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就快走,還有明天下午走的消息,急忙說道,“你去哪裡?”
話剛說口她就被自己嚇了一跳,這話簡單到明明白白的只剩下依賴的感覺。
“怎麼,想讓我在這裡睡?”
林彎彎的臉蹭的一下紅起來,連接剛剛的蒼白,這樣的緋紅頓時有些不銜接,但是也是自然地顏色,起碼比蒼白好看多了。
“路上小心,慢走不送。”最後說著還擡眼往上看了他一眼。
不知暗晦暗幽深的眼神裡面想說的是什麼,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直到門關上的時候,纔有些如夢初醒。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多事情都開始是反著來,然後在自己的承受範圍只能又開始刷新自己的世界觀,以及和司御墨的恩恩怨怨。
總是在意誰對誰錯,誰是債主誰是大頭,卻不知道誰把誰帶進了溝裡,已經完全不在明朗的故事線上還瞎捉摸什麼。
興許是累及了,上牀和衣而眠,解開內衣的扣子讓自己覺得舒服些,自己帶來的睡衣想著在美國的短暫也玩還用不到,穿著風塵僕僕的衣服這樣休憩,增添忙碌感。
閉著眼睛,頭腦裡都是司御墨的影子,他真是奇怪,自己也是。
不行,把腦子理好了在再下一局鬥智鬥勇也不遲。
手搭在肚子上,側身微微蜷著,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慢慢睡著了。
——
司御墨出門打開對面的門走了進去,也是類似於房間的地方,在這樣的醫院裡顯得很是溫馨,儘管沒有溫馨的顏色,但是也是家的風格。
起碼比起以往印象裡的白牆面白被單白地板,多了一些灰色的生氣。
站在窗邊許久,菸灰缸裡面多出了幾支菸蒂如果按照三分鐘一支的頻率也有一刻鐘的時間了。
司
御墨很少有這樣不清醒的時刻,就連自己都覺得這樣的不清醒是不值得。
他今天出現在這裡就是個意外。
他在林彎彎的面前抽菸也是個意外。
他看著她的時候自己的腦子有些混沌不清。
擡手看了看腕錶,已是凌晨。
轉身走出房門,看著面前的房間興許只是憑藉著心情的趨勢,還有對她的不放心,打開門走了進去。
果然,這樣的女人不愛惜自己有了疼痛就隱忍而過。
看著牀上蜷縮在一起的女人心裡有些不舒服。
記得上次自己胃疼的時候這個女人給自己玻璃熱水的時候的樣子,伸手探進被子,動作很輕,面上巍然不動的坦然,彷彿就算這個時候林彎彎醒過來自己也覺得現在的動作是很合理的行爲,但是如果有旁人在的話,肯定會傻了眼了。
因爲這樣的司御墨,如果有一面鏡子他看到這樣的自己一定也會覺得不可思議,柔情萬分哪裡像鐵血總裁。
司御墨的手掌乾燥溫熱,他觸及到她手背的冰涼不禁皺眉,掀起被子的一角便躺了進去。
林彎彎睡得很熟,覺得後背溫暖便自然而然靠了過去,肚子上彷彿也是有了什麼熱源,緊緊抱住貼著自己已經袒露出來的小腹靠了上去。
司御墨可以理解手上的冰涼,但是不能理解肚子會這樣的冰涼。
等到穩定下來的時候,他發了消息給葉護士,準備明天讓她帶著這個女人在做個身體檢查。
他只是不想自己身邊跟著個人,後來發病而死僅此而已別無其他,就這樣麼簡單,嗯。
司御墨彷彿是來了興致,看著自己面前黑不溜秋的腦袋,不乖巧鑽進自己鼻子的清香就像這個女人一樣,不乖巧的吸引力,又顯得那麼不一樣。
嘴角噙笑,這一瞬間
讓自己陰鬱了許久的心情,在深夜裡的病牀上因爲一個女人的沉靜頓時豁然開朗。
她說的沒有錯,自己總是斤斤計較,在生意場上這麼些年的打磨讓自己不得不成了這樣,帶著公式程序的方法和身邊的人這樣交流,能體諒的便覺得這是程序檔沒有切換好的食物,但是隻有自己知道,自己確實沒有意識過這樣的問題,所以從來沒有在與合作人和身邊的人的交流上有過什麼人之常情的切換。
也許,願意爲一個人流露柔情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開始淪陷的表現。
林彎彎一個翻身更加貼近了這不本能需要並且本能接受的熱源。
依舊是抱著司御墨的手貼著自己的腹部,這樣的溫熱感自然不刺激,司御墨任由她牽著,沒有絲毫的睡意,看著眉眼緊閉,睫毛濃密睡顏姣好的女人頓生好感。
沒想到白天齜牙咧嘴的人,晚上睡覺的時候會這麼乖巧。
——
翌日清晨,林彎彎睜開眼睛,看著淡藍色的天花板緩了緩神。
她在思考這裡是哪裡,很快有了答案,轉過頭看向窗邊,很可惜,不是天朗氣清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她伸出手臂躺在牀上累了一個大字型的懶腰模式,異常痛快。
肚子舒服了許多,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換了牀竟然還能睡的這麼踏實和舒服。也許就是被司御墨昨天氣到了,所以今天這個電腦爲了安慰自己才這麼乖巧。
她坐了起來,手背到後面,鑽進衣服裡,熟練敏捷扣著後面的內衣鐵釦,拉了窗簾,房間因爲室外的陰天所以顯得並不明朗。
起身走到衛生間準備解決一下,但是看到梳洗臺上擺好的雙人用品,不禁有些發愣。
這些是從哪裡來的。
如果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她一定會覺得這裡是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