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合上的聲音，司凡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面朝後。
有時候覺得自己坐輪椅的時候還很方便耍酷。
“說吧，什麼事。”司御墨走到酒櫃旁，擡手抽出一瓶紅酒，又拿出兩個大肚杯。
酒塞子拔出來的聲音悶悶一響，司御墨面無表情倒在了醒酒器裡，這一動作行雲流水般不加思考，非常熟練。
“小叔叔，你怎麼又喝酒。”
“有事說事。”司御墨不喜歡這樣不直接，耽誤時間。也許是因爲商人之間已經厭倦了周旋圓滑的處事方式，不想回到家還要沾染這樣的氣息，儘管司凡不懂得周旋也不是什麼圓滑的人，說是小滑頭還差不多。
不知道這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等我說完走了你自己再對著夜色品紅酒好不好，我可不想大晚上跟酒鬼聊天敘舊。”
“你倒是有心思，別告訴我這麼晚過來不睡覺就是要和我敘舊的！”司御墨想不出來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舊可以對夜暢談的，真是怪異。
“當然不是，我纔沒那麼無聊，只不過......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說。”司凡是已經想好了很多種說的方式，只是還在權衡哪一個更好罷了。剛剛進門的時候一步一個主意，現在蹭蹭蹭往上面涌，嘴巴到不知道先選哪一個了。
司御墨雙手環胸靠著一旁的方形木柱，眼神裡面有些似笑非笑地意思，果然是個小滑頭。
司御墨心思早熟地快，對於生意場上的事彷彿也是天生的一種能力，精於算計在他的身上促使他成爲商場梟雄的赫赫作爲也成了誇讚的優點。他儘量不讓自己這樣習慣性的思維方式出現和司凡的相處上，有時候不經意的一點點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都不是適合拘束的人沒關係。
“那等你想好再來。”司御墨保持著那樣的站姿，一隻手隨意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到另外一個杯子的時候又放下了。
伸手勾住杯肚有節奏地搖晃著。
斜晲了司凡一眼。“想喝就說，你媽不
在。”
“那倒一點吧，有助於睡眠。”
“少來這套。”倒了酒長腿邁著，走到司凡的旁邊，遞了過去。
司凡這幾天的氣色好多了，和李醫生說的不錯。
“到底是什麼事，也是對你我才把話問兩遍。”司御墨蹙眉，深邃凌厲的眸底綻放出光芒，等待著。
“小叔叔，你知道嗎，彎彎喜歡你！”
司御墨剛剛把杯口靠近脣邊，微微仰起頭的動作在聽到樣的一句話。應該說是‘結論’時，不由得一愣。大概兩秒鐘之後，又像是存檔復活一樣繼續著自己原本的動作路線。
喉結滾動，涼絲絲的紅酒瞬間讓自己的腦袋更加清醒。
他剛想說什麼，司凡又開口道，“小叔叔，你很驚訝吧，我就知道，智商高的人情商一般都不怎麼樣，但是像我這樣智商高情商又高的帥氣男人已經不多了！”司凡恬不知恥地說著誇獎自己的話，一點也沒有覺得需要臉紅的意思，說完還故作高傲的樣子，實在有些欠扁。
這並不是自己善於講話的風格，有些牽強，說完自己就後悔了，還是選擇錯了方式，或者，在自己的叔叔面前自己怎麼做都不能顯得那麼十全十美。
司御墨張口，看著紅酒杯中的液體慢慢搖晃著，不緊不慢地說道，“所以呢，你怎麼看？”透過玻璃杯閃著高光的杯口看向司凡清澈的臉。
這樣，也夠難爲他的。
這話定是司凡編出來的，林彎彎不可能說這樣的話。看著司凡笑的開心的樣子，雖然有些恍惚不真實，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不如把話題重新丟給司凡，他說的引子看他怎麼收。
“所以......”
“放心吧，我會讓她和我保持距離，你放心。”司御墨不打算猶豫，不如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應該兩難的是自己纔對，何必再拖一個下水一起擔憂。那一晚，找個時機和她講清楚，想要什麼補償給她便是。
捏著高腳杯的手指隱隱發力，但是依舊控制的恰到
好處，不會讓它有斷裂的生命危險。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早在大學的時候追求沒成功就稱兄道弟拜把子，你覺得我們談情說愛可能嗎？！”司凡的深情不再恍惚，不安的情緒已經消散，這樣說的心裡話才讓自己踏實，欺騙叔叔畢竟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如果平安無事，那只是他沒有心情計較罷了。
“你的意思是......”司御墨的一條胳膊隨意搭在吧檯上，手指在光潔的黑色檯面上一下一下地敲著，話還沒有說完這次是被司凡著急地打斷。
“我的意思是，不論小叔叔喜不喜歡彎彎，我都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她是個好女孩，世界欠她很多但是她從來沒有抱怨過，這樣樂觀開朗我都覺得難能可貴，我知道彎彎經常惹怒您，但是她是個直脾氣就是這樣，也不是什麼記仇的人，生氣很快就能消。”
“你這樣瞭解她護著她便是，告訴我有什麼用。”不是什麼記仇的人，呵，林彎彎不記仇？笑話！人是會變的，也許從前的這個女人是真誠善良樂觀開朗不記仇，但是現在，他倒是在腦海裡面勾勒出來的畫面都是膽小懦弱的眼淚還有睚眥必報的脾氣。
“我什麼情況，大家都清楚，不用自欺欺人，我是不知道還能護到什麼時候，還有以後我媽還要靠你幫襯著些，免得受奶奶欺負......”
“不會的，你奶奶雖然喜歡瞎折騰但是都沒什麼用。”提到母親，司御墨的眉頭微微皺起，明天回國這件事自己還是有印象的，看來又要開始新的折騰了。
“大哥的財產我都存在了大嫂的名下，南盛集團的百分之十五股份轉接的也是她的名字，就憑這個你就可以放心，你乃你啊還不是那麼傻的人。”知道司凡但有的是什麼，蔣清是自己的媽，他很清楚那個人是什麼脾性。“時光集團是給你的，等你身體好差不多就去接手，你的專業正適合，之後我回美國，你自生自滅。”
時光主要的是設計品牌，淡出在國內看上這個有實力的企業，就是因爲適合司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