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啓森當然是不會相信俞向晚所說的,只是路過所以過來看看他,更是不會相信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他一起吃個飯,畢竟他們兩的交情好像還沒有深到那種地步。
只是他卻是十分的好奇俞向晚到底有什麼事情找自己。
下午剛剛離開醫(yī)院,俞向晚像是已經(jīng)算好了他下班的時間一樣,竟然剛好在他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她的電話就來了。
“啓森,我是打電話過來提醒你,我們晚上說好要一起吃飯的。”
“我沒忘。”霍啓森低聲道,並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開了鎖,上了車。
“那就好。”俞向晚笑道:“地址在xx路的xx餐廳。”
“行,我馬上就到。”
結(jié)束了通話,霍啓森將手機扔在了副駕駛座位上,開著車往俞向晚所說的那家餐廳去。
俞向晚大概是爲了方便說話,所以要了一個包間,霍啓森打開包間的門,俞向晚已經(jīng)在裡面坐著了,只有她一個人。
“啓森,來了,坐。”俞向晚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你想要吃什麼?”俞向晚將餐牌遞給他。
霍啓森微笑:“我不挑食,你隨便點幾個就好。”
在俞向晚叫來侍者點完菜之後,霍啓森看著她出聲道:“我還以爲你會和厲靖霆一起過來的。”
俞向晚一怔,隨即笑道:“他比較忙,所以沒有來。”
“怎麼會想到找我吃飯?”
“好像你回國我們都沒有好好的聚過,所以就想一起吃個飯而已,畢竟,我們幾個也算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今天在醫(yī)院碰到你,所以就順便這樣了。”俞向晚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輕聲道。
霍啓森當然不會相信這就是實話:“你現(xiàn)在做了媽媽,不用照顧孩子?這麼長時間出來沒事?”
“沒事,保姆會照顧他的。”俞向晚道。
既然她還想裝下去,霍啓森也不點破她,反正著急的是他,和他沒有什麼關(guān)係,他就想看看這個女人的耐力有多厲害。
飯菜端上來了,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大多時候都是俞向晚問,霍啓森答,說的都是這幾天他在國外的生活。
俞向晚也不見得是真的有興趣,只不過是在給兩人之間找話題而已。
吃完了飯俞向晚還沒有將今天找他過來的主要目的給說出來,霍啓森微笑道:“需要送你回去麼?有沒有開車過來?”
“我開了車過來。”俞向晚道:“現(xiàn)在時間還這麼早,先別急著回去,我們再說說話。”
霍啓森嘴角暗暗的一勾,她終於是忍不了了,要開口了。
“你說,想要說什麼?”霍啓森挑了挑眉道。
“前幾天我兒子滿月宴的時候,我聽老太太說,你和唐溪兩人都差點去登記了,最後還是沒成……”
她話還沒說完,霍啓森就打斷了她的聲音:“我奶奶叫你過來和我說這些話的?”
“是老太
太叫來的,也是我自己想來的。”俞向晚輕笑道:“老太太就想知道你爲何突然沒有和唐溪登記,她挺喜歡唐溪那個人的。”
霍啓森俊逸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倒是沒想到原來厲太太還喜歡給人當紅娘。”
俞向晚的臉色很淡定,不會因爲他這淡淡的帶著譏諷意味的一句話而慌了手腳:“你和我的好友,而唐溪又是思齊的老師,你們的人都不錯,真爲你們當紅娘又有什麼不好的呢?畢竟,這也是好事一樁,也是老太太樂於見到的事情。”
呵……好冠冕堂皇的理由,開口閉口都將他奶奶搬出來……
照面前的情形看來,俞向晚還不清楚他對於唐溪和厲靖霆的事情是不是知情的,所以她想盡了辦法想要來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試探出什麼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來。
可是霍啓森卻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嘴角邪邪的勾了勾:“爲什麼突然和唐溪沒登記,這點你應(yīng)該很清楚……”
俞向晚一怔,望向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早,算是在登記那天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吧。”霍啓森睜眼說瞎話:“比你晚的多,沒想到你會這麼大度,發(fā)現(xiàn)丈夫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的事情,還能一直忍下來,真是看不出來,不過從小到大,你的心思都在厲靖霆的身上,現(xiàn)在好不容易成爲他的妻子,肯定是要好好珍惜的,哪裡能說離婚就離婚?”
離婚這個詞語對於俞向晚來說太過於可怕,因爲她當初嫁給厲靖霆的時候,就在想,她既然嫁了,就不會離婚,她既然成爲了厲太太,就一輩子都是厲太太。
她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離婚的,她的婚姻,哪怕是她不擇手段得來的,那也是她心甘情願要守一輩子的,她怎麼會容許別人來破壞?
俞向晚的臉色有些蒼白:“對,我不會離婚,哪怕面對再多的問題我都不會離婚。”
“你和厲靖霆這場婚姻……”霍啓森想到那個真相,就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其實可笑又可能,她還被矇在鼓裡,還不知道她嘴裡口口聲聲的婚姻,其實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她從來就不是厲太太,厲太太一直都是唐溪。
霍啓森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厲靖霆對她隱瞞這些,但是對於當初她嫁給厲靖霆的時候,他雖然人在國外,但還是聽朋友提過一些。
提到她和俞家,只有八個字,不擇手段,趁人之危。
總有一天她就會知道,她現(xiàn)在所以爲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虛的。
想到她曾經(jīng)那麼的傷害過唐溪,霍啓森就覺得她面目可憎,他笑了笑:“其實你是在打一場戰(zhàn)爭吧,無論是誰,只要是你覺得他們威脅到你的婚姻的時候,你就會用力的反擊,所以當時纔會把唐溪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害死?”
俞向晚猛地看向他,情緒有些激動了:“我沒有害死她肚子裡的孩子,她本來就沒打算留下來的,而我媽也並不是故意要將她推下樓的。”
“但是是你媽抓著唐溪的手去醫(yī)院的。
”霍啓森可不管那麼多:“她那孩子是經(jīng)你媽的手沒得,所以孩子就是你們害死的。”
俞向晚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她沒想到霍啓森的邏輯竟然這麼的強盜,她此刻的臉色有些鐵青,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美麗的臉在下一刻忽然又笑顏如花了。
霍啓森爲了唐溪越是強盜邏輯,那就代表他越是在乎她。
既然這麼在乎她的話,爲什麼不和她在一起。
“看起來,你和我的情況不也差不多,雖然我是早就知道靖霆和唐溪的事情,但我一直在忍,在找解決的辦法,而你,也還不是沒放得下唐溪,我看你在提起唐溪時候的眼神就知道,她在你的心裡的位置絕對不簡單。”俞向晚的語氣十分的篤定。
霍啓森一愣,嘴角勾了勾,狀似不經(jīng)心:“是麼?”
“當然。”俞向晚笑道:“自然你這麼放不下她的話,爲何不和她在一起?爲何要放她走?還是其實你很在意她曾經(jīng)的事情?心裡很矛盾?”
“我看你霍啓森並不像是這種人。”俞向晚又打了一陣猛料。
霍啓森冷聲而笑:“那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你要是認定了唐溪,應(yīng)該不是那種會在乎她之前的事情的人,你會和她在一起,你會讓她忘掉之前的事情。”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霍啓森修長的手指在把玩著桌上的杯子,眸色晦暗不明。
“既然這樣,爲何你還放她走?”
“既然你這麼瞭解我,那你應(yīng)該知道不是我將她放走的,她自己要走,她的心都不在我的身上,我怎麼強迫她留下來?”
“你可以。”
“哦?”霍啓森似乎真的來了興趣:“你說說,我怎麼可以?”
“我們可以合作,我只想要我的丈夫留在我的身邊,不想他再和外面的女人混在一起,而你也一樣,可以和唐溪在一起,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的話,爲什麼我們不能合作?”
說了這麼久,終於將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一句話給說出來了。
“怎麼合作法?”霍啓森繼續(xù)把玩著桌上的杯子:“你能讓一個人的心落在誰的身上?要是你能的話,那你今天也不用找上我了……”
俞向晚的臉色一白,怎麼會聽不出出來霍啓森聲音裡暗含的嘲諷,他在說她抓不住厲靖霆的心,所以纔會想要將他身邊的女人都趕走。
俞向晚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將這些事放在心裡,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爭取能和霍啓森合作,要是能說服霍啓森和自己合作的話,那麼霍啓森就會時刻守在唐溪的身邊,讓唐溪嫁給他,她也就安心了,唐溪其實是她最大的勁敵,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有一天厲靖霆會爲了唐溪,而不要她。
所以她必須要先做好準備,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唐溪屬於另一個男人,這樣厲靖霆也就不能再想著她了。
霍啓森是現(xiàn)在爲止最適合的那個人。
因爲她看的出來,他也深愛著唐溪,他也同樣優(yōu)秀,同樣會讓很多女人都趨之若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