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對這些問題芙妮娜想找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但是可是了半天她自己也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
“芙妮娜,”蕭瀟的稱呼讓芙妮娜一怔,平時蕭瀟私下裡都是親熱的叫她娜娜,這次怎麼變了?還沒等芙妮娜回過神,“海森不能呆了,我們明天就走。”蕭瀟接著說道,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語氣中的堅定和果斷讓人不容質疑。
“哦!”芙妮娜呆呆的看著和往常大不一樣的蕭瀟,不明白他的變化怎麼那麼大,只是點點頭答應道。
今天宴會上發生的種種事情讓蕭瀟心中充滿種種疑問,先是被城主授銜得到子爵爵位,莫名其妙的成了貴族,然後又遇見那個叫卡爾的傢伙,散發出的氣息和演出團在魔獸森林外襲擊的那羣傢伙一樣,記得當時那羣傢伙的目標是芙妮娜,而且出現了殭屍和骷髏,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擄劫芙妮娜呢?芙妮娜知道那些傢伙的目標是自己嗎?如果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原因,爲什麼她一點也不告訴我?還有,今天城主給自己授銜的事情和卡爾那傢伙的事情是不同的兩件事,還是有著某種聯繫?如果是碰巧湊在一起了還好,如果是有聯繫的話…”
一連串問題象水中的氣泡一樣從蕭瀟的心底冒出,讓他忽然覺得這些事情好像一張網,裡面似乎有著一個繩頭,只要找到這個繩頭,那麼整張網就能揭開大半。
“算了,想不到就不想,管他呢,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放不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蕭瀟做了一個深呼吸,把這些讓人煩惱的事情從心中拋開,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巧的酒壺,打開壺塞,清香醇厚的氣息撲鼻而來,讓人未飲便先醉了。
身旁的芙妮娜也聞到著酒香:“蕭哥哥,這是什麼啊!這麼香?”
看到皺著小巧的瑤鼻幾乎貪婪的嗅著酒香的芙妮娜,蕭瀟忍不住笑笑道:“當然是酒了。”
“不可能!”芙妮娜驚訝的說道:“雖然我從來不喝酒,但是克里特叔叔喝酒時,我也聞過酒的味道,就算很多好酒也不會這麼香,而且這酒香味中還有很奇怪的味道,就象…就象春天下著小雨時山間草林中散發的清香。”
蕭瀟笑了,瀟灑又懶懶的笑容是芙妮娜從沒見過的,以前雖然蕭瀟也經常笑,但那多是禮貌性的,可是現在蕭瀟的笑就象芙妮娜剛說的酒香的味道那樣,是春天下著小雨時山間草林給人的感覺。
沒錯,這酒的名字就叫“聽雨”,蕭瀟的笑,就是笑芙妮娜竟然能不知道酒的來歷卻能大致形容出酒的意境,輕抿一口,感受著美酒散發出的醇香和悠遠綿長,蕭瀟的思緒回到了以前…
“聽雨”是蕭瀟自己釀造出來的,以前蕭瀟在山中修行的時候,喜歡在初春三月下雨的時節,或站在山崖青石上,或盤坐水潭邊的草亭中,或者吹簫,或者撫琴,和著溫柔飄落的雨絲,感受著微涼拂面的春風,閉上眼睛傾聽順著山石而下的雨水,匯聚到石尖,最後滴落在溪水潭中發出清脆的響聲,就象在給自己和曲,但一年只有一個春天,一次偶然蕭瀟在山下村中的小酒館的老先生那裡中嚐到了讓人讚不絕口的美酒,所以蕭瀟想釀造出一種包含這種意境的美酒。
爲了釀酒,蕭瀟就特意找到那個酒館的老先生學習,可是那老先生不願意,說藝不輕傳,要看蕭瀟和釀酒有沒有悟性跟緣分,於是蕭瀟就在酒館裡呆了整整三個月,在這三個月中那位老先生每一種酒到火候的時候都要蕭瀟先嚐,然後蕭瀟再用樂曲來表達出酒中的真意,直到無一差錯,後來老先生才傳授蕭瀟釀酒技藝,在隨後的一年裡,蕭瀟不但學會了全部釀酒技巧,而且還懂得了怎樣品酒,辨酒等等關於酒的知識,最後終於釀出了這“聽雨”,臨別時老先生特意將自己珍藏的這個小酒壺贈給了蕭瀟。
後來蕭瀟被追殺,掉落萬丈深淵,醒來的時候身上就剩紫竹玉簫和這個酒壺及裡面的聽雨,這壺酒蕭瀟一直捨不得喝,而且這幾天的相處中蕭瀟知道克里特也愛喝酒,就更不敢拿出來了,不然憑克里特的大嘴,這小小的一壺恐怕還不夠他一口,倒不是蕭瀟小氣,只是只剩下一壺的“聽雨”在蕭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釀造的材料前實在顯得太珍貴了。
口中的酒已經細細回味完,蕭瀟瞇著的眼睛也睜開,看到芙妮娜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問道:“蕭哥哥,你剛纔的樣子好特別呀!這個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能讓你笑成那個樣子?”
“想知道嗎?”蕭瀟把酒壺一遞,“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聞著飄出來的酒香,芙妮娜看著黑黑的壺中,象似要看明白裡面的東西有什麼魔力能讓蕭瀟露出那樣特別的表情,接過酒壺,芙妮娜神色一變,俏臉發紅,原來她正要嘗一口的時候看著壺口忽然想起剛纔蕭漵讜著這個酒壺喝過酒,如果自己再喝豈不是等於間接和蕭瀟接吻了嗎?想到這裡芙妮娜感到一陣羞澀,覺得似乎臉頰正在發熱,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對著這個酒壺喝酒。
“怎麼了?”旁邊蕭瀟的話聲驚醒了發呆中的芙妮娜,蕭瀟看見芙妮娜接過酒壺只是盯著壺口傻看,不知道在想什麼,所以開口叫了一聲。
被蕭瀟叫醒的芙妮娜以爲蕭瀟看出了自己剛纔在想什麼,心中一陣慌亂,爲了掩飾自己的想法,急忙舉起酒壺喝了一口,不料因爲太急了,結果不小心灌了一大口,被嗆的連連咳嗽。
看見芙妮娜狼狽的樣子,蕭瀟手忙腳亂的拿下她手中的酒壺收好,一邊輕輕拍打芙妮娜的後背,直到她緩過氣來。
“原來酒是這麼嗆人的,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芙妮娜撫著胸口埋怨道。
蕭瀟苦笑著:“我只是讓你輕嘗一點,哪有你這樣明明不會喝酒還灌這麼猛的,你以爲是喝茶啊!”
“不過雖然嗆人,但是味道還可以,有點甜甜的。”芙妮娜抿抿嘴,香豔的小舌頭在嘴脣上舔了一下回味道,只覺得臉頰和耳根附近有點熱,全然沒有注意自己的臉已經因爲酒勁開始發紅。
“聽雨”雖然不是烈酒,清香醇厚中帶點微甜的味道甚至有點象米酒,但是後勁卻不小,芙妮娜是根本沒有喝過酒的人,卻第一次就喝了一大口,所以很快從紅色就從雙臉佈滿了耳根,甚至連頸項也發紅了,白裡透紅的皮膚再加上剛纔不經意間舔嘴脣的動作,讓蕭瀟就算再君子也忍不住想把眼前仙女一樣的芙妮娜擁入懷裡好好親熱憐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