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想,也許久了她就習(xí)慣了。
她心裡長期的固定的住著一個男人,現(xiàn)在要把那個男人剜心割肉的挖出去,讓另一個男人住進來,確實需要一段時間來習(xí)慣。
她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愛,又輕易不愛的女人。
兩人站在斑馬線等紅燈,準(zhǔn)備過馬路。
蘇離說,“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我就住在對面的樓上?!?
“沒事,我送送你?!痹S博文想多爭取相處的時間,“我怕路上不安全。”
“不安全也沒關(guān)係的,你忘了我是跆拳道的冠軍?!?
“我就是相送送你?!?
這時綠燈亮了,許博文又要去牽蘇離的手。
蘇離倒是躲得及時,這讓許博文有些尷尬,畢竟又一次被拒。
過馬路的時候,許博文注意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輛布迦迪,這輛車一直跟隨著,不知是何目的。
到底是個警察,警惕性很強。
但許博文並不聲張,準(zhǔn)備送完蘇離再解決被跟蹤的事情。
車裡的陳嘉致心情還算好。
至少那個男人幾次想牽她的手時,她都甩開了。
但求婚那一刻,男人親到了蘇離的臉,這讓陳嘉致很不爽,很不爽。
許博文送蘇離到了樓下。
蘇離說,“就送到這裡吧,已經(jīng)很晚了,你回去了吧?!?
“不請我到樓上坐坐?”
蘇離愣了愣,顯得尷尬。
許博文紳士道,“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有些排斥我,但我願意等。”
她確實沒打算邀請許博文上樓。
一來她不喜歡異性到自己的住處,二來房子是剛租的,家裡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孤男寡女,大半夜共處一室,總是不好。
許博文說著,伸手時摸了摸蘇離的腦袋,來了一個虎頭殺。
“上來吧,明天我調(diào)休,下等我到你咖啡店去幫忙?!?
“不用的,休息就好好休息吧,你們肯定也難得有休息時間。”
許博文沒說什麼,讓她上樓,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反正男人的虎頭殺是很有殺傷的。
蘇離被這麼一摸,有種小鳥依人的乖巧感,臉上的笑容有些羞澀,又有些溫柔。
陳嘉致在車裡,看得一陣嫉妒抓狂。
但到底,蘇離是個有分寸又保守的女人,沒有讓邀請許博文上樓。
而許博文也紳士有耐心,送她送到樓下,看著她走進小區(qū)沒入單遠(yuǎn)樓道時,這才轉(zhuǎn)身回頭。
陳嘉致的車依舊停在不遠(yuǎn)處。
他看見蘇離一個人小了樓,放心了許多。
就在他準(zhǔn)備開車離開的時候,看見許博文朝他的車走來,而且光注視著車裡的他。
許博文敲了敲車窗。
他落下車窗。
許博文說,“先生,你跟蹤我很久了?!?
“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陳嘉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人向來紳士的他對許博文卻是紳士不起來。
“這麼說,先生是在跟蹤我的未婚妻了?”許博文倒也淡定。
未婚妻?
這個字眼讓陳嘉致很不高興。
他下了車,站在許博文的身前。
兩人差不多身高,都是一身的英姿筆挺。
“離蘇離遠(yuǎn)點。”陳嘉致的目光向來不友好,“她是我的女人?!?
許博文聳肩笑了笑,“哦?蘇離剛剛纔答應(yīng)我的求婚,怎麼就成了你的女人?據(jù)我所知,蘇離已經(jīng)很久沒有戀愛了?!?
陳嘉致很討厭許博文這樣的自信。
只要他把結(jié)婚證往他身上一甩,他就會一切都真相大白。
但他沒打算那麼做。
他倒是要看看,蘇離會不會真的和這個男人一起去登記結(jié)婚。
到時候,想結(jié)婚卻結(jié)不成,纔是重點。
許博文又說,“如果我沒記錯,我應(yīng)該記得你。你是國內(nèi)最年輕的富豪之首。XXX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和最大股東,陳嘉致,陳先生。”
陳嘉致在媒體前也是少有露面,算是比較低調(diào)的企業(yè)家。
能讓面前這個男人記住他,不由有些詫異。
許博文接著說,“陳先生不是已經(jīng)和沐氏集團的沐小姐訂婚了嗎?我的未婚妻向來正直,怎麼可能成爲(wèi)陳先生的女人?”
“蘇離是我的初戀。”
“哦,那就是過去?!痹S博文警告,“陳先生,遠(yuǎn)離蘇離的人應(yīng)該是你。別打擾我的未婚妻?!?
“想娶她?”陳嘉致半瞇著眼,眼縫裡透著一股殺氣,“那你就去試試?!?
許博文看著他又坐進了駕駛室裡,車子開走之前還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在他身前轉(zhuǎn)了半個圈,最後消失在夜色中的車道遠(yuǎn)處。
初戀?
儘管這個陳嘉致已經(jīng)是有未婚妻的人。
但許博文心裡隱隱不安。
既是初戀,肯定有不少的牽扯。
沒把蘇離娶到手,沒拿到那本結(jié)婚證,許博文終是不安心。
畢竟他追了蘇離一年多了,蘇離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好不容易同意嫁給他,要是被這個初戀給攪和了,那他死的心都有。
蘇離是那種一旦讓人愛上,就會中毒的女人。
如果娶不到蘇離,許博文真不敢想象。
不行,他得動作快。
明天就得去蘇家提親。
第二天。
蘇離一早就都在納悶。
她的銀行卡已經(jīng)掛失重新補回來了。
蘇媽媽拿那張報廢的銀行卡,再去取款機取錢的時候,肯定是取不出來錢的。
她要的是三十萬給妹妹蘇潤當(dāng)嫁妝。
但只取了昨天限額的兩萬,缺口還那麼大,怎麼可能不打電話給她?
真是奇了怪了。
以蘇媽媽的性格,肯定一大早就要去取款機取錢的吧。
這一早上,蘇媽媽都沒有打電話來質(zhì)問她銀行卡掛失的事情。
直到中午。
許博文給蘇離送來了親自做的愛心午餐,她才明白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蘇離,我們下午就去登記結(jié)婚吧?;槎Y的事,我們兩家再商量商量,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辦婚禮。”
蘇離正坐在辦公室裡,喝著許博文煲的湯。
他說秋天到了,喝無花果瘦肉湯可以降火去秋燥。
她也喝得很舒心,這湯正好合她的口味。
但一提到登記結(jié)婚,蘇離有些愁了。
戶口本在蘇媽媽那裡,要結(jié)婚是不是得向許家要彩禮錢?
就是沒彩禮錢,她也願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