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了一下語氣,本來就是壓低的聲音,免得讓玻璃門後面的老爸聽到了,但是身形姿勢還是故意放的自然些。
這樣欲蓋彌彰,再看林平的時候,並沒有多注意這邊倒是讓自己放心了許多。
林彎彎的腦子裡面不斷地想著怎麼樣司御墨才肯答應自己,但是也很猶豫自己是不是要這樣低聲下氣求一個人。
可是,美國來一次不容易,如果這次回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爸爸,醫生說的需要靜養的環境,一起回國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家大伯還有那個畜生兒子又來了,到時候別病還沒好全又復發了。
這邊?就先糊弄一下?
反正她是不想這樣求司御墨了,再說了,雖然他很多時候人品都不好,但是每每最後的時候自己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計較得失的話,有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壞人樣子。
“好,那打擾了!”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吐了出來,“你早點休息吧,還有,我們什麼時候回國,我不知道要不要請假。”
她想到自己來的時候完全是頭腦一熱,根本沒有想什麼後面的事情,公司那邊自己可是已經請假超額了,獎金沒有已經很心疼了,好在這個月沒有遲到,全勤還是有指望。
司御墨正準備掛電話的,原本以爲這個女人會再說一些什麼的,這次就這麼容易妥協了?他不禁好奇起來,深邃的眉眼裡面散發幽深的光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了一絲跳躍的光彩。
電話那邊的嘆氣聲很是輕微,想來也是這個小心翼翼的膽小鬼正是想要放棄吧。
哪有這樣求人的。
“你請人幫忙就這點誠意?”
“哎?”林彎彎正等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回覆自己的話來著,沒想到對面反而來了興致,真是陰晴不定!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幫忙,像你這樣的這麼愛擺譜的大老闆怎麼肯捨身就義,哎,算了算了,你還沒回答我呢,什麼時候回去我好和公司請假。”她隨意放開了說著,這樣的話,反正都不會幫自己救急,自己說的是實話總不能當著自己老爸的面說謊吧,那多不好。
“愛擺譜?”
“難道不是嗎?!你也別生氣,知道你這樣的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肯定是好話聽多了,所以我這麼誠實的表達一定讓你很驚訝,不過,沒關係啊,總要發現是什麼問題,才能改吧,你這病也不嚴重,只要虛心一點?然後,多笑一笑,也能平易近人起來。”
司御墨瞇著眼睛,寒意更深,但是不和諧的是嘴角上揚的弧度讓整個人除了眼睛自發光的森森冷意像是生氣的徵兆以外,其餘的器官無不表現除了驚訝之餘的微微喜悅。
在司御墨的印象了,這個女人就是三天不打能上房揭瓦的人,但是每次吃硬不吃軟,得了便宜還賣乖之後,又不會長記性,乖巧也只是暫時的,說不定你一個轉身她就能上躥下跳了。
他抄起桌子上的鑰匙,走向了門口。
林彎彎說著說著這個男人一直不講話,確實不是什麼好徵兆,“我說司御墨,你別不說話,我說話重了你接受不了的話就講出來,別憋著,我呢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咱們這次的買賣不成仁義還在你說是不是。
我剛剛想了一下,提要求讓幫忙什麼的是我魯莽了,也幸好你一口回絕了,要不然你來了醫院......”林彎彎本來直著的脊背微微彎了下,然後走到陽臺的角落掩了一下嘴巴,聲音也降低了繼續說道:“和我一起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給老爸看的話,我以後也不好交代,不麻煩了,我這邊想個簡單點的方法.....”又刻意加重了善意兩個字。
司御墨蹙眉,林彎彎一開始說去醫院幫忙,說什麼看救命恩人,這有什麼好看的,對於這樣的關係,最簡單也是最直白的解釋方法是就是,合約關係。
但是,如果可以選擇開始的話,這樣的開頭並不好。
司御墨不介意,向來拿習慣了總舵,後面的再大的風浪也不覺得有什麼。
也難怪司御墨不能理解林彎彎現在想的這樣的事情,女人家的心思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整天和異性待著,人之常情或者是人情世故就算是很簡單的也要司御墨花一些時間去理解。
儘管這樣的時候很少,畢竟這樣的事情他不需要過問,生疏也是在所難免。
一邊聽著林彎彎在那邊羅裡吧嗦,一邊走向停車的地方。
這個女人,說自己有病是嗎?
林彎彎似乎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好像有踩油門的聲音,難道是司御墨在外面?“你是在開車?”
“怎麼突然聰明瞭,林彎彎,你這麼大的人了......”司御墨板著臉,一手掛著藍牙耳機,一隻手握著方向盤。這裡到醫院也就十五分鐘,速度上不會在國內一樣那麼受限制,也不是什麼市中心,或許十分鐘就足夠了。
“那你還和我講電話,多危險啊,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不懂事,掛了掛了,你注意安全!”但是司御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語氣還挺著急。
掛斷了電話,林彎彎順了一下氣,想著怎麼和老爸講,反正這麼晚了,也好找藉口。
比如說,太忙了睡覺了,林平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好好說說就行了。
但是,自己這樣講著,也是說謊啊,深呼吸,想想現在老爸能得到的治療都是拿什麼換的,所有的,都值了,不要擔心。
以後,以後,會理解的!
(本章完)