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納蘭雪已經把自己的是個指甲從頭到尾細緻檢查了不下三遍,喝了三杯咖啡都快要撐著了。
但是,司御墨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墨哥哥,我們走吧,奶奶打電話過來催了!”
納蘭雪走到司御墨的身邊,已經恨不得全身貼上去,意圖坐到司御墨的懷裡,不讓他看文件。
他兩隻手拿的老遠,納蘭雪趁機坐進來,手上勾上他的脖子。
司御墨冷冷的看著她,小孩子現如今真的是長大了,越來越放肆。
“下去。”
聲音聽不出喜怒,臉上的怒意並不明顯,但事納蘭雪心裡清楚,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雖然暴風雨的樣子很少出現,自己這樣也根本沒有觸及他的底線,所以不會覺得有什麼。
有人說,愚蠢的女人是可怕的,有時候又是可愛的。
那現在要說,自以爲是的女人是可憐的,自作聰明的女人是可悲的,似乎納蘭雪把這兩樣都佔了,而且還不自知,所以直接延伸到最後一種,就是愚蠢的自以爲是和自作聰明讓她的處境顯得危險又可怕,但是本人卻不自知!
她把頭輕輕靠在司御墨的胸口,分開的兩年,自己去美國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但是司御墨從來沒有主動回來過,更不要說主動回來看自己。
都說青梅竹馬感情一定會非常的深刻,她一定會讓自己和他的青梅竹馬的關係變成一個非常夢幻的系列。
“我說下去。”司御墨重複一遍,視線飄到門口,賈卿啊賈卿,你真的是豬腦子啊!
“我不——!”
“噗通。”“啊—””
司御墨伸手抓住了納蘭雪勾住自己脖子的手腕,然後輕而易舉使出了力氣分開,然後起身又再次鬆手。
“走吧。”
納蘭雪吃痛地揉著屁股,生氣地瞪著司御墨,聽到這樣兩個字,眼神瞬間變得柔軟和驚喜。
就摔一下,就解決了,看還有什麼花樣。
走到門口的時候,賈卿的目光一路跟隨者司御墨的身影。
沒有想到老闆竟然是這樣淡然的樣子就出來了,他拿起了手機速度把應該收好的文件鎖進了櫃子裡。然後就跟著看著沒有關係的老闆進了電
梯。
到了納蘭雪的家裡,餐廳裡面的慕容奶奶已經坐好了,司御墨這樣簡單的禮數還是知道的,打聲招呼之後,就開始了,他們家三個人總是喜歡一唱一和。
飯畢,司御墨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自己母親大人的電話。
喝了酒的緣故,開車的任務自然是賈卿的。
“喂,什麼事?”
蔣清頓時愣了愣,好像很久沒有給自己的兒子打電話了。
這樣公式化的回答自己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覺得,該收斂的時候不懂得收斂,司御墨到頭來,起碼在自己這裡,依舊是個孩子。
“就是這樣和媽媽講話的嗎?”
司御墨沒有說話,就是把電話放到自己的耳邊,靜靜等著。
蔣清也不逼自顧自地說著。
在司御墨的世界裡,他的總結人生是,自己多半的自私都是源於一個人,就像是遺傳因子裡面的映射一樣,不是你想要就不要的。
有的人天生是無私奉獻能夠做到愛世間萬物,他向來自私,在商界打拼更適合一種唯利是圖的方式,所有的自私看起來想起來做起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會有任何的愧疚感。
應該說這樣的遺傳映射,自己都是從母親那裡得來的吧。
蔣清就算是自己的媽媽,他也會做出客觀的評價,比如最簡單的,蔣清向來最愛自己,最善於保護自己,司一峰能接近能愛上她的存在實在是一種緣分。
剛剛好的緣分。
司御墨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應該怎麼讓人去接受。
愛上自私的人本來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沒有誰會願意承受這種痛苦。
掛斷電話,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
院子裡的狗窩在路燈的照亮下頓時更有生氣了。
阿拉斯加明亮的眼睛,歪著腦袋看著司御墨,眼神裡面出乎意料可憐的樣子惹的人發小。
突然有些好奇,自己是不是真的對狗過敏,就算過敏也沒有什麼,這樣的阿拉斯加如果抱起來,很輕的感覺。而且很乖。
但是,隨意報了一下就放回去了,說好的只是看看。
然而......
然而......
然而抱著竟然覺得很舒服這是什麼鬼。
阿拉斯加發出的奇怪的聲音,頓時讓司御墨覺得心裡癢癢的。
聽說林彎彎給它起了名字。
“Siruo。”司御墨一邊看著它,一邊發著呆,“這麼難聽沒新意的名字。”
Siruo應該是聽懂了,被放下那一刻,朝著司御墨吠了兩聲,然後趾高氣昂仰著頭走進了自己的窩。葉伯跟在司御墨的身後,一個眼神示意廚房喀什簡單做些事情。
“不用做吃的,早吃過了,一杯咖啡送到書房。”
“先生,已經很晚了。”葉伯說著,“您還要加班嗎?”
“嗯。”往二樓走去。
路過到林彎彎的房間門口,他放慢了腳步,裡面沒有聲音。
東她的東西自己沒有帶回來。
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覺得有四愧疚。
——
路林寒回國很很多天之後的事情了。
這天他剛下飛機,在姐姐家,把從國外帶來的禮品一一分發。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姐姐給他們每個人都帶了好幾份的禮物,要不然只看外包裝很容易弄混。
坐在沙發上,終於等到自己的包空下去三分之二,路林寒檢查沒有漏什麼,然後準備去洗漱,然後好好睡一覺倒時差。
結果,剛站起來一般,肩頭一股重力,有把自己按了回去。
“哎哎哎,怎麼了怎麼了?”
姨媽向來活潑,他早就習慣了。
“坐下別動聽我說。”
“嗯,我沒動,您說!”
這個孩子自己向來滿意,所以不會多說,基本上對於家人的看法和建議要求都會有適當的接納和突出反駁,以及信任的力量。
“你今年多大了?”
“還有兩個月過生日,到時候,週歲二十八......”
“嗯,老大不小了!”吳月一邊捏著路林寒的肩膀,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
“什麼,意思?”其實,這語重心長的感覺一出來,高能預警就告訴了大家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原本是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通過愚弄人的一遭又突然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