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是最容易成功的,最容易攻陷唐溪的心的。
“我確實不能讓一個人的心落在誰的身上。”俞向晚微笑道:“但是我都能看清楚你的心,霍啓森,你根本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唐溪,你這麼喜歡她,愛著她,爲什麼不去爭取得到她。”
“你爲了唐溪,我爲了厲靖霆,我們的目的完全是一樣的,只要將他們兩個分開就可以了,所以我們爲什麼不合作?”
俞向晚談判的時候,還是挺厲害的,很懂得抓住一個人的心,霍啓森承認,他確實很想和唐溪在一塊,唐溪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動心的女人,那樣的感覺很美好,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也很美好,他確實是很想抓住那樣的感覺。
俞向晚有一句話說的對了,他確實不是那種在乎一個人過去的男人,所以當初在知道她和厲靖霆的關(guān)係,甚至她還懷過他的一個孩子的時候,他也絲毫都不在意,他只是心疼她而已。
他還是想和她在一起。
和她去民政局登記的時候,得知原來她早在好幾年前就是厲靖霆的妻子了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放棄,只要唐溪能告訴他,她也想和他在一起的話,那麼他怎麼都會讓厲靖霆和她離婚的,他們最後怎麼都會在一起的。
可是後來他去找唐溪的時候,她卻親口告訴他,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到此爲止了,他看的出來,唐溪心裡存在的一直都是厲靖霆。
還沒有他的位置。
而他很想努力的在她心裡佔據(jù)一席之地,但是她從來都不肯給他這樣的機會,他努力了那麼久還是不行。
但他也沒有想過要放棄,只是唐溪卻不肯再給他機會了……
他沉默了這麼長的時間,俞向晚以爲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怎麼樣?我們要合作麼?”
“你所謂的合作是什麼樣的合作?”霍啓森慢慢的出聲道:“努力的在他們之間製造出矛盾來,讓他們相互產(chǎn)生誤會,最後就會永遠分開,然後我們就可以得到各自想要得到的?”
他雖然說的很直白,但是俞向晚承認他說的很對,可是他以爲她喜歡耍手段?她還不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婚姻?
霍啓森靠在椅子處,狹長的眸子睨向她:“既然要在別人的身上動用那麼多的心思和手段,爲什麼就不在自己身上下手呢?只要你做的足夠好,足夠真心真意,厲靖霆自然會注意到你,或許不會愛上你,但是在他的心裡,你怎麼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位置,向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心思我很清楚,相信厲靖霆也很清楚,你對厲靖霆的愛確實是很深的,但是你不夠真心實意……”
或許真相總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接受,真話也一樣,霍啓森的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狠狠地往她的心臟捅了一刀,他還將她心裡最不想要承認的事實都給揭開了,她已經(jīng)無法再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
“霍啓森,別以爲我今天有事過來求你,你就可以任意的羞辱我,是,這麼多年了,無論我做什麼,厲靖霆的心都不在我的身上,這點我很清楚,不用你
特意的過來提醒我,我是得不到愛的人的心的可憐蟲,可是你又何嘗不是,甚至,你比我更加的可憐,因爲我雖然得不到厲靖霆的心,但是起碼我得到他的人了,起碼我怎麼都是他的太太,而你呢?都和唐溪到了民政局了,最後還會變卦,到底是誰比較可笑比較可憐?”俞向晚冷著臉,幾乎是竭斯底裡的說出了這些話。
而霍啓森則一直漫不經(jīng)心的坐在一邊,絲毫不在乎她說的是什麼,像是看戲一樣,她所說的話,也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只是在想,俞向晚這層面具戴的這麼的深,終於被他挑開了,還挺不容易的。
霍啓森一看就是沒有和自己合作的想法,俞向晚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和他在這裡說話浪費時間,給這個機會他來羞辱自己。
她還從來沒有這樣惱羞成怒的呢。
她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並且將外套穿上,想起了什麼,還是出聲:“霍啓森,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霍啓森挑眉微笑:“我長這麼大,還沒後悔過自己所做的決定。”
“好。”很好……
俞向晚再也不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就離開。
經(jīng)過今天,俞向晚是將他也給恨上了,他想,他還沒領(lǐng)教過那個女人的手段呢,她倒是很想領(lǐng)教一下。
……
俞向晚腳步放的極快,心裡有滿腔的怒火在燒,她沒想到霍啓森那男人拒絕自己的提議也就算了,竟然還暗著來明著來的將她從頭到尾狠狠地羞辱了一遍。
俞向晚越想越氣,這一肚子的火氣竟然無處消散。
她的臉色一直都是鐵青的走出來,出來大廳的時候,經(jīng)理連忙走上前:“厲太太,您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俞向晚只是睨了他一眼,一句話不說,和平常那個給人和藹可親感覺的厲太太是完全不同的模樣。
嚇得經(jīng)理都肩膀一縮。
不是他沒有出息,是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的眼神能那麼冷的。
俞向晚坐在車上,本來還想開著車到處去走一下,接到保姆的電話,需要她回家一趟,厲一驍說是一直在哭鬧不止。
俞向晚覺得這些沒有一個是省心的,請個保姆卻連孩子都帶不好,那還留下來有什麼用?
才一個多月的孩子,除了吃東西,睡覺,需要換塊尿布,還能有什麼事?
而關(guān)於厲一驍,俞向晚是一直堅持自己來餵養(yǎng)母乳的,因爲她知道母乳對於孩子好,對於她與厲靖霆的孩子,她怎麼會不放盡心思來照顧?
可當事實真的公佈開來的那一天,她知道厲一驍這孩子其實並不是她和厲靖霆的孩子,卻不知道她到底會怎麼樣對待那孩子了。
俞向晚開著車回家,果真一進門就聽到了厲一驍?shù)目蘼暎D罚愂迦慷际譄o策。
孩子哭的聲音都啞了,顯然不是哭了一時半會,她從保姆手中接過孩子,對著保姆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保姆愣住了:“太太……”
俞向晚卻已經(jīng)抱著厲一驍上樓去,喂他吃奶,他不吃,給他換尿布,發(fā)現(xiàn)他的尿布還是剛剛換上來的,她抱著他來回的走動哄著他,可是他還是哭鬧。
俞向晚這才覺得慌了,孩子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她連忙用了一張?zhí)鹤影栆或敚е聵侨ィ骸瓣愂澹愂澹禳c安排一下,孩子生病了,得馬上去醫(yī)院。”
陳叔還在下面和保姆說著話,聞言馬上道:“好,我馬上讓老張準備好。”
收拾了點厲一驍?shù)臇|西,俞向晚和陳叔抱著孩子上了車,老張送他們?nèi)メt(yī)院。
俞向晚一邊哄著厲一驍,一邊拿出手機給厲靖霆撥過去,也不管他究竟在做什麼,就是一陣讓人揪心的哭:“靖霆,多多生病了,你快回來。”
手機那邊一直在沉默,沒有迴音,俞向晚還以爲自己打錯或者是沒有打通,拿下來一看,都沒有問題,爲什麼厲靖霆卻沒有聲音的?
她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電話那邊,唐溪手裡握著厲靖霆的手機,他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剛好經(jīng)過,本是想將手機拿給厲靖霆接聽的,沒想到自己卻按了接聽鍵,又聽到俞向晚那邊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的哭聲,她知道厲一驍出事了。
她也沒有出聲,連忙拿了手機往廚房去。
此刻的厲靖霆正在廚房奮鬥,今天和唐溪打了一個賭,輸了就要求對方做一件事,沒想到厲靖霆這隻老狐貍最後會塞翁失馬,唐溪想著自己從沒有吃過厲靖霆做的菜,所以就將他推進了廚房去了。
沒想到無所不能的厲先生,面對著一堆子食材的時候,竟也是一籌莫展的模樣。
“小乖,這個魚要怎麼做?”厲靖霆的聲音十分的懊惱:“乾脆別做了,我們出去吃。”
唐溪慶幸剛剛已經(jīng)捂住了手機的聽筒,要不然厲靖霆的聲音還不傳到了俞向晚那邊。
她走到厲靖霆的面前,覆在他耳邊小聲道:“俞向晚的電話,好像厲一驍生病了。”
厲靖霆從她手上拿過手機,放在耳畔,俞向晚的哭聲就傳來了:“先別哭,怎麼回事?”
“不知道,多多他生病了,他一直在哭鬧,怎麼哄都不肯停下來,又不是餓了,又不是想換尿布,就一直在哭。”
“先送他到醫(yī)院,我馬上過去。”
厲靖霆掛掉電話,轉(zhuǎn)過身,唐溪站在他剛剛的那個位置,動手洗菜。
他走過去,從後背環(huán)住她的細腰。
她嫌棄道:“你的手髒死了,剛剛都沒洗手。”
厲靖霆可不管她在說什麼,吻了吻她的耳垂,還側(cè)著臉吻一下她的眼角。
唐溪推了他一下:“你去吧。”
“我可能不能……”
“我知道。”唐溪笑了笑,眉眼彎彎的,似乎將眼眸裡面的落寞掩藏住了:“我一會叫葉子上來吃,你快去吧,別忘了你還欠著我一頓飯,下次一定要動手煮給我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