和宇龍弘毅接觸不過就是一場預計之中的相見而已。
宇龍弘毅和風絕的心思也不簡單,稍微一琢磨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宇龍弘毅暗歎賀封這個人實在心機太深,可是這樣的人反而讓他有些放心。有圖謀就代表有弱點,而賀封的弱點顯然就是實力,一個最求至高巔峰的人,是不可能因爲一顆勁丹就滿足的,所以只要利用這一點,就不怕宇龍弘毅無法對付。
宇龍弘毅終於開口了,“好,你提的條件我可以同意,不過爲了彼此都不做假,我需要先看看這個義蠱的真假。”
賀封到也是個爽快人,他拍了兩下手,那個老管家就端著東西進來了,顯然之前他們三人的談話他都有聽見。
一個特別製作的長方形盒子,賀封當著衆人的面將其打開,裡面靜靜的躺著兩條蠶一般的蟲子,賀封說道,“這就是義蠱,現在處於睡眠狀態,一旦寄生在人體之後,就會融化進血液之中,只要不彼此背叛,義蠱永遠都不會對人產生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