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次兩人吵得是面紅脖子粗,兩人都恨不得掐死對方。
下了朝兩人又在宣政殿外頭吵了起來,這一次沒了惠景帝在場兩人更是動起手了,相比於文弱且上了年紀的上官濡,學武的馮霍年從年歲上來說比上官濡更小,即便年紀大了那也是老當益壯。
馮霍原本是想嚇嚇上官濡,誰知上官濡嘴不饒人,硬是將馮霍激怒,馮霍一個失手直接將上官濡給打傷了。
上官濡捂著胸口指著馮霍大罵,可是面對兩個大官,其他官員卻不敢管,所以只好都眼巴巴的看著上官清風。
上官清風抖了抖雙袖,然後非常的淡定的越過自己的爺爺,走了,連一旁的馮霍都被上官清風給嚇到了。
馮霍突然大笑起來,嘲諷道:“上官濡啊上官濡,那就是你的好孫子,你處處幫他,可是他卻一點都不管你這個親爺爺啊。”
上官濡咬著牙冷笑,道:“那又如何,比起你那個小兒子,我這個孫子可更爲出色,起碼不會與自己的父親對著幹,你說是嗎馮大人?”
“你!”馮霍噎住,他不否認這件事兒,他最看好的兩個兒子,一個成了二世祖,一個成了人人稱讚的將士。
可是這個人人稱讚的兒子卻不是自己交的,反而是哪個二世祖是自己一手一手教出來的,上官濡這話很明顯說他不是個好父親。
“上官濡,別以爲你有個好孫子就可以得瑟,輪能力,我的以寒有著很大的潛力,遲早有一天,我馮甲軍還會捲土重來!”
“捲土重來?馮霍你還真是在做夢!”上官濡扶著牆起身,嘲笑底道,“馮甲軍已經沒了,就算捲土重來那也只是過去,如今元家得失,再加上一個親家柳府,別說是你馮甲軍,我們兩家能不能再立足還是個問題了。”
馮霍皺了皺眉,轉身就走,一出宮,他並沒有急著回府,而是繞道去了馮以寒的府邸,只不過卻撲了個空。
元家這邊,上官清風不僅不請自來,而且還堂而皇之的去了婉苑,只不過還沒進門就被馮以寒擋了去路。
“上官清風,真是難得啊,上官家居然來元府,難道你不知道尚陽公主厭惡上官家的人嗎?”
“馮大人,彼此彼此。”
“你什麼意思?”
“難道馮大人不知道嗎,我可是聽說馮大人是從小在馮老爺子身邊長大,自然是聽過馮老爺子對尚陽公主有怨念的事情。”
馮以寒揚起頭,冷道:“那又如何,那是我爺爺的事兒,與我何干。”
“那公主不喜的是皇后娘娘,與我何干?”
“我……”馮以寒被說的無話可說,上官清風也不再理會馮以寒,直接踏了進去。
只不過這婉苑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剛過了馮以寒,這會兒又碰上了柳毅。
不過柳毅與馮以寒可不一樣,上官清風對其的態度也不一樣。
“柳大人。”
“上官大人,這裡可是元府的後院,可不是你能進來的地方更可況這裡還是我姐姐的的院子,你一個男子……”
“柳大人,馮大人也是男子,而且年歲也與我相仿,難不成他不是男子?”
“上官清風你什麼意思,你纔不是男子,你全家都不是男子!”馮以寒指著上官清風罵道。
馮以寒受家族影響,對上官家的人向來看不起,兩人年紀相仿,經常被其他人用來對比,可是上官清風自有神童美名,每一次馮以寒都輸的一塌糊塗,因爲這個小時候沒少被馮老爺子打罵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馮以寒對上官清風的怨念越來越大,本以爲憑著軍功坐上高位,誰知道上官清風卻升上了刑部尚書,還是比他高!
“上官清風,你不覺得你自己在這裡很礙事麼,這裡沒有人歡迎你!”說著用手指戳著上官清風的胸口。
上官清風瞥了他一眼,道:“馮以寒,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還是你太過愚蠢?”
“你什麼意思?”
上官清風也不再理會擋著自己的兩人轉身就走,速度之快,當馮以寒想到去追得時候,哪裡還看得見上官清風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清風的話起了影響,馮以寒也沒有再多留回了府,剛回府就被告知自己的父親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馮以寒更不不想見馮霍,可是想要去後院就必須經過大廳,他無奈,只好去了大廳。
馮霍早就等著不耐煩了,見著馮以寒過來,口氣相當的不好。
“你這是去哪裡?府裡的下人都說你每日都回來這麼久,你這樣可是會被人說閒話,到時候丟的可是我馮家的臉!”
“是,丟的是你馮家的臉,那與我何干?”
“馮以寒,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爹,有你這樣與爹說話的嗎?”
馮以寒冷笑:“你也知道是我爹,可是你除了生我,有關心過我嗎,要不是爺爺,恐怕如今早就沒有我馮以寒,對了,兒子這個名字也是爺爺取得,所以就算丟臉丟的也是安國公府的臉,與你馮家有什麼關係?”
馮霍氣得不行,可是現在卻不能發作,他硬生生將氣給壓了下去。
“今日來不是與你吵架的,如今的局勢你也看到了,柳家現在風頭正旺,而且柳家與元家是親家,這對馮家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所以……”
“所以你想與上官家合作?馮大人你也太可笑了,馮家與上官家鬥了這麼多年,居然說要同盟,這簡直就是大笑話!”
“如今元家與柳家成爲聯盟,爲了以後的未來只能先同上官家聯手,你是不知道元家是多難對付,寧願與上官家聯手也要除去元家!”
馮以寒對這種朝堂的明爭暗鬥一點都沒興趣,不等馮霍說完就離開了,可是剛走了幾步突然猛的想起了什麼有轉身回來。
“上官家是否也是同一與馮家聯手?”
“這倒是還未商談,但是上官家一定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元柳兩家與皇家牽扯太多,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馮以寒再次冷笑,不過這次是帶著嘲諷。怪不得馮家這麼多年都不過上官家,從智力上馮家簡直就是被上官家力壓!
“你這般想,上官濡可不一定會這麼想,上官與馮家鬥了這麼多年,說不定上官濡會聯合元柳兩家孤立馮家呢?你沒有去證實,何必就要單方面作出選擇。”
聽馮以寒這麼一說,馮霍也就覺得事情大條了,趕緊回府去打探消息。而馮以寒見著馮霍走了正準備洗漱休息,一直跟在身後的侍從問道:“少爺,爲何你……”
馮以寒頭也不回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馮家與上官家的恩怨那是以前的,上官家又沒得罪於我,爲爲何要與他們鬥,再說我的確不喜歡上官清風,不過我與他那時競爭對手,可算不上什麼怨恨。”
“可是少爺,如果上官家真的與元柳兩家聯手,那馮家可就完了,那時候您可是……”
“可是什麼,我是姓馮,但是你忘了,我是安國公府出來的,我可是安國府的小爵爺,與他馮府有什麼關係?”
如果可以,馮以寒真的想要把這個姓給去掉,他痛恨馮霍,恨那個府裡的所有人,在哪裡有他最不堪的記憶!
侍從沒有再說話,他只是替自家少爺不值,他看到過馮以寒最不堪的一面,知道他的不容易,如果當年不是馮老爺子即使出現,恐怕柳家這個不被人待見的嫡子就要命喪黃泉了。
侍從嘆了口氣,伺候這馮以寒梳洗。
而另一邊安國公府,馮老爺子被半夜吵醒,此刻一臉怒容看著自己的兒子,不過再聽聞馮霍說之後怒容更甚!
“你個蠢貨,不要什麼都是你以爲,你還真以爲上官濡好對付?”
馮老爺子氣得拿著柺杖抽打著馮霍,恨不得將眼前跪著的人打醒。
“爹,你別打了,現在可不是打我的時候!”馮霍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光了。
“哼,你也知道!”馮老爺子整了整自己的情緒,道,“如今不能坐以待斃,他們上官家想要聯合兩家,爲何我們不去呢,誰規定一定要不給自己留兩條路呢?”
“父親的意思……”
“柳家不是還有未婚的女子麼,不妨聯姻,一來有了柳家那就相當於與元家有了姻親關係,二來,就算馮家失勢,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馮老爺子一席話將所有的可能性都包括了進去,這時代結親的確是最快最好的方法,不過馮家能想到,上官家自然也能想到,不過上官家此刻確實碰到了難題!
上官府邸的大廳中,上官濡皺著眉看著上官清風,再次問道:“清風,你說可是真的?”
“爺爺,你知道孫兒從來不說假話。”
“那你可知道你喜歡的人那可是皇后娘娘欽定的太子妃,你難道要和皇家搶人?”
“爺爺這個主意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