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若是學醫的確是個好苗子,曾經蘇心的夢想就是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這一點已以蘇心重生後的成績來看,就算是不考試也極有可能直接被保送大學,因爲她實在是太優秀,可這些事情對目前的蘇心而然,一切都不是很重要了,她似乎將一切事情都看得很平淡,不會老去的容顏,不會死去的身體,難道這不就是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無論是理想也好夢想也好,這要看面對的是誰,若是面對蘇心,夢想總有一天會變爲理想,理想也總有一天也會變爲現實。
在赫圖拉城的巫家,巫道僕正與大巫商議著巫家改革之事,其觀點大致與大巫和水曉星是一致的,但略有不同之處就是改革前還要多做一些事情,見巫道僕拱手說道:“啓稟大巫,巫家的改革要順其民意,也就是要了解族人之心,才能使其達到百年不破,這樣才能流傳於世,諸位長老雖說身負要職,但多數思想早已不順時代的變遷,大巫與主子的想法我看是可以實施的,只需在巫家中加入一個道字即可。”
“掌事長老不必多禮,請坐!”朱真說道。
隨即巫道僕就坐到客廳中的椅子上,接著拱手說道:“多謝大巫!”
朱真得知掌事長老與自己的思路大致相同時,本身還是很感到自豪的,但是大巫萬萬沒有想到之後掌事長老想要對大巫說的話……
只聽巫道僕說道:“啓稟大巫,我在外多年任職分族長老,掌管地方分族,能得到大巫的提賢我感激不盡,今日大巫提拔我爲代理新月右護衛之職務,也是大巫兩難的選擇,我知曉巫家大事均在大巫下榻處商議,身爲掌事長老的我定然不得進入大巫的下榻之處,也就商議不了巫家改革之事,而靜巫派當年雖說叛族,但除申江巫家餘孽外的族人,多數均已經回到了巫家當中,而靜平之女靜月雖改名新月,雖不搭理巫家之事,但此人經我查之,她並非等閒之輩,而且年紀輕輕就深謀遠慮,巫法也不再我等之下!”
接著又說道:“可以說目前巫家仍然有三分之一的人馬是靜巫派的人,我定然不會辜負大巫之託,將慢慢化解全部靜巫派人馬,使其融入巫家當中,不過申江之事我看並非如此簡單,申江之事定然與總族有關,其中申江巫家阿果的探子在總族中應該不計其數,我懷疑阿果與靜巫派應該是有關聯的,不過阿果絕對不是靜巫派中的人,甚至極有可能是靜巫派背後的神秘人物,否者阿果絕對不會從申江巫家開始預謀,她完全可以在總族中有所行動,目前總族過於太平,這對大巫是及其不利的,目前巫家大患就在於,若神秘黑衣人不久再次前來攻打巫家,很有可能導致兩敗俱傷,那麼阿果就會趁此時機攻佔巫家,到那時巫家難保!”
“掌事長老有何提議?”朱真問道。
“啓稟大巫,如今想一一查出總族阿果與神秘黑衣人的探子及探查族人改革之意,看來時間是來不及了,我曾經在當分族長老時,就已經有了數千人的族人,其中我發揚巫家的轉型,大部分的主子都是極其看好了,不過當時我隱瞞了大巫,這是事實,還請大巫贖罪,爲了避嫌,故而這些人都是在分族外的,也無需參與巫家之事,只是分族大會時纔會前來,若大巫有意,我可將這數千人安排到族中,而且她們多數是贊同巫家改革的,可以說多數是我的親信,這樣可以大大省去探查的時間,從而巫家當中到處皆是我的眼線,但此事大巫要三思,若是這樣,大巫必然也會有所顧及,還請與大護衛青翠好好商議再決定不遲。”
朱真與青翠都十分的詫異,一個小小的分族,竟然會有數千人之多,而且多時還是巫道僕的親信,如此看來巫道僕做事的原則是被大家所認同的,不過巫道僕說的沒錯,若是這樣巫家就將掌控在她的手中,大巫與大護衛肯定會有所擔憂的,若是巫道僕叛族,那麼巫道僕就將會是另一個靜平!
朱真看了一眼青翠,只聽青翠說道:“啓稟大巫,巫道僕的爲人我是認可的,想必她定然不會走靜平之路,否者三世老祖巫三太也不會放過她,巫道僕能將此事說出,說明她就沒有異心,對此我贊同掌事長老之意。”
朱真說道;“對此我也贊同的,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讓掌事長老知曉,那就是……”朱真看了一眼青翠,青翠也大致知曉大巫想要說些什麼。
此事就是先明後不明,若之後再說,巫道僕定然會對大巫等人又恨之意,只聽朱真說道:“三世老祖巫三太已經在去龍山時仙遊一步了,老祖用生命維持我等巫家與馬家道家的歷代交好,這對巫家的轉型也極其的重要,掌事長老你是老祖的女兒,定不要辜負老祖的一片苦心纔是。”
其實巫道僕心中早已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而巫家輔星暗淡之時她就已經觀察到了,這大巫與母親出族回來,母親就突然消失在了紅山,心中定然也是有疑慮的,那是巫道僕就已經料定母親可能出了事情。
巫道僕的眼淚瞬間從眼眶流出,她閉上雙眼許時才說道:“此事我心中早已猜測出一二,但也不知母親是否還在人世,其實我也是自己在欺騙自己,不想聽到這種噩耗,母親一生只爲巫家,死後又無法建立墓穴,對此大巫的心情我也會理解,此事大巫千萬不可流傳出去,若是被神秘黑衣人與阿果得知,巫家迫在眉睫!”
“老祖的死與我有關,掌事長老難道你就不恨我?”朱真問道。
“這是母親生前的意思,並非大巫的過錯,一切都過去了,大巫請你也不要過於掛懷,人終究一死,只要不忘記母親曾經的囑託,不要辜負她的心意纔是,如今我得知馬家已經將族長傳給了馬家第四十六代傳承人之一的小師妹林姚,至於主子與馬家的大師兄,都主動提出讓賢,這我是很不理解的,那林姚雖資質高,但重要情感,導致修爲與道法都大幅度下降,目前她的心思並不在於道術上,這比馬家當年的雲水二位真人差的實在是懸殊。”
大巫三思了一陣子,這事關巫家驚天的秘密,即便是青翠都不可告知,那就是關於《紅山巫書》之事,聽朱真說道:“一切都留在回憶中去吧,關於馬家之事我已知曉,那林姚年紀尚輕,不過此人確實有不凡之處,日後定會挑起馬家的重任,而至於馬家的大師兄,他的資質甚至高於林姚,但此人過於懶惰,毫無上進之心,而且膽小怕事,馬家落於他的手中將來也會斷送在他的手中,對此他的心中還是有數的,至於水曉星,他爲何不當馬家的族長,也在於我巫家需要他,他身負多種重要職務,不可只顧著片面。”
掌事長老知曉大巫定然還有些事情不便說出,故而纔會說出此種話來搪塞自己,便是說道:“此事大巫定有難言之隱,我也不便多問,不過此人不凡,大巫定然會知曉,將來成爲咱們巫家的駙馬爺,卻是我巫家幸事。”
之前掌事長老說的話,朱真還是很在意的,因爲掌事長老的頭腦實在是在自己之上,畢竟掌事長老所經歷的事也比自己多得多,可最後說的這句話,纔是朱真想進腦海中的事情,因爲朱真的腦海中時常想起的就是水曉星,這一點別人看不出,青翠時常跟在大巫的身旁,她可是比較瞭解大巫的心意的,只聽朱真說道:“還是隨緣吧,一切都不可強求。”
這當臣子的知曉主子不高興,那定然要分析爲何?就好比這巫道僕分析的就十分透徹,聽她說道:“大巫心思我似乎瞭解一二,這歷代大巫與駙馬爺都如水火,大巫是不想繼續走老大巫的路,不知我猜想的對否?”
朱真更加的詫異,心想這事掌事長老是如何得知,便是急忙問道:“卻是如此,不過還是得靠緣分,事事不可強求。”
“曾經的水火,也在於巫家的規章制度,可如今就不同了,巫家一旦改革成功,大巫的二人世界便是無人可管,到那時大巫就完全可以走自己的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一切太平!”巫道僕說道。
確實如此,大巫說道:“多謝掌事長老提醒,此事我定會三思,現在巫家迫在眉睫之事,還請掌事長老多費心,儘快將去親信帶入族中,不過要緩緩而來,這巫家突然多了數千人,難免生疑!”
“遵命大巫,若是大巫無其它事情商議,我就暫且退下,即刻去辦理此事,而且巫家不可無人看管,以防發生內變。”巫道僕說道。
朱真同意後,巫道僕就退了出去,只聽青翠說道:“大巫,這巫道僕頭腦過於常人,卻是我巫家幸事,不過大巫不得不防此人,雖說她是三世老祖的女兒,但大巫也要從中試探,安排線人,不可將權利放得過於大,我不擔心她會叛族,若她出現了意外,那巫家將會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