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彎彎很早就醒過來了,如果不是牀頭有個鬧鐘,也不知道自己會睡到什麼時候纔會醒。
她都不覺得自己和司御墨是這樣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關(guān)係,起碼自己在這裡很少見到他,回想起來。
走廊很安靜,又女傭經(jīng)過的時候會和她友好地打招呼。這樣的友善真的難以想象會有那樣奇怪又嚴(yán)厲的老闆。
不知不覺,她反映了一下,自己又對著司御墨的門發(fā)著呆,真是神經(jīng)病了。
她在考慮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衝過去敲門,要自己的東西,本來就是非法佔有,能有什麼理!
但是一想到,那個男人一臉漠不關(guān)心的生人勿進的模樣,自己就有些心虛。
說笑,林彎彎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說實話,自己心裡的小人都快看不下去了,現(xiàn)在的林彎彎膽子這麼小,做事這麼墨跡,拖泥帶水這麼不痛快!
“混蛋!”
握了握拳頭走了過去。
敲門,這次自己長記性了,用力大了疼的是自己,這樣是可以聽見的,又一次晚上李姨送熱牛奶過來,就是這樣的敲門聲,雖然聲音有點小,也是可以聽見的。除非司御墨睡得太死。
連續(xù)三四次,沒有應(yīng)。嗯,意料之內(nèi),沒關(guān)係,反正今天自己有時間耗,繼續(xù)敲唄!
擡起的是右手有些酸了,換左手上,左邊的肩膀順勢靠著,眼神裡面從鬥志昂揚到萬念俱灰,本來自己醞釀好的鬥志,誰知道會被先扼殺在前奏裡。
一邊堅持不懈,一邊想著,這個人不會沒有回來吧。
手突然僵在半空中。是啊,昨天下午自己走的時候,納蘭雪不是進了司御墨的辦公室嗎?
越是司御墨這樣的看著是什麼禁慾系的好青年,其實經(jīng)不起火一點吧。
上次在飛機上
的時候不也是,忍不住罵了他一句。這樣想著前因後果,倒不是不可能,自己真是不識趣。
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納蘭雪長得那麼漂亮,身材更不用說,還是正牌女友,門當(dāng)戶對,不回來纔是明智的選擇。
手僵在那裡,彷彿現(xiàn)在開始,自己每次敲門的時候收拾在懷疑司御墨有沒有回家,然後每一次都是在驗證他真的沒有回來這個事實。
突然,“啪嗒。”一聲猝不及防。
門開是開了,她靠著門的肩膀,也順著往裡靠了進去。
只覺得眼角餘光一陣黑影,然後這個影子往旁邊輕輕一閃,就這樣已經(jīng)有了這些徵兆,和自己伸出的手勾住他的胳膊,但還是無法改變慣性的墜落,和地毯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一刻她除了吐槽司御墨這樣不懂得見義勇爲(wèi)搭把手,讓自己這樣倒下的淒涼和尷尬,也順道感謝了一下司御墨的地板鋪著地毯,以至於摔下的時候不會那麼疼。
林彎彎勾住司御墨的胳膊基本上是無濟於事,像抓著救命稻草,抓住他身上的紡織品。
他身上的黑色睡衣她只是這樣隨意感受了一下,就知道了是泰國的一個知名品牌,每三十公分按人民幣算是五位數(shù)起價,顏色深淺往後計算。
顏色越深越貴,這個是黑色的,所以可想而知。
穿的再貴又怎麼樣!
林彎彎只是忍不住咆哮,“司御墨,你個沒人性的!”手撐著地作勢起來。
側(cè)臉看到司御墨腿上的汗毛抽絲剝繭般腦子裡面沒有了什麼思維支撐。只有一個想法,好醜??!
司御墨感覺到了這樣的目光,腳往後一收,胳膊也往後退回。
她趕緊從地上站起來!
“混蛋!”近乎咬牙切齒,一大早就這麼出糗!
司御墨微微皺眉,雙手環(huán)胸,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對著她,眼神裡面的疏離感更加深了,眉宇深凝,就這樣看著她。
“活該!”
“你!——”
“你什麼你,大清早敲門誰給你的膽子!”
“我......”
“你什麼你,大清早就罵人這會兒不會講話了?”
“吃了炮仗啊你,早晨不能敲門是吧,我以後天天敲!我爲(wèi)什麼罵你你還問,看著我摔下去都不拉一把,算什麼男人啊你???”
“我可不想跟鹹魚討論性別。算不算男人,你心裡最清楚?!?
“說誰鹹魚呢,你才鹹魚!當(dāng)然不算男人,一點風(fēng)度都沒有!”不用跟你心裡清楚,就說出來讓你明白!
司御墨微微仰頭看著門邊,真的不想大清早就這樣浪費在她的身上,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算是她福大命大了,一般打擾自己睡覺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若是說爲(wèi)什麼她福大命大,剛開門的出場秀表演的倒是挺不錯的。
“風(fēng)度這件事我想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現(xiàn)在,出去?!?
“呵。”她真的很像指著他的鼻子說話讓他懂點禮貌,但是世界告訴自己什麼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美好。
“把手機還我我就走?!?
“昨天給你機會上去拿,你沒有拿不就是不要了。”
“大少爺,請問國家的法律是你們家訂的是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開什麼玩笑!是你先偷我的手機好嗎,好嗎?。 睜?wèi)了強調(diào)個別詞語的重要性,畢竟有些人心盲什麼都看不見,她可以在某個字上加重語氣。
這個時候,門口經(jīng)過的女傭一連走過去幾個,前面的很懂規(guī)矩,就是低頭往前走,不會因爲(wèi)好奇往裡面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